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女霸王她良田萬頃

樹洞裏的秘密

第五百七十話:風向

書名:村裏的女霸王她良田萬頃 作者:樹洞裏的秘密 字數:7737

正月就在走親訪友挨家拜年中熱熱鬧鬧的過去了。

進入二月中,梁州府發生了全民皆知的一件大事。

那就是在梁州連任兩任的董知府要升遷了!

董知府在梁州府當了六年的知府,為官清廉正直,州府內一片清平。

突然的,這麽個好官就要走了,眾百姓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但董知府是升遷,聽說要到京城去做官了,大家還是挺替他高興的。

到了這一天,梁州府城裏那是人山人海,萬人空巷的,大家都到城門去歡送董知府呢。

董知府和董夫人坐在馬車裏,看著梁州百姓如此熱情,這滿心裏的澎湃也是難以言喻。

“當年我考中進士之時,我祖父就同我說過一句話,當官難,當一個好官,更難。”

“那時我的感受還不深,抱著滿腔熱血想著要一心為命一定要當一個好官。”

董知府禁不住感歎連連。

快二十年了,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其中滋味,真的是隻有自己才能體會。

當一個好官,不容易啊!

不過他不後悔,他還要繼續做一個一心為民為國的好官。

董知府微微笑了笑,遠遠眺望了府衙的方向,同百姓們揮手作別。

馬車緩緩駛出了城門,待了六年的梁州府,今後或許再也沒機會來了。

百姓們送走了梁州府的清官知府,隨即就對新的知府好奇不已。

畢竟,作為梁州府人,梁州府就是他們的根,這根上的父母官如何,跟他們的生活息息相關,實在無法不好奇啊。

人群裏,有人賣著關子一臉神秘道:“聽說新任知府早就到了府衙了呢!”

“真的?你見過了?新知府怎麽樣?是個好官不?”

“快說說!新知府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啊?是哪裏人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圍住了這人。

這人被團團圍住,也不慌不忙,“沒見過,你們問的我也都不知道,不過我有小道消息,聽說新任知府姓賀!”

“姓賀?姓賀怎麽了?這算什麽小道消息?”

“這天下姓賀的多了去了。”

姓賀難道就一定是一個好官了?

眾人撇嘴不已,擺擺手就要散去。

那人見狀,趕緊道:“這朝中姓賀的官可不多啊!除了兩朝帝師的賀家,上哪兒還找得出幾個姓賀的?”

眾人一聽,紛紛議論了起來。

“是京裏這個賀家的?若真是,那不就是孤山村賀家大爺的爹或者叔叔?”

“真是這樣,那就是個好官!”

其他人齊齊睃他,“這話怎麽說?”

那人昂著下巴,得意道:“前年淮安縣隆大善人籌集的慈善聚會,許東家可是拿出來整整兩萬兩!年底建成的慈幼局和養老院救濟糧多少無家可歸無人贍養的人?

而去年的慈善聚會,賀家大爺也拿出來一萬兩,府城邊上剛建好的慈幼局和養老院剛剛接濟進去一大幫人呢!”

“總之,他們兩夫妻都做好事,那賀家的官還能對著幹的壓榨百姓?”

眾人起了架勢來聽,一聽竟是這麽個因由,齊齊嘁了一聲,各自散了去。

那人見沒人附和,不由得撇撇嘴,“我說得就是真的嘛!許東家和賀大爺都是好人!”

人潮散去,街上恢複秩序,仿佛剛才的聚集並不存在。

而府衙裏,背後的杏林巷的宅子,董府的門匾取下來,掛上了賀府二字。

府裏正廳,昨晚剛剛趕到的賀修遠正一手抱著孫子一手抱著孫女,一張臉隱有激動但因為不善情緒外露而略微顯得有些……嗯,猙獰。

初次見麵,滿下巴胡子的陌生爺爺成功的把圓圓嚇得哭了起來,畢氏見狀趕緊把孫子接了過來。

而團團小朋友卻不怕,不但不怕,還揮著小手抓住了賀修遠的院子,好奇的扯來扯去。

小孩子的力道能有多重?

賀修遠見孫女不怕他,高興讓他抱,正乖乖的任孫女扯呢。

但團團似乎對這長長的胡子很感興趣,就像娘親的頭發一樣,小丫頭最近正致力於玩她娘的頭發但一直沒能得逞玩個盡心。

冷不丁有人願意讓她抓了,這丫頭笑得咯吱咯吱的,扯得十分來勁。

於是乎,賀修遠差點沒痛得將懷裏的團子丟出去,“蓁蓁啊,祖父的胡子不能抓好不好?”

百天之後,賀璋給兩個小家夥取了大名,姐姐團團叫雲蓁蓁,弟弟圓圓則叫賀秉文。

大家叫慣了,孩子又還小,所以常叫團團圓圓的多。

團團對蓁蓁這個名字不感冒,根本就不覺得是在叫她,因此手上的動作更加賣力。

賀修遠無可奈何,痛得臉色都白了,不由向妻子求助,“這蓁蓁力氣怎麽這麽大?”

畢氏忍俊不禁,將圓圓給白嬤嬤抱著,自個上前來伸手要抱團團。

團團正是好玩呢,根本不願意被抱開。

“她這力氣就是有些大呢,肖了她娘。”畢氏無法,隻得道:“你就讓她扯著玩玩吧,玩夠了她就不扯了,要不然啊,她可跟你沒完沒了的,也就她娘治得住她。”

正說著呢,跟賀璋四下去走了一圈,看看有沒有哪裏沒妥當的許三花一進屋來,就見團團正抓著她祖父的胡子不放,便趕緊上來將人給抱過來了。

“那是祖父的胡子,下次可不能再去扯了。”

團團轉著眼珠子還在往賀修遠那邊看,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賀修遠的胡子解脫了出來,背著手,又恢複了謙謙如玉中年美男子的形象,道:“好了,我得上前頭去處理公事了。”

畢氏往後就得住在這裏了,但賀璋和許三花帶著團團圓圓還是在孤山村住的,時不時往府城來就行了。

新任知府的神秘麵紗很快在各種小道消息中被揭開,就是孤山村賀家大爺的父親!

此消息一出來,眾人那是心思各異。

為數不多的小部分的聲音,是有人講,許三花本來在梁州府就夠橫了,這來了個知府是她公爹,那豈不是更橫了?

這以後啊,可千萬不敢得罪許三花,要不然就是家破人亡,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啊。

剛開始本是少數聲音,但不過幾天,這股風竟然越來越烈,幾乎是人人都在說道。

許三花聽在耳裏,不由得嘴角抽抽,幸好同她認識的蔣承祖方舟翟耀這些去年就考上了秀才,要是換成今年參加府試院試的,考上了是不是還得有人說是靠她的關係徇私舞弊了?

這人閑了,嘴巴就更閑不住,杜絕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它。

她不當一回事,別人要說就說唄。

得罪她的多了,公爹沒當梁州府的知府之前,她不也照樣讓他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譬如熊武。

所以,她用得著仗勢?

許是她這裏沒動靜,府衙那裏也沒動靜,大家說得多了,說得沒勁了,也就漸漸的不說這個了。

二月春風吹又生,三月春風花草香,萬物複蘇,十裏八村的,都進入了春耕的農忙之中。

對於換了新知府,遠在村裏的莊戶人家,最大的感受莫不就是,原來新知府是許東家的公爹啊?

這下好呀,跟著許東家發家致富有肉吃,現下朝中有人好辦事,州裏有個啥動靜的,他們不也能隨時看許東家的風向?

於是乎,許三花就發現了大大小小諸多的怪事。

比如,她想著春天來了,天氣越來越暖和,兩個小家夥愛幹淨,換洗衣服換得勤,就打算多給他們做幾身春衣。

嗯,兩個小家夥做了,七花也得做啊,她奶也得做啊,爹娘也得做啊。

然後就讓人去買了不少布匹回來。

棉布柔軟,盡管有條件可以買更好的綢緞啥的,但她還是給兩個小家夥包括七花都做細棉的衣裳,穿著舒服,也經實。

然後,她這裏布剛買回來了,鎮上的布莊裏的粗布棉布這些的一個集就賣空了。

再比如,她好那口果子酒,想著她奶他們也喜歡喝,正巧買回來不少青果,又正好路娘會製果子酒,所以就讓人去買了不少酒回來,打算一次性多做點,放在那裏慢慢喝或者送人都行。

然後,她這裏酒剛拉回來,轉天鎮上的酒鋪子裏的酒就不夠賣了。

諸如此類,就不一一細數了。

於是,許三花就懵了。

見他們孤山村的人買的是最多的,許三花便不由去找了村長問,“村長爺,咱們村這是都要紮堆辦喜事?”

村長:“三花你這是聽哪說的?啥紮堆辦喜事?這該討媳婦的該嫁女兒的都差不多了,哪裏來的這麽多喜事辦呢!”

許三花就道:“要不然這酒的布的糖的咋都在買呢?”

也跟風買了很多囤著的村長:“……”

“這不是我就好這口酒嘛!大家見你買這麽多,都以為這些東西要漲價呢!所以趁著沒漲,用得著的就多買點唄!”

許三花:“……”

敢情原來是這麽回事?

了解了事情原委的許三花實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得了,她成看風向的了。

幸好跟她風的隻有十裏鎮下頭這些村子,要不然,那可是物價不漲都要漲了。

為此,她少不得要叫人去跟這些人說道說道,這才消停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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