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隱婚妻

扛大山

第31章、你讓我惡心

書名:首席的隱婚妻 作者:扛大山 字數:6022

遒勁有力的大手敏捷地攫住她的手腕,順著他的力道一扯,直接將即將越過他的人甩到了沙發上,她右手上所有的戰利品隨著她的驚呼而跌落一地。

孔承奕修長的雙腿隨即打開地分別壓在她腰肢的雙側,俯身靠近她,冷冽的聲線從牙縫了擠出:“刷卡刷得開心?我還不知道原來你的身價那麽高,是我低估了你的價格!”

貼上金錢的標簽,就算是代表貞潔的那層膜,在此刻也變得肮髒不堪,他甚至痛恨昨晚自己的迷失。

毫無預警地被用力攫住手腕,花憐惜整個人幾乎翻了個身才被甩在沙發上,而拎著購物袋的右手更是因為慣性而重重地碰上了沙發的扶手,手背一陣鑽心的疼,整個人難受地悶哼了聲,雙眸緊閉地抵抗著暈眩。

“今天如此賣力地血拚,是要和昨晚的賣力同比?可惜,昨晚的你不過是死魚一條,你今天購物的表現遠比昨晚出色!”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瘦削的臉頰上,孔承奕腦海浮現昨晚的火熱,讓他食髓知味,讓暴怒的他更恨不得掐死被自己別住的女人。

“嗬嗬!”花憐惜低低地笑出聲,緩緩睜開眼,纖細的左手貼上他的下巴,掌心細細地撫蹭著,“如果孔少不滿意昨晚,現在孔少訂製今晚也可以,隻要孔少想要的招式,憐惜都可以做到!”

盯著她嫵媚嫣然的精致五官,孔承奕青筋在額頭躍動,狠狠地捏住她遊離的蔥蔥玉指,厭惡地站直了身,“碰你?你不配!”

雙手一陣鑽心的疼,花憐惜維持著躺在沙發的姿勢,連唇角的笑意也依然完美地展現,好看的鳳眼蕩著春光般地粘在他緊繃的五官上,紅唇微啟。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的誘惑姿態,孔承奕掏出支票本,蒼勁有力的筆端迅速遊走,“嘶”地輕微聲響,他往她臉扔下支票,“十萬,穿上小禮服和高跟鞋熬粥!馬上!”說完轉身直接往酒櫃而去。

輕飄飄的支票緩緩地落下,恰好飄落在她蕩著水波的鳳眼上,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眯上眼,花憐惜並沒有看支票,用痛過勁的左手拿起支票,手肘撐著沙發緩緩坐了起來,望向他離開的背影淒然一笑。

光著腳漂浮地踩在潔白的地板上,花憐惜麵對微笑俯身一一拾起散落在地板的購物袋,挺著筆直的背轉身往房間而去,“孔少請稍等,憐惜換上裝束馬上就來熬粥!”

背對著她,孔承奕倒酒的手微微頓了頓,似乎能從她清脆的嗓音裏窺見她嫣然的笑意,她該是很滿意手裏的支票,如此的推測讓他滿滿地倒上了杯琥珀色的烈酒。

背抵在門板上,花憐惜閉上眼,一滴晶瑩的淚滴悄悄地從眼角滑落,拎著購物袋的雙手在刹那間因為疼痛而失去了力氣,所有昂貴的物品一時間都跌落在地板上,宛如毫無價值的垃圾。

細而尖的鞋跟踩在光亮的地板上,“噠噠噠”的清脆聲響在靜寂的曉悅居顯得尤其尖銳,花憐惜一襲緊身超短的黑色小禮服重新出現在客廳,長發簡潔地半挽起來,露出弧線優美的白皙脖頸,精致的五官粉飾上完美的妝容,此刻的她宛如正要出席火辣派對的嬌豔女子。

抿了口酒,舌尖陣陣地**,孔承奕冷冽的雙眼隨著她搖曳的身姿而愈發地漆黑,插在褲袋裏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

長長的睫毛上揚,花憐惜微微抬眸,粉嫩的紅唇撒嬌似地嘟起,露出抹甜美的笑,優雅地踩著奪目的金色小高跟緩慢地從他的麵前走過,熟練地在廚房裏忙活起來。

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辛辣的酒,口腔漸漸地被麻痹,孔承奕漆黑的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不緊不慢地在廚房裏忙碌的倩影,耳膜甚至響起她低低哼著的悅耳小曲子。

細細地淘洗著白米,花憐惜微微咬著唇,從銀色的櫥櫃門裏看見一邊喝酒一邊往自己看的孔承奕,諷刺的笑意漸漸地湧了上來,鬆開咬著的皓齒,深呼吸了口氣,喉核緩緩鬆開,低低的歌曲從她喉嚨溢出,雖然低聲,卻也足夠讓在吧台上坐著的他聽見。

拿了錢,盡心地扮演他需要的角色,一直都是她服務的宗旨,而他想要看見的美麗女人在廚房裏細致地為他準備佳肴的形象她當然也能不費餘力地扮演好,甚至還必須是哼著歌曲滿心期許的美麗女人。

白米在小火中翻滾,花憐惜將切碎的鮮蝦和肉都倒了進去,按開轟隆隆響的抽煙機,悅耳的歌曲戛然而止,幹涸的喉嚨似乎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響,唇腹再次被緊咬,蕩漾著的甜笑終於在轟隆隆的淹沒下也消失殆盡。

隱隱的歌聲戛然而止,轟隆隆的抽油煙機吵鬧地響了起來,孔承奕舉杯的手驀地頓住,捏著酒,邁開闊步徑直往廚房而去。

聽不見身後的腳步聲,花憐惜剛想轉身從冰箱裏拿東西卻驀地撞入精壯的胸膛,濃鬱的酒味鑽入鼻端,柔軟的唇忽地刷過他的下巴。

伸手按掉轟隆隆的抽煙機,孔承奕低垂下眸看著脖頸染上緋紅的人,好看的唇一時緊緊地抿了起來。

稍稍掩飾自己的慌亂,花憐惜穩住急促的呼吸,稍稍往後傾,拉開兩人的距離,依舊揚起完美的笑顏,“孔少久等了,海鮮粥馬上就好了!”

從一起住的那天起,花憐惜就知道他喝粥隻喝海鮮粥,還必須要有鮮蝦,否則也會甩臉不吃,而如此的怪癖緣由她直到此刻也無從知曉。

微微眯起雙眼,孔承奕注意到她身體後傾的姿勢,心裏的怒火瞬間湧動了起來,揚手狠狠地將手裏的酒杯甩到櫥櫃上。

耳膜響起“啪“一聲清脆的碎裂聲,花憐惜感覺細碎的玻璃和琥珀色的酒飛濺到了自己的腳上,一陣的冰涼。

遏製住心裏的驚怕和顫抖的身子,花憐惜抬手嫵媚地撩了撩因為熬粥垂落的發絲,親昵地對著他的胸膛嗬氣:“孔少是還需要其他的訂製?”

陰沉著的臉讓花憐惜無法猜測他此刻的心思,卻又倔強地佯裝對他的了解,試圖將他的心思解剖。

繃著臉,孔承奕傾身攫住她的下巴,灼熱的唇刷過她小巧的耳垂,往她耳膜冷冷一句吐出:“花憐惜,你讓我惡心!”

說罷鬆開鉗製的雙手,他轉身邁開闊步徑直離開廚房,不一會“砰”地一聲巨響從他的房間傳來,似乎整個曉悅居都跟著門板顫抖。

隨著門板的顫抖花憐惜也無法遏製地抖了抖身子,無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尖銳的破碎玻璃輕輕地劃過她的腳,微微的刺疼讓她木然地低垂下頭,一道血絲微微地在她腳趾的位置沁出,很快染紅了她的鞋底。

失去力氣地頹然依靠在冰箱上,花憐惜用手背遮擋住上眼,仰起頭,汩汩的瑩白淚水迅速地淹沒精致的五官,最後沿著唇角流淌進口腔,鹹鹹地刺激著她的味蕾。

無聲地抽泣短短五分鍾,花憐惜抓起紙巾迅速地抹去臉上的淚水,轉身從冰箱拿出根綠油油的蔥,細致地洗幹淨切碎,往仍然翻滾著的粥扔了進去,再精準地下調味料,仔細地試了味道才關掉火。

將煲好的海鮮粥如往常般盛好放在餐桌孔承奕的位置,花憐惜兀自扯了扯臉頰,習慣性地露出絲微笑。

就算是哭著完成訂製,她也要在最後笑著完成,倔強如她,是對自己作為訂製女郎的最後一點尊嚴和承諾。

重新回到廚房,看著琥珀色的酒液在櫥櫃上流淌的痕跡,低頭再看了眼腳趾上依然冒著的鮮紅血絲,花憐惜利落地拿起掃帚掃去滿地的玻璃,再將流淌著酒液的櫥櫃洗幹淨,卻並沒有清洗自己的雙腳,驕傲地踩著細而尖的高跟鞋往自己房間而去。

花憐惜從極不安穩的睡夢中醒了過來,扭頭望向沒有拉緊的窗外,隱隱可見天依然灰蒙著,淡淡的藍悄然地爬在朦朧的黑暗天邊。大概猜測著是六點不到的時間,她動了動被子底下的腳,微微的疼,昨晚的記憶清晰地跳躍,散落在地上的購物袋依然散落著。

呆愣了十多分鍾,花憐惜還是選擇了起床,在挑選居家服時纖細的指端停留在孔承奕購買的那些粉嫩可愛的睡衣上。

想了想,她還是選了那套粉嫩的貓咪睡衣,想起那天早晨他突然從背後抱住自己的滿足,花憐惜的心忽地揪了下,宛如被尖細的針刺疼般地難受。

居家地將長發簡單地紮成馬尾辮,花憐惜踩著柔軟的棉拖走出房間,刻意放輕的步伐在經過孔承奕的房間時忽地頓住,靜默了幾秒,她才繼續往樓下而去。

粘稠的海鮮粥毫不意外地依然完整地擺在餐桌上,一如往常,花憐惜無動於衷地倒進垃圾桶,然後打開冰箱。

看著冰箱裏殘存的新鮮蔬菜,猶豫片刻,花憐惜還是伸手拿出雞蛋和吐司,她決定準備西餐,一如他曾經的訂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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