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公子離

第十五章 爭吵,兩人的心思

書名:恭喜狐王,終於有崽了 作者:公子離 字數:7241

狐之亦被小姑娘臉上那一臉的明白樣兒給傷到了,咬緊牙關鬆開她的手往後退了退。

“出來吧。”再不出來,他實在不知自己是否還能忍得下去。

初見,他不想讓小丫頭覺得他是個流氓……

祝繁當他是真的害羞,羞澀的同時憋了一肚子笑,為了不讓自己不小心噴笑出來,她還特意捂住了嘴,而後扶著桶的邊緣準備站起來。

但讓她跟狐之亦都沒料到的是她才剛起身準備跨出浴桶,腳下卻在這個時候打滑了!

“呀!”祝繁一聲輕呼,身子就要朝後仰去,眼瞅著就要摔出去,狐之亦長臂一伸拉住了小丫頭的手腕。

一個慣性,祝繁端端栽進了他懷中,驚呼的唇更是好巧不巧地貼上了他的。

安靜……

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朦朧的水霧將祝繁的雙眼熏得更加模糊,分明已經失去感覺的她卻好似感覺到被他抓住的手腕處溫度不斷上升。

她將自己的心跳聽得一清二楚,也將他的心跳聽得分明。

祝繁瞪大眼,分明該推開的時候,她卻好像失去了力氣,唯一的支撐便是男人放在她腰間的那隻手。

狐之亦徹底崩潰了,從一開始就緊繃著的那根弦終究在觸及到小姑娘那柔軟的唇時,斷了。

意外的雙唇相貼變了味道,混合著來自不知何處的桃花香,祝繁有些迷醉,腦中空白一片地任由男人將她攏進懷中,被迫張嘴承受他灼熱的氣息與親近。

“嗯……”

突然地出聲,是祝繁不會換氣的抗拒,也正是這一聲微不足道的聲音將已經在迷失邊緣的狐之亦拉了回來。

身子猛地一僵,幾乎在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的同一時間,他一把推開了小姑娘的身子。

“嗯!”胯骨撞到浴桶邊緣,祝繁悶哼一聲,還未來得及說話,眼前就再次被一道黑影給籠罩了。

“嘩啦”一聲,狐之亦迅速從桶中起來,在祝繁看不到時伸手將邊上的衣裳穿上,甚至連身上的水都顧不得了。

祝繁將罩在自己頭上的浴巾扯開,濕淋淋地甩了甩頭,也從桶裏出來,看他麵無表情地轉身出了屏風。

她咬了咬唇,不明所以地跟在他後麵,壓低聲音道:“三叔,你弄疼我了……”

是,她的確感覺不到痛,也不懂他們方才的動作為何會突然那般的親密,可他狠狠推開她的動作是真傷到她了。

狐之亦的腳步頓了頓,之後卻繼續往衣櫃地方去,沒有理會身後的人。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氣自己,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痛,有多慌。

費盡千辛萬苦回到有她的地方,為的便是重新與她相識,讓她愛上他,為她報仇,帶她一起走。

可現在,他一族之王竟連區區的欲望本性都抵抗不了。

她該是討厭他了吧?該是厭惡他,覺著他惡心了吧?

思及此,狐之亦的心便像是火在灼燒一般,痛得他恨不得將那顆名叫心髒的東西從胸腔中掏出來。

該死!他怎的就這般沉不住氣呢!

氣惱地打開衣櫃,他從中找出自己的衣物跟毛巾來隨手扔到她麵前,盡量讓自己表現得看起來自然些,“換了就走,我要睡了。”

邊說,他轉身往外屋走去,期間沒看祝繁一眼。

他不知道,他越是想表現得自然些,實則越不自然。

祝繁一把接住他扔過來衣裳,本是想裝裝可憐讓他多跟她說幾句話的,誰曾想他現在竟然連看都不看她一眼,還以如此冷冽的語氣同她說話。

祝繁捏緊他的衣物,上去便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咬了咬唇道:“你在生氣?”

前世,也隻她不聽話,不願接受他的安排,想跟村裏的人爭個是非黑白時他才冷言冷語,所以她才知道這個樣子的他便是在生氣。

可她不懂,他在氣什麽?又有什麽可氣?方才明明就好好的不是嗎?

“沒,”狐之亦依舊看也不看一眼便伸手扒開了袖子上的那隻小手,“男女授受不親,姑娘家要懂得自重,天涼……”

想說天涼,不要把濕的穿在身上,可話到嘴邊他卻硬生生吞下去了。

這丫頭,何時懂得察言觀色了,人家不過一句無心之言,他又何必解釋太多呢。

“你說什麽?”祝繁那隻手無力地垂下,看著那道瘦削的背影有些反應不過來。

狐之亦抿緊唇,想想停下腳步回頭看她,然後勾了勾唇,說:“我可有說錯什麽?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闖入男子屋中,你的閨名還想不想要了?”

上次,她也是這般闖入他沐浴的地方,成了第一個看光他身子的女子。

而他,當時也是這般說的。

那個時候,小姑娘不可一世地仰頭瞪著他,說:“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才不怕呢,再說了,難道你要把我看光你身子的事公之於眾嗎?”

她就是那樣,總一副胸有成竹頑劣不已的模樣,實則卻是個善良心軟的姑娘。

所以狐之亦想,上次是如此,這次的她應當也是那般才對,何況他氣的本就不是她。

狐之亦自認將眼前的小姑娘看得透徹,卻哪裏想得到站在他麵前的小姑娘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不可一世不諳世事的小丫頭了。

祝繁感覺自己的心裂開了,尤其在對上他那雙看似在笑,實則卻不帶絲毫情緒的眼。

抱著衣裳的不自知地微顫,她感覺喉嚨有些堵塞,下一刻便一把將他的衣物扔到地上,“你的意思是,我不矜持,不自重,不自愛,是嗎?”

祝繁有些納悶,感覺奇怪得很,她分明已經是個沒有感覺的人了,為何還會在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時感到胸悶氣短,感覺都快呼吸不過來的感覺呢?

狐之亦隻當她是脾氣上來了,未曾察覺到那雙眼中的嘲諷和一閃而過的難受。

他笑了笑,隨即斂起了弧度,道:“姑娘言重了,我並未這個意思,不過覺得姑娘大晚上的,在我一個大男人房中待太久實在不妥,還望姑娘見諒。”

說著,狐之亦以祝弧的模樣朝祝繁拱了拱手,轉身便要出去。

然這回,他抬起的那隻腳還未來得及邁開,就聽身後的小姑娘一聲冷笑,扭頭看去,她那小臉上的笑讓他當即就皺起了眉。

“哦,說的也是哈,”祝繁似笑非笑地抱臂看著他,憋著心裏那股胸悶氣短的感覺說,“三叔不愧是讀書人,言之有理,就是不知道三叔剛才在親我嘴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想呢?”

啊!!

不是這樣的!她絕對不想這麽說的!

他身子不好,她哪裏舍得去氣他啊,怎麽說出口的話就能這樣了呢?!

狐之亦沒料到她會將話說得這般地直白,白玉似的臉上不過眨眼便浮現出了可疑的紅暈。

但他心思轉得飛快,心道這丫頭為何這一次表現得如此開放。

以往她雖大大咧咧,但這等有關男女之事的,她卻是從未談及過,甚至談及時還會扭捏,為何這次……

腦子裏閃過一種可能,狐之亦臉上的顏色頓時就下去了,白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她,“我承認方才對姑娘的確失態了,不過姑娘未免也過於豪放了,談及這等事來當真是麵不改色。”

他以祝弧的身份時,的確是個脾氣溫柔的公子哥兒,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俊朗病弱的外表上,那雙不動含情的鳳眸中冷冽一片,染上一層冰霜之氣後也是讓人足以畏懼的。

祝繁覺得委屈極了,頭一次,這是頭一次聽他這麽地說著她。

前世之時,無論村裏人如何風言風語,無論他們說她不知廉恥跟祝韶風有沾染也好,說她不知矜持厚臉皮也罷,她都不曾有絲毫的委屈。

因為她壓根兒就不在乎,甚至在被她爹送出來要去做那活祭品的時候她有的都不是委屈,而是憤怒。

可現在,祝繁體會到了兩世都不曾體會過的委屈,也總算明白過來一種叫做憋屈和想哭的感覺。

她將方才進院子時紮破的手捏得死緊,紅色的血順著她掌心的紋路流下來染紅了衣裳。

狐之亦瞧著了,心尖兒跟著一顫,從盛怒中回過神的他頓覺懊惱,但又不好拉下麵子,於是開口道:“方才的事我……”

“夠了,”祝繁鬆開雙臂,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公子說什麽都對,誰叫你是讀書人不是?是我過於豪放汙了公子的眼耳,對不住了,我這就走。”

說著,祝繁便朝裏麵的窗戶那頭轉身去。

狐之亦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伸手想做挽留,但又覺不妥,於是開口就成了:“慢著。”

祝繁身形一頓,下意識地就聽話地停了下來,扭頭看他:“怎麽?公子還想講什麽大道理不成?”

聽聽,這左一句公子右一聲公子的,這兩個字就跟那榔頭一樣,從她口中一出來就敲打在狐之亦的心口處。

狐之亦伸出的手略顯僵硬,他淡淡勾唇,道:“姑娘別誤會,我未曾想與姑娘講什麽道理,隻想提醒一下姑娘,夜深天涼,姑娘身上有水,這般出去會染上風寒的,還是將衣物換下也好……”

“多謝公子好意,”祝繁再次打斷他的話,嘴角一勾,道:“你我互不相識,不勞煩公子操心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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