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一百四十章 夜探,爬窗戶的狐王大人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6963

收拾好屋子準備休息的時候已經是亥時兩刻了,因著還沒吃飯,所以荷香就隨便下了點麵條來吃。

祝諫沒心情吃,隻嘬了兩口就把筷子放下了,但也沒離桌,就那麽坐在桌子上。

祝芙也沒心情,有些不安地放下筷子看著祝諫,說:“爹,您真打算就這麽跟二娘斷了啊?那祝華祝鈺他們……”

後麵的話她沒說完,因為她看到她爹的臉色已經沉下來了。

祝繁卻是不怕,看了一眼祝諫後對祝芙說:“不這麽斷了你還想怎麽的?難不成還把人請回來讓她害我們啊?不對,是害我,從始至終她們想害的就隻有我一個人,嘶……我就不懂了,為了把我趕出去,用得著用這麽毒的法子麽?”

說到最後,她還故意去看了祝諫一眼。

“繁繁!”祝芙不甚讚同地輕斥了祝繁一聲,結果換來後者的一個白眼。

祝芙還想說什麽來著,這時卻聽得一直沒有出聲的祝諫歎了一聲氣,說:“你妹妹說得對,以往是爹沒想到,今後不會了。”

至於不會什麽,他沒說,祝繁也不會去在意,隻一個勁地吃著她的麵條,偶爾一聲哧溜引來祝諫的側目。

祝芙已經沒心思去管祝繁的儀態了,蹙著秀眉看著她爹,“話雖如此,但華兒跟鈺兒到底是我祝家的骨血,總不能就此給了曹家吧?”

雖說她也不怎麽喜歡那倆姐弟,但怎麽說也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妹妹。

祝諫沒說話,祝繁就有些不耐煩了,哧溜完碗裏的麵條後看著祝芙,說:“姐,這種事你瞎操什麽心,他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對吧,爹?”

扭頭看向男人,最後的那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蹦出來的,聽得祝諫無奈搖頭,沒有像往常那樣斥責她,也沒有表現出不悅來。

他算是聽出來了,自打事情開始到現在,這還是她開口喊他的第一聲。

祝芙敲了敲她的胳膊,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祝繁不屑地哼了一聲,喝了一口湯後就把自己的碗收到廚房去洗了,臨走之際拍了拍荷香肩,頭也不回地說:“睡了。”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門口,看得祝芙又是一陣無語,扭頭對祝諫小心著說:“爹,您別在意,她就那樣,這輩子估計都改不了了。”

荷香眼觀鼻鼻觀心,見兩人可能都不會再吃了,問了一聲經得點頭後就把三人的碗拿去廚房洗了,之後也跟著回了自己屋,留下父女倆還在桌前坐著。

祝諫長歎一聲,沒看祝芙,但話卻是對她說的,“你說,她真是那樣的性子麽?”

這個“她”是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祝芙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今晚的事她跟荷香都看在眼裏,一開始就連她也以為是繁繁做的,甚至都想在爹之後開口訓斥她。

可後來才發現,不僅不是繁繁做的,她甚至一直還在為家裏的人著想,她就是麵上不說,心裏想得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祝芙覺得,她從來都沒有將這個妹妹看透過,從小到大都是,她覺得她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繁繁想做的,敢做的,敢說的,都是她所不能做到的,有時候她很羨慕這樣的妹妹,也想像她那樣想什麽就說什麽,想什麽就做什麽。

可後來她才發現,她不是祝繁,她生來就跟她是不一樣的。

祝諫瞥了她一眼,沒有強迫她回答,隻輕笑了一聲,之後就再沒有聲音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二姑娘,你真牛!”

荷香方才回了自己屋裏一趟把屋子的燈點著就過來了,此時此刻,她跟祝繁窩在被子裏說悄悄話,對祝繁豎起大拇指。

祝繁不以為然,淡淡地斜眸看了她一眼,輕笑著說:“這還不得靠荷香姐你,沒有你,這事兒可也就成不了了。”

那日,她故意讓祝華瞧見她跟荷香鬼鬼祟祟的樣子,便是料到祝華會起疑心來聽牆角,就算當時那會兒不會,隻要她跟荷香多做幾回戲,那小丫頭片子勢必會著道。

接下來就是讓祝華聽到她的計劃,理所當然的,祝華一定會把自己聽到的事兒告訴曹春花,如此一來她計劃的開始就成了。

當然,她之所以會有此計劃,也是緣在她瞧見了曹春花往胡天順的地方去,後偷偷進了她的房間後發現了曹春花的打算。

去鎮上一趟,她自然不可能隻去尋陳清,便為了買那兩包豬膽什麽的就花了她整整半兩銀子啊,半兩!還別說後來又買了枸杞黨參什麽的藥粉,就幾個小包藥,足足花了她二兩銀子,二兩!

要不是為了上曹春花上鉤,她說什麽也不會去買已經製成的藥!

荷香被祝繁說得不好意思,“得了吧你,就你那些小心思,用你們讀書人的話怎麽說來著,望什麽及什麽?”

“望塵莫及。”

“對對對,望塵莫及!”荷香聲音雖小,但語氣卻很激動,“嘖嘖,也真虧得祝宅的人今兒個送客給碰上了,否則我還真擔心過去人不讓找呢。”

那個時候,祝華帶先生來這屋找東西的時候,二姑娘便讓她去找祝家的那個大夫過來,之後就說是在去找曹家人的路上給碰上的。

她不知道為什麽二姑娘會突然讓她去找那宅子裏的大夫,因為二姑娘顯然沒有把事情全部告訴她,她不追究原因也曉得她這麽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竟然就在外頭將那先生給碰上了,這可真應了那句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後的事就自然成了。

想到這兒,荷香側頭看著祝繁,一臉憤然,“那賤人真是太壞了,真是為了能把你從家裏趕出去什麽事都做得出來,我覺得,休了她太便宜她了!”

“我也覺得,”祝繁側頭頷首,但在這之後卻沒說什麽。

荷香義憤填膺地又抱怨了幾句,然後想起一件事來,扭頭道:“姑娘,先生他那個時候也是在氣頭上,你別跟他計較成麽?”

說起祝諫,祝繁的眉頭蹙了蹙,沒說話。

荷香心裏不是滋味,坐起來看她,“先生他是真在意你,我看得出來。”

她的表情很認真,祝繁看了一眼,笑了,還是沒說話。

荷香見她油鹽不進,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後又安撫了幾句,這才回了自己屋子。

荷香走後屋裏就陷入了一片寂靜中,床頭燭火搖曳,隱約好似能聽到棉花做的燈芯燃燒的聲音。

祝繁望著帳頂有些失神,腦子裏一會兒前世的事一會兒今生的事,沒一會兒就跟要裂開了似的。

她曉得,曹春花的事兒沒完,也沒打算就這麽把曹春花整死了。

她爹明兒個會去鎮上找人,她也把事情都跟蕭大掌櫃的交代清楚了,接下來的時間除了跟那些人小打小鬧外就是等了。

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後山了,她的秘密,自那怪物出現後也就沒有再往裏麵添名字了。

她想去看看,想再去他們曾經的地方待著,可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怪物到底是什麽,她現在有牽掛,不想讓自己有事,也不能有事。

翻身,床上的帳子也跟著飄了飄,方才想歎一口氣,窗外便響起了動靜。

微弱的響動普通人不仔細聽或許根本聽不到,但對聽力敏銳的祝繁來說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警惕地起身朝窗戶看去,方才想去摸枕頭底下的刀子,她的鼻子就先識得了一股子熟悉的氣味,心中驀然一緊,鞋都顧不得穿便去開窗了。

果不其然,那便是做著這偷偷摸摸之事也著一身月牙色衣衫的男人正背對著窗負手而立,聽到身後的動靜後悠然轉身,月光下雙眸如星,唇角似花。

“三叔!”祝繁欣喜地睜大了眼眸,雙手在窗框上一撐就翻出去了。

狐之亦見其見到他如此激動,心裏自是高興,伸手將其接下來,皺眉道:“你當心些。”

祝繁不在意,光著腳踩在地上仰起頭看他,瞧了瞧他身上行頭後說:“披風呢?”

如今已是深秋,夜裏涼得很,就是白日裏出去,也常見他穿著披風的。

狐之亦高興她的關心,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輕聲說:“穿得多,不礙事,倒是你,怎的鞋都不穿,又想挨罵了?”

說著話,手上已經抱住了小姑娘的腰將她抱到了窗台上,如此看著便像是他在仰視著她。

祝繁忍不住嘿嘿笑,瞧了瞧周圍的情況後麻利地轉了一個身後就下去了。

狐之亦以為她去穿鞋了,沒想到她片刻後又過來了,手裏端著一個及人小腿的凳子,趴著身子往外頭地上一放,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瞅著他,“進來。”

敢情她是去給他找墊腳的了。

狐之亦哭笑不得,心想就這麽一個窗戶,他抬腳就能進去的事,小丫頭竟然還拿了凳子給他,還真是“看得起”他啊。

祝繁看他隻瞧了那凳子一眼不進來,以為他是不願進來,嘴巴立馬就癟了。

狐之亦見狀,忙道:“好,你讓開些。”

狐王要爬窗戶了,還是用凳子墊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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