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仙路

長風7

第兩百二十九章 天鼎律法

書名:係統仙路 作者:長風7 字數:8591

聽周惟這話,李俊目光一亮。他似是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也想到了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李俊看了看左右,對周惟抱拳道:“此處不是詳述的地方。”

“那你說,我們該去哪?”

“擎天殿。”

周惟微感訝異。

怎麽會?怎麽又是去擎天殿?

李俊解釋道:“周道友或許不知,你身為內門弟子,是可以去擎天殿申請免費食宿的。而且,在擎天殿,道友也不必擔心我等、或者旁人危害道友。以道友如今的情況,是最適宜入擎天殿的。”

於是乎,周惟今天又去了一趟擎天殿。

在擎天殿主殿中,李俊領著周惟見了另一位修士。

周惟將門派令牌交給那位修士。而李俊則向那修士提了要求。

那修士倒是沒有如上位派靈石的修士一樣驚叫,他隻是忍不住多看了周惟兩眼,就將門派令牌還給了周惟。

同時遞到周惟手上的,便是一個小小的白色玉牌。

周惟收好門派令牌,嘴角含笑,拋了拋手裏的白色玉牌。

她已經知道,這白色玉牌,就如同賓館的房卡一般,可以開啟擎天殿後山的一座小樓。

這個修真世界,這個天鼎門,還真是有意思!

……

擎天殿,後山小樓。

走進纖塵不染的小樓,周惟緩步走到桌子前,在一張石凳上落座。

李俊和柳楓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小樓。

李俊揮袖關上小樓大門,然後便重重的跪在了周惟跟前。

柳楓見狀,也同李俊跪在一起。

周惟微微挑眉,也沒有阻止。她道:“說吧!”

李俊磕了一個頭,抬頭,道:“我與柳楓願拜在周道友門下。然,此時主仆名分未定。我且喚道友為‘仙師’。”

周惟點了點頭。

“仙師,既然我與道侶誠心誠意拜在仙師門下,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盡心輔佐、維護、侍奉仙師。”

周惟挑眉,示意他繼續。

“仙師可知,這浮空城中有多少修士?”

周惟微微皺眉:“我曾在入門時得到的白色玉簡中看過,浮空城中的修士不下十萬。”

“不錯。浮空城中有修士數十萬。那仙師又是否知道,這浮空城中的數十萬修士,都是來自於哪裏?”

這回,不等周惟回答,李俊便自己答道:“浮空城中的修士,有三種來曆。”

“第一種,便是和仙師您一樣,來自於天鼎大陸。天鼎大陸的精英弟子,每隔二十年,就有機會參加通天梯測試,入天鼎門下,進浮空城。而這一種修士,便是天鼎門下,最是卑微的存在了。除了擁有天鼎門的門派靈石供養之外,什麽都沒有。門派試練、門派比鬥、通天梯上行、門派任務、求機緣,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會不斷的消耗修士數量。如今,天鼎大陸出生的修士,在浮空城中十不存一。真正有機會渡劫成仙的,更是數萬年難得一見。”

“十不存一?”周惟聽得心中微微發寒:“你是說,天鼎大陸來的修士,大多都已經死了。”

“是,”李俊語氣沉重:“並且,他們都不是壽元耗盡而死。修真之路何其艱險,在天鼎門下掙得一天活路,就更難了!”

周惟沉默片刻,道:“繼續。”

“第二種,便是浮空城裏原本的修士。這浮空城原本就是天鼎門下弟子居住的地方。也就是說,從天鼎門立派以來,就有著修士居住在浮空城。而這些修士所生出的子女,便也在浮空城居住了下來。比如,仙師今日見到的擎天殿殿主徐孟。他父親,原本就是上上一任擎天殿殿主。那位殿主在擎天殿主這個位置上,一直做到壽元耗盡,才消散。徐孟在他父親舊部的扶持下,順利做了這一任的擎天殿殿主。他如今渡劫成仙,整個徐家的地位,都會再往上動一動。”

周惟懂了:“第三種,就是天鼎門上,小仙境的修士‘下’到了浮空城中。”

“仙師聰慧!”李俊讚了一句,道:“這浮空城中,四個城市互不幹涉。便是有著浮空城幾個大家族明爭暗鬥的緣故。小人卑微,自然沒有幾乎窺得小仙境一二,但,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小仙境中,必然也是各種家族鬥法,敗落者,必然會被打發到了浮空城中。況且,真正的小仙境中,也不可能每一個新出生孩子,都是天資過人的修真天才。總有一些孩子,修真天賦平平,家族中不願、或者不能保住,最後,都‘下’到了浮空城。”

“但後兩種修士,都會得到一定的優待。例如,在分派門派任務的時候,他們總會將最危險的分派給‘外來的’修士。”

“我明白了。天鼎大陸來到浮空城的修士,在這裏算是‘外來戶’,收到歧視了,”周惟看著李俊繼續道:“隻是我不明白,這些事情,與你我有何幹係?”

李俊對著周惟拜了拜,道:“仙師,您對浮空城一無所知,旁人一看,便知您是從天鼎門下而來的修士。而恰好,我與道侶柳楓兩人也是來自於天鼎大陸。”

“哦?你們也是天鼎大陸的修士?”周惟笑問。

柳楓忙點頭。

“我與道侶都是來自二十年前的通天梯大選。可惜,我們的天賦,也不過在浮空城做兩個雜役罷了!”說著,李俊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因我與柳楓兩人來自天鼎大陸,因此,道友不必懷疑我倆身後有什麽家族勢力、或者其他什麽靠山。我們倆,在浮空城中,不過是無根浮萍,也不會有什麽其它拖累。”

“可以說,我們倆,算是身世清清白白!這些事,若是道友收下我們之後,自然能在我們的門派令牌中看到記錄。”

柳楓也連連點頭:“仙師,我們兩個,正是來自於天鼎大陸的摘月派。仙師在天鼎大陸時。可曾聽過我們的門派?”

李俊輕輕橫了柳楓一眼:“莫說胡話!天鼎大陸何其大!仙師怎會知道……”

“我知道!”周惟驚道:“你們倆,是摘月派二十年前送來的修士?”

“正是!”李俊微微訝然:“仙師竟知道摘月派?”

“我便是這次摘月派送來的……”周惟低聲道,想不到,她居然這麽巧,遇上了以前的摘月派弟子:“當真是無巧不成書。如此說來,我倒要叫兩位師姐師兄了?”

柳楓臉帶笑意:“真的?仙師你也是摘月派弟子?那我們可真是有緣!”

“不敢稱師兄師姐。”李俊拉了拉柳楓的衣袖。柳楓立即靜了下來。

李俊再度拜了拜:“仙師就是仙師,我等自不敢妄稱是仙師的師兄師姐。”

周惟默然。 身為出竅期的修士,她還真沒有要稱這兩人為“師兄師姐”的意思。之前那麽問,不過是她一時順口的玩笑話而已。

“嗯。”片刻後,周惟點頭,默許了李俊的話。

按理說,李俊和柳楓都是築基期後期的修士,而周惟也不過是“築基期後期”的修士。三人又有“同門之誼”,周惟這般“自視甚高”,默許兩位同等修為的修士做自己的仆下,難免讓人心生嫉妒不憤。

但李俊和柳楓兩人臉上卻沒有絲毫的不對勁。們他倆人在浮空城呆了二十年,也算是“老油條”,對浮空城中的很多事情,都能夠如數家珍。但是,二十年!整整二十年時間,這兩人也不過是從築基中期晉級到了築基後期,兩人初來時的驕傲早就耗盡了!他們沒有一技之長,沒有賺取靈石的方法。他們也不肯作惡,靠欺負修為更低下的修士而不勞而獲。走投無路的時候,身為築基期修士的他們,也曾做過酒館的仆從、侍女……

機遇難求!

真正看到一個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兩人心中早忘了攀比嫉妒,他們要的,是實實在在能拿到的好處!

尊貴的內門修士富得流油!即使隻是從指間漏下來一點,也夠他們這些雜役吃的心滿意足的了!

周惟見兩人麵色如常,心中有些滿意,她問道:“李俊,你剛才說,我收下你們之後,就能在你們的門派令牌中看到你們過去的記錄?這是怎麽一回事?”

李俊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又被他克製住了:“仙師。浮空城中,有著無數的門下仆從。這些門下仆從,都是要在城中的主殿裏做登記的。一旦做了某人的仆從,他的門派令牌上也會有記錄。門派令牌上的所有記錄,也能被主人查閱。而且,若是門下仆從叛逆,違背主人的命令,那麽,這個門下仆從就是犯了浮空城的律法!這是要囚禁或者重懲的。”

“嗯……”周惟本來以為,李俊之所以一開始就這樣的“胸有成足”能成為她的仆從,是因為,他們會做“道心誓言”。

在這個修真世界,沒有什麽,比“道心誓言”更靠譜了。

原來,這兩人證明他們的忠誠的方式是“身世清白”和“浮空城律法”。

浮空城為何要立這樣的律法?

若是要讓仆從表明真心,“道心誓言”不是更牢靠些嗎?

立這樣的律法,是為了什麽?

周惟眼睛一眯,道:“李俊,你還有什麽話沒說?”

李俊低頭,道:“……門下仆從若是拜在主人門下,雙方願意的話,可以定一個時限。時間一到,主仆協議到期,仆從門下可離開主人。”

“原來如此……”周惟不介意他們倆是“臨時工”,隻要他們聽話就好。

李俊咬了咬牙,道:“李俊願意追隨仙師身邊百年。縱然有一日,李俊僥幸成就金丹,或者其他成就,也絕不離仙師左右。”

“柳楓也願意。隻願能追隨仙師。”柳楓忙道。

周惟笑了笑:“縱然你們成了金丹期修士,若我還是築基期修士,你們也願意跟在我身邊百年?”

“是!”

“是!”

兩人齊齊拜了拜。

“嗯,”周惟點了點頭,笑道:“李俊啊李俊,你的心思可真不少。你提議讓我到擎天殿來,隻怕,就是為了能盡早定下主仆的協議吧?”

李俊低了低頭:“不敢有瞞仙師。這既是李俊私心,我們離主殿近些,一旦仙師做了決定,就能立即做主仆協議。這也是李俊的一分忠心,擎天殿外的任何一處,但凡安靜些的地方,都是要花去幾塊靈石的。李俊不敢平白浪費了仙師的靈石。”

“哈哈……”周惟笑了起來:“好心思!那,你們還不快快起來!隨我去主殿定協議?”

李俊和柳楓相視一眼,眼中都是狂喜。兩人齊齊朝著周惟叩首:“拜見主人!”

……

周惟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個小小的木盒,拋給柳楓,道:“你們既然成了我的人,這木盒便是給你們的。我現在有兩件事,要你們去探查。你們可願意?”

柳楓一接過木盒,心中就是歡喜不已。

這正是柳楓之前收到的“蘊靈丹”!

李俊抱拳:“旦憑主人吩咐。”

“我要你們去查兩件事。第一,通天城通天殿所有關於我的消息,”周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第二,查一個合體期魂修,他叫賈赦。看看他現在是什麽情況。”

李俊心中一驚,麵上倒是毫不改色:“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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