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坤一大早就買了包子油條豆漿回來,進門發現家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岑歡回家了?
他把東西放進廚房去臥室,驚醒了季如錦。
季如錦揉揉眼睛,頂著黑眼圈爬起來,“今天回來得真早。”
“下班就回來了,我買了早飯回來,你再多睡一會吧。”和坤擰眉看看床上的三丫,肯定是那丫頭睡覺不老實,才讓媳婦睡得這麽累。
“岑歡回去了?”
和坤媳婦搖搖頭,掀開被子下床。
“昨晚上她和幾個丫頭在廚房折騰到十點多才去睡覺,等她睡醒了再吃飯吧。
三丫做了隻兔子,岑歡誇她了,她拉著我顯擺到半夜。
岑歡在這裏,我咋能賴床,今天我休息,中午再補覺吧。
聽小雨說,岑歡有午睡的習慣,我可以放心補覺。
你把三丫抱到老二那裏去,趕緊躺下睡會兒。”
和坤點點頭,把三丫抱到二丫床上,蓋上被子就回去了。
他坐在床邊,一邊脫衣服,一邊問等著拿衣服的媳婦,“我昨天走的時候瞧著岑歡和她對象在鬧氣,你問岑歡了嗎,到底咋回事兒?
昨天晚上他們倆在家裏打了幾個照麵,大眼瞪小眼的,看得我著急死了。”
和坤媳婦聳聳肩,接過和坤遞過來的衣服,“問是問了,被那丫頭岔開了,啥也不知道,你去試試?”
岑歡心思深,這個結果和坤並不意外,他把褲子脫下來交給媳婦。
算了吧,閨女家的事情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咋好問。
岑歡聰明著呢,肯定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除非她自己不想處理……
和坤想起岑鬆幾次欲言又止,話裏話外透露出岑歡不想定親。
他都不知道岑歡父母當年是咋想的,那麽早就把丫頭的婚事定下來了。
萬一靳以驍是個混蛋,那不是害了岑歡嗎?
他瞧著靳以驍脾氣不好,根本配不上岑歡。
岑歡睡到自然醒,爬起來拿起表一看。
我去!
一覺睡到十點,她真是個神人!
岑歡急忙換上自己的衣服,出門去洗漱。
她經過客廳,發現靳以驍和和襄坐在客廳裏大眼瞪小眼。
和襄發現她的存在,劈頭蓋臉朝她吼,“死丫頭,我的衣服呢?”
岑歡剛睡醒,腦子還沒上線,被和襄吼懵了。
和坤媳婦深怕他們打起來,急忙從廚房出來,“那個,岑歡啊,老三說他讓小雨給你寄照片都一個多月了,現在還沒收到衣服,這是咋回事兒啊?”
岑歡恍然大明白,原來是這件事情。
“嬸子,我沒收到照片啊!”
“你還敢抵賴!”和襄一個箭步衝上去,伸手去拎岑歡的衣領。
岑歡慫了,抱頭蹲下去。
和襄的手半路上被人攥住攥得生疼,他氣急敗壞的抽回去,卻怎麽都抽不回去。
扭頭看到靳以驍那張黑臉,氣不打一處來,“鬆開!”
靳以驍跟沒聽見似的,依然死死的抓著他。
和坤媳婦頭大如鬥,悄悄去臥室把和坤叫醒,“你趕緊起來,岑歡對象和老三打起來了!”
和坤蹭的一下爬起來,穿上褲子就往外走。
他走出臥室發現靳以驍正在跟和襄對峙,“你們在幹啥?”
和襄扭頭看過去,委屈得冒泡,“二哥,岑歡和她對象合夥欺負我!”
和坤想一腳把和襄踢出去,他走過去,瞪了靳以驍一眼,“鬆手!”
“他不動岑歡,我就鬆手!”靳以驍黑著臉表態。
他的媳婦,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根頭發,哪裏輪得到外人欺負。
和坤黑著臉看向和襄,你不好好的在省城待著,跑到市裏來欺負岑歡一個小丫頭,算咋回事兒?
“我路過這裏,順便來看看,誰動岑歡了,我就是問她要她欠我我的東西!”和襄梗著脖子嚷嚷。
靳以驍不信和襄的說辭,依然不撒手。
“哎呀,你趕緊鬆開!”裝鴕鳥的岑歡站起來,伸手去掰靳以驍的手。
和襄特別得意的對靳以驍挑眉,看到沒有,你媳婦是向著我的,下一秒他就聽到了岑歡氣死人補償命的嘟囔。
“在家裏打什麽架,要打出去打嘛,那才發揮得開。”
靳以驍深以為然,鬆開了和襄。
和襄甩甩胳膊,感覺自己的手好像要斷了。
他拉著和坤嚷嚷起來,“二哥,你幫我評評理,岑歡密下我的信,欠東西不給,這是人幹的事兒嗎?”
“我沒收到信!”岑歡理直氣壯的懟回去。
現在已經過了和襄約定的時間,可她沒見過和襄媳婦,心安理得的把做衣服的計劃摒棄。
“你有!”和襄氣衝衝的跑去打電話,找證人。
很快岑歡接到和雨的電話,得知和雨確實寄了信和照片出來,還挨了一頓埋怨。
岑歡掛了電話,皺眉嘀咕,“可我真的沒收到信,更沒有看到照片!”
幸虧那封信沒有涉及商業機密,不然就完蛋了。
她想起和雨在後麵的信裏埋怨過她,還以為和雨是因為自己回信不及時造成的。
“那應該是寄丟了!”和坤和靳以驍異口同聲的。
和襄和岑歡對視一眼,接受了這個說法。
“你認識的人多,樹敵也多,肯定是你那邊出了問題!”岑歡篤定道。
和襄輕嗤,“好像你得罪的人少了似的,向陽村裏也就許杏花跟你走得近,還是在你跳河之後!”
“和襄!”和坤丟給和襄一個眼刀子。
和襄摸摸鼻子,他說的是事實。
“你媳婦眼睛瘸了才會看上你!”岑歡臉上有些掛不住,懟起和襄沒商量。
“或者你死纏爛打,你媳婦受不了才把你這個禍害收了!”
和坤媳婦噗嗤笑出聲,都讓岑歡猜中了。
和襄瞪了和坤媳婦一眼,“二嫂,你笑啥?”
“沒啥沒啥,岑歡餓了吧,我去給你端飯。”和坤媳婦急忙遁走。
岑歡趁機去洗漱,出來時看到和坤對她招手。
“丫頭,快來吃飯!”
“哎!”岑歡快步走過去,坐在靳以驍身邊。
不是她想坐那裏,而是隻有那裏才有位置。
和襄斜了靳以驍一眼,對女人耍手段,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和坤翻翻白眼,好像你不是那一撥的似的。
和襄立即舉手投降,二哥,親哥,你饒了我吧!
咱兩是親兄弟,你不能拆我的台!
岑歡不理會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專心致誌吃飯。
她現在很餓,餓得能吃下幾頭牛。
靳以驍殷勤的給岑歡碗裏夾了一根油條,才開始吃飯。
和坤喝了一口豆漿,看看岑歡,“辦完事兒,回來吃午飯,你嬸子菜都買好了。”
這……
這不在岑歡的計劃之中,她絞盡腦汁準備拒絕。
和坤一句話打消了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