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二百二十四章 決定,祝弧是誰?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6938

祝諫被她這話說得皺了皺眉頭,因為受傷的緣故進屋不得不小心翼翼的,祝繁摸了摸鼻子,壓住了上去扶人的衝動。

“他娘有殺人的嫌疑,孩子自然是不能留在那的,”祝諫邊往屋裏走邊說。

祝繁蹙了蹙眉,轉身看著他,也跟了進去,假裝不知情地問:“什麽意思?”

祝諫坐下,聽後沉重地歎了一口氣,趁祝鈺在屋裏洗漱的這時候大致把在曹家發生的事給祝繁說了說。

其實也跟祝繁預想到的差不多,曹鷹還真從鎮上找來了個有點本事的仵作,自然也就查出了曹天嬌的死因。

眼下整個曹家都曉得曹天嬌是中毒死的,而且中的還是那種無色無味,中毒後一般大夫不會察覺到的毒。

其實如果不是曹春花自己的話,那個在她房間的瓶子大概也不會被找到,關鍵就是她進屋子的時候後麵還跟了一個人。

祝繁扔瓶子的時候特意選了屋子裏的角落裏,那地方一般人也不會注意到。

她為的也就是萬一真查出來要搜的話,搜到曹春花屋裏也就能把那玩意兒給搜出來。

隻是那時候曹春花自個兒眼睛尖進了裏屋後就瞧見了距離床角不遠的角落裏有東西,撿起來一看才曉得竟然是她給曹天嬌的那個瓶子。

試想想一個本來已經被人順走的毒瓶子卻突然出現在了她的屋子裏,且這毒瓶子本來還是出自她之手,她能不詫異緊張麽?

曹春花的表現一異常,跟著她一塊進來的人就發現了,問她那瓶子是幹什麽的,曹春花自然是不肯說的,且那個時候心虛又緊張,沒幾句就讓人察覺到了不自然。

那人當即從她手裏把瓶子給搶過去拿到了曹鷹跟那仵作麵前,一檢查,好家夥,這可不就是毒死人的那個藥麽。

那仵作說瓶子裏的東西跟曹天嬌手上傷口周圍沾著的那一點毫不起眼的液體好像一樣,但卻也不能肯定是不是,畢竟他不是大夫,無法檢查出來瓶子裏的東西裏麵含著些什麽成分,隻是說可能。

奈何曹春花那個時候急於想把這件事跟自己撇清關係,一心虛表現出來的動作就讓人起了疑心,尤其那趙氏本就跟她關係不好,如此一來更是抓著不放,一口咬定就是曹春花害了她的女兒。

曹春花情急之下說這個瓶子其實是被祝繁給順走了的,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但她這麽一說,更讓趙氏抓著了把柄。

趙氏說,如果你對這瓶子裏的東西不知情的話,那你又是怎麽曉得這東西會被祝繁給順走?

曹春花說是曹天嬌自己告訴她的,然而這麽一來不意思不就是是曹天嬌想把祝繁給害了麽?

趙氏當即就急了,說他們家嬌嬌怎麽可能會想出這麽惡毒的法子,怎麽可能會想殺人,更何況你都說了這瓶子是被祝繁給順走的了,那為什麽又從你的屋子裏找到了?

怪隻怪曹春花把祝繁抖出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就好像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會是誰做的一樣,當時祝諫就在屋子裏,你說這事兒能這麽算了麽?

當然不,祝家村所在的位置雖說不歸哪方的皇帝管,是塊千年來都單獨被劃分出去的小地方,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自己的條規。

祝諫當時就說了,有本事冤枉人,他就有本事去請人來查明這件事的真相,看這人到底是誰害了去的,到時候看誰還敢抵賴。

曹春花當時就慌了,因為那藥到底是從她手裏流出去的,如果真查到她頭上了怎麽辦?

所以那個時候曹春花就慌了,表現出來的樣子自然也就不正常了,如此一來,曹家人更是確定了那玩意兒就是曹春花的,就是曹春花把她親侄女給害死的。

祝諫帶祝鈺回來的那會兒曹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就這會兒,村裏好多聽到動靜的人都去上頭看熱鬧去了。

嗬嗬。

祝繁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說:“真是什麽屎盆子都想往我頭上扣,不管出什麽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我還真是受人惦記得很呐。”

說罷,還特意朝祝諫臉上看了一眼。

祝諫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曉得她什麽意思,便道:“你放心,這回不會再有人把你欺負去的。”

祝繁哼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恰逢荷香出來,她便起身跟祝諫道:“行了,時間不早了回你的屋休息去吧。”

說著,沒看她家老頭詫異的神情便拽著人家的胳膊把人往屋子裏扶。

祝繁想,她可不想讓荷香跟他們家老頭接觸太多,萬一越陷越深可不好。

但是她這舉動在祝諫眼裏卻不是這麽個意思了,以至於她家老頭看她的眼神越發的柔和起來,儼然的就是一個慈父。

不過祝繁可沒心思去注意自家老頭怎麽想的,把人扶進屋後就回了自己屋裏,繼而拿出前日裏從蕭九那兒收到的條子又看了一遍後才給燒了。

晚上,正是夜深人靜之際,黑媚如往常一樣隱於祝家小院外的一棵大樹上,一雙銳利的眸子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情況與屋中的動靜。

一切如往日一樣,沒有人便不會出門的人一直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裏,從外頭可見其投在門上的那隱約的影子。

寂靜的夜裏,白日裏再發生了如何大的事,到了晚上也都被黑夜吞噬得一幹二淨。

然,就在黑媚以為不會有什麽事再發生的時候,眼前不知為何忽然一黑,緊接著便失去了意識。

昏暗的夜色下,兩抹矯捷的身影在樹上停留片刻後陡然一閃,帶起一陣寒風。

“姑娘。”

燭光下,一身深紫色長裙的女人身姿苗條,風情萬種間自帶一股冷然,大紅色的唇在夜色下顯得詭異。

站在她邊上的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大半張臉上帶著一個鎖狀的花紋,便像是烙上去的,為其冷冽的麵容添了幾分凶色,在女子喊完後,他也對著屋內的人喚了一聲“姑娘”。

坐於桌邊的人依舊是那身黑色衣裳,上好的綢緞在燭光下泛著隱隱的光澤,衣袖及裙擺周圍還是那流動著的如血一樣的一朵朵致命的曼陀羅。

隻見其臉色蒼白,無神的眸子在兩人抵達之際閃過一抹紅光,卻是轉瞬即逝。

一頭烏黑亮麗的黑發僅在發頂綰了一個髻,以簡單素雅的白玉簪固定,上頭一顆泛著紅光的曼陀羅花瓣狀的寶石,與其裙上的花剛好相襯。

魅夜曉得這個形態的她是不會言語多少的,沉默了片刻後便道:“姑娘今夜召喚我二人,可是有事吩咐?”

從血魂池出來的人,雖說乃罪孽深重之人,卻因其生前殺孽太重,致使其陰力極強,且為了讓其順利“報仇”,閻鬼會特意在其身上灌注強大陰力以此來助其一臂之力。

因此,被指派前來監視其動作的人會因其特殊身份的關係認其為主,為其所用,為的便是能讓這罪孽深重之人順利“報仇”。

祝繁盯著桌上的油燈,久久不語,便在魅夜看向道一臉不明所以之際,忽而生出一陣風來將那油燈給滅了。

黑暗裏,她身上的紅色流動的更快了些,也更鮮豔了些。

“十日後,”平板冰冷的聲音忽然響起,“所有人,陪葬。”

至於陪誰的葬,那便是誰死陪誰了。

魅夜神情一凝,抿唇看了道一眼後再看向那說話之人,問道:“姑娘,不等了?”

按照他們預料中的,此人本該在仇人死的那一刻蘇醒,在那之前她是不會有任何言語及思考能力的。

便如先前好幾次幻形一樣,她能行動,卻如提線娃娃一般,不會像現今這般有自己的思維和語言能力。

而今,她這便是提前蘇醒了,但無論如何,隻要她還記得報仇便是好的。

“等?”祝繁扭頭看過去,空洞的眼讓魅夜心裏陡然一緊,便聽得她道:“早該死了。”

聞言,魅夜忽而莫名不是滋味,對上那雙空洞的眼,問:“那……祝家三少姑娘打算如何?”

剛問完,道便在邊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誰?”祝繁無動於衷,問。

魅夜沒管道那提醒的視線,重複道:“祝家三少,祝弧。”

不怪她如此一問,實在是姑娘的行為反常,使得人不得不起疑心。

“誰?”還是那無任何情緒的聲音,“祝……弧,那是何人?”

聞言,魅夜與道相視一眼,眼中不明意味。

是了,這人的惡靈狀態一旦蘇醒,此時的她便是不記得曾經的任何一人的。

此時此刻的她滿心便隻有她的仇人,甚至連為何報仇都不知曉,便隻記得一件事:報仇。

不知為何,魅夜眼瞧著麵前這不過十五歲的小姑娘,心裏忽然升起一股悲涼來。

世間之事便是這般的無情薄涼,就是死了,也非全然能得到解脫。

相愛的兩人,卻是早已陰陽相隔,大仇得報之後,記她就永遠都會是這副姿態,再見便是陌路。

饒是他狐王再有本事,也終歸逃脫不了這千年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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