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錦瑟的緣故，關於望月軒調查的事情按著玉彌瑆最初設想的結果進行著。
雖說是各自調查，可如今雙方得到的資料基本上是相同，一些想法上也會不期而遇的想到一塊。
“不知你跟我想的是否一樣。”玉彌瑆直視雲瑾澤的眸子笑道。
“錢魁！”雲瑾澤淡淡的應道，直接將一個人的名字道出。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跟我一樣，出發點從錢魁身上著手。不過，是你來找人，還是我來？”
“西京城是我的地盤，找人方麵我比你方便些。”
“速度快可不一定就表示回贏。”
“可先一步得了消息再布局，總是先手，快人一步。”
“那就看看誰先找到。”
“你輸定了。”
“我可不覺得。”
剛一決定分隊比試，把各自隊伍敲定下來，玉彌瑆與雲瑾澤之間就變得火藥味十足。
看著開始變得劍拔弩張的二人，花上雪低頭喝茶，不想摻和進兩人的爭鋒之中。
反正不管是誰調查出來，對她來說都沒任何損失，再說了，以二人的架龗勢，她與錦瑟這所謂的隊友估摸著也是礙手礙腳的存在，還不如省掉那份操心，安心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雲瑾澤待了片刻後離開了，錦瑟也隨著走了。
二人剛走不久，九月也隨之回來，背上多了一個沉甸甸的包袱。那形狀四四方方的像書冊，興許是他在外頭帶回來的帳本冊子也未定。
“小姐，奴才回來了。”九月剛見花上雪的麵，就笑眯眯的說道。
“九月，聽說你去錢莊了，怎樣？夠銀子重建莊子嗎？”花上雪問道。
“銀子是絕對沒問題的。奴才去了望月軒存錢的錢莊時，方才得知，夫人留給小姐的除了望月軒之外，還有別的東西。小姐請看。”九月說著將那個包袱打開，一本本的賬冊顯露在花上雪的麵前。每一本的封麵都寫著總賬二字。隨後便是一個用小楷注明了年月日。
冊子一共是十一本，也就是十一年的某處地方的總收入。
拿了一本賬冊剛一翻開，就發現這冊子裏頭登基的竟是一處莊子一年的收入，其中包括了莊子附近千畝良田的產量。還有一間專門用來兜售的米鋪。不但如此。賬冊裏還登記了除去莊子外一間酒樓每月的收入，足足記了十一年的收入明細，而且從筆記上看。應該是從出生之前就準備的東西，雖然冊子的內容字跡與冊子都顯示出應該是最近抄錄完畢的，這無疑讓花上雪有些費解，望向了九月。
“前段時間雨水過足，賬冊有些發黴，負責匯總的先生將賬冊重新抄錄一份新的寄放在錢莊，奴才暫時還未見到這位記賬的先生，不過，若是要找也不成問題，隻要亮出小姐的身份，對方定會親自過來請安。”九月解釋道。
花上雪稍微想了想，倒也對此不置可否。
隻是稍微看了下，也沒細看，花上雪問道：“那我們到底還有多少銀子在錢莊？”
“統計七十三萬八千九百一十二兩三錢。”九月翻了本冊子的末頁如此應道。
七十三萬多兩！嘖嘖嘖，九月的那位小姐還真是個有錢，居然有這麽多的銀子。
十一年計算，每年裏至少也要收入將近一萬兩，每月至少存進去八百兩，若是分到三處地方，其實也沒多少銀子，這般一計算，好似也不怎麽誇張。
“小姐，這七十三萬多兩銀子隻是每年裏各處盈利的一部分，畢竟，都要滯留一些銀子作為流動資金，若真的要拿錢，一二百萬兩銀子是絕對沒問題的，若是想要再多的話，其他地方的運營就會受到一些影響，不過也要看具體什麽程度。這些地方裏，莊子的開支最小，其次是茶樓，最需要大量資金的反倒是幾間飯館。”九月有開了口，這會說的話，卻是刻意解釋給花上雪聽一般。
“望月樓若是重建的話大概需要多少銀子？”
“隻是重建的話，五千兩差不多，就看小姐您需要多大的規模。若是以往那般隻是三層的茶樓，五千兩足夠了，若是再大一些也沒問題，小姐的銀子絕對夠的。隻是，做茶館茶葉方麵的來源頗為重要。以往都是錢掌櫃負責這方麵的事情，他死後卻是有幾分難辦。雖說小王爺應允了提供給望月軒極品雲霧茶，不過，這雲霧茶的數量畢竟有限，價值價值不菲，無法成為茶樓的主要生意，最多隻能當招牌使用。”
花上雪點了點頭，九月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不過，她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繼續做茶的生意，若是不做，又該做什麽。若是做，又該以如何的方式令望月軒重生。
那麽好龗的一個地段，若是不好好利用起來，實在是太浪費了。
“九月，望月軒的生意如何？收入又是如何？”
“這個有些麻煩，那把火將帳房也一並燒了，沒有賬冊比較不好推斷生意的好壞。不過，至少沒有虧損。”
“正好李二也在望月軒待了至少半年以上的時間，問他應該能夠得到些許皮毛消息，以此推斷過往的望月軒如何。”
“小姐真是聰明，這法子奴才居然都沒想到。沒了賬冊，至少可以從夥計身上左手一二，雖然不能全信，可至少有個推斷的方向。另外找到負責的賬房先生問問，對方應該對近期內的賬目有印象，有此也能夠推斷出茶樓的進項。”九月說著說著眼睛都閃閃發亮，好似發現什麽好玩的事情一般，滿臉的驚喜。
“這事情你慢慢處理，你說的莊子、米鋪、飯館都是在什麽地方？”
“莊子在西京城外算是西郊一代的莊子，都是種著兩季的穀子，產量可觀，屬於水準偏上的良田，米鋪也在廣河大街上，叫做平和米莊，三開門的鋪子。至於飯館，一處在城東景陽街，一處城南王穀街，一處城北大河街。”
“咦，怎麽城西這邊沒有？”
“這個奴才暫時不知，不過，會否與望月軒有關係？興許夫人覺得城西這邊有望月軒了，幹脆就在其它三個地方留三間飯館就好，沒必要再城西這邊也弄個飯館吧。”九月低著頭應道。
若是此刻花上雪又看見，定能發現九月眼中的心虛。
“那你說的院子在哪？城東？城南？城西？還是城北？”
“就在廣河大街附近，是處四進的院子。因為一直以來都沒有主人，院子的下人並不多，隻有一戶家生子一家七口守著那院子十來年。昨日奴才已經過去一趟，吩咐他們收拾好院子，將主屋都收拾妥當了，小姐隨時都可以入住，哪怕帶幾個人去也沒關係。”
花上雪偏著頭按著九月笑了笑。
“九月，你這是暗示在我，我若是要走，帶上敏兒幾個在身邊伺候著也沒關係，對嗎？”
“難道小姐沒這個意思？是奴才擅做揣測，還請小姐治罪。”
“你何罪之有，況且你也沒猜錯，我確實也有這個意思。”花上雪說著笑了笑，隨後望著九月，卻不由想到了敏兒，隨即開口問道：“九月，你今年幾歲了？”
“奴才二十有三。”
“二十三呀，倒是看不出來，感覺也就十九二十的樣子。”
九月笑了笑。
“九月，你可曾婚配了？”
“未曾。”
花上雪眸子滴溜溜的轉了轉，笑了笑，卻是起了身。
“九月，我們去看看鋪子，順帶去見見你說的院子轉轉。”
“此事可要與玉公子說聲？”九月問道。
花上雪想了想，未免不知會一聲，玉彌瑆要鬧意見，幹脆點了點頭道：“你去問問他的意思，若是去就一起，若是不去也沒關係。”
“諾，奴才這就去問問。”九月說著就起身離開。
這會的玉彌瑆應該是在書房跟烏毅交代點事情，他既然提議用望月軒的事情作為比試的內容，想來也不會草草應付，自然也要布置下去，至於如何調查，隻有他知龗道，花上雪隻管聽消息就好。
果不其然，九月很快就回來，玉彌瑆是第一個進了屋子的，不過卻是不見烏毅，應該是出龗去辦事了。
“小雪，你出龗去時能夠想到我，真是令人開心。”玉彌瑆笑嘻嘻的說道，心情很好。
“你沒龗事情要做？”
“都交代下去了，手底下的人會處理，有消息也會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我。可要換身打扮外出？”
“我覺得挺好龗的，雖然不如昨日華麗，至少素雅，不用換，這樣就挺好龗的。”
“也成。幾個人去？”
“你若不帶人的話，就我們三個人。”
“三人挺好龗的，那走吧。”玉彌瑆臉上的笑容又濃了一分，習慣性的拉著花上雪的手就往外走，看著速度提快，卻又在花上雪跟得上的速度，又不至於有時間掙脫他的手，就這般當著眾人的麵，視若無人般離開了姚園，出了王府。
同樣的地方，還是昨日的馬車，不過，卻是隻有一輛。
由九月駕車，花上雪與玉彌瑆坐在車廂裏緩緩駛離了宣王府的後門巷子。(未完待續……)
PS：第一更完畢，第二更待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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