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著拖拉機,從早上一直坐到中午,這才抵達了鎮上。
我在路上詢問了一下大叔,這鎮子就是張猛母親給我們那張紙條裏的鎮子。
這鎮子叫明月鎮,名字很美。可是等我們到了鎮上後,才發現名不副實的道理。
這鎮上隻有可憐兮兮的四五棟二層小樓,在其中一個上麵竟然還寫著商貿城。我們並沒有心情去逛街,體會這裏的人文文化,找張猛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攔下了一輛也不知道倒了多少手破出租車,說明了我們要去的地方。這司機一聽,張口就要價一百。
我懶得理睬,所以就答應了下來。可是行駛了五分鍾不到,就抵達了張猛的住址。這也太坑爹了吧?
可是既然答應了他,我還是乖乖的付了車錢。我們下車之後,直接敲了敲門。這是一個平房,前麵是一扇巨大的鐵門。
我們敲了足足十分鍾,這才看見一個有些慵懶的中年婦女從房子裏走了出來。
“敲敲敲,叫魂啊?找誰的?”
這婦女雖然一臉的不悅,可是打量了一下我和旺旺的衣著,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兩位先生,找誰啊?不會是租房的吧?”“租房?不不……是這樣的,我們想找一下張猛,不知道他在你這裏嗎?”
“張猛?奶奶個腿的,那家夥拖欠了我三個月的房租。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們是他朋友?”
我聽此一愣,沒想到這家夥也不在這裏。
“我們跟他算不得朋友,不過卻找他有些要緊事。既然他不在這裏,那我們就再想別的方法吧。”
中年婦女聽此,突然皎潔一笑道:“其實我倒是知道他在哪兒,不過嘛,你們要是能幫他付下房租,我倒是很樂意告sù你們。”
不就是錢嗎?“大姐,他拖欠的房租有多少錢?”
中年婦女嘿嘿笑道:“不多,一個月五百,三個月一千五!”
我聞言,點了點頭,接著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千五遞給她。中年婦女接過錢後,臉上樂的跟開了花似的。
“我一看你們就是敞亮人,我就告sù你們吧。他在鎮上有一位老相好,不過那女的吧,出身不好。以前幹過那行,你們懂的。我把那女的地址告sù你們,找到她就能問出張猛在哪兒。”
我笑著點頭道:“也好,那就謝謝你了。大姐!”
“謝啥啊,我還得謝謝你們呢。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們寫去。”說著,這中年婦女轉身回了屋。
不一會兒功夫,她就拿著一張紙走了出來。我接過紙條一看,春天發廊,李小梅。
“好,大姐,我們走了。再見吧!”告別了這位大姐,我們重新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這個春天發廊而去。
半個小時不到,我和旺旺已經站在了發廊的門口。可是這發廊還沒有開門,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正好對麵有一家麵館,而我們倆也半天沒有吃飯了。在麵館裏坐下,點了兩碗麵條,還有一盤牛肉。我和旺旺一邊吃,一邊注視著對麵的發廊。
大概二十分鍾不到的樣子,我看見一男一女來到了發廊前。這兩人有說有笑,看樣子是情侶。
而當我看到那男的長相時,一股怒火衝上心頭。我在桌上放下一百塊錢,拉著旺旺直接衝出了麵館。
那一男一女正在開門,而我一個箭步就衝上跟前。二話不說,一拳直接砸在了那男子的腦袋上。
男子被我一拳擊中,腦袋一沉,直接摔倒在地。因為我的動作太快,以至於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
男子揉了揉腦袋,接著氣憤的道:“你幹什麽?怎麽大白天打人呢?”
我聽此冷冷笑道:“你就是張猛吧?”
男子聞此,眼珠一轉,竟然矢口否認道:“不是,我不是張猛。你們認錯人了!”
我一聽,敢做不敢當,這他x的找死。我一腳飛起,向著他的腿就是狠狠一下。
“哢嚓”一聲,他小腿骨被我直接踢斷,疼得他哇哇直叫。
一旁的女子見此,趕忙哀求道:“大哥,我不知道他怎麽得罪你們了。求求你們放過他,是不是他欠你們錢,欠多少,我替他還。”
“錢?你覺得我缺錢嗎?開門吧,我有事要問他。”
女子聞此,趕忙將店門打開,我提著張猛直接走了進去。我在椅子上坐下,狠狠的注視著他。
他捂著腿,滿臉驚恐的看著我。“我實話告sù你吧!你前幾天拐走了一個男孩,那孩子是我的兒子。
我現在問你,你把他賣到哪裏去了?”
“男孩?沒有啊!我沒有拐走什麽男孩啊。”
這家夥的嘴是真夠硬的,氣的我恨不得直接弄死他。可是念兒沒有得救,殺了他,也就失去了線索。
“張猛,我不想多跟你廢話。就你這樣的人,我殺了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我再問你一遍,你把我兒子賣到哪裏去了。”
一旁的女子聽此,立刻替他辯解道:“張猛不是那樣的人,他怎麽會拐賣小孩呢?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了解他,他是好人!”
我哈哈一笑道:“好人?如果是好人,又豈會把自己的老母親丟在山上?如果是好人,又豈會一年多不去看自己的母親?跟你一個風月女子在此鬼混,這樣的人本就是個人渣。張猛,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sù我,我兒子被你賣到哪裏去了?”
張猛掙紮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實話。“大哥,你們真的搞錯了。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這裏啊,又豈會去外地呢?”
他此話一出,我頓時怒聲道:“外地?你怎麽知道是外地?看來你是不想說實話了,對嗎?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說到這裏,我站起身來,攥緊了拳頭來到他的身前。張猛驚恐的看著我,竟然悄悄的掏出了手機。
我見此,直接一把抓過他的手臂,接著運起真氣,雙手猛的發力。就聽到“哢嚓”一聲,他的手臂被我直接掰斷。
巨大的疼痛感,痛的他大聲的喊叫起來。他這一喊,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視。
我心裏清楚的很,他是想招引來警察,那樣的話,我就奈何他不得了。可惜,他已經被我恨之入骨,早就生出了殺機。
我掰斷他一條手臂,立刻將另一條手臂同時掰斷。這一次他疼的死去活來,終於說出了實話。
“饒……饒命啊!我說……我說!”我聽此,這才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說,我兒子被你賣到了什麽地方?還是說,你把他賣給了買賣器官的人?”
張猛癱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他已經死了!我……把他……賣……賣到了屠宰場!”
此言一出,我整個人都禁不住的一顫,接著淚水怎麽也忍不住了。
“張猛,你……你竟然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要殺了你,你今天必須得死。”說到這裏,我殺機畢現,就要給他致命一擊。
而就在這時,旺旺及時的攔住了我。與此同時,警車趕到,幾名持槍的警察衝了進來。
他們這一進來,什麽也不說就將我和旺旺拷了起來。我忍住傷痛,然後跟著警察回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的審訊室內,一名刑警狠狠瞪著我。“故意傷害罪,重傷致殘,夠你在監獄裏度過後半生了。”
我聽此,冷冷笑道:“他就是一個人販子,他把我的兒子拐走了,賣給了販賣器官的人手裏。你覺得他不該死嗎?這樣的人,我不該教訓一下嗎?”
刑警聽此,不屑笑道:“拐走了你的兒子?你有證據嗎?可是你今天故意傷人,我們有很多證人。小子,放老實點,乖乖交代一qiē。你傷人的動機到底是什麽?為財?還是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
“我再說一遍,我的兒子被他拐走了。現在生死未卜,你們必須幫我找到我的兒子。你如果不相信我,那就給太原市的警局打個電話。我叫雨龍,你問問就什麽都明白了。”
刑警聞言,哈哈笑道:“少跟我打馬虎眼,一碼歸一碼,我就問你,你打他的動機是什麽。”
我第一次見過如此不問青紅皂白的警察,我憤怒的站起身來,接著狠狠的道:“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說到這裏,我雙手猛的發力。就聽到“砰”的一聲,手銬被我直接掙斷。
我上前一步,一掌拍出,直接將這刑警打昏。我知道,我已經犯了襲警罪。可是我沒辦法,我現在必須找到我兒子的具體所在。
等救出了我兒子,我再回來認罪。旺旺就在我一旁的審訊室,他見我強行衝了出來。
猶豫了一下,也決定跟我一起瘋狂一把。我們兩人順lì的衝出了派出所,並且從門口的警察口中問到了張猛所在的醫院。
進入醫院後,我們十分順lì的找到了張猛。可是此刻的他正在昏迷之中,而且全身打滿了石膏。我扯掉的他的氧氣罩,用力的晃醒了他。張猛一看又是我們,嚇得差點昏死過去。
“說,我兒子被你賣到什麽地方。我必須去找他!”
張猛用虛弱的聲音道:“在附近的z市裏,你們……你們到那裏,找一個……找一個叫南狂的人。我的……我的手機裏有他的號碼!”
我拿起他的手機,翻了翻,立刻找到了一個叫南狂的聯係人,接著放過張猛徑直的出了醫院。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買我兒子的人竟然跟地府有莫大的關聯。正是因為這一次我的出手,讓我成為了地府頭號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