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二百三十八章 神棍,這就留下了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6741

別看王大壯平時看起來人五人六的,實則私下卻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也是祝繁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無意中看到了荷香藏在袖子底下的那條胳膊上的傷痕才發現問題不大對勁兒的。

好一番逼問後才得知,原來那傷痕便是王大壯所為。

王大壯喜歡荷香,這事兒眼下已經是整個村都曉得的事了,盡管沒有明說,但王大壯偶爾的示好大夥兒都是有目共睹的,隻是都沒有把這話給說穿。

隻是大夥兒都不曉得,王大壯實則根本就不像他表麵看上去那麽老實。

前世的荷香在說這事兒的時候是哭著跟祝繁說的,說是王大壯一到晚上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到了床上就喜歡把人綁起來,逼著她做那事兒,還總在床上打她,說一些下流話來臊人,嚴重的時候,能讓人好幾天都下不了床。

當然,這夫妻之間的事祝繁自然不會懂那麽多,她隻見過叢子裏有野鴛鴦,但還從來沒見過野鴛鴦是怎麽“相親相愛的”。

她瘋歸瘋,但有自己的原則,不會輕易去窺探不該她曉得的東西。

她當然也曉得男人骨子裏對女人是有那麽一點暴虐傾向的,隻是不曉得是如何實施的,還以為王大壯對荷香便是那樣的喜歡。

然荷香卻告訴了她,王大壯根本就是把人往死裏整,他就跟一個有病的人似的,白天一個樣晚上一個樣,喝了酒的晚上更是另外一個樣。

好幾次,荷香都差點被他給弄得真的斷了氣,還請了胡天順去家裏開藥了。

祝繁曾經在胡天順進王家門的時候撞進去看了,那天的情形,祝繁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

在他們家盡管說不上享福,但荷香什麽時候受過那種苦啊。

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皮不說,一雙眼睛腫得老高,手腕骨脫臼,胯骨撕裂,七七八八的胡天順還說了好些毛病。

你說說,這到底要多大的勁兒才能把人弄成這個樣子啊,就是他們跟老頭子一起下地幹活也從沒把人弄成過這副樣子啊。

為此,祝繁在王大壯家裏大鬧了一場,說什麽也得把人給帶回去。

隻是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連男人的手都沒牽過的小丫頭,這種話說出來是一點分量都沒有。

何況家醜不可外揚,荷香也不想因為這事兒給鬧得沸沸揚揚,說是她得要臉,也不能給先生丟臉。

祝諫是個男人,自然不可能說“誒荷香,你掀開衣裳讓我看看”這樣的話,所以當時就當是信了祝繁的話讓曹春花進屋去看了。

誰知曹春花出來後卻跟祝諫說那不過是夫妻倆的閨房之樂罷了,祝繁小姑娘不懂事就鬧得大了些,而荷香為了息事寧人不讓祝諫操心,竟然也跟著點頭!

這可把祝繁氣得不輕,當即扭頭就走說自己再也不管這事兒了。

可不就是不管了麽,因為在這不久之後她就被藏到後山上去了,自顧不暇,哪裏還有時間跟心思想著這麽一出事。

直到次年三月傳來荷香小產而死的消息,祝繁才意識到自己當初就該什麽都不顧地把人從王大壯家裏帶出來。

因為什麽?因為就算旺生說的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又含蓄,但祝繁卻還是聽出來了,便是王大壯在荷香懷有身孕的時候又折磨人了,所以才把人給弄死了!

兩個月前,王大壯那年在曹春花還沒被休的時候曾來家裏說過荷香跟王大壯的事,但這種事有一就絕不能有二,祝繁就算到了時間在家,當場就把那王大壯娘給臊回了家。

曹春花晚上回來跟祝諫說起這事兒,祝繁想也沒想就發了脾氣,祝諫那會兒對她就有些心軟,所以沒像以前那樣發脾氣,隻輕聲斥責了幾句規矩就沒再提這件事了。

自然,王大壯跟荷香的事也沒讓曹春花吹出什麽花兒來。

如今再一聽到王大壯這話,祝繁打從心裏想直接給他這麽一拳,然後告訴他:娶媳婦兒?嗬嗬嗬,就你這樣兒的也想娶媳婦兒,吃屎去吧!

蕭九方一側眸就瞧見了小丫頭片子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嘲笑跟不喜,當下就明白過來那丫頭怕是跟這個名叫王大壯的有過節。

於是他想了想,很是和顏悅色地對王大壯說:“嗯,麵犯桃花眼角含春,紅鸞心已動,是個好兆頭,來年定會如願所償。”

嘖嘖,這好話說得,誰不愛聽啊,王大壯當即就嘿嘿笑起來,兩眼放光地看著蕭九,問:“真的嗎真的嗎?大師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我明年真的能娶到媳婦兒?”

王大壯就想娶荷香,他心裏的媳婦兒也就隻有荷香,所以這會兒他以為這大師說的就是荷香,這才這麽高興。

蕭九微微頷首,一副道人做派,“自然。”

王大壯一聽,高興得“騰”地就站了起來,嘴裏念叨著“真好真好”之類的詞,引來眾人哈哈發笑。

祝繁心中冷嗤,尋了一處地方坐著,剛好能看到蕭九在人麵前裝神弄鬼。

接下來又有好些人問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蕭九都憑借祝繁給他的消息跟自己的臨場發揮將“世外高人”這角色演繹得淋漓盡致。

要不是祝繁早曉得眼前這個人是蕭大掌櫃的,沒準也會被他這副樣子給忽悠過去。

約莫半個時辰後,村長老頭到底是不耐煩了,以後山之事有話要跟大師說把人給打發走了。

後山上的事至今雖已經過了近三個月,但留在人們心裏的陰影卻依舊是深刻的,所以一聽村長這話,人們立馬就沒了再問事兒的心思,頗有他們也想知道這事的意思。

村長老頭哪能讓他們全都待在這裏,便做樣子叫了本就曉得這件事的幾人留著,說是回頭給他們轉達,還說大師此時必定是需要安靜的。

人們一聽,也就沒作多想,七嘴八舌地說著話離開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壩子裏就剩下村長老頭幾個人跟祝繁和那“大師”。

村長見她沒走,皺眉不悅道:“你在這做什麽?還不走?”

村長老頭因為祝韶風的事現在跟他們家可以說是水火不容了,雖不至於一見麵就掐架,但隻要一看到祝繁家的人,那張布滿褶子的臉立馬就會黑得跟鍋底似的。

祝繁才不管那麽多呢,挑了挑眉說:“這事兒本來就是我提出來的,沒有我,你們能意識到這個問題麽?再說了,我爹本來不就該曉得這事兒麽,這會兒他身子不利索來不了,我做女兒的替了他又如何?”

她態度狂傲,又一臉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樣子,看得本就氣他們家的村長老頭當場就要發火。

蕭九就在這個時候發話了,說:“麵由心生,這位姑娘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雖嘴上不饒人,其心卻是個好的,既是替了其父,村長何不滿足其一片孝心?”

大師都發話了,這村長就是再氣還能說什麽?

於是,祝繁就這麽留下來了,而村長老頭完全就當她不存在開始跟“大師”說起事來,完了一臉凝重地道:“大師您看這究竟是為什麽?難道真有邪祟?”

先是愣青幾人的死,而後是後山怪物之事,再者便是他那苦命的二孫子祝韶風的死跟前些日子才不幸喪命的曹天嬌。

接二連三的,村子裏已經很久不曾平靜過了,人們雖麵上看著沒什麽,實則卻是每日過著心驚膽戰的日子,身為村長,沒有人比他更愁的了。

蕭九不著痕跡地朝某個方向看了看,而後道:“如此下去確是問題,不若這樣,貧道不才,恰會些茅山之術,三日後便是三合之日,可擺好陣法再行上山以勘實情,村長以為如何?”

所謂的三合之日便是,天時地利人和,其實也就是蕭九胡謅的,說得像模像樣也好讓人信服,何況他自身其實也對這裏的事很感興趣。

村長老頭幾人等的不就是他這句話麽,當即連連點頭,卻還裝模作樣地問:“這樣真的好麽?會不會給大師添了麻煩?”

蕭九搖頭,笑道:“學藝之人本當為世間造福,何來麻煩一說,便是貧道要跟幾位說麻煩了,不請自來,叨擾貴寶地,還請各位莫嫌棄。”

說著,抬手朝各位打了一個揖,當真是像模像樣極了。

祝繁掩嘴憋笑,地上他剛看過來的眼神,怕自己破功,趕緊撇開目光看向別處。

蕭九在心裏暗暗搖頭,卻不由得想起那紅衣男子來,嘴角的笑也就斂了幾分。

就這樣,蕭九便在村長家住了下來,村長本是讓他在他們幾人中隨便挑選一處他覺著心水的家裏住下,但蕭九卻隻道怕是要叨擾村長了。

之所以會選擇在村長家落腳,一來是因為他想見見那想害了繁丫頭的那個名叫祝華的丫頭片子,二來則是因為在村長家能知道的事可比在別家知道的要多得多。

村長自然不會拒絕,當下便帶了人往自家去。

祝繁站在邊上沒動,蕭九從她麵前經過時寬大的袖子擦過她的手,隻覺手中被塞一物。

祝繁下意識捏緊了手,笑著跟其他人一起將“大師”給送出了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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