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宰相

君了了

第64章 深夜回城

書名:一品宰相 作者:君了了 字數:4329

第64章深夜回城

沒有人知道陳四維腰間的袋子裏裝了什麽,如果隻是食物的話,陳四維肯定會解下來的,怪沉的帶著它做什麽?

如果隻是食物的話,陳四維也不可能碰一下就打個激靈。隻有陳四維知道這個袋子有多大的能量,它可以讓任何人的心跳快到無法抑製。

如果單單隻是一塊傳國玉璽,陳四維可以把它當成一個死物,自己留著悄悄把.玩也就是了,關鍵是玉璽之下還藏著一個滔天的秘密。

縱使陳四維兩世為人,也無法讓自己的內心真正的鎮靜下來。這塊傳國玉璽是後周周世宗柴榮命人帶離皇宮的。

柴榮病倒之後就預見到後周不保,後周王朝的致命問題是皇族人丁不旺,世宗在世的四個兒子都隻有上幼兒園的年齡,世宗本家的幾個兄弟素質低劣,世宗都未重用。

偏偏在周世宗柴榮病倒之前,智囊忠臣王樸已經去世,內無良輔,外有強臣,在那個短命王朝走馬燈般輪換的年代,後周被取代隻是時間問題。

畢竟在沒有持.久政權穩定的五代社會秩序,暴力奪權已經成為傳統,沒有年長有能力的君主,就不可能指望有穩定的忠誠。

後周直係皇族的滅絕注定了江山不保,柴榮因此命心腹之臣帶著傳國玉璽離開皇宮,就算皇權被奪,也不能讓篡位的賊子得到傳國玉璽。

沒有傳國玉璽就名不正而言不順,後周子孫倘有幸存者尋著傳國玉璽,或有卷土重來之機也未可知。

柴榮本意是要把這方玉璽送往大相國寺,悄悄藏於金身佛像之內,結果送玉璽的人半路遇追兵,逃到那個蛇洞中,情急之下把玉璽埋到牆角而後自盡了。

柴榮也想過後周皇族極有可能被鏟除幹淨,即使這天下沒有辦法再重回柴家人手裏,他也不想讓亂臣賊子安享太平。

因此他在玉璽之下附了一道聖旨‘得大寶者得天下,此乃天命所歸……’,他當然知道他的‘聖旨’,在後周變了天之後連廢紙都不如。

誰也不會傻到左手托著傳國玉璽,右手舉著前朝聖旨,闖上金鑾殿高呼一聲:“這天下是我的!我有聖旨!我有大印!”。

大概世人隻能回他一句:“你有精神病!”

聖旨之下還附著一個驚天秘密,柴榮把大量金銀珠寶奇珍古玩藏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隻要尋到寶藏就有招兵買馬撼動天下的底氣。

陳四維從沒想過造反當皇帝的事,就是現在大寶在手,他也沒有這個念頭。想想後周太祖郭威,當了皇帝又怎麽樣?

親人都死沒了,最後無奈之下把帝位傳給養子柴榮,柴榮的長子、次子全都被殺,親族也消亡殆盡,八歲的兒子登基才有了陳橋兵變,如果登基的太子有十八歲、二十八歲,陳橋兵變就未必會發生了。

再想想玄武之變,手足義、父子情在皇家斷了個幹幹淨淨。陳四維的父親僅僅是個落魄的候爺,他都被無緣無故的趕出了家門。

如果他真的去奪天下,就算有成功的一天,他也不覺得稱孤道寡有什麽好。誰能體會那份‘孤’‘寡’背後的悲涼?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陳四維苦笑,他沒那份誌氣,不願承那份重,也不想戴那個王冠。

他就想過一輩子輕鬆自在,暖心又舒心的生活。說實話,如果不是蘇墨的事連累他被褫奪了世子的爵位,他真覺得做個混吃等死的世子是很理想的生存狀態。

不過那個寶藏是真的讓陳四維惶惶不安,他可以不去尋那個寶藏,但是他能阻止別人去尋嗎?

“陳大人,你是不是冷了?”細心的差人發現陳四維打了個激靈,急忙拿過一條薄被子給陳四維披上。

陳四維假裝抽了一下鼻子:“好像是有點傷風了,沒事兒。”

“就快進城了,大人備好了宴席等著您呢。”

陳四維很意外,知府大人居然備了夜宴等著他?陳四維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反正天還沒亮呢。

“這個時候進不去城吧?”天不亮是不可能開城門的,陳四維之所以囑咐那個差人回去好好睡上一覺,第二天再來接自己,一個是覺得他折騰一天夠辛苦勞累的,另一個就是城門的問題。

就算差人急三火四的趕在關城門之前出城去接他,回來也是在城門外幹等,倒不如讓他在家休息。

“大人有命城門留人,隨時給您開門。”差人頗帶幾自得的神采,如果不是借陳四維的光,這輩子都沒有可能享受一次這樣的特權。

雖然這個特權沒什麽實質的意義,但足以夠他跟親朋好友吹半個月牛逼的了。天沒亮就從城外進了城,而且還不是叫開的城門,是城門守備一直在城門口守著,他們一到馬上開門。

這種特權是誰都能享受得到的麽?別人享受不到的事,我享受到了,這就是牛逼,這就足夠他炫耀好一陣子的了。

封建社會人的等級森嚴,生來就有貴族和賤民的區別。貴族就可以享受許多平民百姓不敢企及的特權。

人們咬牙切齒的罵老天不公平,但人們恨的從來都不是特權階層的存在,而是自己為什麽不是特權階層的一員。

“哦。”陳四維沒想到殺了一條蛇換來這麽大的待遇,縱然巨蟒傷人,傷的也是窮苦人,巨蟒不可能跑到青州城裏去作亂,難道知府大人真的愛民如子到這個地步了?

亂開城門是死罪,他不會無緣無故這麽做的。是巨蟒給了他太大的壓力還是巨蟒這件事能讓他邀功?

“對了,斬蛇令出了很久了吧?賞金怎麽會高達一千銀子這麽恐怖?”陳四維是奔這一千銀子揭的斬蛇令,但他也很不理解官府怎麽會出這麽高的價碼。

“出一年多了,最一開始才二百兩銀子。這件事上麵催得緊啊,這不太守的兒子又跑來盯這個事了,要不是陳大人你來了,我們大人都不知道怎麽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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