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五靈濟世第三一七章百口莫辯
“屠天！奪天！”眾人聽聞也是一驚，暗中稱奇不已，就連屠天也震驚不已，這幾個字和爺爺描述的一模一樣，難道當日除了爺爺之外，還有人看到過自己？
袁安子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眾人的驚訝，並不過多理會，又接著講道：“不錯，那個棄嬰就是今天的屠天！他胸口的紫金小葫蘆可以做證！當時，因屠天出身怪異，又有圖謀天道之嫌，更嚴重的是，他身具上古邪神血脈！”袁安子故意加重了“邪神血脈”四字。
“什麽，邪神血脈！”
“這傳說中的邪神血脈真的存在嗎？”
“長春真人一生嫉惡如仇，以斬妖除邪為已任；了空禪師與人為善，慈悲為懷。兩人都是聞名遐邇的靈皇強者，如果真是他們所說，那就應該不會有假了。”
眾人聞聽皆是大為吃驚，看向屠天的眼中似乎多了幾分忌憚。很顯然他們也聽聞過邪神血脈必成邪魔的傳言，也了解長春真人和了空禪師。
“沒錯，當日我派長春真人見到屠天身上的種種邪異，深知留之必定後患無窮。所以要趁早斬殺。隻是被了空禪師以上天有好生之德加以勸阻！”袁安子惡狠狠地看向屠天道。
“哼，什麽邪神血脈，這都不過是你一麵之詞罷了。再說我長大到今，你可曾親眼見到過我害人，見到我成為邪魔？”屠天同樣仇視著袁安子，據理力爭道。
“此事，我門了空禪師離開時，確實曾經提到過。當日兩人還曾經定下二十年之期。二十年內任你自生自滅，如果你無劣跡就罷，如果有邪魔行徑，了空禪師就不得再阻止長春真人動殺機！”不死門的白袍長老此時又開口了，他的話等於間接承認了袁安子所說非假。
“哈哈，哈哈，那你們現在倒是說說，我到底是鬼族啊，還是成了邪魔了！哈哈！哈哈哈！”屠天沒想到，本來好意出言提醒五大門派注意鬼族陰謀，現在自己反倒成了被奪舍的鬼物，成了邪魔了，不由怒極反笑。
“你似乎對鬼族十分了解，卻又說不出信息從哪裏來，你明明已經是靈宗境界，卻
又解釋不清楚天劫的問題，讓人如何信你！”這次倒不是袁安子責難，而是蓮蓬島的長老發問了。
“天劫之事，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我確實在鬼域有奇遇，奇遇內容，恕我無可奉告。鬼族的消息，確實也是從鬼族當中聽來的，信與不信，全在你們。至於你們所說的什麽邪神血脈，血肉發膚受之於父母，我別無選擇，但我堅信我，包括我父母絕不會做出禍害天下的事情。”屠天不能說出自己到青木大陸的經曆，否則更加難以解釋自己的神異之處了，隻好以奇遇來模糊解釋。
“哼，你以如此搪塞之言，就想將一切推脫得一幹二淨嗎？雖然現在無法直接證明你是鬼族或是邪魔，但以你在新秀大會上的種種妖孽表現來看，你已經開始顯現邪魔本性了！如果假以時日讓你成長起來，到時你出手，隻怕更加狠毒！”袁安子特別強調屠天將袁長春打成重傷，是為狠毒，這是刻意製造屠天“邪魔”無情殘忍的印象。
“說來說去，你們原來是害怕我玉虛宮出一位戰力驚人的強者吧！”汪學民長老看不過去，連忙站出來幫屠天說話。
“汪長老此言差矣。就算他目前修煉速度逆天，那也隻是靈宗中期修為罷了，今後的修煉路上會不會夭折還不一定呢。以我們各大門派的底蘊，有什麽怕他的呢。我們隻不過就事論事罷了！”袁安子反駁道。
“我不相信屠天會是鬼族，更不相信他是邪惡之徒。你們所說的，不也都是揣測之詞。有什麽事實證據呢，難道就憑傳言中的血脈之說？”汪學民忿然道。
“對了，我剛才給袁長春檢查傷勢時，發現他的腦部受到了嚴重的刺激，連精神力也受損了。那情形很像是受鬼族魂力攻擊造成的。”袁安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屠天道。
“這，是了。剛才屠天與袁長春的打鬥中，屠天拳意攻到前，袁長春放下無相玄龜傘，想伸手去抱頭，一定是因為腦海意識受到了攻擊！”又一位長老回憶著之前的戰鬥道。
“沒錯，那時的確是屠天發出了一道魂力攻擊！屠天，這個你怎麽解釋！”不死門的白袍長老進一步逼問道。
屠天這才意識到，這位白袍長老不簡單，他居然感應到了自己的精神力攻擊。看來，他之所以對自己露出敵意，也是因為我使用出了隻有鬼族才能掌握的魂力（精神力）攻擊了。
“沒錯，我的確會一種精神力攻擊技能。精神力和鬼族所說的魂力其實是一樣的。鬼族能用，人類隻要控製得當，也能用精神力攻擊。”屠天隻好大方承認道。
“人類使用精神力攻擊，真是聞所未聞！靈王強者精神力已經足夠強大了，都很難用之攻擊，更何況你一個小小的靈宗！你才多大，就算從小修行精神力，也不可能這麽強大吧！隻有靠吞噬別人精神力，壯大自身的鬼族，才能有這樣的魂力修煉速度，才懂得魂力技能！”袁安子大聲反駁道。
“屠天，我這次來，本來隻是想悄悄地向你求證幾個問題。沒想到我所看到的一切，卻讓我更加困惑。”不死門的白袍長老歎息了一聲，繼續說道，“你是否認識我門中弟子覺遠！”
“覺遠，不死門”屠天細細思考了一會，突然想起在鬼域的時候，確實碰到過一個叫覺遠的不死門弟子。到時屠天還救了他，又在他的要求下試著傳授他“六字真言”，最後覺遠還拿了不死門的《獅子吼》秘訣做為回贈，還說回師門後要稟報師門，恭迎“六字真言”。
“我在鬼域的時候，確實曾經碰到過一位叫做覺遠的不死門弟子。當時，我從鬼物手中救了他，所以他硬要以不死門《獅子吼》秘訣相贈。我一直找不到機會還他呢。不知道，他現在可好！”屠天說著，拿出了覺遠所贈的《獅子吼》就要送給白袍長老。
“覺遠怎麽會將《獅子吼》秘訣私自贈人！連他自己都是好不容易才被獲準修煉的。”不死門主仲承教接過《獅子吼》疑惑地道。
“你救了他？他拿獅子吼相贈，你還問他現在可好？屠天，你為何仍然執迷不悟，還要說謊呢？”白袍長老似乎極為失望。
“說謊？我為何說謊，我沒有說謊啊！”屠天有些不解地看了看白袍長老。
“哎，既然如此，那就讓大家一起看看吧。”白袍長老長歎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顆記憶水晶來，一道靈力輸入之後，裏麵立刻顯示起一段有聲音睥影像來。
影像中顯示的似乎是一個鬼域中的人類據點。據點中，一群五派弟子正在休息，突然一個不死門光頭弟子從遠處踉踉蹌蹌而來，幾個不死門弟子趕忙迎了上去，將那人扶到了據點內。屠天已經看清剛才那人正是覺遠和尚。
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剛被攙扶就昏了過去。幾個不死門弟子輪番輸入靈力治療，好不容易才將他弄醒。
“覺遠，你怎麽樣啊，什麽樣的鬼物傷得你這麽重！”其中一個不死門弟子見他醒來，連忙問道。
“玉，玉虛宮，屠，屠天！”覺遠口中雖然含糊不清，卻分明說著屠天的名字！
“你說什麽？是誰打傷了你？”那弟子又急切地問了一遍。
“玉虛宮，找，找屠天！”覺遠這次比較清楚地說完了這幾個字，然後頭一歪，就死去了。任那幾個不死門弟子怎麽救治都無事無補了……
“屠天，你做何解釋？”那白袍長老收起記憶水晶，語氣冰冷地衝著屠天說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麽說我的名字！”屠天搖了搖頭道，隻是他也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你會不知道！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分明是你奪了人家的《獅子吼》秘訣，還要殺害覺遠。覺遠僥幸逃脫，這才將你殺害他的真相告訴了同門！”袁安子這次終於抓住了屠天的把柄，不趁機添油加醋就怪了。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殺覺遠。我如果要殺他，當初就不會救他！”屠天爭辯道。
“你救他，誰看見了？而且剛才不死門弟子問的是，‘什麽樣的鬼物傷得你這麽重’，大家都聽到了覺遠的回答是：‘玉虛宮，屠天’！按我的理解，覺遠這話不但表明了是你殺害他，分明還肯定了你是鬼物。或許就是他知道了你是鬼物，你才殺人滅口的！”袁安子越說越激動。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救了他之後，又碰到了大群的嗜血鬼蝠，然後我們就失散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我怎麽可能殺他！”屠天大聲地爭辯，卻發現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充滿著懷疑，心中不由得一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