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蓮，她是怎麽死的。”石偉見沈管家有點失神，隻能接著問道。
鄧警官頓了一下，繼續道：“她的死法，我們也還在調查當中，初步斷定，應該是他殺。”
“哼！那種手法，恐怕都不是人能做出來的吧。”這時候一直盯著我們不說話的張隊長突然抽出嘴裏的香煙，慢慢道，“渾身的皮都被剝掉掛在廁所的窗台上，整個身子都幹成了一具幹屍，你們看，是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鄧警官有點緊張地看了我們一眼，道：“張隊，案子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們還不能這麽早斷定的。而且，不是人做的，還能是什麽做的嗎。”說著竟然渾身不舒服地動了一動，換了一個位置坐下。
繼續問我們道：“我們調查出，金蓮小姐之前一直在這裏做幫傭，昨晚回去之前，也是從這兒回去的。請問最後與她接觸的人，就是你們嘛？”
‘是。’石偉點點頭，我本來在低頭思考，金蓮的死法回事什麽東西造成的，卻感覺到一股很讓人不爽的視線。抬頭就與那張隊的眼神對上，對方吸了一口煙，吐出幾個眼圈，神情顯出有點慵懶的痞子模樣。
整個姿態都是看誰誰就是嫌疑犯的討厭模樣。
我不禁皺眉，對彌漫到眼前的煙霧感覺到陣陣作嘔。
“不知道幾位昨晚都在宅子裏做了什麽？汪總裁現在在哪兒呢？”張隊似乎跟沒有聽見剛剛石偉所說的話一樣，故意又問了一遍，連帶的，還問了一下汪天寧的去向。
沈管家眉頭微微一皺，如實回答：“昨晚我們送走小蓮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之後我們就沒有出過門，一直待在宅子裏，直到現在。至於我們家老爺，一直在海城出差，並沒有在家。”
“嗯，”張隊將煙頭彈開，又從袋子裏抽出一根，將空了的煙盒捏成一團，繼續問：“我是問你們昨晚，在這宅子裏做了什麽？金蓮走之前，有出現什麽異樣的情況嗎？”
我們聽著這樣的語氣，心裏不自覺都有點反感，但都忍耐下來。麵上不動聲色，隻有沈管家回答他：“我們將宅子都檢查了一遍，然後就都各自回房休息了。至於小蓮，她走之前，因為在庫房裏不小心被關住，所以受了一點驚嚇。”
“受了驚嚇？”張隊往前傾自己的身體，問道，“為什麽會受驚嚇，難道僅僅隻是因為不小心被關著了？”
不待沈管家回答，又看了整個大廳一眼，繼續道：“沈管家，你們這麽大的宅子，為什麽就隻有俺麽幾個人在？而且，”轉頭盯著王處機，壓低聲音道，“這位先生的穿著，似乎是道士之流？”
一連幾個問題，顯得十分咄咄逼人。沈管家無法兒，隻得再看石偉點點頭後，回答道：“不瞞張警官，我們宅子最近……鬧鬼，所以才會沒有人在，這位王道長，是我們老爺特意請來看看的。”
“看看？”張隊噗呲恥笑一聲，道，“不堪倒還好，一看就看出人命了。”
“你什麽意思？”歐陽楠喝問，與此同時那鄧警官也拉住張隊的手臂，皺眉道，“張隊，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請不要說這樣惹人誤會的話。”
然後鄧警官對我們都歉意的笑笑，道：“不好意思，你們不要介意我們張隊的話，他是無心的。你們說這裏鬧鬼，可以跟我們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雖然調查這麽大的宅子，還是名人的住宅的話，都是需要搜查令的。不過汪總不在，沈管家就自主帶著兩位警官去了金蓮當時被關注的倉庫。
那個倉庫平時就是放不需要冷藏的食材的地方，麵積並不大，除了很小的一個窗戶通風透氣以外，根本就沒有別的出口。
鄧警官進去的時候，神情很緊張，看什麽東西都有點小心翼翼。張隊這時一把壓上他的肩膀，將他嚇了一大跳，才說：“怕什麽，慫蛋。沒調查清楚之前，誰知道是不是有人裝神弄鬼啊。”
我們麵對這種疑似懷疑的話，感覺會有點不爽，又覺得無需跟他們多計較，就沒有搭理。那張隊卻變本加厲，拿著夾著煙的手指直指地麵：“你們是說那死者金蓮就因為在這兒看到門裏伸出一隻女人的手，才會嚇暈的？”
“是的。”沈管家見我們沒有回答，自顧接下道，“不過我們並沒有看見……”
“就是啊，也許是因為幻覺或者是某些人裝神弄鬼也不一定呢。”
“你到底什麽意思！”歐陽楠氣得嗬斥，“口口聲聲……”
石偉攔住她，微微一笑：“張隊，事情沒有清楚之前，可小心說話。”
“嗤，”張隊不以為然，“我有沒有指名道姓，你們找個什麽急。”
“行了，那麻煩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張隊走出倉庫，隨意地對我們一揮手，這讓歐陽玉都有點按捺不住了，“你憑什麽抓我們？”
鄧警官趕緊賠笑：“你們別誤會，我們隻是想要請你們來哦警局協作調查一下，並沒有別的意思。”
“但是我們有權不合作，”沈管家上前一步道，“如果你們要帶走我們的客人，可以先請你們與我們的律師聯係……”
“不用了，沈管家。”我眼見事情有點膠著，慢慢站出來看了石偉還有歐陽兄妹一眼，“我們會跟兩位警官走一趟，不過也請沈管家幫個忙，因為畢竟有些事情，我們也不清楚。”
本來以為會被拉進警察局裏，放在不同的密閉房間裏進行盤問，誰曾想道，張隊一腳油門，一路狂飆將我們哉進了z大的大學女生宿舍門口。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都險些吐出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似的難受。看看其他人，似乎也沒有號多少。
鄧警官同情地盯著我們，嗬嗬一笑；“沒關係，多坐兩回也就習慣了。”
“誰要習慣啊！”歐陽楠是直接就吐出來了的，一雙白眼簡直要翻到填上去。
我平複一下氣息，抬眼看眼前的宿舍，非常普通的宿舍樓。上去後，發現整層五樓都寂靜的異常。
來來往往的女學生非常少，而且一個個神情都很緊張。看到他們這群男男女女，轉頭就會躲進宿舍裏。
531號宿舍就是金蓮的宿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