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杏花被岑歡拽到岑家後門口,甩開岑歡的手,“你把我都弄疼了。”
“我不拉你,你肯定比現在慘!”岑歡翻翻白眼,推開門進去。
“年紀輕輕的學點啥不好,學人打架,打贏了坐牢,打輸了住院,你圖的是那個苦果子?”
許杏花扁扁嘴,跟著岑歡進去。
“你就是脾氣太好了,他們才會那麽張狂!”
“不是我好脾氣,是我懶得跟她們一般見識,她們不配!”岑歡撒丫子往前麵走。
許杏花關上後門,立即去追岑歡,“哎,你現在算是跟岑春蘭撕破臉了嗎?真是太解恨了,以前我看到你在她麵前裝,覺得真是沒必要的……”
“你的話太多了!”岑歡撂下話,人就不見了影兒。
她在岑鬆房間,找到正在跟岑鬆討論的岑林,“林哥,我有點事兒跟你說!”
岑鬆跟岑歡交換了一個眼神,就知道她已經把事情辦成了,由衷的高興。
岑鬆立即放下手裏的問題,朝岑歡走過去,“五妹,啥事兒?”
“林哥,我給岑叔和嬸子在市裏宏源商店找到了工作,一個銷售咱們的罐頭,一個進運輸隊學開車。
下個月初一去商店報道上班,直接去二樓最頂頭的辦公室找姓高的負責人就行。
你們家的房子已經分下來了,鑰匙在這裏,上麵有房子的位置。”岑歡把鑰匙掏出來,遞給岑林。
岑林喜出望外,接鑰匙的手微微顫抖,“五妹,太謝謝你了!”
周家越來越得寸進尺,父母的處境不太好。
他本來想跟五妹說說,讓她幫忙想想辦法,誰知道她悄無聲息的給辦好了。
岑歡微笑著搖頭,“不必客氣,你和冬冬明天就回家告訴岑叔和嬸子這件事情,讓他們把現在的工作先辭了。
你們幫家裏收拾收拾,搬到市裏去安頓。
記得把書本帶回去,功課別落下了。”
“哎,你放心吧!”岑林高興得找不到北。
岑歡回到自己房間,發現靳以驍盤踞在炕上學習。
靳以驍看到她,哼了一聲,繼續做自己的題。
岑歡聳聳肩,走到桌前倒水喝。
昨天晚上她和靳以驍打賭,如果數列訓練能及格,今天就帶靳以驍出門,結果……
嗯,今天他留在家裏補課。
岑歡喝完水,想起和和坤媳婦分開的時候,她問自己上次商店的事情解決了嗎?
看來當時歐陽越為找到自己,沒少費功夫。
沒幾天又要送罐頭了,希望張春桃做個人吧。
靳以驍見岑歡不理自己,下炕走到岑歡麵前,“晚上我要去!”
“你的課補好了?”岑歡抬抬眼皮子,皮笑肉不笑的問他。
靳以驍把自己今天的補課成果拿到岑歡麵前,你看看咋樣。
岑歡就著靳以驍的手一目十行的看起來,不時點點頭,“不錯,晚上帶你去!”
靳以驍喜上眉梢。
岑歡有一刹那的晃神,低頭繼續喝水。
靳以驍就是個妖孽,把首長千金迷得五迷三道的。
“靳以驍,你給我出來!”岑鬆推開門,進來拽靳以驍。
岑歡腦子裏浮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靳以驍今天又了幹啥天*怒人怨的事情,讓岑家兄弟逮到了?
靳以驍反拎著岑鬆出去。
站在客廳裏的岑家兄弟看到這一幕,都要氣炸了,衝上去拉扯靳以驍,一行人拉拉扯扯的去了後院。
一旦他們發生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都是在後院用拳頭解決的。
岑歡聽到後院打起來了,感覺事態有點嚴重的樣子。
她放下杯子,爬上炕自己學習起來。
這種場麵見多了,她都習慣了。
反正最後都是靳以驍贏,不管有多少人加入混戰,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岑家兄弟在一次次挨揍中提高了實戰經驗,每次能堅持的時間逐漸變長。
挺好的!
一個小時後,靳以驍回去,連頭發都沒亂,坐在岑歡對麵做題。
岑歡抬起頭,好奇的問他,“你們這次又是因為什麽?”
靳以驍置若罔聞,繼續做題。
吃完晚飯,她把岑榛拉到一邊問。
岑榛一點兒防範心都沒有,吃著罐頭說起了事情的始末。
上次他不是看到岑歡把靳以驍按在炕上嗎,岑歡的解釋他覺得不對勁兒,想來想去把這事兒告訴了岑鬆。
岑鬆想起岑楊前些日子也是剛洗完床單沒多久也在洗床單,就拉著岑榛去問岑楊。
岑楊支支吾吾的不肯說,還告訴他們事情就到那裏為止。
岑楊,岑鬆當然不幹了,刨根問底,圍追堵截之下才隱約明白了什麽。
靳以驍那混蛋,簡直反了。
當然這是岑鬆理解的。
岑榛,至始至終也沒明白。
所以就有了岑鬆去拽靳以驍那一幕。
岑歡聽岑榛說得熱鬧,其實她根本沒明白。
關鍵的地方沒明白,嗯——
就是靳以驍挨削的原因沒明白,有點莫名其妙。
罷了罷了,不想了。
“三哥,你去看他們收拾好了沒,咱們該出發了。”
“哎!”岑榛將最後一口黃桃湯喝了,屁顛顛的去前院。
幾分鍾後,岑歡騎著自行車,帶著岑鬆和靳以驍,打著手電筒出發。
出發前,岑歡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把家當裏的頭燈拿出來,那東西太招搖了。
今天晚上他們三個人要去見見曲傲插隊那個村的大隊長。
曲傲的事情,比較複雜。
當年他會去插隊,是因為一來是因為他是校長,二來因為他這個人一身傲骨,平時得罪了不少人。
陳靜和曲家兄弟,是被他牽連的。
現在岑歡還沒見過曲傲,但聽岑鬆說曲傲變化很大,而且身體不好。
大概是人生的失意,生活的不幸,妻子的離世,磨平了他身上的棱角吧。
岑歡本著救人救到底的原則,今天帶著岑鬆和靳以驍去幫曲傲打通村子裏的關節。
今天,岑鬆是主攻,她是助攻,靳以驍在外麵看自行車。
一行人趕到趙光明家,岑鬆提著東西,帶著岑歡進去說明來意。
趙光明激動得花白的頭發都在顫抖,尤其是他看到自己求而不得的罐頭,隻聞其名不見其實的合家歡麵包和餅幹,以及一個活靈活現的小兔子擺在自己桌子上時,拍著胸*脯跟岑鬆打包票,老曲的事情包在他身上。
岑歡和岑鬆對視一眼,說了些感謝的話,就告辭了。
趙光明親自把他們送出門壓低聲音告訴他們,老曲身體不太好,以後他會派老曲幹些輕鬆的活兒,其實他也很同情老曲的處境,佩服他的能力,可現在……
有些事情他也很無奈,還請他們體諒。
岑歡岑鬆聽到這話,徹底放心了,興高采烈的騎上自行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