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二百零四章 毒藥,七上八下九倒地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6627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就在她垂眸朝那張臉上看去的時候,對上的竟然是一雙黑白分明,清明不已的眼睛!

“啊!”曹天嬌嚇得不輕,手裏一時失手,竟是將那瓶子給掉到了地上。

“咚”的一聲,明明不大的聲音卻震得曹天嬌心神一緊,彎腰就要去撿瓶子,誰知有人的動作卻是比她還要快一步,一腳就踩到了她的手背上。

曹天嬌吃痛輕呼了一聲,但為了不把人招進來,她沒有喊多大的聲音,抬頭惡狠狠地看著站起來的人,“鬆、開!”

一字一頓的,那一口白牙就差沒被她給當著人的麵給咬碎了。

本該“熟睡”的祝繁動了動脖子,煩躁似的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淩亂的行頭,又摸了摸被人狠狠打過的臉,“嘶……”

她發出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曹春花當她是痛的,麵對醒來的人到底還是有些心虛的,但她還是大著膽子瞪著祝繁,說:“你不是睡著了麽?怎麽會……”

“嗬嗬嗬嗬,”祝繁發出一聲怪笑,腳底稍稍碾壓,疼得曹天嬌齜牙咧嘴的。

“睡著了?”她輕笑,把凳子拉過來,就著踩著那隻手的動作就這麽坐了下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睡著了?我不過就是吃飯吃得累了想休息一會兒,這都能給你下手的機會,新娘子,你可以啊。”

曹天嬌手痛,麵上也一片通紅,不是被祝繁的話臊的,而是氣的,“你給我鬆開!不然你信不信我喊人進來了?”

“喊人?”祝繁笑得更無語了,“你確定你要喊人進來?”

她拿手往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沒說得太多,不過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就兩人現在身上的情況來說,分明就是祝繁沒有占著便宜,如果真把人喊進來了,就憑著祝繁現在的樣子人們不可能會覺得是她欺負了曹天嬌。

曹天嬌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在祝繁說完這話後她就跟吃了蚊子屎似的青著一張臉。

“哎呀呀……”祝繁怪聲怪氣地歎著氣,彎腰將距離曹天嬌的手不遠的地方把那隻瓶子給撿了起來,

“你不準動它!”曹天嬌見狀眼睛都急紅了,使勁用另外一隻手去搶。

祝繁怎麽可能讓她有機會把瓶子搶走呢,腳下重重一使勁兒,曹天嬌立馬就差點尖叫起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祝繁說著曹天嬌剛才說過的同樣的話,咂著嘴邊說邊搖頭,“你竟然連這種東西都給弄到手了,看來是真恨透了我,想我死了。”

毒箭木,很小的時候她從老頭子的有本書中看到過,此樹汁為乳白色,含有劇毒,一經接觸人畜傷口,即可使中毒者心髒麻痹,血管封閉,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

因此,民間又稱其為“七上八下九倒地”,但因這種樹多數聲張在南方熱林一帶地方,所以他們這基本是見不著的,除非是那些黑心藥家偷渡,否則一般這東西很難過中途的重重檢查。

不過具體的她也不清楚,那段時間老頭子瘋了似的對學醫來了興趣,買了好些醫書回來看。

十年過去,那些書現在都不知道被收到什麽地方了,老頭子懂的東西更是連她記住的都少,也就不指望他能幹什麽了。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在她稍有的記住的東西裏,竟然真有這麽一樣被曹天嬌給搞到手了,真是不得了啊,試想想如果她沒有發現異常,做好準備,這回可就真的栽在這妮子手裏了。

曹天嬌哪裏曉得祝繁早就將她惡毒的奸計看得差不多了,視線狠狠往桌上的托盤上掃了一眼,她不可思議地看向祝繁。

“你不是都把東西吃了麽?為什麽還會醒著?”

她明明都聽到了她吃東西的聲音,而且盤子裏的飯菜除了那碗湯外也一點不剩,怎麽可能還會……

那可是她花了大價錢從鎮上專門買來的迷藥,老板說了,隻要沾上一點,十頭牛都夠它們睡的了,她確定自己把沾在手上的藥粉給混進了飯菜裏,祝繁也吃下去了,怎麽還會……

“你還真是蠢得可憐,”祝繁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側了側身子彎腰從桌子上擺放的那一堆東西裏把那盤瓜子給端了過來,然後當著曹天嬌的麵用筷子撥開了上麵一層瓜子。

“你不知道吧,我早就把這一盤給騰空了,”祝繁說,“就在你跟錢媒婆吵架那檔兒,這裏的東西啊,就進我口袋裏了。”

說著,她還拍了拍為了方便特意穿的那條燈籠綁腿兒褲上麵的兩個大口袋。

這套衣裳是她家老頭難得買回來的她中意的,就因為方便,她之後的衣裳都差不多是這個樣子。

“你!”曹天嬌看著那層瓜子下頭埋著的飯菜,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臉色發白,渾身都在發抖。

祝繁始終沒鬆開腳下的那隻手,哼哼地笑著,撐著下巴看著她。

“知道麽,其實我壓根兒就不不用受你這些巴掌的,但沒辦法,誰叫你一直不動手,嘴巴裏一直吧啦吧啦說個不停,所以啊,我就想看看你到底玩什麽把戲,也懶得一會兒問你的時候你不鬆口,不過你還真是搞笑啊。”

說著說著,祝繁忍不住笑,臉上故意做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你的話真不是一般的多誒,你說你罵人就罵人吧,有必要把自己下的什麽毒都給說出來麽?這叫什麽?這能叫死於話多麽?”

她本打算的是反正她醒著,曹天嬌想對她做什麽她都一清二楚,隻要察覺到曹天嬌有動手的意圖,她立馬就“醒過來”將她製服,然後以牙還牙。

然而讓她都沒想到的是,曹天嬌這個蠢貨為了泄憤,竟然在她身上磨了這麽長時間,長得她都快失去耐心,想起來提醒她“你要動手就動手,能別磨磨蹭蹭的麽”了。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個蠢貨竟然當著她的麵把自個兒手裏拿的是什麽都給說了出來,她……

哈哈哈哈哈,真是樂死她了。

曹天嬌那叫一個氣啊,上下牙齒都磕得當當作響,瞪著祝繁的那雙眼睛就跟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了一樣,“我叫你放開,你聽到了沒有!”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就現在的情況,她是絕對不能把外頭的人引進來的。

“沒有,”祝繁很誠實地搖頭,臉上的笑漸漸變得冷冽起來,視線從那隻被她踩著的手上掠過,所經之處讓曹天嬌的頭皮一陣陣發麻。

“你想做什麽?”曹天嬌警惕地看著她,舌頭開始打結,“我……我告訴你,你……你不能對我動手,我……我是今天的新娘子,你不能把我怎麽樣,否則……否則你自己也逃不脫。”

祝繁聞言挑眉,淡淡斜眸看她,“是麽?”

當著曹天嬌的麵,她緩緩扯開了那個小瓶的瓶塞,然後再緩緩抬起手來,朝著曹天嬌那隻被她踩著的,受傷的手……

“啊——”曹天嬌再也忍受不了地尖叫起來,聲音穿透那層門板傳到外頭,立馬就有人過來敲門。

曹天嬌扭頭要喊,卻不想這個時候祝繁竟然鬆開了她的手,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道身影就已經從自己眼前閃過去開門了。

來人是剛才送飯的姚大姐,門一打開,姚大姐剛看到祝繁那身狼狽的樣子正要發問,但祝繁卻在她之前開口了。

“姚大姐,你們這和新娘子我怕是伺候不得了,你自己看看,我被她給弄成什麽樣子了,要不是看在今天是好日子的份上,我就不會忍!”

姚大姐被她這樣子給嚇到了,一張臉明顯看得出來紅腫著,頭發也亂糟糟的,身上衣服也被扯得紐扣都掉了一顆。

“這……這是怎麽了?”姚大姐不知所措地問,其他人也在這個時候看了過來。

祝繁冷笑,看了一眼睜大眼要為自己辯解的曹天嬌,說:“怎麽了?那就要問你們的新娘子了啊?不就是怪我把她跟麻子之間的事捅出來麽?麻子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麽不要臉的狠毒女人。”

“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曹天嬌尖叫著為自己說話,但顯然她的話顯得很蒼白。

尤其外頭的人見祝繁狼狽不堪,曹天嬌自個兒的一身卻是整整齊齊的,頓時都篤定了祝繁的說法,沒有絲毫懷疑地開始對曹天嬌跟張二麻子的事議論起來。

曹天嬌被臊得滿臉通紅,扯著嗓子一個勁兒地喊:“我沒有我沒有!祝繁就是個賤人,一切都是她搞得鬼,我沒有!”

話才剛說完,立馬就有人站出來說了,“曹天嬌,你能要點兒臉麽?祝繁她是瘋了不成?難不成還能自己打自己巴掌,自己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啊?真不是個東西,人家好心好意送你出門,你不感激就算了,還把自己做的那些髒事兒怨在人家頭上,你就不怕遭報應麽?”

“就是就是!樹要皮人要臉,我看你啊,那張臉早就沒了!”

“真不知道麻子喜歡這種人什麽,老遠都能聞見一股子騷味兒,呃!惡心死老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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