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嫁到:傲嬌首席寵上癮

仲夏夕

第二百三十章 一向沒什麽耐性

書名:萌妻嫁到:傲嬌首席寵上癮 作者:仲夏夕 字數:11920

負責客廳清潔的白嬸有點心不在焉,她手上的抹布在茶幾上相同的位置來來回回擦了十幾分鍾,一雙眼睛一直緊盯著賀天昊書房的門。

聽說賀弘逸後半夜時出去了,天亮時才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昨天做的那件事有關?

剛剛他和方思然下樓來,也沒吃早餐,叫上賀天昊和賀紀玉琴,直接進了書房。

如果不是何管家礙眼的站在門廳,白嬸真想去偷聽那四個人到底在說什麽,也好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昨天從白豔芝的房間裏出來,白嬸就躲去沒人的地方,給聯絡自己的記者們依次發了條信息,問他們最多能出多少錢?

半個小時後,當那筆錢穩穩妥妥的躺在了自己的銀行帳戶上,她就把方思然在慈善活動時被人強暴的消息賣給了出價最高者。

到手了那麽一大筆錢雖然很令人興奮,但到底不是正路來的,所以有點提心吊膽,差不多整晚都沒合眼。

尤其在看到報紙上已經登出了那個報導,而那四個人進去書房足足一刻鍾了還沒出來,白嬸這心裏越來越惴惴不安了。

負麵新聞會對賀家產生什麽影響,這個她倒不擔心也不在意,她隻是希望那個記者信守承諾,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她的身份。

否則,她就別想在賀家混飯吃了。

賣消息的錢雖然遠遠超出她的預計,但若失去了賀家這個金飯碗,那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客廳的座機突然響起,把白嬸嚇了個哆嗦,看來這人真不能做虧心事啊,恐怕最近幾年下雨打雷的時候,她都不敢出屋了。

何管家接起了電話,聽了一會兒,說了句“知道了”就上了樓。

什麽事呢?從他的寥寥數語,白嬸聽出電話是從書房打過來的,還是大老爺親自打的,不知道交待了他去辦什麽事情。

現在的她已經沒心情幹活了,拿著抹布走到樓梯口,裝模作樣的擦著樓梯扶手,實際上卻是支著耳朵聽上麵的動靜,時不時的還要瞄上一眼。

等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有人從樓上走了下來,為了避免引起懷疑,白嬸迅速的跑回客廳,胡亂的擦著沙發。

看著何管家帶著白豔芝進了書房,白嬸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麽把二太太都叫下來了?

難道白豔芝替自己背了黑鍋?成了嫌疑犯?白嬸這心裏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擔心。

她雖然算是白豔芝的親信,但自己伺候的主兒可不是啥好餅,為了自保別說什麽遠房親戚,就是親爹親媽也照賣不誤。

要是白豔芝敢做白臉狼,那我也不會坐以待斃。想白白拿我當刀子使?別做夢了!

白嬸衝著書房的方向狠叨叨的撇了撇嘴,她活了一大把年紀,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大不了一拍兩散、同歸於盡。

白豔芝一進書房,就發覺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這是怎麽了?人都在啊。”她往沙發一坐,蹺起二郎腿,若無其事的笑著問道:“怎麽一大早就把我叫過來了?天華又不是不在家,有什麽事找他比找我強,我一個做不了主的人……”

“好了,你別說了,如果不是非找你不可,我們也不會把你叫下來。”賀紀玉琴打斷她的抱怨,時間緊迫,實在沒心情聽她講廢話。

“哦,那說吧。”白豔芝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了,平日裏再怎麽樣也會給她留幾分情麵的大嫂,今天卻當著小輩兒們講話這麽不客氣,看來事情真的大條了。

很好,白嬸,你幹得不錯,真沒辜負我的期望。

“弟妹,我知道白嬸是你的遠房親戚,隻是她做不了應該做的事,這個人在賀家是留不得了。”賀紀玉琴直奔主題,按理說她身為賀家的大兒媳,有權力解雇任何人,隻是那白嬸到底是白豔芝請回來的人,還是要事先告知一聲。

果然以白嬸的智商和手段是鬥不過長房一家人的,她那點本事對人家來說就是小兒科。

心知肚明的白豔芝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不高興的說道:“大嫂,賀家這麽多傭人,我就安排一個親戚進來混口飯吃,你不至於連這麽一個老太太也容不下吧?這要讓我的親戚們知道,還以為我在賀家連這點地位都沒有,萬一被傳出去,我的臉還往哪擱?”

“我辭退她是有正當的理由,任何人到賀家工作,都會簽一份合同,上麵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許向外透露主人家的隱私,這你應該知道吧?”賀紀玉琴向來公事公辦,就算弟妹的態度實在惹人厭,自己還是會向她解釋清楚。

“哦?那我倒要聽聽,她到底泄露了什麽事,以至於要被炒?”白豔芝真要給自己點個讚了,就憑這演技,隨便拍個戲都能獲得最佳女主角,“你們別以為我娘家人沒權沒勢就可以任由你們欺負,要是你們冤枉了白嬸,我一定會為她討回公道。”

賀紀玉琴看了方思然一眼,她臉上的淤青未散,剛剛經曆了那麽可怕的事情,現在還要被人惡意詆毀,實在是太令人心疼了。

幸好這孩子想得開,沒有被不實的報導所影響。

可兒媳越是這樣,身為婆婆的賀紀玉琴就越生氣,想賀家對白嬸向來不薄,她怎麽能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言論呢?

這一次,不要說白豔芝,就算是遠在美國的老太太來求情,白嬸也不可能留下來了。

“你自己看看這篇報導。”賀紀玉琴把報紙放在茶幾上,輕輕敲了敲與方思然相關的文章的位置,“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就是白嬸向媒體透露的消息,為此她還得了一筆豐厚的報酬。”

“強暴?”白豔芝一看文章的標題,差一點笑出聲來,她看向方思然,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故意大聲說道:“你被人強暴啦?”

話音未落,除了方思然,另外三人同時在心裏認定了一件事:這篇報導白豔芝果然有份參與。

報導裏沒有指名道姓,平常人看過之後總要推斷一番,才能得出文章裏所說的人應該是賀家大少奶奶的猜測。

而白豔芝隻看了個標題,就把矛頭直指方思然,如果不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知道報導裏所說的被強暴的人是誰?

“你說話最好注意措辭。”賀弘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壓抑著滿腔的怒火警告對方。

雖然調查結果隻證明白嬸與這篇報導有關,但他從開始就認定白豔芝脫不了幹係。

隻可惜,她還算有點智商,沒有自己親自動手,而是把白嬸推到了前線。

“怎麽啦?難道我說錯了嗎?這報紙上不是已經曝光了嘛。”白豔芝把手上的報紙摔在茶幾上,一指方思然的臉,“你看她鼻青臉腫的樣子,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嘛,我就說嘛,一個堂堂的賀家少奶奶,怎麽會平白無故被人打了。原來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她不是被打,而是被強暴!”

她的態度如此囂張,完全是仗著有賀天昊在場,想那賀弘逸畢竟是一個晚輩,再怎麽樣也不敢當著他爹的麵對自己動手吧。

“住口!”不等其他人出聲,賀天昊一拍桌子,製止了白豔芝的胡說八道。

沒想到小子沒怎麽樣,老子倒先暴走了。白豔芝嚇得一哆嗦,頓時蔫了下去,緊緊的咬著嘴唇,就怕自己再講出什麽不該講的話來。

“一會兒你去告訴家裏人,報紙上刊登的報導是無中生有,誰要是敢私下裏議論這件事,那就別在我賀家做事了。”賀天昊看向賀紀玉琴,沉聲向她交待道:“還有白嬸,不必給她留情麵,當著大家的麵直接開除她,也好警醒其他人要管好自己的嘴。”

他這後半句話,其實是說給白豔芝聽的,一是告訴她必須開除白嬸,二是讓她以後別亂講話。

賀天昊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沒有人敢違背,當然,除了他自己那個混蛋不孝子。

白豔芝知道自己再求情也沒用了,反正她早就將白嬸當成棄子了,趕出去就趕出去吧。

不過,為了防止那個老家夥把自己供出來,得花一筆小錢當封口費了。

“我知道了,這些事就交給我吧。”賀紀玉琴先向老公點了點頭,才將目光移向白豔芝,對她下逐客令了,“白嬸的事就這麽定了,弟妹,你先出去吧,我們還有事要商量。”

哼,你們把我也太不當回事了,竟然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就是因為你們老的是這個樣子,小的才沒把我放在眼裏。

“好,我這就走。”白豔芝站起身,卻沒有急著離開,“既然白嬸的位子空出來了,雇人的事就交給我去辦吧。反正我最近不是很忙,身為賀家二太太,我應該替大嫂分擔一些事。你們盡可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挑一個人進來,不會任人唯親了。”

此話一出,欲蓋彌彰的味道十分明顯。

所有人都猜到她的心思,少了一個眼線,她自然要再安排進來一個。

不過,這一次賀紀玉琴可不會讓白豔芝為所欲為了。

她笑著說道:“弟妹,我並沒有再雇人的打算啊。走了一個白嬸,家裏的傭人人數剛剛好。其實白嬸平日裏就很少做家務,她之所以能留在賀家,完全是看在她是你的遠房親戚,否則賀家怎麽會養她一個閑人。”

“那……可是……”白豔芝一時找不出來理由反駁大嫂的話,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自己就不會急著拿白嬸當炮灰了。不管怎麽說,她再沒用,也比沒得用要強吧。

“好了,你先出去吧。”賀紀玉琴明知她一出書房就會去找白嬸封口,與其讓這位二太太絞盡腦汁找借口,不如自己給她一個台階:“弟妹,你等下先和白嬸談談吧,不過我們的決定你告訴她一個人就好,其他人那裏要由我來說。”

“啊,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她,你放心,我不會讓她鬧事的。”說完,白豔芝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書房。

書房裏的四個人相視而笑,隻是笑容裏多少有些無奈。

都說家和才能萬事興,如今家裏出來這麽個害群之馬,實在不是什麽好事。

為了不引火燒身,避免大家懷疑白嬸爆料是受了她的指使,白豔芝正愁不知道該怎麽辦呢。

幸好賀紀玉琴蠢到家了,被我的演技騙過去了,才給了這麽一個機會,讓我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找白嬸單獨談話。

白豔芝有些得意,等擺平了白嬸,那就沒有人知道自己也有份參與了。

隻可惜暫時不能再安排自己人進來做事了,少了眼線總是不方便,除了白嬸,家裏的其他傭人都對賀紀玉琴忠心耿耿,想要收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算了,還是先把眼前的危機解決了,再考慮其他的事情吧。

賀家大宅外已經很久沒這麽熱鬧過了,很多記者蹲在門口,隻為了拍一張傳說中賀家大少奶奶被強暴後的照片。

因為這樣,方思然今天沒辦法去醫院看黎子曜了,她給宗政玉澤打了電話,才知道醫院那邊也去了很多記者。

連冷筠出於保護的目的已經將兒子轉到了vvip病房,並對外界封鎖了消息。

隻是,黎子曜還是沒有醒來。

“在家乖乖呆著,我最多一個小時就會回來。”賀弘逸安慰著為自己係領帶的方思然,從和宗政玉澤通過電話後她就不是很開心,“你不用太擔心,多和你表哥通通電話,說不定黎子曜什麽時候就醒過來了。”

“嗯。”方思然不想他為自己擔心,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賀弘逸在家陪了她一上午,剛剛還陪她睡了午覺。

她以為他今天都不會去公司了,不想他接了個電話後就開始換衣服,不知道是不是和那篇報導有關。

“我走了,來,抱抱。”賀弘逸向她伸開手臂,等著她主動投懷送抱。

方思然猶豫不過一秒鍾,就順從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我不能送你出門了,你路上開車小心點。”

“等我回來。”說話間,賀弘逸收緊了臂彎,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再也不用分開。

門口的記者一看到大門緩緩打開就立即圍了上來,像瘋了一樣按著快門。

可當他們看到戴著墨鏡的賀弘逸獨自一人開著跑車出來,還故意打開了車頂篷,手指按快門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誰也不知道他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雖然有人想要上去采訪一下他做為太太被強暴的老公的感受,可統統被他瞪了回來,二十幾個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開著車揚長而去。

到了公司,賀弘逸一下電梯,就看到等在外麵的秘書。

“賀總,宗政先生已經到了。”鍾霽文跟在老板的身後,向對方匯報公關部針對報導所做出的一係列回應和成效。

直到走到總裁辦公室前,他才快走兩步,為老板推開了門。

“不好意思,舅舅,我遲到了。”賀弘逸看都沒看宗政燁,徑直走到自己的老板桌,解開西裝的扣子,往老板椅上一坐,還將腳抬到了桌子上,看看手表,他沒有絲毫歉意的向對方道歉道:“對不起,我們隻有五分鍾的時間了。”

“沒關係。”宗政燁一臉的笑意,可他的肺都快氣炸了,五分鍾能幹個屁啊?原定的十分鍾都不夠。

賀弘逸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文件夾,打開看了一眼,就往前一扔:“這就是上次的合同,筆在那裏,舅舅簽字吧。”

“賀總的合同咱們先放一放,不如先請您看看我這份合同吧。”宗政燁走過來,將自己手上的文件夾畢恭畢敬的遞了過去,在他擬定的合同裏,增加了幾個附屬條件。

賀弘逸看了看對方手上的文件夾,冷笑著接過來,隨手就扔到了一邊,力量再大一點點就掉在地上了。

他也不管老狐狸的臉色變得有多難看,向對方晃了晃手腕:“舅舅,我剛剛說過了,我們隻有五分鍾……不,現在已經是四分鍾了。這點時間隻夠你看一遍合同,再簽上你的名字。”

宗政燁真想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頓,就算他老子見了自己,也沒他這麽囂張。

無奈自己還惦記著人家的一個億,暫且隻能忍了:“我是本著與鴻昇長久合作的意願擬定了那份合同,不如……”

“舅舅,如果不是我早答應過你,我現在也未必會把這個項目交給你。”賀弘逸看著自己的手表,手指還在表盤上輕輕的敲著,就好像是在數秒倒計時,“從一進門,我就在叫你舅舅,是因為叫一聲少一聲,以後我會不會這麽稱呼你真的很難說了。別怪我沒提醒你,現在和以前不同了,你要是想合作,就馬上簽字,否則,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你。”

他的話讓宗政燁的心咯噔一下,難道說今天報紙上的報導都是真的?方思然真的被人強暴了?所以賀弘逸已經動了要離婚的念頭?

這可就糟了啊,有了這個借口,搞不好方思然連一毛錢的分手費也撈不著了。

離婚女這三個字就已經讓她的剩餘價值大打折扣了,再加上被強暴過的曆史,那就更別想找到下家接盤了。

“好,我簽!”宗政燁拿過合同,迅速的看了一遍,立即在乙方的位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並蓋上了公司的公章。

“等什麽時候舅舅讓方思然遷出她母親的骨灰,你就什麽時候從我秘書手裏拿到甲方蓋章簽字後的合同。”賀弘逸通過內線叫來鍾霽文,將合同交給了他。

“這個要等我請風水先生看過之後再通知你時間。”宗政燁心存僥幸,都這時候了還想著能拖一天是一天呢。

“不急,舅舅你通知時間時就聯係我的秘書吧,不過,你別忘了,合同上還沒有我甲方的簽字蓋章呢,而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麽耐性。”賀弘逸站起身,係好自己西裝的扣子,“時間到,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隻留下鍾霽文陪著這個老狐狸。

宗政燁今天倍受冷落,氣得咬牙切齒,卻也隻能隱忍不發。

不過,他也留意到賀弘逸對老婆改了稱呼,以前叫“思然”,剛剛卻在叫“方思然”,看來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

夜長夢多,還是別拖了,把錢弄到手才是真的。

想到這兒,宗政燁與鍾霽文道了別,立即去找風水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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