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新娘

夏婉瑛

第278章 淺舞,微醺

書名:光影新娘 作者:夏婉瑛 字數:4922

蘇星羽看看厲雷,又看看陸時鋒,空氣裏濃濃的火藥味就算她再遲鈍也感覺到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可不想就為了跳一場可有可無的舞得罪某個霸道專橫的暴君,以後還要在一起過日子呢。

於是她婉言拒絕厲雷:“我現在不想跳舞,謝謝你的好意。”

厲雷懶懶地笑了一下:“嫂子,你該不會是怕我時鋒大哥吧?”

一旁的陸時鋒冷聲:“你別拿話激她。”

厲雷又轉過頭去看著陸時鋒笑:“時鋒大哥,你可真小氣,這才在一起多久呢,就把嫂子從頭到腳管得死死的。這場小宴,你明明該讓嫂子玩得開心玩得盡興才對,可是你呢?你這樣會被女人記恨的知道不?”

蘇星羽聽得冷汗直流,厲小雷同學,你編排陸時鋒就編排吧,捎帶上別人幹什麽?

果然,就聽陸時鋒低了頭問她:“你記恨我?”

“沒有!沒有。”蘇星羽小白兔立刻信誓旦旦,嗚嗚嗚她哪敢?

一旁的厲雷笑得快打跌,捂著嘴肩膀抽動,對陸時鋒:“看人家被你嚇的。”

陸時鋒:“……”

望著斜坐在深黑色真皮沙發上的女孩子,一襲紅山茶花旗袍旖豔如火,輕軟的披肩若有似無地遮著她纖巧的身子,清純中隱隱的嬌媚。此刻的她真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就好像真的擔心自己說錯什麽話惹得他生氣,他不禁反省,自己真有那麽可怕?

他朝她伸出手去。

她眨巴眨巴眼睛,坐在原地沒有動。

他的手依然伸在那裏:“來,我帶你去跳舞。”

厲雷不是說他從頭把她管到腳嗎?他偏要讓他看看,他對她是很好的。

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厲雷一人會跳舞,他們這些豪門子弟哪個沒學過社交舞?與其便宜那個臭小子,不如他親自帶她跳好了。

蘇星羽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其實,她剛剛喝了點小酒吃了點蛋糕,微醺,正有些犯困,並不是很想跳舞。但眼看著陸時鋒和厲雷杠上了,那男人伸在眼前的手就是不抽回去,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當著外人忤逆他的意誌。

於是她不出聲地歎了口氣,也盈盈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的手心。

他一用力,她就順勢站了起來。

真絲拚羊絨的華美披肩從身上悄無聲息飄落,小提琴悠揚聲中,她青絲微拂,容顏嬌美,雙眸盈盈粲然若星。

他一手技巧高超地把她帶入懷裏,一錯步,滑入舞池。

他平時跳舞很少,但從小本著“學什麽都要學到最好”的原則,功底相當紮實,才一入舞池就吸引了周圍所有男男女女的視線。

一片交織的目光中,他微微低頭,鼻端輕嗅著她發間的幽香,聲音很柔很沉:“會跳嗎?”

嗚嗚嗚這暴君!把她拉到舞池了才想起問他會不會跳!

如果她不會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就要出醜了嗎?!

“會。”任憑心裏再怎麽吐槽,當著舞池中那麽多人的視線,她也隻能乖巧地回答。

當初在蘇家時,繼母劉美芝請了家庭教師來教蘇星琪跳社交舞,卻都是偷偷背著她的,唯恐她偷學了去。不久後的一次社交場合,蘇星琪的舞姿一鳴驚人,一位富家子弟以為妹妹都跳得那麽好,姐姐跳得肯定也差不到哪去,於是邀請她跳舞,結果,她出了大醜,回來還被父親和繼母斥責給蘇家丟人。

她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地哭,從此以後就留了心,去圖書館、去網吧、尋找可以找到的一切社交舞資料,一個人默默自學。

在不久後的另一次社交場合,她的舞姿蓋過了蘇星琪的風頭。

原以為這次家裏會滿意,誰知道換來的是一場比之前更苛刻的責罰。

那一次她又哭了很久,不知道自己那麽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麽,好像她不管怎麽做都是錯,這個世界讓她無所適從。

思及往事,她的神色有些暗淡。

舞池裏的燈光隨著音樂聲迷離變幻,將她如玉小臉上的神色也襯得楚楚可憐,陸時鋒深深凝視著她:“怎麽了?”

“啊,沒什麽。”她這才驚覺到自己的走神,連忙搖了下頭。

“和我跳舞要專心,知道嗎。”他有些不滿,腳下的步子卻如行雲流水般,無比妥帖地照顧著她的步伐,仿佛兩人天生就該融為一體。

她收斂心神,嫣然笑了一下。

那些往事就讓它過去吧,當時她不明白的意義,現在已經明白了——

她那麽辛苦努力,學跳舞也好,不放棄攝影也罷,堅持做那個善良不違背本心的自己也好……

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和他相遇。

從他薄冰般平滑如鏡的眼眸中,她看見自己,纖巧的如花般美好的女孩子。

隻有這樣的她才能毫無愧疚地站在這裏和他同舞一曲,在她最美的時候,沒有瑕疵的時候,遇見這個讓她怦然心動的男人。

她仰著頭,在小提琴如夢似幻的音樂聲中也凝望著他,舞池裏縈繞著淡淡的熏香味,仿佛秋夜裏的一抹合.歡花。全世界都在旋轉,全世界都光彩流溢宛若夢幻,隻有他俊美的容顏是那麽清晰,清晰到,一伸手就可以觸及。

陸時鋒……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她命中注定之人的名字。

舞,一曲又一曲,她不知道一共與她跳了幾曲,隻知道今生今世都從未有過如此盡興。

兩人的身上微微出了薄汗,他帶著她旋轉到舞池邊緣,一點點慢了下來,最終收住。

伸手,輕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一吻。

她有些羞澀,往後退了一步:“陸時鋒,別在這裏。”

一直覺得他是個老封建、老頑固,然而隻在一件事上他從來不封建不頑固——那就是宣告主權。

這個男人的精力旺盛,簡直可以隨時隨地對她為所欲為,這一直讓她覺得十分羞恥,局促不安。

也許是今天的音樂太迷.人,也許是舞池的氣氛太好,他竟然難得地聽了她的意見,停住了進一步的動作。

“回家?”他嗓音暗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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