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日記

雁紫

第369章 雜談

書名:庶女日記 作者:雁紫 字數:6467

駱凜對紀淺夏:“我有話跟你說。”

“明天不行嗎?”

“行是行。就是我憋不住很想今晚說。”

“但是,天很晚了。”

“不會太久。”

淺夏遲疑著。

倚櫻小心翼翼:“姑娘去吧,奴婢守在這裏。”

“呃?你,你不拉我進屋?”淺夏萬分驚訝。

倚櫻看一眼駱凜,小聲道:“是姑爺,又不是旁人。”

“不會吧?”淺夏一頭黑線。

駱凜拽著她繞過一叢花樹,停在不遠的涼亭內。

“我說駱凜,你是不是暗中收賣了我的丫頭呀?”

“沒有。”

“真的沒有?倚嬰這丫頭也太不像話了吧?”

駱凜笑:“我又不是外人。”

“咳咳,難說。”紀淺夏還想著怎麽解除婚約呢?一直沒逮到好機會。

駱凜麵沉沉的,一言不發看向夜空。

“有什麽要緊事,你倒是說呀。”淺夏攏攏外套。

秋夜無風也凍人啊。

“屈默他……”駱凜回過頭,欲言又止。

“他怎麽啦?背信棄義了?”

“不是。他,他早年的事,你知道了吧?”

“早年呀?早年不是狄家的護衛嗎?他現在身手怎麽樣?”淺夏好奇問。

駱凜無奈笑了:“還行,沒落下。”

“嗯,我就知道這麽多了。”

駱凜沉吟著:“他十多年前,離京出海,似乎並不是因為要賺大錢?”

“那是為什麽?”

駱凜摸一下鼻子:“小滿,我知道你一向講道理,又很聰明……”

“先別戴高帽子。”淺夏感到不妙:“先說正事。”

沉默片刻,駱凜低聲:“好吧。我實說了吧。我今天看到了另一隻花簪。”

“什麽簪?”

“就是我送你的那隻花簪,其實是一對,另一隻在屈默手裏。嗯,他送我了。”駱凜從懷中取出另外一隻來。紀淺夏一把奪過,細細看了一眼:“真的一模一樣?”

“這隻花蕊上的蜜蜂個頭比較大。”

不提醒,根本看不出來好嗎?

紀淺夏拿在手裏轉了轉,抬眼:“什麽意思嗎?”

“你沒猜到?”

“我……”紀淺夏凝神想了很久,答案越來越清楚。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說出口,隻好含混:“沒猜到。我也不想猜。這大晚上的,誰耐煩猜謎呀。”

“他說,當年的確是出入過國公府幾次。”駱凜慢慢看著她說。

“哦。”淺夏無下意識應一下。

“他,還說,其實是被迫離京。”

“誰迫他?”

駱凜壓低吐字:“白姨娘。”

“啊?”淺夏訝然,隨後陷入沉思。

“小滿,你說,蔣氏給你透露的秘密,是不是與屈默有關?”駱凜盯著她眼睛問。

淺夏眨巴眼,茫然:“什麽呀?不是。”

“小滿,你瞞別人可以。千萬不要瞞我。”

“那是當然。咱們誰跟誰呀?”淺夏還扯扯嘴角,綻開一個笑容。

駱凜無語了。

“這隻花簪,你要不要一並送我算了?”淺夏笑眯眯討要。

“你喜歡就拿去吧。”

“謝謝哈。”

紀淺夏小心收好。抬眼對上駱凜複雜的眼神,還衝他傻樂:“總白拿你的東西怪不好意思的。這樣吧,過幾天,我會還你一禮的。”

“哦,你打算還什麽禮物?”

“嗯?你好像什麽也不缺是吧?”淺夏認真琢磨著:“新奇的東西我又得不到,親手做的吧,又送不出手……”

“不會,我不嫌棄。”駱凜聽了忙表態。

“啊?你不嫌棄什麽?我繡活很差的。”

駱凜低臉笑了,想起那條汗巾上的繡功來,悶悶道:“沒事,隻要你親手做的,我都不嫌棄。”

“要求這麽低,我都不好意思了。這樣吧,你等著,我定會還給一個很大的驚喜。”淺夏保證。

駱凜很擔心,她口裏的驚喜可能跟他期望的並不是一回事。

但不能太打擊她的信心了。這妮子好不容易想起送他禮物,還是看看再說。

“沒其他事了吧?”淺夏誇張的打個哈欠。

“哦,對了,我聽魏掌櫃說,她們遇到強勁的對手了。”

“那個妙羅師太?”

“是她。心計之深,魏掌櫃都感到難以對付。”

淺夏眉頭糾結:“不會吧?宮裏娘娘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就因為個個不是省油的燈,所以更難嘛。”

淺夏搭下眼:“那就各憑本事唄。”

駱凜深感欣慰:“沒錯,後宮的破事多,咱們少摻和。”

“不過,魏掌櫃還有胡老大跟你可都是老交情了。他們發達了,也少了你的好處吧?你不幫忙?”

駱凜白她一眼:“對我沒什麽好處。”

“你們太尉可是至關重要的朝臣呀。”

“切。”駱凜不為所動。

也是個沒什麽家族榮譽感的人。也是,在江湖中混了多年,跟家人的關係又淡薄,駱凜是這態度,淺夏並不意外。

“你還有事嗎?”淺夏又打個哈欠,這回是真實的。

駱凜張張嘴,搖頭:“沒了。”

“天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

“晚安啦。”

駱凜笑笑:“你先回。我馬上就走。”

“哦。”淺夏掉頭往回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到駱凜在搓臉,,望天吐口氣。又側頭看向她這邊。

四目一時相對,淺夏心變柔軟了。

“你不困呀?”淺夏小聲問。

駱凜據實回:“好久沒喝酒了。才喝了一點上頭,這會倒清醒過來了。”

“對哦。我記得你不喝酒的。怎麽今晚開戒了?”淺夏往回走幾步。

駱凜先唉歎一聲:“這得從當年在江湖瞎混說起。”

“你盡量長話短說唄。”

“這事跟容先生也有一定的關係。總之,我當年喝酒誤了一回事,然後就發誓再也不沾酒了。這不,容先生的冤案真相大白。我沽了酒帶到他墳前告祭,然後就破戒了。”

淺夏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呢。錯愕:“原來如此。不過,酒呢,能少沾就少沾。吸取教訓,還是少喝為妙。”

駱凜抿嘴笑笑:“好。我答應你。”

“那,這樣吧。看在你送我這隻花簪的份上,我就再陪你嘮一點時間的磕。怎麽樣?”

駱凜很感動,卻擔憂:“你不是困了嗎?”

“舍命陪君子。其實,我也蠻好奇的。你當年在江湖到底是怎麽行走無事的?”

“想聽?”

“可以嗎?”

“沒問題呀。”駱凜也是有傾吐欲望的人。

對著別人當然顧慮重重,可是麵對紀淺夏,他就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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