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二百五十五章 害臊,女大不中留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6846

祝諫的意思很明白,那透著無奈的神情讓祝舒夫妻倆看得心裏老大不是滋味。

想了想,祝舒便道:“晉之啊,你是讀書人,眼界自是比他人來得高,都說人間難得有情人,你我兩家也非血親,完全可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縟禮,老頭子也不希望因此拆散了一對小鴛鴦,你以為呢?”

老爺子實際的確想過找個時間上門去跟祝諫說這事兒的,隻是礙於祝華那件事遲遲沒能過去得了。

祝諫從二老的態度就猜出了他二人許是早就曉得他家那小丫頭跟祝三少之間的事了,他不笨,自然也就曉得他二人今日來為的就是幫著那兩人說情。

思及此,祝諫便有些無奈地笑了,“叔,您的話自是不無道理,隻是……隻是人言可畏,您多年不在家,不知其中利害,侄兒也是擔心他二人擔不住那些閑言碎語。”

祝舒與秦氏一聽相視一眼,後笑道:“既然你都說是閑言碎語了又有何懼?”

祝諫啞然,“這……”

秦氏看了一眼邊上的兩個年輕人,趁熱打鐵地說道:“你叔說的沒錯,你我兩家一沒偷二沒搶,兩個孩子又無血親關係,情投意合正正經經的,實在沒必要理會那些個流言蜚語,我們兩個老的都不怕,你年紀輕輕的擔心什麽,若是擔心你那祝三弟欺負了繁繁去,這你大可放心,我向你保證,這種事絕對不會發生。”

說罷,朝狐之亦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停地使眼色,就想著他能在未來老丈人麵前好生表現一番。

豈料那冷淡的孩子連一個笑都沒有,就瞧著他那未來老丈人也不說一句話。

這可把秦氏給急得,頭一次對這冷淡的幺兒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她不知道,先前在他們來之前狐之亦已經將話說得更多了,此時再說,隻會顯得虛假,他要的並非這些口頭保證,因為他會用實際行動來證實一切。

祝諫倒是不在意他開口與否,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長歎一聲回了秦氏的話:“夫人說的是,便由著他們自己去吧。”

祝家三少跟他同輩他自然是說不得的,而他家那小孽障,看這家人的態度又是維護得緊,他能說什麽?

祝諫的話讓二老頓時喜笑顏開,連連點頭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秦氏更是乘勝追擊,說:“那依晉之看,是不是找個日子把這聘禮下了,也好早日將二人的日子定下來。”

“娘,”小丫頭擰他的肉了,狐之亦雖覺得無關痛癢,卻是不得不開口。

秦氏朝他看去,這才自覺失言,轉而對祝諫笑笑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瞧著繁繁實在討人喜得緊,想早些接進門來……”

祝諫哭笑不得,心道那小孽障究竟給這家人灌了什麽迷魂湯,怎的各個兒都說她討人喜,他如何就沒發現。

祝舒在旁打哈哈,笑著把這事兒給圓過去,但臨走之際還是表明了他們的意思,希望能早些促成兩人的好事。

祝諫除了應著什麽話都說不得,抬眼見那小孽障還站在原地沒動,麵上頓時一拉,道:“繁兒,還不跟爹回去?”

臭丫頭,人家是有了媳婦兒忘了娘,她倒好,有了那小子連家都不想回了!

祝繁已經被臊得滿臉通紅了,這會兒才被喊得反應過來,二話沒說就跟到了祝諫身後。

倒不是她聽話,而是她實在不知道繼續留在這又會被說成什麽樣子,也是怪得很,別人不管說什麽她向來都不會在乎的,偏偏那二老說的話總是讓她無地自容。

但祝諫倒因為她這樣緩和了臉色,又跟二老客氣了幾句後便由旺生送著出了宅子。

祝舒與秦氏目送三人離開,轉過身看自家兒子正在那老神在在的喝茶,不禁皺起了眉:“你倒是不急,就不怕人不答應將閨女嫁給你?”

狐之亦輕啜一口清茶,素白的指尖在杯蓋兒上摸了摸,淺笑道:“他不會的。”

“哦?”祝舒挑眉,跟秦氏重新坐回位置,“何以見得?”

狐之亦放下茶杯,笑而不語,弄得二老麵麵相覷,愣是沒從他口中問出一二來。

而這廂祝繁在跟祝諫出了宅子後就分道要去老太太家,換成平時祝諫是斷然不會管的,然而今天卻難得沒有點頭,虎著一張臉把人給吼了回去。

祝繁今兒個心情好,大大方方地由著她家老頭發了一通假脾氣,回去就把自個兒編的跟她家三叔早就串通好的“相遇相識”很大方地給她家老頭說了。

祝諫聽得眉頭直皺,怎麽也不信不過是把那病弱的三少好心給扶了一把就造就了兩人的這段情。

但奈何祝繁把這謊編得那叫一個順暢啊,根本就聽不出什麽毛病來,於是祝先生還真就被她這一套說辭給忽悠過去了。

瞧著小丫頭一說起她那三叔時眉飛色舞的樣子,祝諫忍不住給她潑冷水,“你就這麽確定老太太會點頭?”

周老太太安分了一輩子,祝諫也相當於是在她身邊待了三十幾年,半個兒子,豈會不了解老人家的心思。

像他們這個年紀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兒孫被置於流言之中,何況祝家老爺子舉家回鄉這事兒還本來就是人們的飯後茶餘,而那祝家三子更是如此。

“這……”

祝繁焉兒了,想起之前老太太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絕對不能跟祝家的人走太近,為此還發了脾氣,這要真曉得了她跟那人之間的事,怕是真得氣出個好歹來。

無奈,祝繁不得不把求助的視線投向書桌後的祝先生。

嗯……她承認自己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沒想到她家老頭原來也有這麽通情達理的一麵。

雖然這麽做有違她的原則,但眼下能在老太太麵前說上話的也就隻有她家老頭了。

祝諫對她的反應頗為意外,不由輕挑眉頭,明知故問:“說說,你如何想的?”

“……”祝繁險些噎住,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沒讓自己衝動,想了想這麽扭扭捏捏的實在不適她的作風。

於是她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還能怎麽想,當然是由你去說了,你是我爹,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這事兒你不去說,難不成還要我去啊?”

嗯哼!要不是為了讓她家三叔省心些,她打死也不會開口跟這個人服軟的!

喲嗬!

祝諫覺著新鮮了,“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爹啊?要沒有這事兒,你是不是還是連一聲爹都懶得叫?”

祝先生從來不調侃人的,對外的他一直都是成熟穩重斯文有禮的,在家的他更是扮演著一個嚴父的角色,即便以前對祝華祝鈺也鮮少玩笑,這不禁讓從書屋外過的祝芙駐足。

祝繁難得被他嗆,吃了一驚後沒好氣道:“不說就不說,我自個兒說去,不求你!”

說罷就起身,哪裏還有方才說她家三叔時的笑臉。

祝諫差點被剛喝到嘴裏的那口茶給嗆著,緩過來的時候祝繁已經走到門口去拉門了,祝諫一聲嗬道:“站住!”

祝繁頓了頓,沒理他。

“你要想把老太太氣出好歹來你就去,”不得已,祝諫隻好如是說道。

果不其然,祝繁放在門上的手沒有再動,但臉色依舊沒好到哪裏去,轉身看著某人說:“那你究竟幫不幫?”

要不是真擔心祖母會氣到,真以為她願意跟他在這兒低聲下氣似的,哼!

祝諫不想真把人給氣走了,好不容易關係緩和了點兒,他還不想又回到從前。

於是想了想後他歎出一口濁氣,看著祝繁,說:“急則生亂,此事急不得,你與那祝三少的事暫且不能公之於眾,待過些日子再說吧,我跟老太太去說。”

眼下顯然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山上的事沒解決,就是他也沒心思去想這事兒。

祝繁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想了想後點頭算是答應了,臨近出去時她卻忍不住再次停下,轉身看著書桌後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後問:“你……為什麽會同意?”

這個問題是她在宅子裏的時候就想問的了,她實在想不通一個時辰前來那麽反對的人會突然這麽輕易地點頭,何況他向來最在意的一就是麵子麽,她跟三叔……

祝諫看著她,男子中難得的那雙杏眸裏透著溫潤的光,好一會兒後屋裏才響起他的聲音:“你是我女兒。”

風吹鈴動,書屋的窗戶上,是祝繁幼時從別人手裏搶回來的那個風鈴,粗糙的製作,上麵的麻繩都磨出了毛。

她忽然想起當年那家人找上門來說她把小孩打哭了,要求賠償,老頭當時說了什麽?

好像拿了銀子把風鈴買下來了,但她當時不是鬧脾氣扔了這個鈴鐺嗎,又為何會出現在書屋的窗框上呢?

從書屋出來,祝繁回了自己屋子,一直到晚飯時間也沒出來。

……

“春花……娘的女兒啊,你……你為啥一定要跟那丫頭過不去啊,咱就把這篇兒翻過去了好不啊?你是想氣死我嗎?!”

曹家,曹老太太板著曹春花的肩險些哭岔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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