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橘,雖然你家現在過得不錯,但你五妹打扮得也太出挑了吧,你當哥哥的也不說說她……”
“是嗎?那我回頭跟她說說!”
岑歡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墨綠色格子襯衣外麵搭了件黑色背心,下麵是條勞動布直筒通褲子,腳上蹬著涼拖鞋。
這身很出挑嗎?
她有些糊塗了,找到許杏花問,“哎,你覺得我這一身咋樣?”
“不咋樣!”許杏花一臉嫌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的,你這身衣服是去年春天的吧,都讓你洗舊了還在穿。
我和明珠穿得都比你光鮮,岑歡你太摳門了。
天天嘴裏說著掙錢就是來花的,可你總穿著舊衣服。
不過倒是把你哥他們打扮得挺光鮮,你咋突然問起這個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說啥了?”
岑歡搖搖頭,“沒有,從今天開始自己在房間裏學習,暫時不上課。”
“為啥?”許杏花不樂意,自己學習根本就抓不到重點,而且她好多都不會啊。
岑冬不喜歡學習,天天張安家務。
靳明珠還小,岑歡基本不管她的學習。
大丫三姐妹倒是愛學習,可她們開學了,都回去上課了,現在就剩下自己。
岑歡不帶她,她咋辦啊?
“最近我有事兒,沒時間!”岑歡編了個理由,就回去了。
君姐跟她們不是一路人,集中學習的事情不能被她發現。
現在化整為零,各自為政吧。
君姐在岑橘的庇護下就這麽在岑家住了下來,在岑歡的叮囑下,大家對她都挺客氣的。
隻是客氣中帶著疏離。
君姐動不動岑橘麵前哭,想要搬走。
岑橘耐著性子把她哄好,然後就去找岑歡,讓她看在自己的麵子上,不要讓大家孤立君姐。
岑歡感覺嗶了狗似的,她明明跟岑鬆說要對他們熱情點,可他們要排除那個女人,她有什麽辦法?
但她還是去找岑鬆了,讓岑鬆他們熱情點,再熱情點。
岑鬆隻是看看她,沒有說話。
這天岑歡午睡起來,又聽到君姐在哭鬧。
“岑橘,你讓我走吧,你們家的都不歡迎我,你五妹陰陽怪氣的。
其他人天天在你五妹房間裏關起門來不知道在說我什麽壞話呢,你讓我怎麽在這裏住下去啊?”
“君姐,五妹不是那樣的,他們也沒說你啥話,他們……”
“那他們為啥總是關門,背人沒好事兒,好事不背人,我問了明珠她說以前家裏不是這樣的,我過來他們就這樣了,岑橘我還是走吧,以前我幫過你,你現在收留我,你不欠我啥了。”
“君姐,你別這樣……”
“扣扣扣!”外麵傳來敲門聲和岑鬆的聲音。
“五妹,你醒了沒有?”
岑歡下炕,打開房門把岑鬆放了進去,走到炕沿邊陰沉著臉坐下去。
岑鬆關上房門,走到岑歡麵前,歎了口氣,“五妹,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你想想法子吧?
“二哥,我動都沒動,人家就各種編排我。
我要動一下,那還得了?”
岑歡摸摸臉上冒出來的包,兩輩子她都沒上過這麽大火,氣死她了。
岑鬆揉了揉眉心,頭疼得很,“那就由著她這麽胡鬧下去嗎?天天攪得家裏烏煙瘴氣的,我們根本沒辦法安下心來學習。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君姐到底是什麽身份,還有四弟為啥對她那麽好,好到都超過你了。
原本我以為四弟會跟我說那個女人,結果我等了快一周了,他都沒來找我。”
“不然能怎麽辦,你四弟欠人家的。”在今天之前,岑歡還不是太明白那個女人的身份。
剛才聽到岑橘和那個君姐吵架才明白過味兒來。
“君姐八成是你四弟的鄰居,你四弟初中高中課程就是那個女人教的。
當然這是我猜的,具體是咋回事兒咱也不敢問。”
原來是這樣,他都都不知道那個鄰居的存在,岑鬆有點酸。
“不是,五妹,你咋老是你四弟你四弟的,他不是你四哥嗎?”
岑歡搖頭,“現在的岑橘不是我四哥,是我四大爺。
隻要君姐有點風吹草動,他就來找我,覺得又是我在背後挑唆你們了。
那個君姐現在這麽囂張,都是你四弟慣出來的。
我四大爺欠人家的,人願意慣著她,我也沒法子。
明天我就去省城,可能我不在家,家裏就沒有矛盾了吧。
她就是看我不順眼而已。”
“不行!”岑鬆強烈反對。
“你不在家,這個家還能成個家嗎,而且她是個女的,我們不好跟她紅臉。”
“那我就能跟她紅臉?”岑歡無語望天。
“我現在像侍候祖宗一樣侍候著,她還找我的茬兒。
我要跟她紅臉,我四大爺還不得大巴掌抽我啊?”
岑鬆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咱家畢竟你當家,咋能撂挑子。
回頭我找個時間跟四弟說說,讓他別太過分。
雖然那個君姐對他有恩,也不至於讓我們一家子都伏低做小把她供起來。
咱家不缺祖宗,爸媽的牌位在家供著呢。”
岑歡朝岑鬆豎起了大拇指,“二哥,還是你看得透,這事兒全靠你了。”
“我就能敲敲邊鼓,剩下的還得你來!”岑鬆搖搖頭,雙手抄著兜離開。
岑歡感覺腳有點涼,從箱子裏翻出一雙棉拖鞋。
這,這個好像也是靳以驍給她買的,岑歡扶額。
靳以驍啥時候,侵入到她生活的方方麵麵了,啊!
“岑歡,你出來!”黃璃端著一個黑色的小盅出現在岑歡家客廳,吸引了一大波吃瓜群眾。
岑歡翻翻白眼,穿上脫鞋出去。
黃璃揭開盅鍋,一股濃鬱的香味兒在客廳裏蔓延,空氣中響起了吸溜口水的聲音。
“我的做好了,你的呢?”黃璃朝岑歡挑挑眉,等著她上菜。
岑歡吸吸鼻子,對黃璃點點頭,“味道不錯,你贏了!”
“什麽叫我贏了,把你的菜端出來我們比比才算!”黃璃不依不饒。
岑歡聳聳肩,“我放棄比賽,所以你贏了。”
“你,你——”黃璃差點氣歪了鼻子,指著岑歡發飆。
“我辛辛苦苦準備了一周才做好佛跳牆,你憑什麽不跟我比。”
“無聊!”岑歡轉身往回走。
黃璃蹭的一下衝過去,一把抓住岑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