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蔬青戀

鄉村原野

第485章 玄武王也吃癟

書名:果蔬青戀 作者:鄉村原野 字數:7433

粉紅130了,親們強大,沒說的,加更。這是第三更。

七月六日,玄武王張乾返回京城。

他一麵派遣魏鐵回王府報平安,一麵往皇宮去見皇帝。

乾元殿禦書房,永平帝看著眼前年輕威武的王爺,神情有些恍惚:玄武王,算上最近新拓展的疆土,大靖有一半江山是他打下來的,他已經無法再往上封他了,因為大靖祖製不得封異性為親王,所以隻能將他郡王的爵位變成世襲。

他倚重他,又防範他,對他的感覺實在複雜的很。

“愛卿可知朝中近況?有人竟然背棄大靖,去投靠秦霖那個亂臣賊子。軍中可有此事?”永平帝緊緊盯著板栗問道。

“臣已經聽說了。”板栗點頭道,“但軍中絕無此事。”

永平帝點頭,告訴他投靠秦霖的世家和官員,語氣十分憤懣不平。

板栗正容道:“皇上不必為此事煩心。想我大靖泱泱大國、巍巍天朝,皇上坐鎮中央已經二十多載,威德遠播,豈是秦霖小兒可比?皇上隻將安國與昔日金國、元國等國家一般看待,況且疆土小了一半,另一半已經被皇上收入囊中,還有什麽可憂慮的?他在皇上麵前,永遠沒有囂張的資格。”

永平帝聽了這番話,心裏十分受用,不住頷首。

其實,不用人開解,他自己如何不知這道理?

原本大靖周邊有元國、金國、蕃國、南雀國、水國,他不是照樣高枕無憂!如今這些國家都沒了,隻剩下水國和安國,他反而睡不著了。

究其根本原因,就因為安國的皇帝也姓秦,還是他的侄子,還是從大靖叛逃出去的。他的存在。好像一根刺,如鯁在喉,又如芒刺在背,讓他不得安寧。

板栗明知皇帝的心思,隻能以豪言撫慰。

當下,將北方的情形回稟了,說朝廷派去的以劉水生為首的年輕官員,正在整頓治理新打下的疆土,頗有成效。

劉水生就是泥鰍,因當年大靖滅了南雀國後。他和李敬文分別治理雪州和南州,對治理異邦收複人心頗有心得,故而這次又將他調到北方去了。

永平帝聽後很高興。話鋒一轉,正色對他道:“關於張家認子一案,朕下旨命三司會審,絕非想幹預張家家事。當此非常時期,愛卿又是我大靖國之柱石。一切都該小心。老王妃怕是對朕有所怨懟,以為朕不體念她母子情深……”

話未說完,板栗便急忙跪下叩首,連道“不敢”。

永平帝命他起身,解釋道:“當年張家玉米丟失的經過,大多數人都已經知曉。隻要稍有心機和計謀,便可編出一套話來騙張家。若是真玉米被奸人調換,張家被騙事小。找不回親生的兒子,豈不令人傷痛?所以,朕以為後來這個玉米,相隔了九年,若要確定他的身份。應該萬分慎重;之前的玉米,更要細審。因為,這牽涉到朝中重臣——白凡!”

板栗也肅然道:“此事微臣已從家信中得知。母親顧念親子,情急失態,望皇上恕罪。臣這一路來,也仔細思索這個問題,定當詳細查證,以免為奸人所趁,找回親弟弟。”

永平帝欣慰地點頭道:“愛卿能體會朕的一片苦心就好。”

君臣又說笑幾句,皇帝道:“本當留愛卿陪朕用膳的,然張家正值多事之秋,愛卿應該先回府去看太妃和老王妃,再將家事好好理一理。再者,王相還在外麵等候王爺呢。”

板栗忙賠笑道:“等白虎公進京,臣再來陪皇上用膳。”

言畢躬身告退。

宰相兼刑部尚書王令宣果然在偏殿議事房等候他,張楊也在。

三人寒暄見禮後,王尚書和張楊將案情告訴了他。

板栗聽後蹙眉問道:“秋霜還沒找到?”

張楊搖頭道:“沒有。我已經命人畫了畫像貼出去懸賞了,隻要有人見過她,提供線索者,張家均有重賞。”

板栗道:“京城雖大,若是刑部和張家聯手找一個人,應該不難。除非有人將她藏了起來,或者……暗害了。”

張楊和王尚書相視點頭,均麵色沉重。

靜了一會,王尚書才道:“白凡不日進京。請張大人和王爺早做準備。”

叔侄二人點頭,這才向他告辭,板栗又請求說,等拜見過祖母和父母後,要去刑部見一見兩個玉米。

王尚書笑道:“王爺隻管去,下官這就跟他們打招呼。”

叔侄二人從皇宮出來,張楊一路低聲告訴板栗,他已經和黃豆查清了童侍郎的底細,確是酷吏,目前有三樁命案有確鑿證據證實是冤案,隻此一項,他就永不得翻身了。

板栗目露寒光,問道:“沒發現跟什麽人勾結?”

張楊搖頭道:“沒有。他是從雲州下轄的永慶府升上來的,以前跟白凡沒有來往。”

說話間就到了皇城門口,兩人分手,張楊自去大理寺辦公務,板栗回到玄武王府。

一家子老小見麵自然高興,卻顧不上敘別情,立即說起真假玉米的事:大苞穀的傷已經無礙了,然一身疤痕是免不了了;陳家的生意如火如荼等等。

因他錯過了飯點,周菡便命人弄了細粥和各色菜肴端上來,邊吃邊聽。

三兩下吃完了,立即就要去刑部。

鄭氏忙起身道:“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板栗遂跟著娘去了東院,母子二人在屋裏說了好一會,板栗才出來。

半個時辰後,刑部後衙,板栗先去見了玉米。他跟小蔥一個心思,因此正容告誡了玉米一番話。

過後,板栗才來到關押大苞穀的屋子。

大苞穀終於見到了闊別九年的大哥——如今的玄武王,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英武、威風。

板栗已經從鄭氏那得知,這個就是真玉米。自然不像之前那些兄弟姊妹,用懷疑的神色打量他,目光是親切的,笑容是真誠的。

他努力將眼前少年跟小時候的玉米聯係起來,首先是眼睛重疊,接著是神態……

大苞穀立即就感受到他的不同。

他腦子裏忽然浮現一些片段:大哥將他架在脖子上;大哥用那隻手揪他耳朵;大哥罰他跪;大哥逃走那晚,告訴他他的名字叫張乾……

他的哥哥是玄武王!

他忍不住想流淚,自豪的同時,心裏也立下了人生目標:大丈夫當如是!

既然要向大哥看齊,那他更要努力了。這官司更要漂亮地收場。要想漂亮地收場,眼下就不能認大哥。因為他幹的事兒,不適合讓大哥知道;更不能被大哥知道後。表露出來,又被外麵的人知道。

再說了,他心裏還有氣呢,怎能就這麽輕易地認大哥,那太便宜他了!

大苞穀心下計議停當。就冷下臉來。

板栗哪裏知道這小子這一會工夫,心思已經轉了九曲十八彎,就隻見他先是滿臉崇拜地看著自己,接著麵上又呈現悲歡和孺慕之情,跟著再嗬嗬傻樂,然後忽然間神色就冷了下來。不禁納悶極了。

他也不管了,含笑問道:“你就是大苞穀?”

念著這個名字,他有些想笑。腦子裏浮現一根大玉米棒子,煮熟的,香噴噴的。

大苞穀沒好氣地說道:“是不是,關你屁事?”

板栗一怔,沉聲喝道:“怎麽說話呢!”

他原想自稱“大哥”的。可是娘讓他暫時別露出端倪,等候再審。於是就隻好裝作不知情了。

大苞穀諷刺地笑道:“王爺好威風!那也別在小人跟前擺呀。你有本事滅了好幾個國家,怎麽就不能把你們家那根玉米來曆弄清楚呢?還是你隻會打仗?我告訴你,你這樣不成的,遲早要出大事的。”

板栗聽了他的話,習慣性地就想上前揪他耳朵,就跟對黃豆等人一樣。又一想,他是受了刑的,心裏存有怨氣,眼下兄弟還未相認,若是揪了他耳朵,隻怕更生氣了,於是忍住。

不過,他和葫蘆身為長兄,張鄭兩家的弟妹們性格各異,他們都有一套應對的手段。迄今為止,除了小苞穀讓他沒轍外,像玉米這樣的刺頭,他有的是法子對付。

當下,他閑閑地說道:“聽你這口氣,好像有些不服氣?”

大苞穀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服氣?我有什麽可不服氣的?我五歲就在外闖蕩,從北向南,又在海外漂了幾年,閻王殿裏咱都逛過好幾回了,到現在才十四歲;你呢,你投軍的時候十幾了?跟我比,你也不嫌寒磣!”

板栗被他一席話說愣了。

要這麽比,他還真比不上大苞穀。

大苞穀見他張大嘴巴,心下暗爽,又冷笑道:“我最瞧不上你們,板栗、小蔥、紅椒、山芋、香荽,一個個的,名氣大呀,好能耐呀!可是怪的很,怎麽蠢起來比驢還蠢呢?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人家說什麽都不記得了,你們就信了,怎麽就這麽好騙呢?怎麽就這麽蠢呢?”

他滿眼不可置信的模樣,不住重複問話,把個板栗給氣得,牙根癢癢,手也癢癢,腳也癢癢,卻找不到出手的理由——眼下,人家還不是他弟弟;還有,人家是原告,他雖然貴為王爺,卻沒權利審訊。

這個臭小子!

好些年沒人敢這麽跟他說話了。

若是黃豆在這,怕是要熱淚盈眶地跟他握手。

到底是大哥,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自然不會被大苞穀幾句話給罵得失態,再說,他憐他年幼就吃了許多苦,這次更被用刑,心裏有氣是難免的。

若是罵幾句能讓他消氣,那就讓他罵吧!

“你是因為恨張家人,才不說出黑匣子下落的嗎?”板栗認真問道。

(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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