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秘密

棋華

第185章 大結局

書名:總裁的秘密 作者:棋華 字數:9824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全文字閱讀.】她的臉色十分的蒼白,恐怕跟她身體不好有關。

“是你!”陶雨桐一看見顧尾鳶就大喝了一聲。

顧尾鳶沒有說話,陶雨桐的表情有些癲狂,“都是因為你個賤人,如果不是你,爺爺就不會進監獄,如果不是你,以墨就不會這麽對爺爺,不會這麽對我,如果不是你,爺爺也不會為了讓以墨回心轉意綁架你。你為什麽要懷孕,你為什麽要出現!哈哈……顧尾鳶,以墨和我上床了,哈哈哈……你還能好好的和以墨在一起嗎!”

陶雨桐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顧尾鳶的麵前,表情猙獰,“你是不是以為爺爺進去了,我就沒辦法拆散你們了?顧尾鳶,以墨是不愛我,可是,你知不知道他還是很疼我的,比他親妹妹還疼,哈哈哈……”

顧尾鳶蹙著眉頭不明白陶雨桐到底想要說什麽,她剛想抬步離開,卻忽然被陶雨桐抓住雙手,然後便有一股力道帶著她的手推向了陶雨桐……

顧尾鳶震驚的看著這一切,她隻來得及看見陶雨桐倒下去時詭異的笑容,她還未反應過來,下一秒便有一道挺拔的身影從她身前呼嘯而過。

“雨桐……”

陶雨桐一路滾下樓梯,早已昏迷了過去,喬以墨將陶雨桐抱在懷裏,劍眉聚攏,然後抬眸看向尚且呆愣在原地的顧尾鳶,“快打120!”

顧尾鳶這才反應了過來,掏出手機撥打120。

*

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整個鼻腔。

手術室的燈尚且亮著,手術已經過去了八個小時,此刻已經是淩晨三點。

喬以墨坐在醫院的長凳上,不停的吸著煙,他的周圍煙霧繚繞,地上是一地的煙頭。偶爾有護士經過,努動著嘴唇似乎想要提醒他醫院不能抽煙,但在看到喬以墨的臉色時,都無人敢出聲打擾。

顧尾鳶坐在他的對麵,一臉的疲憊。

陶雨桐還沒有脫離危險,誰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咳咳……咳咳……”

喬以墨忽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他這一晚上,已經抽了兩包煙,顧尾鳶看著緊緊蹙眉,猶豫了半天還是出聲道,“你別抽了,這裏是醫院。”

喬以墨沒有回答,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顧尾鳶忽然想起陶雨桐的話,是啊,縱然他不愛陶雨桐,可他一直把她當做是自己最疼愛的妹妹,這種疼愛甚至超越他的親妹妹,在他眼裏,是她將陶雨桐推下去的吧?如果,如果陶雨桐真的出了事……

顧尾鳶下意識的停止了自己的聯想,耳邊,是他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她走過去,從他手裏奪下香煙。

喬以墨沒什麽反應也沒什麽掙紮,隻是默默地再取出一支點上,顧尾鳶便奪過他整包煙和打火機。

喬以墨這才緩過了神來,他緩緩抬頭,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顧尾鳶,輕聲說,“小鳶,我隻是有些擔心。”

顧尾鳶動了下嘴唇,本未打算解釋,可不知為什麽,開口卻說,“不是我推她的,是她自己拉了我的手……”

喬以墨忽然一把將她抱住,顧尾鳶是站著的,他正好將頭貼在她柔軟的肚子處,一下子被抱住,顧尾鳶第一個反應便是掙紮,但看著喬以墨如此無助的樣子,忽然就沒了反應,就這麽任由他抱著。

“我在擔心,如果,雨桐真的出了事,我們,是不是永遠,也沒辦法在一起了?”喬以墨的聲音有些嘶啞,還帶著無法忽視的顫音。

不知道為什麽,喬以墨說這話的時候,顧尾鳶的心沒由來的痛了一下。本來,她就在想,經過失去孩子以及他和陶雨桐上床一事,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可是聽到喬以墨說這話時,她還是心中一痛,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顧尾鳶沒有說話,他們兩個,走到今天這一步,說不出任何的對錯。

其實也不過才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她卻仿佛和他經曆了至少兩年這麽久。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慢熱型,愛情也崇尚的是日久深情型,可是麵對喬以墨,好像很多事情都不受控製了,僅僅兩個月,她的愛情仿佛經曆了一場生死,此刻正站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恐怕隻要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徹底墜入懸崖,永遠埋葬。

手術室的燈忽然熄滅,喬以墨比顧尾鳶先一步反應過來,他大步走向醫生,急切道,“醫生,她怎麽樣了?”

主刀醫生取下口罩,麵容有些嚴肅,“陶小姐本就有很嚴重的心髒病,最近又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沒有好好調養身體,今天忽然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去造成休克……情況並不是很樂觀,隻看她能不能撐得過接下來的一天。”醫生頓了一下,又說,“喬先生,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喬以墨沉默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說,“好,謝謝醫生。”

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若不仔細聽,甚至有些聽不出他到底在說些什麽。

陶雨桐被轉移到重症病房,喬以墨一直守在她的床邊,不吃不喝。

顧尾鳶也一直陪著一邊,她沒有說話,也不敢離開。

她甚至沒有開口勸喬以墨去休息或者是先吃點飯喝口水,因為她知道,無論她怎麽勸,喬以墨也不會聽。

也不知道兩個人在病房裏幹坐了多久,喬以墨忽然站起身,往病房外走去,顧尾鳶看見,他拿了煙和打火機。

他一定是去外麵抽煙了,他怕煙味影響陶雨桐。

她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高大的男人一瞬間竟變得有些頹然,他在她的眼裏,從來都是氣場強大自信滿滿的人,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所有的銳利氣場都被頹敗的氣息所掩蓋。

病房門被緩緩關上,顧尾鳶看著病床上的陶雨桐,氧氣麵罩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她的皮膚本就白皙,此刻更是沒有丁點兒血色,慘白得嚇人。

她看著緊閉著眼的陶雨桐,忽然開口說,“其實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你從小就被人寵到大,沒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所以陶易出了事,你就受不了了。你甚至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都是陶易實實在在做過的,就算他因此受到了懲罰,那也都是應該的。陶易坐牢你傷心,那他殺了我的孩子呢,我是不是該比你更傷心。不但如此,我愛的男人還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和你上了床。你看,你爺爺多麽的殘忍是不是。”

“你說得沒錯,如果你死了,可能以墨對我就會有疙瘩,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陶雨桐,你到底還是太天真了。以墨有多愛我你不知道麽,他會為了我扳倒陶易替我報仇替他兒子報仇,那麽總有一天他也會忘了你的死然後和我重新在一起。就算他心裏有疙瘩,也會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湮滅。是啊,你們是上了床,可我們都知道他並不是自願的,就算我心裏也有疙瘩,可隻要你死了,說不定哪天我也想通了,我和他還是會在一起,還會生可愛的小寶寶。你以為那個時候,誰還會記得一個自己作孽著用死來阻止我們在一起的蠢女人?”

陶雨桐的手,忽然動了一下,顧尾鳶捕捉到,接著往下說。

“如果你執意要死,我肯定不會攔著你。因為,你不過是在為我創造機會而已。陶雨桐,你可真傻,你選擇了死,就是選擇了自動退出,你死了,你以為你爭得過我一個活人?”

“你怎麽會這麽天真?”

說到這裏,陶雨桐的眉頭皺了一下,眼珠子動了動,似乎極其掙紮。

顧尾鳶連忙又說,“你信不信,隻要你一死,我馬上就和喬以墨結婚。你要不要試不試,隻要我提出結婚,他一定會答應的……”

陶雨桐的眼驀地睜開,轉眸便是冷冷看向顧尾鳶,神情激動。

顧尾鳶暗自鬆了口氣,立刻起身去叫醫生。

她走出去,喬以墨正站在走廊上抽煙,“她醒了。”

話落,她尚未反應過來,喬以墨已經不見蹤影,進了病房。她苦澀的笑了一下,老實說,如果陶雨桐真的死了,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還真是一點都沒有實現的可能性吧?

顧尾鳶抬步,去叫醫生。

醫生為陶雨桐做了全麵的檢查,最後鬆了口氣說,“醒了就好,不過病人還是很虛弱,千萬不要刺激她。”

陶雨桐醒來,喬以墨終於鬆了口氣,陶雨桐的身體很是虛弱,不一會兒又睡了過去。

自從陶雨桐醒來,顧尾鳶便沒再進過病房,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刺激她,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她不想刺激她,讓她又暈過去。

待陶雨桐安睡了過去,喬以墨這才起身出了病房。

“你先回去休息吧。”

顧尾鳶聞言,看了眼疲憊的他,本想說讓他也回去休息一下,但到底沒有說出口,隻點點頭道,“好。”

她轉身,又聽喬以墨忽然說,“小鳶,對不起。”

顧尾鳶停住腳步,她不想去想這句對不起裏到底包含了多少,到底他是在為什麽事情對不起,她都不想去想,她隻是點點頭說一句“我知道了”,然後再次抬步。

疲憊的走到醫院外麵,她抬手準備召出租車,一輛空車停在了麵前,她猶豫了一下,卻最終沒有上車,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走到一家快餐店,買了點飯菜和一份煲湯,轉身回了醫院。

顧尾鳶剛走到病房處,便看見有大量的醫護人員湧入陶雨桐的病房,她被擠在病房外麵,她站在門口,聽見醫生說,“對不起,喬先生,傷口太深,失血過多,病人已經……”

醫生沒有再說下去,也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

手中的飯菜滑落,熱湯灑在自己的腳上,烙人的燙,她緊緊捂著自己的嘴,眼淚洶湧而去,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醫護人員陸陸續續離開,有些帶著歎息,有些麵無表情,麵對生死,早已習慣。

喬以墨坐在病床前,他的雙手緊緊捏著陶雨桐的手,手腕上是觸目驚心的紅,還有鮮血在緩緩的流出來,染紅了喬以墨的雙手,他卻絲毫不在意。

他背對著她,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她感覺得到,他的眼淚。

顧尾鳶站在病房裏,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病房裏忽然響起喬以墨的哽咽,這個男人,就這麽大聲的無助的哭了出來。

顧尾鳶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衝動,她聽見他的哭聲,她忽然上前,將他抱在懷裏,眼淚吧嗒流下來陪著他一起哭。

“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好不好……”她從沒看見這個男人哭泣,他的眼淚,讓她無措。

喬以墨哭得傷心,就好像一個受了傷的女人一樣,沒有絲毫的顧忌。

“她說讓我永遠不跟你見麵,我說你應該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們再說這個問題……”喬以墨哽咽著說,“她一定要我給她承諾,我不過是沉默著沒有回答,她就激動了起來。”

喬以墨哽咽著,一時間竟有些說不下去,半晌,他才繼續開口,“她說明天就要跟我扯證,我說好……她讓我想辦法保住陶易,我說好,就算再難我也會想辦法,哪怕讓他越獄……可是她又說讓我發誓我不愛你……”喬以墨一度哽咽得說不話來,顧尾鳶抱緊了他,“我說不出口……她就……她就……”

顧尾鳶仰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誰說陶雨桐傻呢,她很聰明啊。

*

陶雨桐出殯那天,天空下著蒙蒙細雨。

葬禮很是隆重,喬以墨站在最前方,抱著陶雨桐的遺像,他的身旁,錦衍替他打著傘,即便傘夠大,他還是小心的將陶雨桐的遺像護著,生怕淋到一丁點的雨水。

雨桐生前身體不好,總是容易生病,淋不得雨水。

參加葬禮的人,陸陸續續的散去,隻餘下他和錦衍,站在墓碑前。

墓碑上,陶雨桐巧笑嫣然,明媚如同三月的春光。下方,寫著,吾妻陶氏雨桐之墓,夫,喬以墨。

*

不遠處,王凱麗撐著傘,猶豫了半天,還是開口道,“既然來了,怎麽不過去?”

顧尾鳶搖搖頭,“她生前就不喜歡我,死後也一定不想我出現在她麵前。”

王凱麗歎息一聲,她看得清楚,那墓碑上的字,她想,小鳶也看見了吧,她的視力比她好。

顧尾鳶靜靜的站在那裏,她的目光始終落在那個靜默不動的黑衣男人身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動了,他轉身準備離開,忽然又頓了下腳步,轉眸看了過來。

遙遙相望,四目相對。

細雨蒙蒙,有些許水霧迷茫了雙眼,就仿佛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卻又仿佛都已記憶模糊。

良久,顧尾鳶笑了一下。

喬以墨有些恍惚,也輕輕笑了。

“走吧。”顧尾鳶忽然說。

王凱麗下意識問,“去哪?”

顧尾鳶想了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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