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不是時時掛在嘴上的,那個君姐時時刻刻在用恩情綁架你,她這麽做,不過是在利用你。”
“沒有,我沒有,岑橘,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君姐爬起來,走到岑橘身邊,伸手去抓他的胳膊。
岑橘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這是覺醒後的本能反應,他並不喜歡別人碰他。
尤其是女人,總會讓他想起那段黑暗的歲月。
君姐徹底慌了,再次去抓岑橘。
和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使勁擰了一下,“有話說話,不要碰我侄子!”
君姐疼得眼淚直冒,尖叫著朝岑榛呼救。
和雨對岑橘冷笑,“你看到了沒,她最大的武器就是眼淚。
她對你有恩,隻要她一哭,你必然會心軟,這成了離間你們兄妹最好的武器。”
岑橘抿了抿嘴,皺眉試探道,“岑歡告訴你的?”
“岑歡要是肯告訴我倒好了,我來了這麽久她隻跟我和我嫂子說你要結婚了。
你跟岑歡相處了這麽久,應該比我更了解岑歡是個什麽人。
我會知道這些,是因為我認識這個女人!”
和雨把裝可憐的君姐推開,掏出手帕擦自己的手,擦完直接把手帕丟在地上。
一連擦了三根,才停下來。
君姐縮成一團,不知道和雨知道自己多少事,不敢貿然開口,打算見招拆招。
岑橘看看地上的手帕,內心毫無波動。
和雨看看窗外,雙眼有些放空,“當初我第一次到你家來,感覺你們家就是我夢想中的家的樣子。
這裏有溫情,有溫暖。
後來我跟你們幾個熟悉之後發現你們房間裏書桌上擺的花不一樣,聽岑榛說你們的房間都是岑歡布置的,我就去找了岑歡問。
我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岑歡的話,她說‘大哥儒雅謙和,是個謙謙君子,所以配墨蘭。
二哥冷睿俊秀,自立自強,在艱難的歲月裏幫助大哥頂起了岑家這片天,特別像梅花。
三哥率真單純,又有氣節,有大哥二哥護著,天生富貴,所以我給了他富貴竹。
至於四哥,因為年幼離家,吃過太多苦,我最心疼他。
四哥身上有股子貴氣,又有韌勁兒,還那麽聰明努力,將來必成大器。
我願意花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幫助他。’
岑歡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
你一個人學得多些,她就單獨帶你一個人。
不怕苦,不怕累,為你的每一點進步而高興。
有些事情,她不想讓岑楊他們知道,都帶著你去,你們之間沒有秘密。
去年你在省城受了傷,我不讓她帶你出去。
可她跟我說,她答應你了就得做到。
你們回去後,我又埋怨了她一場。
岑歡笑嗬嗬的哄我,她告訴我,‘四哥不比其他哥哥,他成長的環境太惡劣,我得給他更多陽光才能驅散他心裏的陰霾,他的心願,我要加倍幫他完成。
我有四個哥哥,隻有一個雙生哥哥。
當年他也是為了我能活下來,才出去吃了那麽多苦。
我不對他好些,心裏都過不去。’
岑歡也隻是個孩子,是你的妹妹,卻像個姐姐那樣照顧你,扶助你,引導你。
岑橘,你不該啊!不該這樣對岑歡!
她是你的親妹妹,你們一母同胞,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可是你聽外麵來的女人挑唆幾句就昏了頭。
岑歡對你的心,天地可鑒,那個你所謂的恩人,用恩情來綁架你,蠱惑誘拐你跟她結婚。
你被她騙了,你這個傻孩子!”
岑橘淚流滿麵,失聲痛哭。
君姐看到局麵失控了,撲上去撕和雨,“我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蠱惑人。”
和雨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氣,把君姐的臉打偏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君姐腦子嗡嗡的,魂都被打飛了一半。
和雨指著君姐問岑橘,“她是不是告訴你自己被家裏逼婚走投無路,實在沒辦法才來找你的?讓你不要告訴別人她來了這裏,否則事情傳出去她會被男方家抓去成親。”
岑橘感覺都神了,他誰都沒告訴啊,和雨怎麽知道。
和雨冷笑著,扒開君姐的皮,“因為那是她管用的伎倆,她對每一個騙過的男人都這麽說。
她叫杜君,今年36歲,曾經有過六段婚姻,生過三個孩子。
第一個丈夫是她的同事,兩人結婚不到半年就離婚了。
因為那個男人發現她品行不端,寧願淨身出戶也要跟她離婚。
那一段婚姻讓她得到了很多錢,她開始物色下一個目標。
就在那年秋天她勾搭同事,被學校開除。
她灰溜溜回到娘家,顯得無聊,盯上了十幾歲,渴望讀書,又沒有上學機會的孩子,給他們輔導。
三年後,她結婚了,第二任丈夫就是她曾經輔導中長得最好看的。
不到兩年時間,她看上了她補習過的另外一個。
撇下現任丈夫和還不滿周歲的孩子,去跟那個男人過起了日子。
四年後,她又拋夫棄子嫁了人。
這個時間比較長,大抵過了五年。
你補習的時間,就是從這段婚姻開始的。
她男人工作很忙,常年不在家,所以你經常看到她一個人在家裏。
她利用補習,樹立高大正麵形象,掩蓋內心的齷蹉。
你離開嚴家後,她就消失了,上個月才出現,聽說帶了個孩子回來。”
杜君的魂被五雷轟頂劈了回來,她顫抖的指著和雨,“你個賤人,簡直一派胡言!”
下一秒撲到岑橘身邊,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岑橘,我不認識她,她是在血口噴人!”
岑橘咬著唇看著和雨,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和雨飛快抓住杜君的胳膊,把她往旁邊扯。
杜君瘋了似的,掙紮著撲騰上去,“岑橘,我沒有騙你,你要相信我,我不認識她,我真的不認識!”
和雨抓著她的頭發往後扯,陰測測的告訴杜君,“我的確不認識你,但有人認識你!”
和坤媳婦走進去,站在杜君麵前。
杜君瞳孔猛縮,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腦子裏反複被‘完了,這些完了’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