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喪屍來種田

彩虹魚

第一百二十五章 咱家厚道

書名:半個喪屍來種田 作者:彩虹魚 字數:6928

連著兩日,花長念都用糾結無比的眼神瞅花雲。

花雲就等著他開口,可他偏偏就是不說話。花雲暗道,有本事你憋一輩子。

荒地已開墾的差不多,隨著能開墾的田畝數減少,去挖河道的人多了起來。為表對陳大河的信任,花長念除了每天看看挖了多少,別的一概不問不插手。不過看那些來做工的人的神色,個個愉悅,就知道陳大河給的錢公道還管人有方。心裏也佩服,要是自己,比不上人家一分。

又挖出了一條河道,這條河道上還挖了個塘子,花雲跟陳大河打聽,哪裏有藕種賣,想在塘子裏種荷花。

陳大河卻不清楚,說幫著打聽。

看通了水,花雲滿意的點頭,回去路上隻爺倆兒的時候,花長念忍不住了:“雲兒,咱家的日子越來越好了。”

花雲點頭。

“咱家是靠你撐起來的。”

點頭。

“爹知道你是有主意的。”

點頭。

“大事小事爹都聽你的。”

點頭。

“那個,爹也想說點兒啥。”

點頭。

“那個,那個,咱家過的這麽好,鄭大人和重將軍可是出了大力的。”

花雲站住了,認真看著他:“他們是白給嗎?鄭大人給的銀子是買狼的,爹又不是不知道,他那狼轉手賣給富戶,得了幾萬兩呢。”

“可鄭大人得來的銀子全花在咱老百姓身上了。”

“爹自己也說了,”花雲覺得花長念腦子沒個清醒的時候:“老百姓得了銀子,得的是鄭大人賣狼從富戶那裏要來的銀子。是不是?”

“是…”

“鄭大人辦了好事,大家都誇一句好官,他得了好名聲,是不是?”

“是…”

“老百姓得了銀子,鄭大人得了好名聲,富戶吃了狼肉,都討到好了是不是?”

“是…”

“這是一千來兩銀子就能做到的?”

“呃,好像不能…”

“所以,”花雲加重了語氣:“因著咱家的狼,鄭大人扛過雪災,還得了好名聲。”

“呃…”

“所以,是咱家幫了鄭大人一把,隻是不能讓他官名有汙,才值幾萬兩的狼隻賣了千把兩。這是咱家厚道,所以,是鄭大人欠了咱家的情。”

“呃…我覺得好像不――”

“就是這樣。”

花長念腦子迷糊了,是嗎?聽著是啊。

“那狼皮重將軍給了銀票,兩千兩呢,那麽些――”

“我親手剝的皮,爹,你去打聽打聽,方圓千裏,誰有這個手藝?能壓箱底當傳家寶了,才賣那點兒錢。不過是看他為國為民的麵子。咱家厚道啊。”

“這,那…”花長念腦子更迷糊了。

“爹,咱厚道不厚道?”

“做人肯定得厚道。”

“對嘛,我和哥一直按爹娘說的做的,寧肯自己吃虧也不讓別人吃虧,都是爹娘教的好。”

花長念立即謙虛道:“都是你們自己學的好,爹娘沒本事…”

花雲暗笑,偶爾逗逗這個爹,日子更美好嘛。

“爹娘榜樣立得好。”

花長念立即找不到北了,傻笑半天,快到自家大門口了,才一拍腦袋:“想起來了,我要說那啥來著。”

花雲偷笑。

“雲兒啊,你也說,重將軍為國為民,咱真就不能把弩弓給他?”

給他?還不是賣給他?

這個爹也太實在了。

花雲腹誹,卻是一本正經道:“我是為了他好。爹,重萬裏隻是個將軍,將軍上頭還有更大的官,最上頭還有皇帝呢。朝廷有律法,私人不能擁有大量兵器武器,不然是謀反呢。”

“啊?不對呀,重將軍不是私人啊,他可是守護邊境的將軍啊,兵器不給他給誰?”

“剛不說了嗎?他上頭還有人啊,皇帝不允許,他私自配兵器,可是造反。爹,咱知道他是一片忠心,可不能害了他。”

“他是將軍――”

“那也得皇帝發了話,他才能。不然,這個為了國,那個為了民,一個個都擁兵自重了,皇帝不被架空了?”

“呸呸,”花長念嚇得捂住花雲的嘴,緊張左右看:“你咋越來越口沒遮擋,這話聽了,縣老爺把你關大牢。”

花雲掰開他的手,抹掉沾到臉上的泥巴:“爹,你沒洗手呢。你看,說一句你都知道不能的,他來要兵器我能給他?這不是合夥謀反嗎?”

“啊?”花長念站住了,一邊把沾著泥點子的大手往大腿兩側擦,一邊傻乎乎發呆:“又不對呀。”

“怎麽不對了?”花雲肚裏笑個不停。

“上次,上次,你不是把那個給他了?哎呀,咱是不是犯法了?這這這,爹這是沒想到啊,別害的你進大牢。走,咱這就跟鄭大人說清楚去。哎喲,不對呀,他倆是一夥的,咱咱咱,咱去府城。”

見他真急了,六神惶惶無主,花雲肚子裏笑夠了,才安慰道:“上次不一樣,上次他們是先給朝廷打了報告,我才給他們的。”

花長念狐疑:“你又知道?”

“我當然知道。”花雲一本正經:“我還看了皇帝給他們寫的信,蓋著大印呢。”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花長念謝了老半天,低聲問她:“那這次沒有皇帝寫的信?所以你才不給他們?”

“對,”花雲說瞎話從不眨眼的,小時候就練出來了:“不然為了邊關將士,咱老百姓,我能不給?咱是厚道人。”

“對對對,我咋沒想到。”花長念擦著一頭大熱天冒出來的冷汗:“還是雲兒機警,不然被他們騙過去了。幸好爹啥都聽你的,不然不是給家裏惹了大禍?還是雲兒厲害,以後爹都聽你的。”

花雲悶笑的肚子疼,老實人真可愛。

“可是,”花長念又糾結了:“重將軍和鄭大人看著都是好人哪,幫了咱家這麽些。”

“呃,爹說的對,他們都是好人,就是年紀輕,辦事不牢,沒想清楚就跑來了。爹放心,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等有了皇帝的信再說。”

“對對,不能幹違法的事,雲兒做的對。”

花雲恨不得抱著肚子大笑一頓。

回了家,還提心吊膽的花長念等花雷回來又問了一遍。

雖然沒提前串通,花雷誰啊,一句話‘爹,你從頭說,一字不落的,我幫你捋捋’,先從花長念那裏把父女倆的對話一字不差的套了出來,那個無語,大妹大才啊。力證了花雲的正確性前瞻性謹慎性,花長念激動的直道,以後全靠你們倆掌著咱的家了。

花雷不由慶幸,這是親爹,不然自己倆把他賣了,他還要幫著提價呢。

等鄭大人再上門,見隻有他一個人,花雲毫不掩飾的驚訝。

“怎麽?你想見重萬裏呀?”

“隻是好奇,他不是容易放棄的人。”

鄭大人笑:“你看得清楚。有急事,那天回去他就走了。”

“那你來是書院的事?”

“就不能請我喝杯茶再說?”

花雲隨手摘了幾朵金銀花的花苞,進屋扔在茶杯裏,灌上熱水。

鄭大人幽怨:“哪怕是上次的粗葉子茶呢。”

花雲笑笑:“我倒是更喜歡剛摘下來的金銀花,你看,比卷成條的茶葉好看多了。”

幾根花在熱水裏漂浮下沉,看著是挺好看。

“真會過日子。書院的事辦成了,你得好好謝謝我。”

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花雲會意:“你是大出血了?被人宰了一刀?”

往事不堪回首:“讓花雷在裏頭好好學,不然都對不起我付出的代價。”

“這是當然。謝了。”

鄭大人瞪眼,隻一聲“謝了”?瞪了半天,人家花雲也是雲淡風輕,隻得哀歎一聲,敗下陣來。

“對了,我先提醒一句,那裏學子大都頗有來曆,又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先生總有照顧不來的時候,讓花雷小心警醒些,能讓就讓,能忍就忍。”

頗有來曆?就是說自家惹不起吧。

“沒事,熊孩子不懂事,揍一頓就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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