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老公

葉葉

094 這總不是巧合吧

書名:閃婚老公 作者:葉葉 字數:6571

莊文凱的冷嘲中帶著些不耐煩,“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麽,是紀默想玩玩你,所以在我們新婚夜給你下了安眠藥睡了你,是紀晨老公喜歡你,紀晨讓我勾引你,是……”

我聽著一個個無情又諷刺的字眼,天地都旋轉了起來,我眼前一黑,整個人趴在了餐桌上。

過了好大一會,我才緩和過來,抬手擦著眼淚,莊文凱一句話把我破碎的心撕的隻剩灰渣渣,“你去檢查你老公的生育能力吧,天天睡在你身邊的人,從一開始就在欺騙你,別哪天再喂你點安眠藥,把你送到別的男人床上你都不知道。”

是啊,他今晚說了這麽多,不就是說明了這一句話嗎。

我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出飯店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開上車子離開的,隻是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直在抖個不停,心髒像被人摘去了似的,身體的某處空蕩蕩的痛著。

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勾勒著城市的繁華,華燈初上,川流不息的街頭人來車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處,而我,第一次排斥那座別墅,昔日的溫柔原來是用肮髒堆砌而來的。

臉頰的淚痕從來沒有停過,在顫抖和恍惚中,我就迷迷糊糊撞上了前方的車子,寶馬x5的女車主踩著高傲的高跟鞋,揚著精致妝容的臉,趾高氣昂,“你眼瞎啊,我這車撞了你賠的起嗎?”

白色熊貓和紅色寶馬的對比,我立馬就失去了所有底氣,“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麽用,這是我才提的新車。”

我抽出錢包,拿出銀行卡遞過去,“你看著該賠多少錢就自己去取吧。”

女車主拿過銀行卡扔在我的臉上,“沒錢裝什麽逼?拿張破卡糊弄誰呢?”

卡裏有紀默前兩日才轉給我的七百萬,用於置辦婚禮的,裏麵餘額一千多萬,買下她的她幾輛車都綽綽有餘了,我隻不過工作時間開熊貓出來而已,周末出門我都是開瑪莎拉蒂的,那是紀默送我的結婚禮物,如今,一切就像是一場笑話。

我看著掉落在腳邊的銀行卡,又彎腰撿了起來,死魚般毫無神采的眼睛盯著手機屏幕我按下了報警電話,我實在沒有心力再同她爭執什麽。

好在不是下班高峰期,警察很快就到了,一切按照程序處理著,我神色怔忡像個木頭人似的,警察說什麽我都點頭。

寶馬女車主鄙夷道,“就你這智商還開車出來,馬路殺手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說什麽,隻管道歉,腦子像被膠水粘住一般,再也轉動不起來。

處理完交通事故,我又一路被淚水模糊的視線看著路況開車回家,快拐進別墅區的時候,我停了下來,那裏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或者說,從來都不是我的家。

我的腦子裏一遍遍回響著莊文凱的話,吃了安眠藥一無所知的我被紀晨弄到了隔壁紀默的房間,紀默在我身上發泄了整整一晚,天剛蒙蒙亮,我又被帶回了莊文凱的房間,接下來就是醒來後我麵對的莊文凱質問我不是處女,一切都明了了,怪不得同床共枕四個月,莊文凱經常“出差”不回家,天天借口穿的整整齊齊轉身背對我睡覺。

然而,這一切隻是莊文凱的一麵之詞,我需要確鑿的證據,我顫抖的手指撥通了姚清珠的電話,“你能幫我個忙嗎?”

我隻是讓她幫個忙,並沒有說明原因,那麽齷齪無恥的一幕,我無法說出口啊。

掛斷電話,我靠在椅背上,望著別墅區門崗的方向,我和紀默第一次出現在這裏的一幕在我的腦子裏躍然而起,一切恍如昨日。

昔日的點點滴滴我從來不需要想起,一直也沒有忘記,風風火火的我一次次闖禍,紀默教會了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

是啊,我現在也學會隱藏自己的心思,用暗度陳倉的手段報複了,紀晨就是最好的例子,今日麵對紀默……

我果斷的擦幹眼淚,又從包裏拿出化妝品補了個妝,還特意打了個腮紅,爭取讓自己看起來神采奕奕,我嘴角勾著冷笑,目前先弄清楚我心裏的疑問才是正經。

為了避免鬱管家起疑心,回家後我也沒有吃飯,本來我現在也沒有心情吃飯,我拿了兩袋零食,勉強填填肚子,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紀默今天回來的很晚,十一點了,我才聽到了汽車的聲音,我擺了個熟睡的姿勢,隻有紀默那側的台燈泛著微黃的光等待男主人的歸來。

不知道為什麽,以前我也在紀默麵前裝睡過,但是每次都忍不住睫毛顫抖,嘴角似有似無的笑,一眼就被他識破了,可是今日,我的表演功力無形中增長了,我感覺到了紀默輕手輕腳的靠近,爾後溫熱的鼻息逼近,紀默輕輕吻了下我的額頭,小聲嘟囔著,“還真睡著了。”

後來,紀默洗澡後上了床,他從背後輕輕攬上我的腰,還把我往他的懷裏揉了揉,黑暗中,我緩緩睜開一雙清明的眸子,嘴角的弧度勾著抹冷意。

直到紀默睡著了,我還在睜著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眨著疲累的雙眼皮睡了過去,心裏有了心事,睡眠都是淺的,我醒的早,卻不想動,後來紀默翻了個身,手朝我這邊摸了摸,又把我摟在了他的懷裏,手還從睡衣下擺伸進去,握住了那團豐盈。

我很想一把推開他,但是又知道衝動的結果於我無益,這一點,我早就親身體會過了,如今心思深沉了,也能強迫自己接受那雙肮髒的手了。

直到鬧鍾響起,我才揉著“惺忪”的睡眼睜開眸子,紀默如往常般吻了吻我的臉蛋,“寶貝兒,起床了,我昨晚十一點才回來,看你睡著了,就沒有打擾你,你別生氣。”

我的嗓子疼的沙啞,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我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我看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一切按部就班的起床,洗漱,穿衣,我還體貼溫柔地給他打好了領帶,他說他喜歡讓我打領帶,他說這是愛著與被愛著無聲的表達。

愛?被愛?我的心裏一片漠然,曾經的甜言蜜語多麽諷刺。

我照常去上班,隻是再也沒有心思工作了,連連出錯,被林至美叫進了辦公室語重心長的談心。

傍晚姚清珠傳來消息,我和莊文凱婚禮那日,的確有紀默在那家酒店的開房記錄,而且就在我們隔壁。

一整天的殫精竭慮,我一遍遍的祈禱不是這麽一回事,然而姚清珠讓私家偵探社查出來的消息和莊文凱告訴我的內容那麽符合,這總不是巧合吧。

眼淚又無聲的落了下來,已經是夏日了,我卻冷的全身發抖,是他,真的是他,我一個人坐在樓梯間,頭埋在膝蓋裏,天地間的一切都失去了生命,好像隻有我一個人在無聲的悲痛著。

後來,我擦幹眼淚,佯裝若無其事般工作,心裏卻在計算著另一件事。

我不知道該跟誰傾訴這麽羞辱的事情,我約了顧曉樂和夏晚吃晚飯,我還特意約在了海源市最豪華的酒店,我的銀行卡裏一千多萬,都是紀默的,真他媽的諷刺,我有必要為他省錢嗎。

我點了一瓶82年的拉菲,三個女人就喝了起來,顧曉樂問:“丹丹,你今天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我搖頭,“沒事,就是姐們好久沒有聚了。”

“有兩三個星期了吧。”夏晚笑道,“哎,我忙著為五鬥米折腰,你們兩個一個原本可以靠父母,一個原本可以靠老公,卻都要靠自己,顧小姐,紀太太,采訪你們一下,自力更生什麽感覺?”

顧曉樂笑盈盈道,“去你的,再提我父母我跟你急,哪壺不開提哪壺。”

夏晚一臉誠懇,“對不起,我錯了,我隻采訪紀太太……”

閨蜜們在一起說說笑笑真好,可是心底最難堪的羞恥,我真的說不出來,我要怎麽告訴別人我和莊文凱的新婚夜,紀默別有用心的把我睡了。

恐怕說出來她們也不相信吧,在所有人眼裏,紀默寵我愛我,紀太太在紀默的家裏絕對有女主人的權威,可是,一切就是那麽不可思議又真實的存在著。

熱熱鬧鬧的晚餐結束,我找了個代駕幫我開車,當代駕先生從我手裏接過熊貓的車鑰匙,眼裏晃過一絲絲不屑來,我裝作沒看見,顧曉樂摟著我的肩膀笑,夏晚的腦袋湊過來,“這是狗眼看人低啊。”

先送了夏晚回家,又送了顧曉樂回家,然後我報了我的地址,“觀瀾豪庭。”

代駕先生可能耳背,疑惑道,“什麽?”

我清了清嗓子,一字一頓道,“觀瀾豪庭。”

車子一路行駛,車裏開著空調,我覺得不爽,關了空調打開窗戶,夏日的夜風帶著絲絲涼意灌進來,吹醒我混沌的腦袋。

我們剛拐到通往別墅區的那條路,黑色賓利追上來和我們並排而行,紀默滑下車窗,笑道,“丹丹,你喝酒了?”

廢話,不然我找代駕幹嘛?

我抬手看了眼腕表,口氣輕鬆地淺笑,“老公,你今天回來的有點早啊。”

*

ps:今日更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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