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俏廚娘

倦舞

94.陸五離京

書名:美味俏廚娘 作者:倦舞 字數:14385

接下來幾天,杜若一直被陸五按在床上躺著休息,而他自己則是每天頂著個傷胳臂去禦林軍當值。

此時,杜若靠在床頭,福兒躺在搖籃裏呼呼大睡,杜若愛憐的看了半響,對碧蘿說:“打水,我要起來。”

碧蘿想到陸五出門前,用冷冽的眼神看著她,叮囑說:“一定要讓夫人在床上躺著。”

她憂心忡忡的勸杜若:“夫人,你還是在床上歇著吧。”五爺那小眼神她承受不了啊。

“躺了這麽幾天,都快不知道走路的感覺是什麽了。”杜若擺擺手,從床上爬了起來。

碧蘿還想再勸,但也知道杜若很堅決的要起來,於是隻能憂愁的去給她打水,然後幫她額頭上的傷換藥。

也不怪陸五一定要讓她躺在床上,那額頭的上噌破了好大一塊皮,幾天了胞塊還沒有消掉,青青紫紫也還沒有退掉。

碧蘿小心翼翼的幫杜若換好藥,又用紗布纏好。雖然碧蘿已經很小心了,但是杜若還是忍不住的輕聲‘嘶’了起來。

實在是太痛了。

還沒有到黃昏,陸五就匆匆的同前幾日一樣,早早的從皇宮回來了。

“墨曦,快來。福兒又長大不少。”杜若抱著福兒站在窗口朝院子裏行走的陸五甜甜一笑。

陸五停住腳步,夕陽透過窗欞照射到母女倆的身上,輕輕的,淡淡的黃,讓人看得心頭泛暖。

嬌妻稚子,美如畫。如果能夠遮住額頭上纏著的紗布,就更加的完美。

陸五慢慢的穿過回廊,進了正屋,掀簾進到內室,踱到杜若的身邊,低頭看著她懷裏的小小姑娘。

小小姑娘比剛出生那會長開了很多,褪去了剛出生時的那種,紅紅的,皺皺的皮膚,慢慢粉嫩起來。

小小的嘴兒,熟睡中輕輕吐出一個泡。

“她都睡著了,還抱在手裏做什麽?給我,放到床上去。”陸五輕聲責備她,然後伸手接過她懷裏的福兒。

陸五熟練的把福兒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一隻手托著她的小屁股。

杜若見怪不怪,挽著他的手,又問了一次:“福兒是不是變漂亮了。”

陸五低頭看了看粉嫩的小姑娘,再抬頭看著用期盼的眼光看著他的嬌妻,微微頓了頓,說“是,漂亮了。”

杜若聽了,瞬間笑開了花,“我們的福兒最漂亮。祖母也這樣說。”

陸五嘴角抽了抽,祖母覺得自家的哪個孩子不好?

大抵天下的父母都是這樣,自家的孩子是最好的。

關於那天遇襲的事件,陸五沒說,杜若也沒有問,如果有了結果,陸五自然會告訴她。

劉氏過來幾次,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杜若開始還攔著她不要帶那麽多東西過來,後來直接無視了。

劉氏好像要把這麽多年,杜若缺失的母愛全部都還給她一樣。

好東西不要錢一樣的送到靖安大長公主府給她,家裏沒有糟心的姨娘,兩個庶女現在老實的沒音,隻偶爾會去求長安侯放白姨娘回來。

不過不煩她,那就無論她們做什麽了。

靖安大長公主也不阻止她來看女兒,想什麽時候來看,就什麽時候來,劉氏覺得,她現在的生活,是這輩子最舒心愜意的生活。

“若兒,你可別傻的有了女兒。就冷落了女婿,你還是要抓緊生一個兒子才行。”劉氏一百零八次這樣對杜若說。

杜若低頭看著正在咯咯笑的福兒,微微笑了笑。

劉氏見她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到底沒再說什麽,隻是回去的時候和秋老夫人說:“若兒也太心大了。”

秋老夫人笑著與她說:“他倆夫妻喜歡就好,再說你又不是沒見靖安大長公主寶貝福兒那樣子,你就少操心吧。她以前那麽多年,還不是那麽過來了。”

劉氏聽了心裏又是一酸,以前那樣磕磕絆絆的長大。至此,再去看杜若的時候,她也不說什麽不好的話,逗逗福兒。陪靖安大長公主聊聊天。

倒是杜若,聽劉氏說的讓她不要冷落陸五,心裏反省了一下,好像自從福兒出生後,她確實冷落了他不少。

於是劉氏走後,她把福兒交給奶娘,頭發用一根玉蘭花簪子挽了個發髻,手上的釵環退去,然後換了身舊衣裳,去了小廚房。

小廚房裏餘大成正在指揮他新收的小徒弟幫他謄抄手稿,見杜若來了,連忙上前,“五夫人,您這是?”

杜若笑著對餘大成說,“借你的廚房一用。”

餘大成連忙擺手,“什麽借不借的。有什麽要幫忙的?”

杜若抿唇笑了笑,搖搖頭,然後就開始忙碌起來。做了四個菜,一個湯。

黃魚切小塊,醬酒醃一個時辰。瀝幹。入鍋爆炒兩麵黃,加金華豆鼓一茶杯,甜酒一碗,醬油一小杯,同滾。候鹵幹色紅,加糖,加薑收起,有沉浸濃鬱之妙。

取雛雞胸肉切片,先用豬油三兩熬熟,炒三四次,加麻油一瓢,生粉、鹽花、薑汁、花椒末各一茶匙,再加雪梨薄片,香蕈小塊,炒三四次起鍋,盛在五寸的描花小盤裏。

又燉了個羊尾湯,兩個涼拌小菜,又拿出了去年做的桂花釀,她和碧蘿擺好飯桌的時候,陸五正好到家。

見到身後有腳步聲,杜若抬頭,見是陸五,驚喜的朝他撲了過去,“飯菜剛做好,你就回來了。”

她踮起腳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快去洗手,等你一起吃飯。”

陸五摟在她,舍不得放手,懷裏的人可是好久都沒有這樣熱情的對他了。

他快速的洗完手。走到桌邊,杜若已經一人一杯酒都倒好了,濃鬱的桂花香縈繞在鼻間。

帶他坐定後,杜若示意他喝酒,“我們倆都有傷,淺淺的抿一口嚐嚐味道就好。”

陸五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今天這麽熱情,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好事嗎?”

杜若連連搖頭,羞澀的說:“今天娘提醒我,讓我別因為福兒冷落了你……”

“哦……”陸五長長的哦了一聲,抿了一口酒。

杜若連忙幫他布菜,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菜給吃光了。不過大半進了陸五的肚腹。

兩人溫情脈脈的吃完晚飯,旖旎的氣氛一直流轉在兩人間,等到快要歇息的時候,陸五拉著杜若的手,眼神幽深,啞著聲問她:“我去沐浴,你要不要幫幫我。”

杜若沒做他想,點點頭,拿起他的衣裳就跟著他進了浴室。

饒是兩人女兒都有一個了,杜若還是不太習慣看陸五光著身子的模樣。

她側著身等陸五脫了衣服,進了浴桶才去幫他擦身子。

看到他手上那已經結痂的傷痕,杜若歎了一口氣。他對她那樣好,總是讓她忘記其實他也是傷患。

她慢慢的幫他前胸後背,再往下,就遲疑了一下,哪知陸五拉著她的手,“嘩”的一聲,就沉到了下麵。

“可不能半途而廢。”陸五輕歎。

杜若紅著臉把幫他洗好,放下澡巾正要出去的時候,被陸五一把拉住,“你衣裳也濕了,一起洗洗吧。”

然後站起來,一把把她抱住放到浴桶裏,浴桶裏的水瞬間溢了出來。

“水都滿出去了。”杜若輕聲抗議。

陸五摟著她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心不在焉的說:“剩下的水夠我們洗了。”

說完,滾燙的唇落到紅唇上,輾轉反側,漸漸下滑,杜若掙紮著,說:“你的手。”

陸五輕輕的含著她的舌嬉戲,含糊的說:“這個時候就不要惦記這個了,乖。”聲音微啞,帶著幾分肆意的親昵調笑。

說完把她壓在浴桶邊上,動作輕緩的進入,讓杜若跟著他的節奏起伏跌宕。

仿佛怎麽也要不夠一樣,他隻想她叫的再軟一點,再嬌一點。

等到終於結束了之後,陸五用大棉布包裹著杜若,把她抱到榻上,看看她的額頭,還好,沒有碰到水。

這樣的傷在自己身上,真是小的可以忽視的傷口,可是放在她身上,就覺得不能容忍。

陸五拿著棉帕幫杜若擦拭身體,動作輕柔的好像擦拭著上好的美玉,杜若閉著眼睛軟軟的躺在床上。麵色潮紅,把陸五看的又忍不住壓了上去。

屋外偶然路過的碧蘿,聽到杜若那軟綿綿,嬌滴滴的叫聲,麵紅耳赤,連要做的事情也顧不上,匆匆跑了出去。

最後,等到陸五把杜若身上擦拭幹淨後,杜若已經陷在被窩裏睡著了,一頭黑發散在枕上,眉頭微微皺著。

陸五躺上床,將她摟在懷裏,輕輕的親了親她的臉頰。與杜若的疲累不同,陸五此時卻是神清氣爽。

他的手在杜若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安撫她,想起這段時間查到的線索,隻是沒想到,竟然和多年前他的事情,以及長輩們戰死的事件都有關係。

他擰著眉頭,在沉思中慢慢的入睡。

過了幾天,杜若頭上的胞塊終於消下去了,隻餘淺淺的青色沒有褪去。

她怕她要再不好,陸五沒法壓抑心裏的暴怒,每次她換藥的時候。陸五就眯著眼睛,陰沉的盯著她的額頭看。

她好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給靖安大長公主請安。

雖然每日靖安大長公主都會到淩雲院裏看福兒。不過,過來與過去的性質那是不一樣的。

靖安大長公主一見她來,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特別是看到後麵奶娘手裏抱著的福兒。

連聲說:“我的小嬌嬌,來,祖母抱抱。”

靖安大長公主和福兒親香了一會,仍是抱在懷裏,舍不得放開,轉而問起杜若的傷。

杜若靦腆的說:“已經差不多全好了。”

靖安大長公主點點頭,對她說:“你放心,明峰。明揚都在著手查幕後人,衙門也在差。不會讓你白受罪的。”

杜若點點頭,“明峰的手也受了傷,他都不聽我的,不好好養著。”

靖安大長公主笑睨了她一眼:“這是告刁狀來了?”

“祖母……”杜若沒想到靖安大長公主竟然會打趣她。

靖安大長公主笑了起來,“明峰他知道分寸的。這麽多孩子裏,以前最操心他,現在卻最放心他。”

她說著歎了一口氣,成長需要付出代價,可是代價也太沉重了,幸好,最後有一個好的結果。

××。

“弟妹,安福公主給你下了帖子,參加她舉辦的賞花宴,你要去嗎?”這日陳氏來給靖安大長公主請安,碰到杜若的時候問她。

杜若想到她把帖子拿給陸五看的時候,陸五說隨便她,想去就去,不想去就拒了。

陸五並不需要她去做什麽夫人外交,自然是希望她怎麽開心怎麽來。

他當時還說:“阿若,我娶你,是要讓你開開心心的,那些煩惱的事情你不用管,如果還要你去做那些你不喜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好。”

她當時笑眯眯的說:“祖母也說了,誰給我氣受就告訴她。不過,我也不是吃素的。”

杜若想了想,朝陳氏搖搖頭,說:“大嫂,我不太喜歡去,已經拒了。”

陳氏聽她說拒了,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耐不住:“弟妹,現在五叔他在禦林軍做的很好,以後肯定會升上來,你這樣隻在家帶孩子,也不是個事啊。”

杜若明白她的意思。抿了抿唇,輕聲的說:“謝謝大嫂的好意,我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很好。而且,我也有在幫餘大廚校正食譜,相比那些聚會,我更喜歡安靜的做這些事情。。”

陳氏沒說什麽,她隻能提點,不能決定別人的生活。

隻是晌午的時候,陸五匆匆的回來與她說:“阿若,今日皇上召見我,給了我一個任務。我要離京幾天。”

杜若瞪圓眼睛,連聲問他:“什麽任務?”

陸五安撫的親了親她,“暫時還沒法說,我已經與祖母告辭了,你幫我收拾幾件衣裳就可以了。”

杜若沉默的幫他整理著衣裳,陸五看她好像被人遺棄的小狗,那樣的落寞,心裏一軟,“阿若,我很快就回來的。你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杜若垂著眼睛,放下衣裳,摟著他的腰,他們重逢以後,陸五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超過兩天的。

最長的就是那次他出京去。第二天早上就回來了。

“那你好好的照顧好自己,我和福兒在家等你。”杜若頭埋在他的胸前。

“好,你要無聊了,就去找祖母,大嫂她們。”陸五拍拍她的背。他的阿若,隻要開開心心的做著她喜歡的事情就好。

杜若本想讓他多帶點,可是陸五隻簡單的帶了幾件衣服,然後就走了。

陸五走後的第一個晚上,杜若一個人躺在床上,以前嫌棄陸五老是抱著她睡,太擠,可這樣的空蕩蕩的感覺讓她冷的害怕。

她起身。走到隔壁間,奶娘還沒有睡,杜若示意她自己睡,抱起福兒,“今晚福兒就與我睡吧。”

福兒乖巧的沉睡著,杜若躺在她邊上,看著她沉睡的小臉,翻了幾下,也跟著入睡了。

自從福兒第一天晚上福兒跟著杜若睡的很好之後,她與福兒就都睡在一張床上,白天和福兒在床上玩鬧,累了就娘倆躺做一團。

四個多月的時候。杜若慢慢的給福兒添加了一些額外的吃食,有時候是米糊,有時候是果泥,福兒也吃的很開心,慢慢的竟然不太愛吃奶娘的奶了。

第一次吃了一會就沒再吃的時候,奶娘嚇壞了,以為她病了,結果胡大夫把脈後說很健康。

後來,慢慢的就知道她有了更喜歡的東西了。

她帶福兒去與靖安大長公主請安,靖安大長公主見她精神很萎靡的樣子,知道她擔心陸五,於是安慰她說:“你也別擔心,這還是剛開始,以後肯定會經常離家,你每次都這樣,還怎麽讓明峰安心?”

杜若黯然低落的應了聲。她也明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帝看重,才會給你安排差事。

但是,她就是很想他。

她強打起精神,哄女兒,幫餘大成校對食譜,並把她的心得也慢慢的寫了出來,加到餘大成的書裏。

陸五走後的第五天晚飯過後。玉硯急急忙忙的倒淩雲院找她,“夫人,公主讓您帶著姑娘去春暉堂。”

杜若見她呼吸那樣急促,於是拍拍她的背,“現在嗎?”

玉硯點頭,於是杜若讓奶娘抱上福兒,跟著她一起去了春暉堂。

一進春暉堂,見陳氏,還有她的兩個孩子都在,靖安大長公主神色凜然肅穆的坐在上首。

氣氛很凝重。

見到熬她與福兒,靖安大長公主勉強的笑了笑,說:“你來了?”

杜若揣揣的坐在丫環端來的凳子上。“祖母發生了什麽事情?”

靖安大長公主朝她笑了笑,“沒什麽事情,就是看你好幾天沒出門了,怕你悶的慌。”

杜若羞澀了下,“不會,陪陪福兒,幫助餘大成看食譜呢。”

靖安大長公主聽到說食譜的事情,也是充滿了興趣,“哦?你們做的怎麽樣了?”

“餘大成已經著手修改了。差不多了呢。”

“那改日要給我看看。”靖安大長公主興趣盎然的說到。

等到第二日,杜若才知道為什麽靖安大長公主大晚上的把她叫去,陪聊天。

原來,頭天晚上京城發生了叛亂,趙王帶著被他策反的人想要去逼宮,但是,被鎮壓了。

杜若聽擔心她,來看她的劉氏說的。

趙王想要逼宮,他不忿被當今皇上搶去皇位,一直隱忍著,終於他覺得時機對了,不過他還是敗了。

劉氏說她出門的時候還能聞到空氣裏的血腥味,要不是實在擔心杜若,她是怎麽也不會出門的。

杜若望著劉氏緊張的神情,不禁動容的握住她的手說:“娘,謝謝你。”

劉氏眼眶濕潤的回到:“謝什麽,你是我的女兒,我現在就指著你和你弟弟活了。”

她撇了撇嘴,說:“你爹,現在整天在府裏半死不活的,衙門也不正經去,其他的姨娘那裏竟然也不去了。倒是想來我的正院,被我給打了出去。”

杜若聞言,勾了勾唇,長安侯這是想做什麽?一把年紀了,還想做浪子回頭金不換?可是也要認接受不接受。

陳馨兒姐妹三個,怎麽都是他的孩子,他還不是出事後對他們不聞不問?

她不由的慶幸。她不是在府裏長大的,如果在那樣的環境長大,要麽瘋魔,要麽懦弱。

她問劉氏:“祖母的病好點了嗎?等墨曦回來,我們仨再去看她老人家。”

劉氏點點頭,“好多了,她這次也被傷的不輕,大夫說差點都中風了,你祖母也是命苦,自己一輩子被個姨娘壓著,到你爹這又是被個姨娘迷的五迷三道的。”

她歎了口氣,“說到底。還是娘沒用。”

才會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生生等到十幾年後才認回來。

杜若寬慰劉氏:“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你好好的給弟弟相看一個你也喜歡,弟弟也喜歡的媳婦,再抱兩個大孫子。”

劉氏抿唇笑著說:“隻要你弟弟喜歡,我都喜歡。”

她受夠了盲婚啞嫁的苦,不想再讓她的兒子也承受這樣的苦,雖然不合當下的時宜,她可不想以後兒子再同他爹一樣花心爛肺。

國子監裏正跟著夫子搖頭晃腦的陳仲洛突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昨天陸十一定要和他睡一床,但是被子都被他給卷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杜若從陳氏還有靖安大長公主那裏聽到的都是關於那晚的叛亂。

靖安大長公主還歉意的對杜若說:“那天晚上不告訴你。就是怕你亂想,好在咱家平安無事。”

那天晚上,好幾家宗室高門都參加了叛亂,這些人有人圈禁,有人被貶為庶民,有人被殺頭。

據聞斬首那天,菜市口血流成河,城中原本淡了的血腥味,又變的濃重起來。

這些杜若都不太感興趣,她現在隻想著陸五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陸五離開已經十三天,離開的時候,他說幾天就回來,可是快半個月了,他還沒回來。

她抱著笑的咯咯響的福兒,“你爹爹也不知道在哪裏,有沒有想我們娘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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