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越快活,日後便會多痛苦。liudianxing.com說不得那個時候,你家耳朵也要遭罪。”
走到馬廄前,千金已經歡樂的踏著蹄子在叫了,大大馬眼看著的正是花雲。
鄭達微失笑,故意歎氣:“我還真有種給別人養閨女的感覺,聽到你的名字就要往外衝,白瞎我這些年對它這麽好。”
說著將韁繩解開,牽了千金出來。千金親昵的用馬頭蹭花雲。
花雲摸著它濃密整齊的鬃毛:“千金多乖啊,可懂事。”
鄭達微嘴角一抽,這兩樣東西他就從沒在它身上見過。
“還有你家祖墳的事,我派人查清了,是花順風的媳婦葛氏動的手,等你回來送你份大禮。”
“好,留著我親自收拾了。”
風行旁聽一路,一直未說話,直到兩人出了衙門後院,上馬向城門馳去。
捂著胸口,風行又酸上了:“你們有小秘密,我不知道。”
花雲一腳橫掃,風行在馬背上飄了下,又落回去。
“好好說話。是一家很討厭的人,邊走邊說。跳蚤一樣,之前托鄭達微幫忙,徹底收拾了…”
鄭達微在後頭看見兩人說笑著走遠,牽牽嘴角,回了衙門,他們,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連日趕路,兩人入夜時分在京城城外驛站安歇,關上房門,兩人從窗戶翻到屋頂上,花雲帶著風行直線飛到鄭國公府。
半空中,風行眯眼細瞧,指著下頭一點光亮。
“那裏,正是鄭國公府放那塊隕石的院子。這個時候還亮著燈,肯定不是鄭國公就是老國公。這個院子可是他們家最大寶貝了,別人哪有資格住的。咱們就去那。”
花雲帶著風行落了進去。
離地三尺高,兩人已經聽出這院子裏隱藏著十幾個所謂高手。
風行幹脆朗聲喊道:“風行花雲,前來拜會。”
“不敢不敢,”一道男聲隨著腳步聲從屋裏傳來。
樹上花叢,微微顫抖的動作頓時停止。
兩人才落了下去。
鄭國公從屋裏迎出來:“國師和國師夫人快快請進,想不到二位如此之快…”
風行牽著花雲的手往裏走,一邊笑道:“國公爺並不吃驚嘛。”
鄭國公請他們坐了,親自斟茶。
風行看花雲一口喝光,又將自己那盞遞給她。
“這麽晚了,難不成國公爺還在辦公,還是****都在等我們?”
鄭國公給花雲添著茶水,苦笑:“還真是在等您二位。我和老父萬萬沒想到,竟是牽連到牡丹閣的事情。不瞞二位,這牡丹閣,我鄭家注意多年,可惜一直沒有查清。它背後的利益網人脈網異常複雜龐大,有說與皇家有牽連,又有說與前朝有關係,更有說是異教…小事端不斷,可大把柄沒有。”
這時,花雲掏出那張鄭達微給她的紙條放在桌上。
鄭國公點頭:“是我傳給幼子的。”說完,竟一揖拜下,鄭重道:“若不是國師和國師夫人,我萬萬不敢寫這張字條。”
風行似笑非笑:“要利用我們夫妻?”
鄭國公不敢輕慢,認真而誠摯道:“前幾年,鄭家暗衛發現牡丹閣背後之人隱有控製朝廷重官插手民生的跡象,當時本想引蛇出洞順藤摸瓜,可惜他們竟異常敏感小心,丟車保帥,讓我們查無可查。”
風行撇嘴:“請陛下發兵抓起來問唄。”
“萬萬不可。”鄭國公麵容嚴肅:“便是天子,也不能任性妄為,抓人也要講究證據。律法麵前,人人服之。我們找不到幕後人,便是抓了,也是小魚小蝦,反而讓他們更加謹慎更不好抓。若是亂抓一氣,不僅抓不到頭腦,還會亂了民心。萬萬不可為。”
風行不是不懂,隻是看不慣他們明明已覺察不對還不果斷行動,一年年下來,不知多少孩子遭了毒手。
花雲道:“朝政民生,我們不關心。隻是看孩子可憐,兼我們有事情來京城,便順手玩一玩,一來鄭達微幫過我家,禮尚往來,我樂意幫你家。二來,算是給你們皇帝陛下的禮物吧。畢竟我們…”
花雲沒往下說,看了看風行,風行壞壞一笑。
“我們要跟陛下討些東西,禮尚往來的好。”
花雲點頭讚同風行的話:“所以,你不用跟我們多說,隻說去哪裏逮人,逮誰,逮多少就好。事情辦完了,我們進宮一趟,就要回家了。”
多麽輕鬆的語氣啊,絲毫沒放在眼裏啊,想想那牡丹閣可是溜了自己等人多少年了。
不同人不同命啊。
“二位請看,”鄭國公顯然早有準備,將兩人引到長條桌案旁,指著上頭鋪著的地圖,上頭有處畫著城牆宮殿,正是皇宮。這是京城地圖。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這裏,”鄭國公指著上頭幾處畫了牡丹花的地方:“最大的這處便是京城銷金窟――牡丹閣。這三處,雖然並不叫牡丹閣,但據查,也是牡丹閣的地盤。”
鄭國公苦笑:“這是已經確定的,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還有別的地方。所以,這些年,我們一直不敢動。他們能有這麽大的排場,那逃生轉移的門路肯定很多。我相信,便是請了皇上派兵團團圍住,也抓不到大魚。”
“你們?隻你們鄭家?”
“不是,還有幾位六部和各衙門的大人,我們有心剪滅牡丹閣,卻無從下手。正因為知道國師和國師夫人來去如風,且有神通無人能敵,或許能在他們傳遞消息前將之逮捕,才動了心思求二位相幫。不管事情成不成,我們幾人還有那些苦難的孩子們感念兩位神仙一輩子。”
“那便不用了,感念這種玩意兒我們要不來也沒用。”花雲化出金刃,從地圖上割了一片,將那幾朵牡丹整片挖下來,對尷尬的鄭國公道:“那你也不知道抓什麽人了?”
鄭國公更是尷尬:“確實如此,但――”
“行了,”花雲擺擺手:“把管事的人抓來就可以了吧,還有藏頭露尾鬼鬼祟祟負隅頑抗的。我們現在就去,抓來的人送到這裏來?”
太幹脆利落,鄭國公都有些反應不上了。
“啊?啊!對,勞煩二位把人直接送到此處,我們再――”
話未說完,花雲已經拉了風行出了房門,攬著風行的腰嗖一下飛上天不見了。
“今個兒幾號?”跑出門的鄭國公問。
一個跟夜色融為一體的暗衛跳出來,低聲道:“初十。”
“啊,初十了。今晚陰天吧,看不見月亮,星子也瞧不見。真好。”
暗衛沉默,真好,這樣的夜色殺人放火正好。
“收拾收拾隔壁院,準備審訊。偷偷去請王大人,陳大人,歐陽大人還有海大人來,不要讓人發現。”
“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