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嫁到:傲嬌首席寵上癮

仲夏夕

第二百八十章 他隻怕她會傷心

書名:萌妻嫁到:傲嬌首席寵上癮 作者:仲夏夕 字數:9202

閉著眼睛躺了一個多小時,方思然仍然一點睡意也沒有。

亂七八糟的零碎片斷充斥著她的大腦,有關於父母的、賀弘逸的、宗政玉澤的,當然也有關於宗政燁和程心藍的。

也許是想的事情太多了,頭越來越越痛了,她很想揉揉太陽穴,卻又不想被賀弘逸發現她沒有睡。

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更沒辦法接受他虛情假意的親近。

聽到輕微的開門聲,又聽到賀弘逸站起身迎了過去,方思然不禁猜想:是誰來了?

“思然怎麽樣?”賀紀玉琴壓低聲音,向病床上的兒媳擔心的看過去一眼。

之前她接到兒子電話時人還在慈善協會,放下電話後就連忙往集團總部和家裏打了電話,把方思然懷孕的好消息告訴給老公和家裏人,還讓何管家安排人煲一鍋對孕婦和胎兒有好處的湯。

煲營養湯需要時間,所以她就先過來醫院看看。

畢竟方思然才出了車禍,比起未出世的孫子,賀紀玉琴更擔心兒媳的身體。

“醫生說她需要靜養。”賀弘逸順著母親的目光也向自己的老婆看了過去,她一動不動的躺了這麽久,不累嗎?

“一直睡著嗎?”賀紀玉琴拿出自己的手機,調成了靜音。

“她躺下一個多小時了。”賀弘逸沒有直接給出肯定或否定的答案,因為她根本就是在裝睡嘛。

原來是婆婆,方思然聽到了賀紀玉琴的聲音,扁了扁小嘴,緩緩的翻了個身。

“老婆?”賀弘逸見她要起來,就連忙走過去,“你躺著別動,我幫你把病床升起來,讓你坐著舒服點。”

“是啊,快躺著、快躺著。”賀紀玉琴跟了過去,歉意的問道:“對不起,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方思然慢慢的搖了搖頭,一見到待自己如親生女兒的婆婆,她突然覺得好委屈,不自覺的紅了眼圈。

賀紀玉琴坐到兒媳身旁,拉著她的手,心疼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車禍時嚇到了?”

“媽……”方思然撲進婆婆的懷中,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賀弘逸靜靜的看著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何以她在自己麵前故作堅強,但在賀紀玉琴麵前就哭成了個淚人?

難道在她心裏,他已經不值得她信任和依靠了嗎?

還是在宗政家發生的事很嚴重,她擔心他會生氣,會以經濟手段製裁宗政燁或宗政玉澤,所以才不敢對他說?

見方思然哭得傷心,賀紀玉琴也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但她什麽都沒有問,隻是狠狠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兒媳這麽傷心,一定和他有關。

賀弘逸無辜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真的什麽都沒有做過。

方思然是他的老婆,他疼她、寵她還來不及呢,怎麽舍得欺負她呢。

看她哭得傷心,賀弘逸很心疼,拿出自己的手帕,彎下腰,想給她擦擦眼淚,不想又被她躲開了。

這一次,他百分百確定,她確實是在生他的氣。就連之前自己以為的巧合,恐怕也是她故意的。

隻是,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什麽原因。

她不想讓他吻她,甚至連碰都不讓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難道是因為她懷了孕?所以很排斥老公的親近?賀弘逸突然皺起了眉頭,不會吧?難道說……她肚子懷的是個臭小子?

所謂同性相斥大概也會體現在父子關係上吧?像他和自己的父親不就合不來嘛。

賀紀玉琴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兒媳嫌棄了,隻當他杵在那裏不知道體貼人。

她從他手裏接過手帕,為方思然擦了擦眼淚,哄著兒媳說道:“別哭了,要不一會兒眼睛該腫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你告訴我,我替你教訓他。”

說話間,她狠狠的剜了自家兒子一眼,要是被她知道是他在作怪,她一定饒不了他。

“沒……沒有……”方思然吸吸鼻子,她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但卻能管好自己的嘴。

她和賀弘逸之間的問題,是他們兩個人的事,還是不要驚動長輩們了,由他們自己解決吧。

“那就是第一次當母親太緊張了吧?”賀紀玉琴想到自己當初懷賀弘逸時候的情形,笑著說道:“我當年在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我也哭了。不過呢,我和你哭的原因不太一樣,我是因為知道自己懷的是一個男孩,被氣哭的,因為我和你公公特別想要一個女兒。”

賀弘逸皺起了眉頭,原來自己在二十六年前並不是很受歡迎嘛。

可能是因為同病相憐吧,他不由得向老婆的肚子看了一眼。

既然如此,他就稍稍善待一下那個臭小子吧,不然他們父子二人也太可憐了。

方思然被婆婆的話和她的表情逗笑了,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

“對了,思然,你現在懷孕了,又需要靜養,不如就回大宅那邊住吧,好不好?”賀紀玉琴很喜歡兒媳,早就想讓他們搬回去住了,現在可不是有了一個非常不錯的理由啦。

對於婆婆的建議,方思然認真的想了想,權衡利弊之後,她還是搖了搖頭。

“媽,我還是想回別墅住。”說話間,她低下了頭,回避著婆婆的視線。

沒錯,她說謊了,其實她很想回大宅那邊住,隻是,她不得不考慮賀弘逸。

一個男人的心若不在你這裏,他是一定不願意回家的。

若是住在大宅,他每天為了見程心藍而早出晚歸,長輩們一定會察覺到不妥,也會對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產生懷疑,甚至可能會想到他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

為了不讓事情演變到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局麵,方思然隻能選擇遠離大宅。

而她之所以這麽做,與其說是為老公,還不如說是為了自己,因為她根本不想讓長輩們介入這件事。

如果賀弘逸不是因為愛她,而是迫於長輩們的壓力才維持與她的婚姻,她會覺得這是對自己最大的侮辱。

“那我就讓何管家安排兩個傭人過去。”賀紀玉琴沒有強求,她以為兒媳是因為大宅那邊人太多才不想過去。

從懷孕到寶寶出生,再到做完月子,這一住差不多就要一年的時間,這和去大宅那邊過個周末是完全不一樣的。

賀紀玉琴這邊有自己的理解,可賀弘逸對方思然的答案卻著實覺得意外了。

以他對自己老婆的了解,她應該很願意去才對啊。

方思然反常的行為舉動讓賀弘逸越來越不安,想來想去,他覺得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先弄清楚她為什麽會出車禍。

“媽,你陪陪思然,我去給她買點水果。”他找了個借口出去,其實是為了打電話給鍾霽文,讓這位無所不能的總裁秘書去辦這件事。

“嗯,你去吧。”賀紀玉琴擺了擺手,自己剛剛也來得太急了,什麽東西都沒給兒媳買,“還有啊,買水果之前好好問問什麽孕婦能吃,什麽不能吃。”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賀弘逸不滿的睨了母親一眼,平白害他少了一個表現的機會,他都這麽大人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他又看向方思然,笑著說道:“老婆,我馬上就回來。”

“嗯。”方思然輕輕應了一聲,但卻沒有看他。

受到如此冷遇,賀弘逸不免有些失望,不過,這也堅定了他要盡快搞清楚,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關門聲,方思然才緩緩的看向門口。

怎麽辦?她現在對他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就連他說要出去買水果,她都會猜測他是不是去見程心藍。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多疑的人,可她現在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為什麽變成這樣?這也不能怪她吧?同時遭到自己最信任的兩個男人的背叛,她怎麽可能還會去相信別人?

老天啊,你為什麽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為什麽要讓看到殘忍的畫麵?為什麽要讓我聽到殘酷的真相?

方思然轉頭看向窗外,仿佛是要質問冥冥之中那個神。

天色陰沉沉的,雪越下越大,看得她越來越心寒。

當她被消沉和失望的情緒包圍時,她整個人顯得有點萎靡不振。

賀紀玉琴看到兒媳蔫蔫的,不免有點擔心,猜測著會不會是車禍後遺症。

懷孕的人最怕心情不好,尤其頭幾個月,母親的情緒會直接影響到胎兒的成長。

看來要找個專業人士了,除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還要對她的心理進行疏導。

賀弘逸買了水果回來,剛下電梯,就接到鍾霽文的電話。

他立即接起電話,不等對方開口,就急切問道:“說吧,你打聽到了什麽?”

“賀總,我聯絡了負責處理賀太太車禍的警官,確認她發生車禍的地點離宗政很近,而且,宗政玉澤的車就跟在她的車後。”鍾霽文將自己調查之後的結果如實的進行了匯報。

“會是因為後麵的車追她嗎?”賀弘逸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如果自己聽到肯定的答案,他發誓,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宗政家的人。

“雖然在發生車禍之前,賀太太的車確實有加速的跡象,但當時她與宗政玉澤之間隔著三輛車的距離,而其中一輛還是別客GL8七座商務車,從她的角度應該不會發現後麵有人在追自己。”鍾霽文的推斷不帶絲毫的感情色彩,也不會被其他人的結論所左右,可以說是十分的客觀、公正,“綜合警方的調查取證,我個人認為車禍的最主要原因應該是雪天路滑,再加上賀太太的情緒不穩,沒有留意到冰雪路麵,車子出現側滑的時候,她沒有做出正確的判斷,才導致車子失控撞上了護欄。”

“情緒不穩?這一點你是怎麽判斷出來的?”賀弘逸皺了皺眉頭,在他看來,就算方思然的車禍不是因為宗政玉澤在後麵追她,也一定和這位大表哥脫不了幹係。

“根據救護人員的口供,賀太太從車上抬下來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而她在車撞到護欄之後就昏過去了,所以,眼淚應該是車禍之前留下的。”鍾霽文在腦中想了一下措詞,他剛剛越權調查了一些事,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接近了真相,“截止到目前,我雖然還不知道在宗政家發生了什麽事,但我覺得我已經找到賀太太情緒不穩的原因了。”

“是什麽?”說話間,賀弘逸離方思然的病房已經越來越近了,他停下了腳步,還刻意壓低了聲音。

“對不起,賀總,在沒經過你授權的情況下,我擅自調閱了賀太太的行車記錄,她的車很長一段時間停在了人民廣場附近。”說到這兒,鍾霽文頓了頓,他在等老板的訓斥,可等了一會兒,見對方一直沒有開口,他才繼續說道:“然後我又定位了賀太太的手機,發現她在中午十二點二十二分和一點十六分時曾兩次經過賀總與程心藍小姐見麵的粵式大酒樓。她從那裏離開後,就直接取了車前往宗政家。”

“行了,我知道了,你繼續調查在宗政家發生了什麽事。”賀弘逸交待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他坐到病房外的休息椅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他心裏所想的與鍾霽文所做的推斷是一樣。

唯一不同的,鍾霽文隻是猜測方思然看到了什麽,而賀弘逸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她看到了什麽。

原來真就有這麽巧的事,她一定是看到了自己吻程心藍,所以才會去宗政家找表哥。

然後在宗政家又發生了一件讓她生氣或傷心的事,應該和宗政玉澤有關,所以她才會一邊哭一邊開車,最終發生了車禍。

原來我也是罪魁禍首之一啊。賀弘逸捶了捶自己的額頭,他現在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為什麽要答應程心藍的要求?如果沒有那個吻,就算方思然看到他們兩個人從酒樓一起出來,也絕對不會胡思亂想,甚至誤會了他們的關係。

怪不得她從剛剛就那麽排斥自己,她一定是認為他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所以才不想與他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了吧。

不行,我要盡快向她解釋清楚這個誤會。賀弘逸站起身,走向方思然的病房。

他不怕自己被冤枉,他隻怕她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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