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南聽見這些聲音，轉頭朝他擺擺手，示意一會兒再說。將腰側的唐刀抽出，手在自己被雨打濕的頭發上一摸，讓手上全是水珠。
她做好一切準備，正準備走向臥室門時，身體晃了晃，站在原地，搖了搖腦袋，似乎有些迷糊。
秦小北一臉緊張的衝過去扶住她，見她臉透著粉色，用手背一蹭，微微發燙。他想起她剛才吞了琴木星的係統本源，將她往懷裏一抱，讓她依靠著自己。
程小南閉著眼睛靠在他的懷裏，安靜的站著，臉上的粉色漸漸褪去時，外麵又陸陸續續傳來聲音。
“說兩句就安靜了？是不是完事了啊？！”
“不說話，我們就進來了啊？”
“你這是想進去看熱鬧吧？”這話說完，外麵傳來幾個男人的哄笑聲。
程小南從秦小北的懷裏掙脫出來，朝他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站穩身體，扭了扭脖子。
她深呼一口氣，幾步走到臥室門前，扭頭對他搖搖頭，張嘴無聲說：“待著別動。”
說完這話轉頭猛地拉開臥室門，踏出臥室，看向客廳的幾個男人。
客廳很大，正中間放著一張桌子，背對著她的椅子上坐著兩個男人，長條形的沙發上麵對麵坐著兩個男人，正在抽煙。
聽見開門聲，臉上帶著笑的轉頭看來，看見程小南的出現，齊齊愣住。
四個男人視線在她臉上和身上掃過，又彼此對視一眼，眼底全是欣喜。
程小南很快動了，先是衝向離開椅子並肩朝自己走來的兩個男人，左手往前一揚，一道水流猛地衝到他們兩人的眼睛上，在他們側目躲避的片刻。
她左手快速抽出一鯊魚刃朝左邊的男人擲過去，穿透了他的喉嚨，腳步不停，緊握唐刀朝右邊的男人而去。
沙發上的兩個男人見她抬手時，也動了，一個速度很快朝程小南而來，俯身從茶幾上拿起一把匕首，繞到她身後，朝她腦袋猛插下來。
另一個男人抬起了麵前沉重的茶幾，手腕一動，朝她扔來。
程小南在感覺到腦袋後破空聲時，毫不在意的側頭，去勢不減的一刀捅入右邊側目的男人心髒處，攻擊成功的同時，後背也被速度很快的男人狠狠插中。
茶幾也飛到了她的麵前，她用手臂狠狠一揮，茶幾被她揮開，但也迅速紅腫起來。
她毫不在意的轉身，見插中她後背的男人，準備去拿電視櫃旁邊的軍刀。幾步上前，在他意圖往旁邊閃避時，伸出手狠狠抓住他的肩胛。
右手一刀從他的側麵，將他捅了個對穿，在他噴出一口血時，狠狠把他一踹，踹出唐刀。
沙發邊的男人見她這種不怕死的打法，照麵間解決了自己三個同伴，轉身就往大門跑去。
程小南手在自己後背流出的血上一摸，朝他甩去，一股淡粉色的水流衝刷著他的腳下，讓他腳下一滑。
她腳在不遠處的茶幾上一踢，往前猛地一衝，把唐刀插入了他的大腦。
轉頭發覺被她捅了個對穿的男人，匍匐在地上，意圖往臥室裏爬，走上前一刀切下了他的頭。
“出來挖心核。”程小南邊說話邊將反手去摸還插在後背的匕首，咬著牙狠狠的拔了下來。
秦小北早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手臂手背和後背都在疼，心裏的疼比身上更疼，他深深懷疑這是不是又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切。
“這是我造成的？”秦小北走上前，從地上撿起抽紙，為她拭去後背還在流著的血。
在她不耐煩抖抖肩後，抽出匕首很快把五個男人的心核都挖出。
匕首造成的傷口很深，一個明顯的血洞就在她的後背，流出的血將整個背心後麵都染成了血紅色。
“你剛才想到了什麽？看到了什麽？”
秦小北聽到這個重複的問題，微楞片刻，艱難的開口，“我，我想到了我們做他們剛才做的事。我，剛才看到了你和段小西在...”
程小南似笑非笑的轉頭看著他，“你為什麽想這些？我不是提醒你什麽都別想！”
“你說想恐懼的事就會重現。所以我就沒擔心想這些....”
“戰鬥訓練能量源，是需要能量消耗的。你認為消耗的能量是哪裏來的？”
秦小北先被她的性感給弄的欲望升騰，又遇見這事，腦子早就不能保持冷靜了，傻傻的跟著重複一遍，“哪裏來的？”
“承火星的能量來源自戰鬥係統本身！戰鬥訓練就是一場淘汰賽。不能專注於戰鬥就會被戰鬥訓練能量源吸收掉。整個係統本源化作戰鬥訓練場的能量來源！”
“你的意思是，你們也會殘殺自己的戰鬥係統？！”
程小南搖著頭，輕笑一聲看著他，“不是殘殺，而是優勝略汰！我們隻需要值得信任，值得留下的戰鬥係統。戰鬥訓練期間還存在各種幻想的戰鬥係統，隻能被淘汰。”
“剛才我們看到的一切也是他們的恐懼嗎？你不是說會直麵內心的恐懼？”
程小南長長呼口氣，“當幾個人有共同的幻想，能量源就會形成他們腦裏的場景。但他們也會漸漸化作能量提供給戰鬥訓練場。”
“你的意思是，想的美好會被美夢吸收掉？麵對自己的恐怖反而有活路？！”
“對！什麽都不想，心無旁騖的闖出一條生路，才是真正的戰鬥係統！”程小南後背疼痛難忍，讓她往後晃了晃肩膀。
“我們現在做什麽？你別動，我找找東西給你包紮。”秦小北轉身準備去其他臥室尋找是否有藥品。
程小南轉身一把拽住他，視線在客廳巡視一番，指著飯桌角落的幾個背包，“快速拿東西，也許場景很快會再變！”
秦小北聽話的跑過去，拎起背包，見一個背包裏全是煙和酒，扔到一邊，其他幾個背包裏有餅幹火腿腸和飲料，急忙拎起來。
想起陽台上還有東西，快速把幾個背包整理在一起，又拎著空背包把陽台的食物和皮褲裝起來，裝了幾瓶水，衝回她的身邊。
程小南後背的傷仍然在流血，緩緩往下流使她後背有些癢，不斷反手擦掉那些血。
“我之前也想了美好的事，會不會害得你被...”秦小北用剛從床上隨意拿來的枕套給她堵住後背的傷口，臉上帶著愧疚。
“絕望之下的美好更容易造成場景產生。他們都死了，這裏很快會散了。隻要我們什麽都不想很快能找到出去的路。”
程小南轉身拿過他手裏的枕套，撕成一條條的連在一起，將他空著的手腕拉過來，纏繞幾圈，又往自己的手上纏繞幾圈，讓兩人的手被緊緊的捆綁在一起。
“你的號碼就是這麽得來的嗎？”秦小北想著她如此了解戰鬥訓練能量源，不由想著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戰鬥係統，眼底帶著心疼看著低頭給布條打結的她。
“號碼？”程小南在他提起號碼兩個字時，恍惚了片刻，眼前出現了一閃而過的片段。(未完待續。)
![[綜]冰帝高等部紀事](image/1/1733/1733s.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