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拓可以體會到高磊對生活的那種渴望.他曾經也是迷茫的不知道感情對於生活是什麽樣的意義.知道遇到林蕭蕭才明白,原來那麽多人說的渴望幸福,希望收獲愛人這樣的願望,都是一種對美好期許,原來生命中有了一個人的出現,會那麽的美好.’
又到了這個車子不能進入的胡同口,劉丹憑著記憶找尋著高磊的住所.一路上看到了自己之前第一次和阿梅來的時候,一路做下的記號.
“咱倆不也是來過一次了.”沈君拓想起自己也是來過一次高磊的家裏,隻是路上太多胡同.讓沈君拓記不得這個複雜的路線了.
“對啊,那次還下了下雨呢.”劉丹很容易的從自己之前做的記號裏認清楚正確的路線.兩個人跟在後麵,走著.
“我怎麽不能這麽快就記住這個路線了.你小子還真是厲害啊.這麽複雜的路線,怕是高磊他自己喝多了也找不到回家的門.”老太太已經被左拐右拐的路線弄的迷糊了.複雜的胡同裏幾乎也沒有幾戶住人的人家了.
“哈哈.我是和阿梅一起來的,老大.要是嫂子住在這裏.你也是一遍就記住路線了.”劉丹說起自己能夠這麽清楚的記得路線,有些不好意思,又開始拿沈君拓做墊背.
“你小子就是話多.”轉彎就到了高磊的出租房門前.大門上沒有鐵鎖,顯然高磊是在家的.老太太還不知道該怎麽勸自己的兒子.沈君拓快步上前打開了大門.叮當當當的響聲,吵醒了在屋子裏發呆的高磊.
開門看見沈君拓和劉丹居然和自己的母親一起過來,覺得有些意外.停頓了三四秒,也反映了過來.
“過來早說啊.我去接你們,你們也挺本事,還能記得怎麽走.”高磊一臉疲憊的樣子似乎把昨夜未眠都寫在了臉上.
屋子裏一塵不染的樣子讓老太太覺得有些意外.
“屋子裏倒是挺幹淨的.”老太太看了看屋子裏沒有人,確定了張揚沒有回到過這裏,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似乎沒有任何一件屬於女人的東西.很能確定,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出現在了高磊的生活中.
“這幾天一直在收拾.感覺屋子幹淨了,心裏也透亮了.”高磊並不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是像是被掏空了心,沒有靈魂,沒有想法.沒有任何的思維.腦海裏大概隻有張揚這個名字.沒有回憶,沒有場景.隻有一個人的名字.甚至已經想不起來她的身影了.到底是思念,還是憎恨.高磊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現在活得像一個行屍走肉一樣.沒有靈魂.
“事情我已經和這個小夥子說明白了.好多事情都已經解決好了.聽說張揚在醫院裏,她情緒不太穩定.我告訴你.她遲早是要麵對這一天的.她總說自己從小清苦過的多麽不自在.可是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無理取鬧的任性.這是她應有的結局.”老太太似乎對於張揚這個名字很難不激動.況且她字字加重語氣,是要告訴自己的兒子.所有你們猶猶豫豫不敢做的事情,今天我都替你們辦妥了.
“我心情剛好點.你又來攪合我.我始終想不明白,我怎麽能蠢到這個地步.我知道這是火坑,還陪著她跳.”高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盒煙.自己點燃了一根.分了劉丹和沈君拓.到了老太太這裏.自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一句.”老太太別抽了.臉都熏得那麽黃了.”
看的出來,高磊其實是一個很孝順的孩子.他終於在張揚和自己的母親中衡量了很久,他還是不想做一個不孝順的人.何況自己的離開,對於張揚並沒有辜負.
“她怎麽樣了.”高磊看著沈君拓問起了張揚的情況.沈君拓知道高磊嘴裏的那個她,就是張揚.
其實在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有一個她字的代詞.可以是美好的,可以是厭惡的.沈君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高磊的問題.似乎高磊卻可以坦然的接受.張揚喜歡沈君拓這個不變的事實.
“她在醫院裏,我離開的時候,護士囑咐不要影響他的情緒,我就沒有留在那裏.不過你放心,那邊我已經安排的很好了.”自從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沈君拓覺得有些尷尬.他麵對高磊的時候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一些什麽,可是他如果要是解釋,高磊一定會替張揚覺得她愛錯了人.
畢竟高磊已經深愛她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不要提那個女人了.可以麽.兒子,媽這麽做都是為了你.這一次帶沈先生過來也是希望你能好自為之.張揚現在在醫院裏,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丫頭根本就不可以跟沈先生很完整的對話,她沒有這個勇氣.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了.何況她現在的精神狀態特別不好.”其實老太太從前都不是這樣教育兒子的.她總覺得棍棒之下出孝子.
可是這些年來,自己的兒子在外麵打打殺殺,橫行霸道的事情,自己也略有耳聞,從很小的時候開始鄰居家的家長就帶著自己家的小孩.來找自己說理.畢竟那時候一段時間,大家都知道她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也沒有什麽為難的意思.也一再縱容了高磊這個小子一直是如此野蠻的性格.
大概進入社會久了.他知道了這個社會上並不是依靠蠻力就可以解決很多事情了.高磊開始學會了讀一些策略性的書籍.
人們都說聽過很多道理卻用不到自己的身上,本來應該完善自己的年齡,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感情的事情所阻礙.
“媽.我想再去看看她.”高磊想了想還是覺得對張揚自己在醫院裏不放心,但是自己是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張揚的麵前麽.高磊也是迷茫.他沒有主意了.他知道自己一廂情願已經做錯了太多的事情.自己做事情之前還是需要考慮太多因素.比如這一次去,是對張揚的安慰還是刺激.
“可以啊.兒子我支持你去.張揚這個時候都說不能收了刺激了.你去了之後,那個女人一定是情緒激動.到時候不是暈倒就是徹底瘋掉了.媽也沒有負擔了.”老太太說的當然是氣話.他要讓高磊明白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並不能決定的了張揚的想法.而他能夠做到的,是改變了張揚的情緒,或者更糟.
“其實張揚是一個好姑娘,事情沒有誰的對錯.說真的.她所做的一切我渾然不知,如果我早有察覺或者有人告訴我.事情絕對不會到今天的地步,她所做的事情,讓人不知道她想要得到什麽.讓我有些迷惑.”沈君拓對於張揚的評價,僅此而已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己願意陪著他胡鬧.我想不明白自己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方式來看待這些問題.畢竟當局者迷.”高磊言語中透露著自己沒有任何的注意和決定.隻是知道自己還沒有放下張揚.
“解鈴還須係鈴人,可我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方式讓她知道什麽才是生活.可能是緣分吧.如果沒有這些事情,我想我們也不會相遇,相識.”沈君拓一直覺得自己能夠認識林蕭蕭是老天給他對美麗的安排.但是張揚呢?每個人的心裏都有它美好的回憶吧.
“你們別管了.事情我還是會幫你們解決,不是說我這個人多有能力去解決,而是這個事情我出麵會能夠讓張揚的情緒平穩.該說的話我都可以帶過去.兒子,張揚這個孩子其實不錯.,如果她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正麵自己的病態,媽願意幫助你們兩個.以後日子都好好的過.”老太太的決定似乎已經是最好的方式了.大家沒有什麽疑義.之所以老太太想把沈君拓帶過來,是想讓自己的兒子清楚明白,對於沈君拓對張揚的態度,讓他知道很多事情並不是你一廂情願,對方就可以感受到你的誠意.
“媽.我隻希望她能開心就好了.我還沒有執迷不悟到想她那樣.哈哈.”高磊的一笑似乎坦然的讓人心疼.他何嚐不是已經到了癡迷的狀態呢.
“交給我吧.”見到兒子老老實實的在出租房裏,老太太就放心裏.她也是盡力為自己的兒子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她明白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不過高磊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所有自己的母親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雖然是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不過和之前還是有一些區別的。畢竟是母子，還是能夠很輕易就看出來的。
自己母親的到來似乎是給高磊吃了一個定心丸.他能夠做的隻有等待.等待張揚明白什麽才是生活,什麽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並不是那些轟轟烈烈的愛情才是讓人難忘,細水長流的陪伴才是真正的.何況說道轟轟烈烈,高磊這些日子以來也是陪著張揚胡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