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一百三十八章 動手,曹春花的崩潰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6754

祝繁想過他會拒絕,會問原因,會讓她給他時間考慮,卻偏沒想過他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皺眉,她不懂,“為什麽?”

休了曹春花跟她留不留在家裏有關係麽?他剛才不還用那種眼神看著她麽,這才多久的功夫,他就想她這個小畜生留下來了,老頭子莫不是被氣昏頭了吧?

為什麽?

祝諫收了視線,垂眸也不知在看什麽地方,就像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似的。

祝繁不懂,祝芙跟荷香卻好像看明白了,隻是她們還沒開口說話,那頭的祝華就受不住了,上去就狠狠推了祝繁一把。

“你憑什麽要爹休了我娘?!憑什麽?!難道就因為你娘是先來的,所以我娘就要受這樣的委屈麽?要不是你一直不喜歡我娘,我娘用得著用這樣的法子來傷害自己麽?!韶哥哥說的沒錯,祝繁,你就是個蛇蠍毒婦,你會有報應的!你……”

“你給我胡說什麽!”祝諫沒有讓祝華把話說完,狠狠將人拖拽回來怒吼。

祝華許是氣得狠了,哭喊著對祝諫說:“爹!您不能被她騙了!就是她,就是她那天晚上設計害我跟韶哥哥的!是她專門把你們引到那裏去的!她就是想除掉我,就是不想您喜歡我啊爹!”

這話一說,不僅祝繁笑了,祝諫自個兒都笑了,“祝華啊祝華,你……你果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那天晚上的事,他難道不清楚麽?要知道帶他去找人的可就是她口中那娘!

氣極地冷冷看了祝華一眼,祝諫已然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了,推開人徑直走到自己的書案前,隨手便從抽屜裏拿出紙筆來。

祝華一見,急了,跑過去想阻止她,不想卻被祝繁一伸手推搡在了地上。

“我倒是不知原來祝韶風是這樣跟你說的,”祝繁冷笑著看著她,“看來他還真是恨我恨得緊了,不若今日你就當著爹的麵把他怎麽跟你說我的說清楚,也好讓爹好好看看你我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就是再壞再鬧,也從不屑於在背後說道人的是非,虧得那祝韶風還是男子,竟跟那些長舌婦一樣嘴碎,她以前還真是瞎了眼,覺得他是個正直,是個好的。

果然啊,人這東西是萬萬不能全然信的,就跟那人曾經告訴過她的一樣,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重生一次,她看到了好些從前不曾看到過的東西,也認識了好多以前不認識的人,她對老天,真是感激極了。

“祝繁,你!”

“姐……姐……娘醒了!”祝鈺一直趴在床頭,他被今晚的事嚇得不輕,一直跪那兒哭,眼下一看床上的人有了動靜,當即就喊祝華過去。

祝華一聽,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跌跌撞撞撲到床邊,抱著還沒清醒透的曹春花喊:“娘!娘你快醒醒!爹要休了你,你快醒醒啊!”

祝繁的那一手不輕,曹春花一有知覺就感到自己的後頸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的,祝華的話都傳進了她的耳朵裏,嚇得她渾身一僵,盯著祝華好半天都反應不過來,“你……你說什麽?”

祝華哭,眼淚大顆大顆地滴到曹春花的手上,“爹他……他要休了你,他聽了祝繁的話,要休了你……”

說到最後祝華已經泣不成聲了,曹春花有片刻的出神,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騰”地從床上坐起來,顧不得再做戲喊肚子痛了,起來沒穿鞋就往祝諫這邊跑。

而剛好,祝諫這邊已經把休書寫好了,曹春花一起來還沒跑到他麵前,祝諫便已經將休書撞進了信封裏,落上大大的“休書”兩個字後朝書桌上重重一拍。

“教唆子女,犯口舌之爭,造事亂家,為妻不賢為母不良,今休書一封,從此你不再是我祝家婦!”

伴隨最後一個字,那封休書也被重重扔到了曹春花的腳邊。

曹春花還沒跑到麵前,身子便隨著他這句話搖搖欲墜,最後祝華沒能扶住她,“撲通”就跌坐在了地上。

祝芙看著於心不忍,上前想去扶,卻被荷香給拽了回去,狠狠瞪了一眼。

曹春花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醒來後麵對的第一眼竟會是一封休書,腦子裏嗡嗡作響,盯著那滿臉怒容的男人好半天不知要怎麽開口。

“相公……”

“閉嘴!這裏沒有你丈夫,荷香!”祝諫扭頭看了荷香一眼,道:“給曹姑娘收拾東西,送她回家!”

摘去夫姓,她就不再是這村裏教書先生的夫人了,從此也沒有人再稱呼她一聲師母。

荷香巴不得把人送走,點頭就朝曹春花裝衣服的櫃子去,祝華見狀發了瘋一般地過去阻攔,兩人扭打成一團。

“祝芙!”祝諫冷聲一喊,瞪著祝芙,意思是讓她也去幫荷香的忙。

祝芙被他這一聲嚇了一跳,向來聽話的她此時卻是有些不忍心,尤其看到曹春花一臉呆滯的模樣和祝鈺在一旁哭得嗓子都要啞了。

“爹,二娘她……”

“怎麽,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嗎?!”祝諫盛怒之中,大有誰說情誰就跟曹春花一塊兒滾出去的趨勢。

祝芙一驚,轉而看了祝繁一眼後咬唇去幫荷香架住祝華,一時間,屋裏又是哭又是鬧的,好不熱鬧。

曹春花可算是找到魂了,眼淚卻是唰唰地往下掉,她知道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她的計劃失敗了,但休書……

“相公,你不能……你不能休了我……”她扔掉休書,爬著走到祝諫腳邊,然後拽著他的長衫起來,“相公,不能休了我……我都是為了你啊……都是為了你啊!”

因為之前的折騰,曹春花現在可謂是衣衫淩亂,狼狽不堪,加之她為了取得很好的效果,在那碗湯之後還特意服了一些幹藥粉,裙子上的那些點點血跡盡管看著不多,卻是真的把身子給傷到了,虛弱又狼狽。

“為了我?”祝諫笑了,卻是那種不達眼底的笑,“便是為了我,所以你要挑撥我與繁兒的關係,為了我,你連家裏其他人也不顧了,曹春花,你好狠的心!”

說完,又扯了扯嘴角,笑道:“當年,便是你對我下藥,我也從未像現在這般怪過你,我念你一個女人家著實不易,念婉柔先前的確與你交好,念你為我生兒育女實屬不易,可你呢?祝芙祝繁是我跟婉柔的女兒,便是你再不喜歡她們,也用不著以這般陰毒的法子趕人,嗬,我真是看錯你了。”

說罷,冷笑一聲將曹春花扒在他身上的那隻手給甩開了。

曹春花哭得滿臉淚水,眼睛紅腫著,哪裏還有楚楚可憐的模樣,剩下的隻有狼狽。

“不……不是這樣的,相公……”她過去重新扯住了他的衣裳,哭著說:“相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打我吧罵我吧,你怎麽樣都好,就是……就是求你,求你不要休了我……”

下堂妻啊,被休離的女子這輩子就是真的毀了,當年她想盡辦法才嫁給了他,受到了多少謾罵與指責才嫁給他的啊!

她那麽愛他,那麽的喜歡他,他怎麽能……怎麽能……

“算了吧,”祝諫再次扯開她的手,垂眸看著她那張布滿眼淚的臉,冷著說道:“怪隻怪你我夫妻緣分已盡,再這樣下去對你我都不好,我還想看我女兒嫁人生子。”

言下之意便是,你若再留著,指不定哪天又下藥了,屆時他連自己的兒女成親生子都看不到了。

曹春花麵色一白,僵硬地扭頭,看到的就是祝繁那張麵無表情的臉。

父女倆的神情,如出一轍。

“是你對不對?”曹春花鬆了手,一步步朝祝繁走去,“是你搗的鬼是麽?你等的就是這一天對麽?”

沒錯,是她讓胡天順說她小產的,她也沒懷孕,她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法子徹底讓他對祝繁寒心,徹底將祝繁這個小賤人趕出家門去。

也是她讓胡天順刻意將事情誇大的,那她都是為了能讓自己在這個家裏站穩一點,能讓他多看自己一眼啊。

她有錯嗎?她沒錯!

這個時候的曹春花,還不知道從祝繁屋子裏搜出來的實則並非她第一次帶給胡天順的那些藥,但她就是覺得這一切都是祝繁,否則那祝家的人怎麽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想著,曹春花跟瘋了一樣猛地撲到祝繁麵前,使勁兒捏住了祝繁的兩條細胳膊,“是你對不對?!是你對不對?!你就這麽見不得我麽?你就這麽想要我死麽?!”

祝繁沒有痛覺,她是故意讓曹春花抓住的,甚至還在曹春花捏她的時候難受地皺起了眉。

“當初……”曹春花大喘著氣,赤紅的眼瞪著祝繁,模樣有些駭人,“當初……我就該掐死你!我怎麽沒有掐死你!怎麽沒有掐死你!”

說話間,雙手已經捏住了祝繁的脖子。

祝繁緊抿的唇有了鬆動,神情雖沒有多大的變化,但已經抬了手準備動作了,然祝諫的動作卻是比她更快,幾乎在曹春花掐上她脖子的瞬間,祝諫一上來便扼住曹春花的喉嚨將她一把給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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