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毒,夫君不服

白糖糕

第066章.都是胡來慣了的

書名:娘子不毒,夫君不服 作者:白糖糕 字數:12620

夜幕在難以置信的真相中來臨。

沐浴後,水幽靈剛剛打著困頓的嗬欠爬上床,某人便如同鬼魅那般出現了。

“……別跟我說你是路過的。”水幽靈似有不滿地撇撇嘴。

那在皎潔月色下仿佛披了一層銀紗的身影,低低地笑了:“特意來找你的。”

直覺沒有什麽好事兒的水幽靈道:“我現在隻想好好休息。”趕路是很累很累的。

那身影戴著的麵具慘白而柔和:“不會很久。”

水幽靈冷哼道:“你說‘很快’我倒是會相信你多一點點。”

“……”真是什麽都瞞不住這丫頭呀,言十歌很真誠地訕笑道:“盡量很快。”

雖耍了一小把任性,但答應了要幫忙的水幽靈,最後還是隨他去了。可萬萬沒想到,他竟帶她去……青樓,十分紅火熱鬧,浪蕩淫癮奢靡的……青樓。

水幽靈幽怨地盯著某位前武林盟主,而這位前武林盟主那露在麵具外的眼睛認真正經到……不見半點風流或下流,隻小心翼翼地落在一出屋頂上掀磚揭瓦,示意她看看屋裏頭。

她自動過濾耳邊聽到的所有‘邪亂’聲,無聲地靠前往磚瓦裏頭瞄,就見耳邊調笑的女聲在眼底清晰了,她震驚地看著裏頭赤裸裸的清一色的……妖豔女子們,隻聽其中一年輕的穿著玄青色錦衣袍的男子鬱鬱道:“若非為傳宗接代,我是真的不想要娶袁湘麗。”

袁湘麗是前前武林盟主以及終極門主之長女,亦是明日要與綺霞山莊主之長子馮醒成婚的女子,水幽靈頗為驚訝於這玄青色錦衣袍男子居然就是新郎馮醒。

然,圖樣圖森破,叫水幽靈下巴都差點摔下來的是,另一把滿是歲月痕跡的男聲,穿著湖水藍色錦衣的中年男子道:“為父也不想勉強你做這些你不喜歡的事,但綺霞山莊是為父與你爺爺的心血,不能因為你與為父般興趣,叫綺霞山莊在武林中再無立足之地,你隻管迎娶袁湘麗,你不願意碰她,當花瓶擺著就是。”

“……!”次奧,這信息量,有點大呀。

水幽靈難以置信地看向淡定的言十歌,隻見他默默地點頭,印證她心中的驚訝。

曖昧喘息聲亂糟糟的廂房裏頭,綺霞山莊主父子兩玩著玩著,就廝粘到一起去了,那三三兩兩糾糾纏纏騰雲駕霧翻雲覆雨的樣子,要跌破眼鏡的水幽靈,丁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白花花的軀體中,馮醒粗暴地擰弄著女子們,似乎不將她們當成人那般,他嘴中不聽地爆出難聽的髒話,一字一句都聽得水幽靈眉頭緊皺,心生反感。

而綺霞山莊主竟助紂為虐,非要見紅不可,用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劃弄女子們的皮膚,似乎十分享受那些痛苦的隱忍與嘶鳴。

水幽靈捂住自己翻湧個不停的胃,在聽到更惡心的話與看到更惡心的畫麵前,言十歌帶著她翩然遠離此處。

蟲鳴蛙叫暗夜廝殺的清涼裏,言十歌醇厚溫婉如星光沉落泉底的聲音簡直就是洗耳的清流:“如此,你可明白了。”

水幽靈平複自己被綺霞山莊的混亂震驚的心,似笑非笑地道:“男子都渣,皆禽獸。”

“……”言十歌訕訕地笑道:“也有不渣不那麽禽獸的。”像他這樣的,就很好。

水幽靈斜睨著他:“想說什麽,你說就是。”

論起正事,言十歌比誰都認真地道:“雖終極門不見得如表麵那般幹淨,但起碼沒有綺霞山莊這般父與子倫喪,兩派結親本就是陰謀,不過是陰謀之外還有各自的計量而已,其中終極門藏得要更深些,我連日暗伏,也沒能查到什麽有用的。”

“你想我怎樣。”

他道:“女子與女子好說話多了。”

水幽靈挑眉:“要我接近袁湘麗麽。”

言十歌搖頭道:“你別看袁湘麗風光,其實在終極門裏,她並不受寵。”

“所以,才能成為棋子,被終極門主推出去聯姻。”

“她的胞妹袁雨霖是個突破口,有所有被寵壞了的缺點。”

水幽靈撇嘴道:“我最不喜歡這樣的孩子了。”

言十歌便笑道:“我知道。”白天才收拾了一個呂盈盈呢。

知道你丫還叫我去接近她,水幽靈翻翻白眼道:“我無法答應你定能做到。”

言十歌道:“沒關係,你能與她交好也好,不能我也不會強求,若是生了惡,或許也能引出什麽線索來。”

水幽靈斜斜地瞥著他,牛頭不對馬嘴地問:“你此番行動,為武林還是為自己?”

言十歌迎上她臉上細細碎碎的光華:“為自己。”說著,他輕笑出聲,話中滿是深長難測的意味,“言某的一切,有勞……熹王妃了。”

“哼。”

見再也沒有別的事,水幽靈才徑自回到客棧。

魔教的教眾早已恭候多時地向她施禮:“娘娘。”

水幽靈拂去一身的夜露,坐於桌邊接過其一教眾遞過來的溫熱茶水道:“說。”

六位教眾中的其中一位率先畢恭畢敬地道:“屬下暗訪追查多時,發現言十歌與前朝‘貝’姓皇族有關,甚至其早年成為武林盟主,剿滅荒渡盟也與之脫離不開關係。”

“屬下將當年荒渡盟的所作所為反複翻查過,有人為刻意清理過的隱瞞,應是當時言十歌以武林盟主的身份處理完事情後,為免別人得知什麽,而做的手腳。”

也就是說,多的,都查不到了。

似乎早有預料的水幽靈,神色淡然地揮揮手,示意這位教眾完成任務可先去休息了,第二位教眾就接著道:“如娘娘所料,隨意門裏的那幾位,果然不安分,屬下回來之時,陸永瑜已偷溜出隨意門,往京城而去。”

水幽靈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就聽他道:“至於陸永碧,沒別的特殊的手段,隻哄得家中長輩樂嗬嗬的,想要叫隨意門主夫人將陸永碧嫁給世交表哥,此人看著斯文,實則是個敗類,貪戀女色,奸淫擄掠都作,隻不為外人所道罷了。”

還真是符合陸永碧的手段呀,水幽靈為她的愚蠢勾唇,陸永瑜再不堪,耐不住她有個聰明的親哥哥,陸永孜是不會看著自己的胞妹步入此等深淵的,她吩咐道:“好歹是一場親戚,再亂也別叫隨意門主和他的夫人氣出個不好來。”

“是,娘娘。”此教眾領命而去。

接下來的教眾一一稟報後,才輪到京城不急不趕的消息道:“柒椿姐姐未有什麽特別的事要傳告娘娘,隻道殿下很好很乖,請娘娘放心。”

柒椿做事,她向來不擔心,笑了笑道:“京中事情風雲變幻,有些能未雨綢繆有些卻防不勝防,慕容必烜與慧妃那邊,囑咐下去,定要好好護著,別要生出什麽牽連熹王府的事來,若慕容必烜遇到阻礙,能幫的就幫幫他。”

“是,娘娘。”

**

翌日,早早就在綺霞山莊這親戚家熱鬧著的夜玲瓏,一收到水幽靈參加婚禮的消息,就興致高昂馬不停蹄地趕來,親自將再三言說無需客氣的水幽靈請進綺霞山莊。

因婚禮是按照當地的習俗在夜晚12點的時候進行,白日的等會和期待,就見喜慶的綺霞山莊更添連綿不絕的喧嚷和歡聲笑語,前來恭賀的賓客雖五花八門,卻都誠心熱情。而時常在山莊內走動的夜玲瓏,帶著總能叫人驚訝的水幽靈如魚得水般,遊走在山莊內。

“喲,沒想到你水幽靈也來了。”

一頗為熟悉又尖酸還滿是嘲諷的女聲,從花園子裏滿是年輕姑娘的亭子裏傳出來,水幽靈抬眸看去,見一穿著極盡奢華,將富貴都擺在身上的女子,賣弄著什麽地撫撫頭上璀璨的金釵,她還未語,這剛才說話的女子便故意左右瞥瞥地道:“怎的不見你那夫君呀。”

唉。

她又不是骨頭子,為嘛走到哪兒都有惡狗想要咬她呢。

水幽靈深深地在心裏向蒼天跪求答案,臉上已輕閑地擺出慣來的似笑非笑,她剛想著不要搭理直接無視,那邊一把嬌憨的女聲笑道:“許是嫌了傻,沒帶出來吧。”

而那富貴女子就跟唱雙簧似的接過聲道:“我還想看看大名鼎鼎的水幽靈,嫁的夫君到底有多傻呢。”

那嬌憨的女聲就道:“定是傻透了吧,連為人妻的,都不願意帶他出來走動,可見……”話語未完,已吃吃地笑起來,鼓動得她們身邊的年輕女子們,也或含蓄或附和地笑著,似乎誰都看不起她嫁給一傻子,盡管那傻子是個王爺。

說實在的那句,水幽靈並不在意別人看不看得起她,但富貴女子擺了明的找茬,叫她稍微有些不爽,可她還未語呢,身邊的夜玲瓏就對那嬌憨的女子哼道:“再傻也比你滿心汙穢還自持清高,明明隻想攀龍附鳳,又故作冰清玉潔,好了百倍萬倍。”

看夜玲瓏不屑的模樣,似乎早與對方有仇印子,再看那嬌憨的女子臉色黑了又紅,瞪著什麽都敢說的夜玲瓏道:“你別滿嘴潑糞,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說著,竟瞥向水幽靈。

夜玲瓏看來也不是好欺負的,大笑道:“那玩意兒,不正正從你自己嘴裏吐出來麽。”

“你!”

嬌憨女子氣紅了的臉白了又白,恨不能將伶牙俐齒的夜玲瓏撕碎了,富貴女子助她道:“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堂堂工部尚書府的嫡小姐,竟學了潑婦罵街去。”又是針往水幽靈身上紮的。

聞言,最看不得如此指桑罵槐又衝動的夜玲瓏,挽了衣袖子就要朝她們撲過去揍一圈,卻適時地被水幽靈攔了下來,她笑得高貴又得體,全然不在意她們的針鋒相對,朝忿忿不平的夜玲瓏道:“畜生咬你,你還能咬回畜生不成,理她們作甚。”

既沒有指名又道姓的一句,叫率先開口的兩個女子都怒火衝天了,尤其是那富貴女子道:“畜生好歹還有血性,好歹還知道從一而終,你水幽靈人模狗樣的,天天招蜂引蝶,勾引完這個疑惑那個的,如今倒是好,來了報應嫁給個傻不拉幾的不受寵的王爺,虧得他是傻的,不知道你水性楊花,不然你早被休完再休了!”

一席荒淫的話,叫周遭所有人都看‘清楚’這位前魔教教主,瞬時複雜繽紛的視線,就通通加粗地投向水幽靈,嘀嘀咕咕的竊竊私語中滿是幸災樂禍。

水幽靈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那麽多仇恨值,為何大多數陌生的沒有任何交集的人,都看不得她好,隻輕輕地笑道:“邢黛梅,別把誰都想象成你自己那般模樣好麽。”

沒錯,她不但認識這位賣弄富貴的姑娘,且這位邢姓姑娘還是五行宮的表親,是白百荷的表姐,白百荷她哥的表妹,自幼就歡喜那對種蘑菇情有獨鍾的表哥有‘性’趣,勾引什麽的,在她和白百荷藍星靈的發小圈子裏根本就不是秘密事。

與邢黛梅唱雙簧似的那嬌憨女子鄙夷道:“將自己做過的事全都推給別人,水幽靈你還真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女子了,怪不得隻能嫁給傻子。”

慕容長曦這個傻子在她們眼中仿佛是她的恥辱,無奈如何都喜歡用他來打擊她,可再她心裏是再也沒有更好的,便見不得她們傻子前傻子後地擺在嘴邊,皺眉道:“你們三言兩語離不開我夫君是怎麽回事。”

不等邢黛梅和嬌憨女子暴跳如雷地回應,夜玲瓏立即搶過話道:“能怎麽著,還不是羨慕熹王妃你獨得熹王寵,妒忌你高高在上,她們再鬧騰也隻是跳梁小醜而已。”

這說得跟她們都暗戀傻子似的,要邢黛梅和嬌憨女子再也忍不得了,嬌憨女子嘲笑道:“我呸,我羨慕妒忌誰也不會羨慕妒忌隻能嫁給傻子的女子!夜玲瓏,你這樣崇拜推舉水幽靈,你倒是學著她,也嫁給個傻子去呀!!”

夜玲瓏冷哼著挺直了腰杆子道:“我們夜家講的是規矩,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像你家隨你放縱,任你私相授受攀附權貴。”

“你!”被直白地戳破心事的嬌憨女子,整張氣得通紅的臉透著陰沉的黑,她這輩子無法忘懷的最討厭的,就是狼狽的時候被夜玲瓏瞧見。

即使那時候,夜玲瓏是跳出來幫助自己的那一個,可她也無法感激參與她黑曆史的夜玲瓏,尤其……夜家是尚書,她家是侍郎。

從身份上,她就比她高了去,她總覺得她在偷偷地嘲笑狼狽的她,以至於每次看見夜玲瓏,她都忍受不住要向她找茬,要叫她不痛快,可從前任由她諷刺的夜玲瓏,今日卻不知道為何,竟敢句句頂撞了。

是因為大多數人都懼怕的,出身是魔教卻嫁給傻子王爺的水幽靈麽,定是覺得與水幽靈交好,更叫她身份彰顯優越,夜玲瓏才如此囂張的吧。

想至此,嬌憨女子心中早已扭曲的怨懟,就更加扭曲了,嗤笑道:“說什麽我攀附權貴,明眼人看見的明明就是你夜玲瓏而已吧,怪不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與邪魔歪道的水幽靈倒是玩得來,都一樣的喜歡潑別人髒水。”

夜玲瓏真心是被她氣得笑了,說得好像從前的往事是她自己想象出來似的,她救了她,她反倒每回都抓著她來咬,從前瞧著她可憐,也懶得與她計較,可越容忍她,她倒認為她夜玲瓏是好欺負的了,竟爬到她崇拜的熹王妃頭上撒野,那就怪不得她不再放任她了。

然,就在夜玲瓏剛想叫睜眼說瞎話的嬌憨女子認清現實時,她哥來了,帶著一群青年才俊的,似乎聽了不少剛才的對話,不著痕跡地對她搖搖頭,又看看裝點得喜氣洋洋的周遭,示意著今日不宜鬧出不愉快,向來任性的她,禮數還是有的,便想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地帶著水幽靈去看別處風景,怎料……有些人就是大寫的得寸進尺。

邢黛梅見她們要走,以為自己占了上風,譏嘲道:“怎麽的,怕別人知道你的真麵目,不敢反駁了麽。”意有所指的話,叫周遭的人都忍不住猜疑起來。

還真真是給點顏色,她們就可以給她開起染坊來呀。

水幽靈冷冷地勾勾唇,剛剛轉過的身,稍稍地側過頭回首警告似的涼涼地瞥著邢黛梅道:“邢黛梅,你自己做過什麽事你自己清楚,天天信誓旦旦地把白說成黑的,真不怕下雨天的時候,雷打下來劈死你嗎。”

邢黛梅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絲毫不懼地道:“要劈第一個劈的就是你這水性楊花的!”

真真是怪不得白百荷她哥要將她當作擋箭牌的,換別的姑娘,不被邢黛梅花式旋轉跳躍地噴死,也得被她理直氣壯的歪曲事實而氣死。

水幽靈剛想說話,隻覺一抹隱含著笑意的視線,朝她掃過來,她疑惑地不著痕跡地順著視線看過去,那抹視線卻不見了,視線隨意地一掠,便看到言十歌竟與夜玲瓏的兄長夜軒昂同來,不過是走在人群最後,正與一陽光般燦爛的男子說著話。

瞧她看著他,他下顎微抬,悄悄地與她笑了笑。

水幽靈抿抿唇,無視之,那邊邢黛梅見她久久不語,以為她無力反駁自己,就更加放肆地道:“不過,老天爺慈悲不劈死你,卻叫你得了報應,此生隻能嫁給傻子。”

“那你信不信,我能要你此生想嫁都嫁不出去?”水幽靈不耐煩地道,“今日之後,回去好好叮囑你爹娘,別叫我找到你們家半點不是,不然……定要你家千金散盡,充公國庫,日後連衣服都穿不起。”說著也不管旁人如何想她囂張,拉著忿忿不平的夜玲瓏就走。

那逼人的氣勢,卻久留不散,好半響邢黛梅才反應過來,對她是恨之再入骨三分。

而,走在夜軒昂身邊的男子,如曇花盛開般笑了,滴水穿石般的聲音說:“軒,沒想到你妹妹能與水幽靈交上朋友。”

夜軒昂無奈地扶額道:“都是胡來慣了的。”不就是臭味相投麽。

若不是他這個哥哥努力再努力,憑夜玲瓏惹事的本事,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哪裏崇拜得到比她有能力惹事,又可以自己收拾爛攤子的水幽靈去。

想到什麽似的,夜軒昂笑得曖昧:“我都差點兒忘記你未婚妻與熹王妃是發小了,也是個胡來慣了的。”五行宮的白百荷在江湖上的人氣,不比魔教的水幽靈低到哪裏去呐。

莫邪道:“那丫頭逃著婚呢。”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她倒是急上了,以為他很想娶她似的,不過是兩家長輩開玩笑開得一拍即合,打算成個真,也隻是打算而已。

當時玩笑剛好在場的夜軒昂沒心沒肺道:“我倒是覺得你們挺般配的。”

莫邪道:“你自己倒黴要給妹妹收拾爛攤子別拉上我。”小野貓似的白百荷,實在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

相對來說較為偏僻安靜的後院裏,夜玲瓏憤慨道:“我真後悔救了吏部侍郎府的嚴喬恩,天天天恩將仇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踩了她哪條尾巴呢。”

水幽靈也不去問這恩是怎麽回事,笑道:“為這些亂遭人事氣著自己不劃算。”

夜玲瓏對水幽靈哪是一個佩服就可以說完的,欽敬道:“我的氣性是無法與海納百川的熹王妃相比的,她們說我就說我,指桑罵槐的說你,算什麽嘛。”況,她並不覺得水幽靈嫁給傻子,就是水幽靈的恥辱,可她們卻字字句句的,都要用傻子來羞辱她,哪能叫她不氣得跳腳。

“若事事計較個沒完,這日子就沒法過下去了。”看她不爽的人千千萬,邢黛梅和嚴喬恩又算得了什麽,且……她挺喜歡他們看她不爽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好像也是。”夜玲瓏想想覺得很有道理,為她們氣著自己,真不劃算,她笑了笑,還想說什麽,卻被水幽靈捂住嘴巴,示意不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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