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
“李悅,你再發什麽花癡了!”候導的吼聲又從那邊傳來,“你和薑寧暖是情敵情敵!不是她的小粉絲!”
李悅有些羞愧低了頭,沒想到自己出道五六年,竟然會因為看一個小女生看的犯了花癡。
倒是薑寧暖噗嗤一笑,小跑到了李悅的麵前坐下,出言調戲道:“李悅姐,你既然這麽喜歡我的話,我是不介意為了李悅姐改變我的性取向的。”
回答她的,是李悅的魔爪。
她伸手掐上了薑寧暖的臉蛋:“你的皮膚怎麽能這麽嫩啊?”
“可能是天生的。”薑寧暖笑的眉眼彎彎玩的。
李悅下手也著實狠了一把,可到底也沒用多少力,但或許是因為薑寧暖皮膚真的太嫩了,不一會兒就紅了起來。
薑寧暖捂著臉委委屈屈的看著李悅:“李悅姐,你這是要毀我容啊!”
“誰讓你這小妖精長得太好了,忍不住啊忍不住。”李悅遺憾的搖搖頭。
候導看著她們兩人逗趣,無奈的拿著喇叭走過來:“先休息一會兒吧,李悅你多和薑寧暖呆呆,別在被她帶著跑了!”
“報告導演,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許是因為導演給了他們緩衝的時間,接下來拍攝的情況要好上許多。
除了李悅偶爾看著薑寧暖還是有些出戲以外。而薑寧暖的狀態一直都很好,基本都是一條就過了。
演員不NG那進度自然就快。
本來薑寧暖的戲份滿打滿算是要三天的,可卻被她壓到了兩天。
今天是最後一場殺青戲。
是薑寧暖為了救女二,死去的戲。
剛一上場,薑寧暖就覺得幹勁滿滿的,狀態也很快的就帶入到了角色裏。
“哈哈,小薑你這狀態不錯,繼續保持啊!”候導站在攝像機後笑道,“二號機,推進,注意小薑的表情。”
這是一場救人的戲碼,也是一場赴死的戲。
因為從一開始,這幕後的大boss想要的就是舒曼的命,可為了她的阿月,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最後的決戰。
舒曼選擇和幕後黑手同歸於盡。
她將阿月拚死推出了別墅,然後在她的麵前點燃了大火。
黑煙漸起,在淚水中,她看見的她最後的笑靨。
火光衝天,將整座別墅,化為了灰燼,
黑暗消弭,黎明乍現!
“卡!”
“殺青,殺青!”候導拿著喇叭大喊。
裝死的薑寧暖利索的翻身起來,對著身邊的工作人員彎腰:“大家辛苦了,辛苦了。
“小薑,晚上給你辦個殺青宴怎麽樣啊!”候導拍了拍薑寧暖的肩,“這次能拍的這麽順利,還多虧了你。”
“哪有哪有,都是候導教的好。”薑寧暖謙遜的笑道,“殺青宴就算了,我要趕去試鏡了。”
候導也是過來人,哪裏會不知道她如今這般拚是為了什麽,於是順手就點了一根煙:“哪個劇組?我給你寫封推薦信吧?”
薑寧暖本來是打算拒絕的,但是轉念一想,立馬就笑道:“是《雲破越來花弄影》的試鏡,導演是向導。”
“向野那小子?”候導挑眉,隨即哈哈一笑,“那家夥最重視自己作品的,想必也沒人敢在他的劇組中給你穿小鞋吧,大膽去吧,這邊我會和向野說幾句的。”
“那真是麻煩候導了。”
“有什麽麻煩的,就是幾句話的事,再說你以後若是出名了,說不準這以後啊,還得靠你提攜了。”
“那就借導演吉言了。”
試鏡的地方是在A市。
本來雅姐的意思是想要薑寧暖在酒店休息一晚上的,結果這丫頭,說什麽也不肯,將行李打包好,就叫車去了機場。
雅姐一邊在心中吐槽自己又當爹又當媽的,一邊認命的幫薑寧暖推了一個箱子:“這麽晚了,你還趕回去做什麽?”
“有事。”薑寧暖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能有什麽事?難道劇本你還沒看熟?”雅姐想到這個可能一下子就拔高了聲音。
薑寧暖有些小小的心虛,可還是理直氣壯的回道:“誰說的,我是真的有事。”
說完,就提著行李,扔上了商務車:“走吧,先送你回去。”
“得了吧,師傅耶,先將寧暖送回去吧,送完咱兩去吃個宵夜。”雅姐扒拉著副駕駛的椅子對著司機說道。
薑寧暖瞪著雅姐:“不帶我?”
“乖,身為女明星,就要有身為女明星的直覺。”雅姐像摸小狗似的摸了摸薑寧暖的頭,“餓了就忍著,反正不能吃。”
薑寧暖冷哼一聲,傲嬌的撇過了頭。
雅姐心滿意足的一笑,囑咐著司機師傅先將薑寧暖送回了家。
將人送到家後,雅姐便走了。
薑寧暖獨自箱子推進了臥室後,二話不說直接就摸出了手機,撥通了楚姝的電話,那邊響了兩聲後才被接起,亂哄哄的。
“小姝。”
“咋了,這半夜三更的?”
“吃宵夜嗎?”
“大小姐,你能有一個身為女明星的自覺嗎?”楚姝吐槽道,“回來就趕快爬上麥,就差你了。”
聽見這話,薑寧暖手忙腳亂的將電腦打開,連上了耳麥和yy。
“你們拉我一下。”薑寧暖拿著手機對楚姝說道,“我這就先掛了。”
“嗯,他們還在pia戲,不急不急。”
說完,薑寧暖便果斷的將電話掛了,然後帶上了耳機,剛一進去西洲和杜若試戲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薑寧暖抱著電腦跑到了床上坐著,順手將word打開。
準備趁這個時間,先將弦月的債給還了。
可還不等她擼清楚腦子,耳麥裏就傳來了楚姝的聲音:“九兒,你裝什麽死!”
接著公屏上就開始花式滾字幕。
長亭短亭:清酒大大確定不來一曲嗎?
蛋卷:女神,請容小的為您獻上我的膝蓋!來一曲吧!
弦月:好久沒有聽見清酒唱歌了!
場控寶寶很自覺將清酒抱上了麥,同在麥上還有西洲。
薑寧暖看著這個紅燦燦的馬甲有些發愣。
因為西洲就是顧行止。
她拿著鼠標的手一動,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你們就放過我吧,我嗓子還啞著了,可不想流出什麽黑曆史。”
剛一說完,耳麥裏就傳來了前奏。
薑寧暖愣了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清冽而溫柔聲線便倏然響起。
“我是隻化身孤島的藍鯨。
有著最巨大的身影
……”
公屏上一排一排的花接連著刷起。
弦月:清酒快唱!
長亭短亭:清酒快快快!
薑寧暖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在自己心頭有些浮躁的念頭,跟著輕哼起來。
“我路過太多太美的奇景
如同伊甸園般的仙境
而大海太平太靜
多少故事無人傾聽
……”
薑寧暖唱完停下,顧行止又默契的接上。
“直到有一天
你的衣衫破舊
而歌聲卻溫柔
陪我漫無目的四處漂流
我的脊背如荒丘
而你卻微笑擺手
把它當成整個宇宙
……”
直到最後變成兩個人的合唱。
“你眼中有春與秋
勝過我愛過的所有
……
我想給你能奔跑的岸頭
讓你如同王後。”
公屏上的留言刷的飛起來。
薑寧暖隨意瞅了一眼,就覺得臉紅心跳的。
但是臉紅心跳過後,卻是深深的失落和絕望。
他們對彼此都太熟悉,她不信顧行止沒有將她認出來。
在過往的那些年月,他們雖然在一個社團呆了七年,可她卻是第一次在他的麵前獻真聲,以前有他的時候,她總會開著變音器。
今天,也不知是忘了,還是真的累了,她直接就開了本音。
她顫著手去摸床頭櫃中放著的煙,可是剛剛夾在手指中,將火點了,垂了眸,也不知想了些什麽,轉頭間就又把煙頭給掐了,隨後扔在了一旁。
公屏上依舊不知疲倦的刷著花,紛紛叫嚷著再來一首。
薑寧暖揉了揉眼,剛想拒絕,就聽見顧行止說道:“太晚了,下次吧。”
楚姝趁機上了麥:“西洲,第一次和我們女神合體的感覺怎麽樣啊?你這是不是在憐惜我們的小九兒啊?”
顧行止幾乎在頃刻間下麥。
“喲,咱們的西洲大大是害羞了嗎?”楚姝放肆的笑聲從耳麥裏傳來,“來咱們的另一個當事人,來說說,剛剛咱們的西洲大大合唱了一曲,感覺如何啊?是不是感覺自己走向了人生巔峰,臉紅心跳的特別想給大大生猴子!”
“姝色,你是不是忘了前幾天你還說你隻想給我一個人生猴子。”薑寧暖淡定的將話轉移到了楚姝的身上。
“哎呀呀,這關我什麽事啊!”
薑寧暖笑道:“差不多就行了,來請我們的場控寶寶將下一位歌姬抱上麥。”
說完,薑寧暖也學著顧行止以0.001秒的手速下了線。
麥上的楚姝:“……”
場控寶寶笑著將下一位歌姬給抱上了來。
結果她一開場就是:“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將我抱上了,我還想多圍觀一下咱們的老大和女神之間的23事。”
弦月:我女神下了(^_^)/~~
姝色:跑的真快。
已經下了yy的薑寧暖,神色疲倦的拿著換洗的衣服就去了浴室,自然也沒有留意到掩在被子中,不停震動著的手機。
等她出來時,手機已經沒電了。
薑寧暖看了看,就直接將它扔到了枕頭邊上,也沒有管,想著等明早再起來充電也是一樣。
於是拉了被子,就直接睡了過去。
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大門的門鈴聲,就像是催命符一樣,不停的響著。
薑寧暖打了一個嗬欠,不情不願的翻身起來,穿著睡裙,赤著腳,就這般邋遢的跑去開了門。
知道她住在這裏的,除了她的經紀人小助理,也就隻有楚姝一個,大家都是熟人,形象這東西,薑寧暖還真沒在意過。
“來了。”薑寧暖一邊嘀咕著,一邊蹬蹬蹬跑到了大門前。
伸手一擰門把,頓時一道修長的身影,穿著黑色的西裝,頃刻間就占據了她整個的視線。
“你……”薑寧暖呆呆傻傻的看著他,剛說了一個字,就感覺整個人重心向後,被人推進了房間中,隨之而來的是砰的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