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二十七章 談話,荷香挨打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6915

啪”的一聲,荷香被打懵了,捂著臉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你幹什麽啊?!”祝繁把手裏的草猛地一扔,跑到兩人麵前一把推開曹春花,轉而去查看荷香臉上的情況。

曹春花的這一巴掌打得狠,荷香的臉上很快就紅了五個手指印。

祝繁怒了,扭頭衝曹春花道:“有病啊你?動手打人是個什麽德行?有事不能好好說啊?!”

說完,拉著荷香就要去她房間。

曹春花氣結,冷笑了一聲說:“她要是好好做事我能打她嗎?!你自己看,你看!這做的都是什麽東西,這是人吃的玩意兒嗎?!”

“哐當”一聲,曹春花把裝有粥的鐵盆兒給扔到地上,“好好的米被她弄成這副德行,當我們家的米不要銀子買啊?!”

灑出來的粥濺到祝繁跟荷香的腳邊,一盆兒粥就這麽給糟蹋了。

祝繁睜大眼瞧了半天也沒瞧著什麽不對勁的,白嫩嫩的粥還在冒著熱氣,除了被地上的泥土給汙染了外實在找不出什麽毛病來。

曹春花冷哼一聲,把盆兒給踢開了,說:“你看看!你看這是什麽?!你就說這是什麽東西!屎殼郎!屎殼郎啊!”

荷香一聽,瞬間被嚇了一跳,朝地上的粥裏仔細看了好一會兒,當真在裏麵看到了屎殼郎的屍體。

“不……不可能啊?”荷香慌張地看了看祝繁,又看看曹春花,說:“哪來的這東西?廚房我明明就收拾得很幹淨,連隻蟑螂都沒有,怎麽可能有屎殼郎?”

“不可能?”曹春花陰陽怪氣,又把鐵盆兒給踢了一腳。

“什麽叫‘不可能’?事實擺在眼前你當我老眼昏花啊?我跟華兒都還沒吃,鈺兒一會兒就從他外婆家回來,這倒好,你讓我們娘兒仨吃什麽?吃你做的屎殼郎啊?!”

說著,曹春花又要衝荷香臉上招呼去,結果被祝繁一把捏住了手腕。

“我說二娘,”祝繁捏著她的手腕皮笑又不笑地看著她,“你想找茬就明說,用得著來這一招麽?真當我家的銀子就撿來的啊?荷香從來不騙人,她說沒有就是沒有,看這屎殼郎這麽新鮮,怎麽也不像是早早地就溺死在粥裏的,我跟我爹吃的時候都沒有,偏偏輪到你們吃的時候就出來了,你當我傻啊?”

說到最後,祝繁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重重地把曹春花的手一甩,直把人後推了好幾步。

曹春花實則一點都不怕祝繁的,因為她覺得她再怎麽也受了祝繁的一聲“二娘”,就算這小賤蹄子再大逆不道,也不敢真將她怎麽樣。

但這會兒,聽著這小蹄子說得這麽一板一眼的,曹春花也忍不住朝地上的死屎殼郎看去,以為這死蟲子真有個什麽新鮮不新鮮的說法,卻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全數落進了祝繁眼裏。

祝繁冷笑一聲,拉著荷香的手對曹春花說:“別以為有我爹撐腰你在這個家裏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曹春花,我忍你很久了,識相的話就別找我跟荷香的茬,否則就別怪我翻臉。”

說完,祝繁一聲冷哼拉著荷香就進了自己屋子。

“你!”曹春花氣極,找茬不成,還連早飯也沒吃上,氣得她在原地跺腳。

進了屋裏,祝繁把荷香拉到書桌邊坐下,自己則從抽屜裏拿了一瓶治跌打的藥出來。

“家裏沒別的藥,這是我之前用了剩下的,你將就著用,看有沒有效果。”

邊說,祝繁便打開瓶蓋兒從裏麵挖了一塊藥膏出來往荷香臉上抹。

曹春花的這一巴掌著實打得不輕,荷香的半張臉都隱隱腫了,藥膏一上臉,荷香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祝繁更氣憤了,抹好藥膏後把瓶子往桌上一頓,氣道:“可惡!真當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啊?勾引人的狐狸精,看我以後怎麽收拾她!”

之前遲遲未動手就是為了等她三叔來,等他們關係差不多到位的時候再出手,現在雖說已經把人給等到了,她跟三叔的關係卻還不熟,不能隨便就鬧事兒,不然壞了他們的事兒就不好了。

可這個曹春花,未免也太過分了,真以為她不敢將她怎麽樣嗎?

荷香不知自家姑娘心底所想,全當她是為了自己才這般的,於是勸慰道:“姑娘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反正我大概也猜到了,她便是因為昨日的事還在怪我,隨她去吧。”

“這怎麽行?”祝繁不讚同地說,“那件事跟你完全沒關係好嗎,你隻是實話實說罷了,若非為了我,你也不會被她打這一巴掌,荷香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這一巴掌白挨的。”

前世時那是她沒看清她家裏的都是些什麽人,以為她爹終究是爹,就算平時再怎麽不管她,心裏也是為著她的。

所以為了她爹,她即便對曹春花再不滿,也硬生生忍了下來。

可在經曆了前世的那樣的事後她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是有多麽的蠢,這次,她絕對不會再為了誰受這窩囊氣了!

荷香怎麽會不知她性子烈,心中感動之餘也無可奈何,隻道:“既然這樣,我希望姑娘你能當心些,不要衝動做事,免得惹出亂子來。”

祝繁把藥膏塞進她手裏,頷首道:“我知道。”

她還不至於什麽都不想就蠢兮兮地把自己陷進去。

兩人沒在屋裏待多久,盡管荷香也不喜歡曹春花,但到底是她救命恩人的妻子。

加上她也心疼那一盆白米粥,所以跟祝繁說了一會兒話後就出去了,祝繁擔心她再受委屈,也跟了出去。

果不其然,那盆被曹春花扔掉的粥還在地上,甚至連盆兒都沒撿起來,荷香心疼得很,過去就是一頓收拾。

祝繁過去幫忙,卻看心裏越氣不過,忍不住罵罵咧咧,但曹春花顯然已經不在家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祝華在屋裏,聽到祝繁的罵聲後沒忍住,出來站在自己屋子門口說:“二姐,你別再罵了行嗎?再怎麽說那也是娘。”

因為昨天的那件事,祝華現在是恨透了祝繁,但奈何她現在年紀小,還沒能力跟祝繁鬥,加上她娘也千叮嚀萬囑咐她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所以這會兒祝華還是以前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樣,跟祝繁說話時委屈得不行。

祝繁聞言猛地抬頭看向她,也沒管荷香在這聽著呢,一聲冷笑就出來了。

“娘?”她勾唇,道:“你是在說她是你娘還是我娘?我娘可早在八百年前就死了,我哪來的娘?你娘沒生我沒養我,我幹什麽要認她做娘?”

以前心裏就算再不喜歡曹春花,她想的都是祝華到底跟她同父異母,體內還留了一半相同的血,也算得上是她妹妹。

加之那會兒她不想讓村裏人看她爹的笑話,所以從未說過祝華的半句不說。

可現在不同了,這個家裏除了荷香她不為任何人,反正昨天祝華跟祝韶風的人現在整個村的人都知道,就是她現在開始針對祝華,村裏人也隻會當她膈應那件事。

祝華被祝繁的一番話說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眨眼的功夫就紅了眼眶。

“二姐,你……你怎麽能這樣,我隻是不想你這麽罵娘罷了,你……你何需說出這等話來讓人傷心,爹若曉得了,定然又會生氣的。”

邊說,祝華便抬手擦眼角。

祝繁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說:“行了你,別一天到晚地哭哭啼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似的,咱倆之間到底誰欺負誰你心知肚明,哭哭啼啼的,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說完,哼了一聲後起身去了廚房。

“你!”祝華氣得不輕,荷香看在眼裏無奈在心頭,搖了搖頭沒說什麽也跟著進了屋。

祝繁在廚房發泄了一通,故意在跟荷香洗碗的時候把能摔得盆兒碗筷弄得哐哐當當的,專門膈應隔壁的那位三姑娘。

祝華聽得火冒三丈,索性往床上一躺把被子給蒙頭上,可就是這樣也沒擋住多少聲音,氣得她在被窩裏捶床。

……

祝繁家的事在村裏傳遍了,隻要一出門,就能聽到人們議論祝繁家跟那新來的祝家宅子的事。

祝諫今兒一出門就接受到村民目光的各種洗禮,卻還不得不跟那些人打招呼,可想而知他的心情能好到哪裏去。

中午下了學,祝諫連飯都沒心用就把祝韶風叫到了他在私塾的書屋子裏。

祝韶風一見到他,二話不說開始解釋:“先生,事情並非你看到的那樣,我跟祝華根本什麽關係都沒有!”

祝諫在氣頭上,哪會想聽這種話,但他在氣頭上還是沒忘記眼前這個人是村長家的孫子,就是甩臉子,也不能甩得太厲害。

所以他極力遏製住怒意看著祝韶風道:“我不管你事情到底是什麽樣,現在的情況便是你跟華兒的事已經眾所周知了,即便是我信了你,旁人也不會因此也跟著信你的話,閑話怕是說得更離譜了。”

祝韶風抿緊了唇,急得都快發瘋了,天知道他昨天白日夜晚是怎麽過的,想去跟他的繁繁解釋,卻又擔心自己的行蹤被發現,那樣就更百口莫辯了。

想了想,祝韶風苦著一張臉看著祝諫,說:“先生,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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