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凝噎,頹然地看著他,過了兩秒鍾,我轉身離開,紀默溫柔地摟上我的腰,“這麽冷的天,你要去哪裏,我送你。”
我用力推著他的胳膊,一個字也不想說。
紀默卻加大了力道,把我推到了他的車子,我知道我的反抗隻是無用功,也就隨他去了,車子緩緩啟動,紀默問,“你回家還是去上班?”
我靠著椅背,側頭看著窗外,對他的話充而不聞。
車子開了一陣,紀默又說:“那我們去逛街吧,冬天了,給你買點衣服。”
我頭也不回地說:“不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你靠邊停車。”
紀默沒再說話,把車子駛到了一條小路停下來,他拉過我的手,我甩了一下,甩開了,他又執著地拉了過去,根根撫弄著我的手指,吻上了我的手心,“還生氣呢,你說,怎麽樣才能讓你解氣?”
我這才轉過頭來,直視他眸子裏的溫情,一字一頓道,“紀默,你不用這樣,你的為人我還是了解一點的,我背叛了你,你隻會把我永遠驅逐出你的世界。”
紀默掰著我的手心撫著他的臉頰,“對自己那麽沒有信心?”
我冷冷地笑了,“這不是信心的問題,是橫在我們之間無解的問題,我不會原諒你的無恥,你也不會原諒我的背叛,那麽多日子的相處,我們都了解彼此的性子,現在何必裝出一副情深的模樣來。”
紀默眸子裏的柔情如水般流溢,“你說你和紀遠沒有什麽,我信你,你也信我好嗎?”
我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弧度,“對不起,我不能原諒你。”
他做戲太逼真,往事曆曆在目,我會信他才怪。
說完我就要推開車門,紀默拉著我的手,“我不勉強你,你去哪裏我送你。”
“回家。”
紀默發動引擎離開,側頭輕笑,“回我們家?”
我雙臂環胸,口氣輕淡,“回我自己的家。”
車子停在樓下,紀默又過來拉我的手,我漫不經心地瞟了他一眼,“你不要和我這麽親密,我隻會覺得惡心。”
紀默抿了下唇瓣,低低地笑著,“我爭取早日把自己在你心裏的形象扳回來。”
正式的開庭已經不重要了,為了表示自己離婚的決心,我提交了自己離開兩年,現已分居的證據,紀默沒有提交任何證據,隻是口口聲聲說愛我,不離婚。
審判結果當然如紀默所願,沒有判離。
紀默和古丹這個名字,依然緊緊地連在一起。
這一次我很聰明的讓顧曉樂陪我來的,從法庭出來,我和顧曉樂徑自離開,不顧紀默喊我的名字,我頭也不回地上了顧曉樂的車。
我心情不好,顧曉樂就陪著我吃喝玩樂,這樣耽誤她的工作我很不好意思,為了避免第二天舍不得走,晚飯後我還是回了自己家。
出租車停在樓下,我悶悶地回家,不知何故,心突突直跳,拿著鑰匙打開防盜門,我輕車熟路地去摸燈的開關,剛走出兩步,我猛然驚覺靜謐的房間好像傳來了窸窣聲。
“丹丹,你回來了。”
溫柔的聲音像鬼魅般在暗夜裏炸開,我嚇的拍著胸口,忍不住厲聲道,“你幹嘛,會嚇死人的知不知道?”
我打開燈,盯著逼近的人影,“你怎麽進來的?”
紀默薄唇淺勾,眉梢挑著抹妖孽的笑,“我回自己家還要打招呼嗎?”
“啊?”這特麽哪跟哪啊,怎麽就成了他自己的家,房租是我交的好不好。
紀默走到我麵前,我下意識後退一步,他上身傾過來,我退無可退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紀默彎腰,兩隻手撐在我身體兩側,呼出的氣息燙著我的臉頰,“丹丹,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詫異地抬頭,凝上他眸底的誠懇,咬了下唇,“紀默,你別這樣。”我推著他的胸膛,“你離我遠點。”
“遵命!”紀默嬉笑著坐在了我身畔。
我蹭的一下準備站起身,剛抬起屁股,紀默眼疾手快攬上我的肩膀,把我按坐在沙發上,我聳著肩膀想要掙開她的束縛,紀默識趣地放開我,拉過我的手,“我就是跟你說說話。”
我涼涼地睇了他一眼,“我跟你有什麽好說的?”
紀默拿著我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一下,我立馬抽回手,瞪他,“惡心死了,你離我遠點。”
紀默兩道好看的眉毛挑起妖孽的笑,“比這更惡心的我們都做過了,這算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我下意識首先想到的是我離開前夜瘋狂火熱的一晚,臉頰不由紅了,神色有些閃躲的不大自然。
紀默掰著我的手吻著我的手心,“紀太太,你在想什麽兒童不宜的事情?”
我羞怒地瞪他,用力抽回手,又往旁邊挪了挪,“你趕緊走,這個房子是我自己租的,用的是我自己掙的錢。”
“嗯。”紀默點頭表示讚同,“你自己掙的錢也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
我咬牙,“你好不要臉。”
“沒要過。”
我站起身,準備繞過茶幾走開,“你有事就說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