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沒錯我在填坑
過了幾秒，這安裝在歪歪扭扭的建築上的歪歪扭扭的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出現在唐轅和艾爾菲亞麵前的，便是那個讓唐轅好奇了很久的“母親大人”――被意誌們稱作狗管理的存在。
看上去非常普通的一個……黑發大姐姐，同樣穿著那件慘白慘白的風衣，頂天了二十五歲，甚至看上去比埃西亞還要年輕，不過想來也是，意誌們的年齡可不是從外表就能看出來的，人家艾莉安看上去也就一腎虛的蘿莉，問題是唐轅問過了，她實際上比安蕊要大一些……人家安蕊怎麽看也不像是個蘿莉吧！？
所以就更不用說這個創造出虛空的，整個混沌中最早的生命體，以虛空意誌的身份出現的家夥了，這個大姐姐的曆史絕對比唐轅見過的所有東西都要古老，也許比她的存在更久遠的也就隻有混沌了。
於是這個看上去很年輕但實際上比誰都要老的大姐姐睜著炯炯有神的水汪汪大眼睛，看著門外的兩人，道：“呀，你們倆找我幹啥呢？艾爾菲亞和……嗯？烏特拉？？”
唐轅敢保證，剛才這家夥看到自己的一瞬間，表情十分不對勁，但很快就又調整了回來，看樣子這個狗管理對於自己現在的狀況知道些什麽。
艾爾菲亞倒是沒發現這些，她拉著唐轅就準備進門，嘴裏還說著：“母親大人好久不見了，事實上……烏特拉出了一些問題，也許隻有您能夠想辦法解決。”
“問題？”狗管理大姐姐的眼珠子轉了轉，“哦哦~~我懂了，艾爾菲亞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已經明白什麽情況了，進來吧……呃，咳嗯，我的意思是烏特拉進來，艾爾菲亞的話，你就在外麵等著吧，千萬不要打擾我們哦。”
唐轅翻了個白眼：這特麽太明顯了吧！？狗管理你果然有問題！
不過在艾爾菲亞看來大概沒什麽不對勁，她點點頭，把唐轅朝裏麵一推，撂下一句：“那麽就拜托您了，母親大人。”接著轉身走出老遠，站那兒不動了。
於是唐轅就瞪著個死魚眼被這位狗管理大姐姐拉進了屋，又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期間門框上掉下了一個小零件……喂喂，那個是鉸鏈吧？你家門框的上麵個鉸鏈掉下來了啊喂！你這房子真的沒問題麽大姐？
“啊，掉下來了呢……不過沒關係，暫時不用擔心那扇門……來來來，孩子，咱們坐這兒來慢慢談，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哦。”狗管理看了一眼那個門，雖然臉色有些糾結但是終歸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去修理那個門框，而是跑到一邊搬出兩個塑料椅子擺好，又不知從哪兒找出一塊形狀不怎麽規整的鐵板放到麵前，就這麽把鐵板懸浮在半空中充當桌麵，接著就朝唐轅招招手，示意他過來坐下。
“……哦。”
唐轅過去坐下之後，這狗管理又摸出（天知道從哪兒摸出來的）一個看上去真特麽幹淨的白瓷茶壺和幾個看上去更特麽幹淨的白瓷茶杯，擺到“桌”上，倒了兩杯茶。
“來，別客氣，喝吧。”她朝著唐轅眨眨眼，“咱們慢慢談，畢竟咱們兩個都等這一刻等了好久，也不差這一會兒。”
“嗯。”唐轅點點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靠，這特麽哪是茶！？分明是白開水！還是涼白開！
“好喝吧？”狗管理朝他笑著。
“……”他一臉淡騰地點點頭，“真特麽好喝。”
“那行，先讓我猜猜……”狗管理笑著兩手擱在桌麵上撐著腦袋，朝他丟過去一個略有深意的笑容，“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麽，但我大概能肯定――你應該是姓‘唐’。”
唐轅愣了一下：“你怎麽知道？”
“很簡單啊，因為我也是啊。”狗管理露出八瓣牙齒――一個完美的笑容，“要先自我介紹一下麽？我叫唐媛。”
“！？”
這下子唐轅可就淡定不起來了，他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這個自稱叫唐媛的狗管理，想了想，問道：“你認真的？”
“是啊，認真的，雖然不同的語言裏麵我的名字發音略有不同，但是在你所說的語言裏麵，我的名字是這樣，這個是最早出現在混沌中的名字。”
“你叫唐媛……而我叫唐轅，所以說，什麽意思？”
“哎？什麽什麽意思？？”
“不可能是個巧合吧？”唐轅皺著眉頭，麵色略有不善，“雖然叫唐轅的肯定不止我一個，但是隻有我是初代意誌，而你身為虛空意誌，最早的存在，名字叫做唐媛……要說我和你扯不上什麽關係的話，我第一個不信。”
“這個問題問得好哦。”唐媛一拍手，“一針見血入木三分堪稱當代經典……”
“說人話。”
“咳好吧，你是我創造出來的最後一個初代意誌。”說到這裏的時候，唐媛的表情嚴肅了起來，“由於某些特殊情況，初代意誌被我殺光了，然後我用他們的殘骸……嗯，並不是通常意義上所說的屍體，我這裏所說的殘骸可不是那種膚淺的意思，總之……我用所有初代意誌的殘骸湊到一起，做出了最後一個能夠被稱為初代意誌的存在，也就是你。”
唐轅聽到她這麽解釋，也沒先記著去消化這裏麵的信息，而是繼續問道：“那麽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這裏難道不是烏特拉的記憶嗎？就算我介入了這段記憶，因為不同的舉動導致記憶出現了偏差，但不管怎樣，烏特拉也不可能和你展開過這種對話吧？你又是怎麽在那家夥的記憶裏麵這麽和我對話的？”
“很簡單啊。”唐媛聳聳肩，“誰告訴你這裏是烏特拉的記憶了？這裏可是所有初代意誌的記憶統合到一塊形成的世界，因為你是他們的殘骸拚湊出來的，所以你擁有所有人的記憶……懂了嗎？也就是說，這裏麵所有人加起來，才能夠湊出你，這個世界差不多就是所有意誌們的記憶重新拚湊出來的、另一個虛幻的次級虛空，不過，這個次級虛空隻能存在於你的腦海裏麵。”
“但你並沒有解釋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麵，而且和我展開了這段奇怪的對話。”唐轅盯著她說道。
“你還不明白嗎？因為創造出這個虛幻世界的人，就是我啊。”唐媛笑了笑，“先不說我為什麽殺掉了所有初代意誌，就說……嗯，就說我用所有人的記憶創造出了這個幻境吧，你覺得我既然能夠創造出這個幻境，難道我還不能在這裏麵植入我自己的一部分意識麽？”
“也就是說……你是真的虛空意誌？並不是這份記憶裏麵那個虛幻的存在？”唐轅稍微瞪大了眼睛。
“沒錯。”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