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南一臉平靜的走回支架下，秦小北臉色卻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林小東感應到他們兩人回來，朝著葫蘆“噓。”了一聲，自己也安靜了下來。
程小南替葫蘆解開藤蔓，捏在手裏，晃了晃它說：“我們決定帶上你，但你必須老實聽話！”
葫蘆葉子搖晃著，語氣諂媚的說：“好的，女王陛下！我都聽您的。”
程小南愣了愣，想到它一直期待有人來，大概是聽見有人願意帶走它，所以特別聽話，理所應當的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又晃了晃它，“嗯，你現在能儲存多少東西？”
“這個嘛。”葫蘆兩片葉子不斷對碰著，“目前呢，我隻能儲存水，大概就有我體積這麽大吧。”
“廢物！”秦小北在旁邊冷哼一聲，臉上掛著冷笑，難得有比自己更差勁的係統出現，何況還是個讓自己不爽的係統。
葫蘆沒有搭理秦小北的嘲諷，用葉子摩挲著程小南的手，聲音輕柔的說：“隻要以後多吞噬一點係統就可以慢慢恢複了，如果有具跟我磁場符合的屍體就更快了。”
程小南被它的葉子弄得汗毛直立，將它拋給秦小北，“我去睡了，明天我開車，你們兩守夜吧。”她說著牽過林小東，“我們去睡覺。”
葫蘆在秦小北手裏朝著她的方向揮舞著葉子，“女王陛下晚安。放心吧，我保證站好每一班崗，為您的生命安全鞠躬盡瘁。”
秦小北拎著它的葉子使勁搖晃著，“瞎子！她已經走遠了！”
葫蘆被他拎著葉子，被他晃蕩的有氣無力的說：“何苦呢，兄弟！我又不搶你的妞，喜歡就去追唄！折磨自己人算哪回事兒啊？”
秦小北聽了它這話頓住動作，輕聲呢喃：“喜歡？”喜歡是什麽？追什麽？
葫蘆感覺到他的動作停止了，很小聲的嘟囔著，“原來是個還沒徹底擁有人性的笨係統。”
秦小北沒聽見它的嘀咕，沉吟了一會兒，又開始晃蕩它，“你在葫蘆裏怎麽讓我們聽見你說話？”
“收集係統的附帶能力，你不懂。”葫蘆晃了晃身體，用得意的口吻說完你不懂三個字，晃著葫蘆說：“不是守夜？你打算拎著我一晚上？不累啊？我都被掛好久了，讓我腳踏實地一點啊！找個沙發床什麽的，我們促膝長談啊？”
秦小北冷笑一聲，“腳踏實地？哦，好啊，兄弟。”
他扯下一根藤蔓，拴在葫蘆的中間，將它往地上一扔，拖著它往外走，在它剛剛大聲喊救命的時候，輕輕踹了它一腳，“我勸你閉嘴，小南最恨有人吵她睡覺！”
葫蘆瞬間閉了嘴，被秦小北一路拖到小樓的客廳，被他從樓梯拖過時，隻敢悶哼一聲也沒發出其他聲音。
早晨程小南起床時，秦小北在小院外麵擦車檢查，程小南牽著林小東走到一樓客廳，大門上一截藤蔓上纏著葫蘆，正在哼哼唧唧，滿身都是土。
程小南一臉詫異的仰頭看著它，“你還會遁地？”
葫蘆在藤蔓上使勁掙紮無果後，“女王陛下！5000號那廝欺負人！我說我要腳踏實地他就把我踩進泥裏，還把我掛起來叫我看遠點守夜，掛了一晚上了！”
程小南聽完這話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好主意。以後守夜都把你掛高點。話說，你能看見外麵嗎？葫蘆又沒眼睛。”
葫蘆一聽程小南這回答，低聲嘀咕，“得，又一個沒通人性的家夥。”
它剛嘀咕完被程小南戳了戳，老實的晃悠著回答：“我沒眼睛，隻能感應到一些強烈的東西，例如光。”
程小南撇撇嘴，歎息一聲，留下一句，“又是個廢物。”牽著一臉笑意的林小東去汽車裏拿食物去了。
葫蘆在藤蔓裏使勁掙紮著，“勞資才不是廢物，比5000號那廝有用多了！”
等三人吃完早餐，程小南將秦小北推到副駕駛，“你受傷還沒好，最近別開車了。”
秦小北看了看自己結疤的手心，朝程小南微微一笑，心裏就像被一陣涼風吹過，在這夏日裏帶來了沁人心脾的舒適，上了車還盯著程小南的側臉一個勁傻笑，被她用疑問的眼神看了眼，才轉過頭。
程小南將葫蘆擦幹淨，在農家小樓裏找了根看著結實的繩子，將葫蘆綁在繩子一端，掛在了林小東身上，讓他高興壞了，一直摸著葫蘆不放手，坐在後座縮在一邊跟葫蘆竊竊私語著。
秦小北守了一晚上，閉目靠在椅背上熟睡了。
“對了，葫蘆娃，以後別叫我女王陛下，怪怪的，叫我程小南。叫他秦小北。帶著你的是林小東。以後人多的地方你別說話，免得造成麻煩。”程小南看了幾眼筆記本上的地圖，一把撕下來吞進了肚子，閉了閉眼，睜開眼開始找路。
“我不叫葫蘆娃。昨晚我給自己取了個名字配合你們。我叫秦小西！我也是琴木星的係統！是不是很帥氣？”
“你有什麽資格叫秦小西？”秦小北睜開眼，轉頭看了眼葫蘆，想起它沒眼睛看不到，冷笑一聲，繼續靠著背椅閉上眼睡著。
葫蘆在林小東手裏劇烈掙紮，顯現出一種我要跟他拚了的架勢被林小東死死按住，“你叫胡小西好了。葫蘆裏的小西。好嗎。別跟小北哥哥吵架了。”
葫蘆漸漸平靜下來，聲音低沉的說：“我也是琴木星的係統啊。可惡。好吧。我是個好說話的好哥哥。你說胡小西就胡小西吧。以後記得叫我胡小西！”最後幾個字他說的尤其大聲。
秦小北用手隨意揉了揉耳朵，“知道了。葫蘆小西。”
程小南完全沒搭理它，看了看油箱表，“要加油了。我們得繞路去加油站先找油。”
林小東捧著葫蘆縮在後座，一臉得到心愛寶貝的表情，在它耳邊輕聲問：“你平時吃什麽？會不會餓死啊。你被摘下來了還能活嗎？”
“我還有水呢，有水保持新鮮就行，其他的我也吃不了啊。沒嘴。”葫蘆對待林小東語氣平和多了。
林小東摩挲著葫蘆肚子，特別開心，“小西哥哥我會給你找到身體的。”
葫蘆在他手裏晃了晃，“等我有了身體一定對你最好，我就是你親哥！”(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