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火眼見此種情景,不由得心生退意。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天機刺客,竟然在此刻失了兵刃。
眼下之計,隻有先行退卻,再做打算了。
不過那訓練有素的兵士,眼見他手上沒有兵刃,反而放心大膽的圍上前來。
飛火本來想要奪了一個兵士手裏的兵器,強行突破,但是那些兵士非常有序的一起攻擊,一起收招,長短兵器先後攻擊,完全不給飛火這種可以奪得兵器的機會。
他身後的兩個白衣刀客也速度奇快,看到飛火的前路被兵士所攔住,更加放心大膽的追擊飛火。
飛火不斷的催動無影蹤的步伐,遠離那雙生子的攻擊,又催動潛龍躍避開前麵的兵士的攻擊,向人數比較少的地方突破。
然而蜀崗附近護衛的兵士,都被吸引了過來,沒用一會兒的功夫,附近就聚集了百人之多,幾乎要把飛火前進的道理堵死。
飛火也不想束手就擒,直麵那列隊成陣的兵士,妄圖通過那些武功並不是很強的兵士組成的圍牆。
他離後麵追擊的雙生子隻有不到兩丈之遠,他全力運功,向著一處看起來人數較為薄弱的地方突襲而去。
一路之上,他靈活的避開了許多明刀暗箭,換做平日,這些小魚蝦的攻擊並不能對他造成威脅,正在的威脅來自後麵的兩人。
飛火眼見那處人員較少,本欲突破而去,但是他警覺的環顧四周,發現隻有那處的兵士似乎有意在避讓他。
“這...”飛火遲疑了一下,但是並沒有什麽時間讓他去考慮,這一次完全是沒有任何準備而遭到的奇襲,而且還是在他失去兵器的時候來的。
他隻有全力向前突破而去,然而迎接他的居然是一張大網。
飛火低估了這些兵士應對來襲的手段,雖然看起來這些兵士武功非常弱,但是卻有專門對付武林人士突襲的武器之一“羅網”。
“羅網”用上好的麻繩中間以鐵線做芯,堅固異常,若是被網子捕捉道到,除非武功已經到了一種境界,或者手上有著很好的兵器,可以直接將網子斬破。
否者極難逃脫。
飛火雖然及時停下了腳步,但是從兵士之中又拋出了數張網子,讓他無處遁逃。
情急之下,飛火欲強行使出黃泉眼,來從狹縫之中逃出生天,但是這樣一來,他黃泉眼的秘密就會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不可將黃泉眼輕易示人!”飛火謹記著無雙的教誨,但是此刻似乎沒有什麽選擇的餘地。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還沒有來得及聚氣揭開黃泉眼的威能,自己已經陷入了“羅網”的範圍之中,雖然全力後撤,但是那兩個白衣刀客的快刀已至,沒有避讓的空間。
要麽挨上一刀,要麽被網子網住,坐等那些兵士發落。
不過飛火注意到了一件事情,就是那些兵士在白衣刀客突擊過來之後,居然也在攻擊那兩個白衣人,顯然彼此並不認識。
“他們不是一夥的?”飛火用了半息的時間考慮這個問題,然後賭了一把,自己向網子的範圍之內跑了過去,成功被網子網在了其中。
而那兩個白衣刀客,並沒有能成功的追上來給飛火兩刀,因為巡守的兵士對這兩個手持利刃的刀客,也是一視同仁。
長槍短劍,還有弓弩,一起攻擊那兩個刀客,雖然看起來他們二人身手了得,但是並沒有對兵士下殺手,而是小心的躲避攻擊並伺機後撤。
網住飛火之後,一部分長槍短劍架在了飛火的身上,但是飛火並沒有反抗,反而是免去了被剁成肉泥的災禍。
但是那兩個刀客就沒有那麽幸運了,被團團圍住,雙方劍拔弩張,但是還沒有造成傷亡。
雖然一個手持長劍領頭之人上前喊話,喊話的內容是:“何來狂徒,擅闖王府地域,還不快放下兵刃,束手就擒!”
兩個白衣刀客沒有說話,二人互相點了一下頭,似乎是在低語著什麽。
飛火聽力極佳,雖然四周有些吵雜,但是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到兩人的對話,大致意思是:“看來想要完成公子交代的任務,得殺幾個人了!”
一時間那兩人殺氣鼎盛,背靠著背,直麵圍上來的兵士,大有要大殺四方的意思。
“住手!”
飛火一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是誰了,正是那個不是商人的“商人”,蔣欽公子。
少年人注意到那兩個白衣刀客聽到蔣欽的呼喊,那殺氣頓時消弭了許多。
“那兩人...”飛火似乎有些明白了什麽,他們所指的“公子”,應該就是蔣欽,而他們想要完成的“任務”又是指?
蔣欽快速上前,兩邊的兵士迅速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走到兩個白衣刀客麵前,然後又看了一下被網住的飛火,卻像什麽也不知道一樣的說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們要在這王府麵前大開殺戒嗎?”
領頭的軍官向蔣欽拱手致意,然後說道:“蔣公子,這幾人都是準備擅闖蜀崗的嫌犯,尤其是這兩個手持利刃的刀客,我們...”
但是蔣欽這番話並不是對那個軍官說的,而是對著那兩個白衣刀客所說。
“還不快束手就擒?”蔣欽厲聲說道,“否者這裏就是你們的死地!”
那兩人立刻明白了蔣欽的意思,互相點了一下頭,然後把兵刃丟在了地上。
幾個手持長矛的兵士迅速上前,挾製住了兩人。
兩個白衣刀客沒有一絲的反抗,任憑兵士的長矛抵在脖子之上。
“這是為何?”飛火有些不解,按理來說,蔣欽應該是和王府關係密切之人,但是好像不想讓人知道這兩個白衣刀客跟他有關的樣子。
這情況他越發的看不懂了。
蔣欽轉過身來,笑盈盈的向飛火走了過來,然後走到了飛火麵前,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好小子,這江都城裏麵,哪裏都可以去的,你卻來了最不該來的地方,我應該怎麽處理你才是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