“岑歡——”
“安老師,有何指教?”岑歡尬笑著停下來腳步。
大丫察覺到岑歡異樣的情緒,大大方方的跟安東傑打招呼,“安老師你好!”
安東傑感覺一股子青春的氣息撲麵而來,世界好像都變得清爽了。
大丫指指校門口,對岑歡眨眨眼睛,“歡姐,我在前麵等你!”
岑歡微微頷首。
安東傑目送大丫離開,轉頭問岑歡,“她比你小?”
岑歡的視線在安東傑逐漸泛紅的臉上轉了幾圈兒,隱約發現了什麽,她挑挑眉,“如果安老師是以老師的身份問我這個問題,那我無可奉告,如果是同輩人,我或許會告訴你!”
安東傑碰了個軟釘子,腦子清醒了一些。
輕咳一聲,說起了他找岑歡的目的。
“現在整個學校都在傳,你帶著九班挑戰重點班,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一班的質疑我是靠我幹爹才當上狀元的,這個屎盆子我怎麽能接。”
岑歡握緊拳頭,信誓旦旦的表態,“為了為我幹爹正名,我打算單挑一班,打得他們落花流水,讓他們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你給我閉嘴!”安東傑見岑歡越說越不像樣,急忙喝止。
“你挑戰他們就挑戰他們,還定什麽規矩幹啥。
你一周多沒上課,如果輸了怎麽在學校,在社會立足?
你讓你以後的丈夫怎麽看你,啊?”
岑歡嘴角直抽抽,“這關我以後的丈夫啥事兒啊,我都不知道他在哪裏。”
安東傑,“……”
靳以驍,你這個臭小子,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不管他在哪裏,你都得考慮對他的影響。
這麽不負責任,你丈夫是會生氣的。”
“如果他為這事兒生氣,這樣的丈夫不要也罷。
一點兒是非觀念都沒有,留他何用。”岑歡理直氣壯的表態。
安東傑頭都疼了,這都什麽跟什麽。
“岑歡,我承認,你的確是有過人之處,但你不能這樣。
以後你終究要嫁人的,如果你丈夫追究……”
“我為啥一定要嫁人啊,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掙錢自己花不香嗎?
丈夫這種生物對我而言不是必需品,工作才是。”
岑歡心裏暗搓搓的,安東傑也是個直男!
安東傑眼珠子都瞪圓了,他第一次聽到這麽驚世駭俗的話,一時間無法消化。
“先不說這個,挑戰一班的事情趕緊停下來。
不管你用什麽辦法,都要停下來。
一班的整體素質比別的八個班都高,他們是重點班。
九班肯定比不過的!”
“重點班,非重點班得靠實力說話。”岑歡的鬥誌被激發出來了,重點班的曆史,她來改寫。
以後她在那個班,哪個班就是重點班。
不過話說回來,以她和靳以驍的能力,不應該在九班才對啊?
“事關我幹爹的人品,我不能退縮,必須奮力一搏。
如果這次輸了,我一個人來扛,大不了就是從此消失。
如果贏了,是九班的光榮。
我們不相信神話,我們隻創造神話!”
安東傑擰眉看著她,很頭疼,也很羨慕。
他才二十幾歲,已經沒有岑歡這份鬥誌。
“你想好了?”
岑歡微微頷首,“想好了,贏了為我幹爹正名。
輸了,我不會輸的,我一定要贏!”
安東傑無奈歎氣,“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去找我,我幫你們調停。”
“不會有那個機會的,再見安老師!”岑歡揮揮手,朝大門口跑。
大丫看到她出來,立即迎上去,“你們老師跟你說什麽啊,這麽久,他是不是為難你了?”
岑歡回頭,發現安東傑還在往這邊看,她嘴角微勾帶著大丫去公共汽車站。
“他聽說了那件事情,勸我放棄,我沒同意!”
大丫也想讓岑歡放棄,但放棄了曲校長就說不清了。
她陷入糾結。
“叮鈴鈴!”自行車鈴鐺聲傳來,她抬頭看到靳以驍騎著車過來,聽到她們麵前。
岑歡瞳孔一縮,撒丫子往反方向走了。
靳以驍慢條斯理的騎著自行車畫了個圈兒,朝岑歡那個方向騎。
大丫喃喃道,歡姐好像和靳大哥吵架了?
難怪她覺得最近家裏氣氛怪怪的,歡姐一出醫院就紮進了自己房間裏,一直都沒回去過。
算了算了,她還是回去吃飯吧,順便跟夏叔說一聲。
岑歡慌不擇路,跑進了一條死胡同。
靳以驍騎著車追進去,把岑歡追到牆根,丟下自行車,將她按在牆上質問,“為什麽躲我,我到底做得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起開!”岑歡拚命掙紮,伸手去推靳以驍。
牆那邊的人聽到動靜,貓著腰走了。
“你不知道,你居然說你不知道,你從快出發來京城的時候就開始晾著我,你現在告訴我你不知道?”靳以驍的眼眶突然泛紅,他能想的都想過了,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改行嗎?”
岑歡看著他,暗暗歎了口氣,你沒有做錯什麽,是我不配!
“我們分開吧。”逃避不是辦法,還是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吧。
“為什麽?”靳以驍抓著岑歡的肩膀,眼底泛起了血絲。
“前段日子明明好好地,為什麽要分開?你給我一個理由。”
“沒有理由,我就是想分開,僅此而已!”岑歡的肩膀被抓得生疼,用力去掀靳以驍卻掀不動,隻能忍著。
“那不可能!”靳以驍將岑歡擁入懷裏,俯首去親她。
“我們有婚約,這輩子別想分開。”
岑歡偏頭躲開,用盡全身力氣掀開靳以驍,“你清醒一點兒,大清都亡了,你的婚約跟我沒關係。”
靳以驍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伸手將岑歡撈進壞裏,按住她的後腦勺,在她耳邊低語。
“你終於承認了,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承認。”
老子是被你逼的,岑歡內心不斷臥槽。
這混蛋像築起了銅牆鐵壁一樣,來硬的不行,那來軟的試試?
“靳以驍,婚約早已經名存實亡,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
“我不!”靳以驍強烈反對,把岑歡摟得更緊了。
岑歡氣得拿頭去撞靳以驍,“不你妹啊,你連老子是誰都不知道。
“你是誰?”靳以驍挑眉看著岑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