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妃傳

小愛的尾巴

第九十九章 命脅司天

書名:窈妃傳 作者:小愛的尾巴 字數:7322

布局需要時間以及精力,可是當這一些早已事先備妥後一切可就簡單多了,這幾日後宮倒是相安無事,不過前朝卻有人家中遇了禍事。司天監曹司天家獨子因倒賣私鹽如今被刑部查辦,關押於刑部大牢擇日便要開審。

倒賣私鹽乃是重罪,此番罪下這曹棟梁怕是難逃一死,因這曹棟梁乃是曹司天獨子,曹母甚是寵愛這家中獨苗,近日可是因曹棟梁一事****求神拜佛終日寢室不安,身子也是消瘦了不少。曹司天乃是孝子,獨子犯下那樣的大罪他已是精力交瘁,如今母親又是重病臥床不起,更是叫他連著自己的身子都快拖垮。

此事乃是刑部偵辦,若想救子必然隻能求得秦尚書,隻是這秦尚書朝中素來剛正,且這一次的事也算是證據確鑿,縱然曹司天想要救子也是苦無法子,最近因這一事甚為苦惱。曹棟梁道自己叫人給騙了,因是誘騙方才著了奸商的道倒賣了私鹽,隻是那所謂的奸商如今卻是不見的蹤影,便也叫曹棟梁有言而無處對證。

曹司天幾次想要尋得秦天浩,也是想求得他網開一麵饒過逆子一馬,隻是這秦天浩卻是早就曉得他有這一份心,便是刻意的避而不見,這更叫曹司天沒了法子,最後隻能將心思動到秦疏酒這兒。

秦疏酒乃是秦尚書之女,若是她這個女兒願意出麵說幾句好話,想來這一件事還是有回旋的餘地。曹司天會來見自己。這一事秦疏酒早已料明,卻也沒有做聲而是靜待曹司天的求見。

太史局掌天象,勘天象而稟聖上,逢月便要入宮麵聖,今日便也如此,因璃清正與璃寒下棋便是隻能暫且在宮外頭候著。巧著也是禦園之內竟是遇上窈美人賞花觀景,因是遠遠瞧見記想起逆子的那一樁案子,便是行了過來。

正是巧遇了窈美人,上前行了叩拜之禮後曹司天這才在秦疏酒的示意下起了身,而後說道:“臣見過窈美人。”秦疏酒淡笑言道:“曹司天。”起身回了一禮也算是敬了曹司天。而後說道:“曹司天今日入宮可是陛下宣的旨?”問過之後曹司天答道:“回美人話。臣逢月便要入宮稟明陛下闡言天象之變。”

了然點頭,秦疏酒說道:“原是如此。”頷首之後先是明了隨後卻是麵露了惑色,秦疏酒說道:“既是陛下召見,曹司天怎會在此?”言過曹司天答道:“陛下此時正與寒親王在宮中對弈。因是不便打攪餘公公就讓臣暫且在禦園散行。”

“原是餘公公的意思。看來陛下與寒親王的這一場對弈也快分出個高下了。這宮中雖是入了秋,不過荷景還是不錯的,既是餘公公的意思曹司天便是視賞吧。荷可靜神。這多瞧幾分便也好消除心中的煩悶之氣,好為陛下觀測天象,免得這天象瞧錯了什麽誤了國之大事,可是不好了。”

秦疏酒的這一番話像是話中藏了深意,尤其在提及荷可散心煩悶之氣時,倒是順勢的瞧看過來,曹司天乃是朝中為官多年,如今聽秦疏酒這一語到也明了她話有深意,略微一琢磨也是明了自己通求她轉而求得秦尚書網開一麵有果,當下便說道:“臣為薑國勘察天象自是盡心竭力,縱然如何也不敢因那凡間俗事而瞧落了天象。隻是這觀天雖是觸碰天機之事,可臣畢竟也是凡俗之人,縱然誠心勘測也是難免牽絆於俗情之中。”

“若是有俗情必然與觀天象無益,陛下將此重責交與曹司天便是對曹司天的極至信任,曹司天也得盡心回了陛下。隻是曹司天說得也是,司天畢竟是俗人,這俗情豈是能免,我雖無德無能卻也終日想著如何為陛下解憂。若是有何事可以幫得上的,司天倒可明說,隻要能解了陛下的憂愁皆盡力一為。”

秦疏酒既已開口本,就有所思量的曹司天自當應的,當下便是叩拜說道:“此事若是美人願出麵,臣必然感激不盡。”

“曹司天切莫行此大禮。”忙著示意南枝將曹司天攙扶而起,秦疏酒說道:“莫不是真有何事是我可幫的?”曹司天回道:“若是美人懇,必然還有轉機。”秦疏酒應道:“既是如此那司天便說,待我看看可幫得上忙。”

話落之後曹司天便將曹棟梁倒賣私鹽之事叫刑部收押全數告知,稟過之後便是求秦疏酒傳了意思出去,能叫那剛正不阿的秦尚書網開一麵,放得那曹棟梁一條生路。即便二人官品相當,可是這一件事若是秦天浩不肯鬆口,曹司天也是奈何不了天的,在加之曹司天也是曉得倒賣私鹽罪判多重,更也是不敢越位求了上者免得牽連至己。

曹司天懇於窈美人看在家中八十老母因孫兒入獄臥榻病床可伸與援手,隻是聽聞是那倒賣私鹽的罪事,秦疏酒這兒也是不好應了,便是蹙緊了眉秦疏酒說道:“曹司天憐子之心我不是不懂,隻是這倒賣私鹽可是大罪,若是真替司天像家父求了情,怕是家父那兒也不好辦。私鹽私茶乃是國之根本,萬萬不得私碰,若是一旦碰了不若大小皆是處於斬刑,這案子小了還算好,便隻是害了自己,若是案子大了必是連帶著自己的家人也要受了牽連。曹司天說的這一件事,實在難辦。”

“臣也知這一事難辦,可是臣家中便隻有這麽一個逆子,家母又是寵愛有加,若是這逆子真有何事怕是家母的身子也是撐不住了,妄求美人看在家母年事已高的份上可以求得秦尚書網開一麵全力追捕那犯事之人,也為我兒減輕罪責能避一死便是無求了。”

“這……”

曹司天話已至此,倒是叫秦疏酒不好在回拒。隻是此事確不易處辦,也是叫窈美人為難。便是看出窈美人為難,曹司天也是曉得其中還有幾分的轉機,當即便說道:“若是美人此次相助,臣日後必然感恩戴德報美人今日相助之恩。”

話頓之後秦疏酒便是回而視之,隨後輕言問道:“日後必然感恩戴德?”曹司天忙道:“臣必然盡心報美人此份恩情。”話下便是瞧見秦疏酒微微點了頭,見其輕言說道:“事實上這一件事也非沒有轉機。”

這一聲輕言仿若叫曹司天瞧見了希望,當即問道:”美人可有何法子。”略微思後秦疏酒說道:“家父剛正不阿沒錯,不過這剛正不阿之人也是有一點子不好,那就是凡是皆講證據。隻要這證據沒了。就算再如何的剛正也隻能依著證據法理。再說了,這個案子一直都是刑部在偵辦,曹司天不也說了令郎是因遭了旁人的誘騙方才犯下這樣的大事,隻要刑部將這人拘捕伏法。到時闡明事實一切不也水落石出。令郎不但無罪甚連那牢獄之災也是冤枉的。”

每一語都是那樣的輕。到真是在說個法子曹司天也知,這個法子真真極好,隻不過整個法子如何得行卻也要看秦尚書的意思。便是如此叫曹司天靜了,並未當即應回話。瞧著曹司天垂目不知尋思什麽,秦疏酒繼而又道:“先皇曾有明旨,私鹽私茶動搖國根,若是有人私犯必是限期嚴查,如果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以當時所擒之人為案件首犯,施與斬首斷不輕饒。令郎入獄想來也有十日,若在不想法子將那首犯擒來,怕是這案子也就定了。”

時間上已是緊迫,若是想要保下曹棟梁的性命唯有看秦尚書,曹司天也是別無選擇最終隻能求了秦疏酒為逆子求情。既是續而請求,便是明應了秦疏酒方才的法子,這般回應叫秦疏酒滿意,複而點了頭秦疏酒說道:“曹司天果然慈父,令郎能有此父真乃他所幸,不過以曹司天的官為,想來令郎這一事卻是叫人冤枉了。我定擇日尋個良心傳個話出去,便是求了家父好好徹查此事,定不叫令郎白白受了這一份冤責。”

秦疏酒之語便是應了,隻是那擇日卻叫曹司天警思,便是看著她曹司天說道:“美人,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若不然……”

“對了。”曹司天的話還未說完便叫秦疏酒途中打斷,斷了他的言語卻是全然一副無心之樣,秦疏酒說道:“對了,方才曹司天好似說過日後必然抱這一份恩情?”求人便是要欠下一份人情,曹司天早就清明,如今見秦疏酒這樣一說便是應了。應過之後秦疏酒了然應言,隨後笑道:“說實的,曹司天若是真有心要報這一份恩情也不用等著日後,我這兒還真有一件事需曹司天幫忙。”

馬上便有一事叫曹司天相幫,倒是叫他有種自己一早便入了局之感,萬事若巧必然有詭,隻是如今兒子的性命在旁人手上,即便他心中已是升起了疑惑也是不敢多言,便是說道:“美人有何事需臣相助?若是臣力所能及之事必然全力為之。”

“我也不是那喜好強人所難之人,既是開了口必當是曹司天力所能及之事,非但力所能及而且還是分內之事。”

“分內之事?”先是楞了一下隨後便是明了,曹司天說道:“美人說的可是天象。”

天象意指的便是天意,若是天象意指何事如此,那麽宮中朝上必然有人會應了此事,遭來禍劫。秦疏酒此番話已是明了,便是她想借由自己的手,除去宮中乃是朝堂上的何人。

曹司天一生無黨無爭,便是全力侍奉皇帝,如今秦疏酒竟將心思打到了他的身上,如此叫曹司天難了。竟是不開言語,曹司天不應,他不應不打緊,秦疏酒有時間慢慢耗著,便是看了南枝一眼示意她為自己斟茶,吃過杯中茶後秦疏酒說道。

“看來我這一件事是叫曹司天為難了,不過不打緊,若是為難曹司天不應也可,隻是那曹家公子依照律法便是。曹公子方才落冠真是國家棟才之際,年紀這般輕便叫奸人所害落下那樣一個冤枉的田地實屬惋惜。老夫人僅有這樣一個孫兒,****都是看養照服,如今白發人送了黑發人,真不知老夫人的身子可能撐得住。”

便是輕幽幽的說著,言語之中雖然惋惜,不過這話中的明白之意卻也直白,如果同意,他的兒子便能活命,老夫人自然也就無礙。可要是不同意,家中近來怕是要連辦兩場喪事,到時哀意自是不用言明。

若是家中那個逆子,犯了法也是他自己命該,也要是拖得自己的老母親陪著那個逆子傷而喪亡,便是他這個不孝子的過了。當下曹司天更是犯了難,究竟如何抉之便在這一念之間。

抉擇最是叫人為難,秦疏酒也不好勉強曹司天,便是坐於那兒靜待,隻不過靜待期間倒也還是續而說道:“此時對於曹司天而言並非難事,不過是據實稟了陛下罷了,隻要曹司天將這一份實情稟了陛下,刑部裏凡是於令郎不利的證言立即消失,至於那個害得令郎落到如此下場的周痞子我也可以保證立即就能押入刑部,還得令公子一個清白。”

話至如此算是在清明不過,當下曹司天便是明了開口說道:“你……”。話隻來得及吐出一字便是叫秦疏酒抬了手攔下,隨後說道:“這件事依我看來倒是挺好抉擇的,曹司天可是想妥了?若是司天大人心裏頭不放心我倒是可以再次擔保,我們是一事換一事,這一事便是換得令郎那一件事,絕不會叫司天大人日後為難。”

秦疏酒說倒便是做到,態度嚴正叫人不得不信。

秦疏酒說得也是清明,官場之上這些爾虞我詐從來都是不缺的,不若如何的無黨無爭,隻要身在朝堂之上就不可能保持絕對的忠貞,既然人人手中都是要沾染上那一些,為何不用來救自己的兒子,當下曹司天也是下了抉,而後問道。

“既是如此,美人想要臣稟明怎樣的實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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