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男人

焉知冷暖

第一百零四章 被打斷~

書名:嘿,老男人 作者:焉知冷暖 字數:6776

顧輕狂和陶修雖然離開了‘緋醉’,但留下了許多書籍給連城,令他不那麽無聊。

連城跟薑宸在一起後認識了許多文字,所以看一般不太高深的書籍都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當看到不會的文字或詞組的時候,連城還是下意識想問薑宸,心裏空落落的,才發覺薑宸此時並不在自己的身邊。

連城咬著筆頭,隻好委屈地將那些不懂的詞語圈出來,等薑宸回來再請他一一解答。

而另一邊,陶修剛上車,顧輕狂就傾身過來,本以為會幫他係安全帶,因為這是顧輕狂的習慣,沒想到竟是捧著他的臉親了下去,而且就在‘緋醉’下麵的停車場裏!

陶修漂亮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右手下意識地碰了碰勾在旁邊的簾子,白色的簾子遮蓋住了副駕駛的車窗上,但因為是純白色,外麵的人還是能看到一些影子,隻不過看不清楚車裏麵的是誰。

“輕狂……”兩人都因為連城隱忍了太久,顧輕狂簡直像要把陶修吞食入腹似的,不斷變換著刁鑽的角度研磨著陶修飽滿的嘴唇。

陶修仰著頭,嘴唇已經被吻得麻木了,火辣辣的傳遞到神經末梢,車裏高溫越來越高。

考慮到這裏不是久留之地,顧輕狂在著火之前鬆開了陶修,意猶未盡地舔了舔陶修紅腫到不像話的唇,又壞心眼地輕輕咬了一口。

看著陶修動情的染了水霧的雙眸,以及緋紅的臉,顧輕狂努力壓抑住升騰起的**,腳踩油門,駛出了停車場,往家的方向飛奔,歸心似箭。

到家後停好車,開了門,陶修剛把門關好,顧輕狂已經撲了上來,把他壓在了門板上,還在漆黑的玄關處兩人已經親熱起來,屋子裏一片漆黑,靜悄悄的像是沒有人,黑暗中的顧輕狂就連眼光都散發著微光。

陶修也被這熱情所感染,在沒有人的時候,其實他也很大膽很熱情的,所以,白皙的雙臂很快纏上了顧輕狂的脖頸,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就在一觸即發的時候,隻聽“啪”的一聲,大廳裏的燈全開了,兩人姿勢曖昧地愣在了原地。

陶修被顧輕狂抱著坐在玄關處的櫃子上,被黑色西褲包裹著的長腿纏著顧輕狂的腰,雙臂環著顧輕狂的脖頸,眼神迷離,嘴唇紅腫,茫然地看著顧輕雅。

顧輕狂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他一手抱著陶修的腰,另一手正探進陶修的襯衫裏不知道在摸哪裏……

顧輕雅揉了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畫麵後,忍不住叫嚷道:“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大半夜地發出亂七八糟的聲響我都以為家裏進了賊了!拜托,這個家裏不是隻有你們住的好嗎?”

陶修大囧,像鴕鳥一樣把臉深深地埋進了顧輕狂的肩窩裏,他怎麽忘了,現在是三更半夜了,顧輕雅當然在家呀,怎麽能當著孩子的麵……

這都怪顧輕狂,陶修深深覺得自己偉大的人民教師的形象在一刻已經被毀於一旦了。

“這麽不滿的話,這個假期你住到外麵去。”顧輕狂淡淡地道。

“憑什麽,這是我家。”顧輕雅像隻炸了毛的獅子般。

“那你就當沒看見,滾回去睡你的覺,不然小心我把你扔出去,竟敢壞我的好事!”某人顯然因為欲求不滿而發怒,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了。

一路上回來已經忍得夠辛苦了,還記得把門關上就不錯了,誰還記得顧輕雅在家這麽一回事,顧輕狂不認為自己有錯,房產證上的名字可是他的。

顧輕狂說完“啪”地一聲把燈關上,抱起陶修,走回房間。

顧輕雅一頭霧水,“不是天天都那個嘛,怎麽還發脾氣,難道是大嫂沒有喂飽我哥?”顧輕雅邊搖頭邊遊蕩到了衛生間,她是出來上衛生間的,不是故意破壞好事的。

關上房門後,陶修心裏終於踏實了,不滿地對顧輕狂道:“教壞小孩子。”

“她不小了。”

“還小呢。”陶修堅持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在陶修還沒注意到的時候,襯衫已經被顧輕狂脫了。

“那說什麽?嗯~”

“你說呢?”顧輕狂沙啞著聲音道。

這段時間,可把他憋壞了。

可是,就在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陶修的手機卻萬惡地響起了!

不是吧!顧輕狂懊惱地一拳砸在床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響,住在隔壁的顧輕雅不明所以地揉了揉眼睛,差點兒已經家裏又進賊了。

“不準接。”顧輕狂惡狠狠地盯著陶修的手機,扔到床的另一邊。

陶修眼尖地看到那是丁樂的電話,連忙推開顧輕狂,“是丁樂,可能有什麽急事。”

“大半夜了,能有什麽急事,這種時候,辦正事才是應該的吧!”顧輕狂氣急敗壞地咕噥道,陶修撿回了自己的手機,乖巧地鑽進顧輕狂的懷抱裏,邊替他順毛便接通了丁樂的電話。

“陶修,你能過來醫院一趟嗎?醫生說,說我媽快不行了,她想見見你。”丁樂的聲音裏充滿了疲倦和無助,那是一種無論怎樣努力最後也留不住親人的挫敗感。

陶修皺眉,“好,我馬上過去,你讓阿姨打起精神,還有你也是,對了,葉晨鳴呢?”

“在我旁邊。”丁樂感覺到有一雙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抬頭,露出一抹難看至極的笑,葉晨鳴看到丁樂這樣,簡直恨不得替他承受所有。

“那就好,我立刻過去。”陶修掛了電話後穿好衣服,對顧輕狂道:“走吧,丁樂的媽媽病危,我們過去一趟。”

顧輕狂別扭了好一會兒,不開心,可眼下丁樂的事情才是最要緊的,如果不是非常緊急,丁樂也不會這個時候給陶修打電話。

兩人趕到醫院,見到了丁樂和葉晨鳴,他們坐在急救室門外的長椅上,陶修喘著氣問道:“情況怎麽樣了?”

“不好,還沒有出來,送進去之前就說想見你,我告訴了她,說你和顧輕狂也已經結婚了,她大概是想見見你,看看你過得好不好吧。”丁樂蒼白著臉道。

陶修點頭,拉著顧輕狂坐在了長椅上,四個人一起默默地等待,此時一切的安慰都是蒼白的,即使再感同身受也沒有真正正在經曆的人來得痛苦,所以沒有人說話,陪伴就是最好的方式。

淩晨四點的時候,張佩瑤從急救室裏出來,轉回了普通病房,意味著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醫生表情嚴肅地告訴丁樂,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最多也就這一兩天了,能熬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丁樂聽完後一轉身捂著嘴窩在葉晨鳴的懷裏嗚咽著,大家的眼眶都紅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罷了,疼愛自己的親生母親真的到了要離開的那一步,丁樂根本不能控製自己。

因為張佩瑤情況危及,最近時不時進急救室,所以醫院給她單獨準備了一間病房,現在她正安靜地躺在裏麵,丁樂的父親握著她的手,沉默的老人一言不發。

等到張佩瑤醒了,丁樂湊了過去,“媽,您怎麽樣了?”

“別擔心,總會有這麽一天的嘛。”張佩瑤一笑,眼角的皺紋更深了,病痛將這個原本風姿綽約的女人折磨成了大媽的模樣。

“媽,您再多堅持一下,您不想看到我幸福嗎?”丁樂趴在床上,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張佩瑤歎了一口氣,“你們都先出去吧,陶修,你陪我聊聊。”

“好。”陶修點頭,其他人都離開了病房,潔白的病房裏靜悄悄的,隻能聽見醫用儀器的“嘀嘀”聲。

“坐啊。”張佩瑤慈祥地笑道。

等陶修坐下後,張佩瑤拉著陶修的手,像對待自己親兒子一樣左看右看,果然看見了一枚戒指,有些刺目,就像丁樂的那一枚一樣。

“孩子啊,你覺得他對你好嗎?結婚後,幸福嗎?”

陶修毫不猶豫地點頭,眼裏散發著幸福的神采,“他對我很好,他唯一的妹妹也很喜歡我。”

這種神采,張佩瑤之前也見過,那麽有活力、開心的丁樂,那時候他們什麽也不知道,卻也看得出丁樂過得很好。

“這麽說,他失去了父母,那你的父母呢?”張佩瑤想比較一下,是不是隻有自己這麽執著,想不開。

陶修臉色一黯,搖頭,“不好,我母親和弟弟都跟我斷絕了關係,每次我回去送點錢孝敬她,所有人都把我當成瘟疫般,恨不得遠離我,恨不得我消失,但這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那段已經很久很久了的初戀,就因為初戀為救我而死,所有人都認定我是害了他的凶手,大概我已經沒有家了吧。”

張佩瑤拍了拍陶修的手,“你結婚了,有了新家,這不是挺好的嗎?”

“好,他雖然年齡比我小,卻思想成熟,愛這個字,不是口頭上說兩句就算的,而是深入到生活中,體現在方方麵麵,點點滴滴,也許對於家人,我是個罪人,我也很慚愧,令他們很失望,可是我不後悔,有些幸福一旦品嚐過,誰能想象孤獨終老的滋味?阿姨,我相信丁樂也是一樣的,隻不過他比我幸運,你們之間沒有走到決裂的那一步。”陶修輕聲道。

這些話,卻像重錘般,砸在一個病入膏肓的母親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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