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南月說，“如果可以，我很樂意一起重來。”
“因為什麽？”公孫智問道。
“因為重來可以讓我重新作出選擇，或許我不會選擇這樣的人生。”
“但是人生是沒法重來的。”公孫智的手掌輕輕捂住了南月的臉，“有些事情，不需要重來，你隻需要作出新的選擇。”
他的手掌很溫暖，在這樣秋風蕭瑟的夜晚，很容易讓人陶醉。
月光從窗戶灑進來，溫柔的躺在地板上。
“是嗎？”南月的眼睛反照著屋內的一切，這個屋子，曾經或許是冰涼的，但現在卻是溫暖的。
“我想是的。”公孫智說道，“你可以做出新的選擇，你可以違背原本的意思，隻要你快樂，那你做什麽都會是對的。”
他的聲音刻意的壓低聲線，可以聽到一點喘息。
南月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一雙充滿活力的眼睛。
公孫智朝南月走近一步，然後，兩人的身體就隻相差不到十厘米的距離了。
他的手掌已經從南月的臉上往下移走，輕輕的放在了她的脖子上。一個纖細的脖子。
兩人僵持著這個姿勢一會兒，似乎誰也不想打破這一刻的曖昧。
曖昧是毒藥，一旦控製不好，就會中毒。
公孫智顯然有些失控，他的腦袋在往南月的臉靠去，那張五官端正的臉也在慢慢靠近。
他的呼吸是溫暖的，溫暖的氣息吹到南月臉上，癢癢的。
不知道為什麽，南月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會跳動了。因為她感覺到有一些慌亂。
這是為什麽？
公孫智的另一隻手拖住了南月的下巴。然後，他嫣紅的嘴唇便緩慢的蓋了下來。
他的動作是如此的輕緩，一點兒也不像一匹狼。南月如果要拒絕，她有的是時間，可是，她沒有拒絕，隻是任由公孫智飽滿的嘴唇觸碰到她薄薄的嘴唇。
火與冰的觸碰，兩人的身體都微微震了一下。
這一刻，公孫智等了一千多年。南月似乎能感覺到熟悉，的確有些熟悉。這個嘴唇，她似乎不是第一次接觸。
公孫智的雙手離開了南月的腦袋，往南月的後背移去，然後在她腰間停止，緩緩的，緩緩的，將她往自己的懷裏送來。
而南月的雙手，始終在慌亂的抓著自己的衣角。她不知道要放在哪兒。這是不常有的情況。以往的每一次，她都是高手，可是此刻，她感覺自己是一個菜鳥。
公孫智已經將南月完全的攬入了自己的懷裏。他炙熱的雙唇也已經有力的吸住了南月的嘴巴。他輕輕開啟南月的雙唇，將一條婉若遊龍的舌頭，濕淋淋的鑽入了南月的口中，並且溫柔的纏繞著她的舌頭。
一條冰涼的舌頭與一條熾熱的舌頭。
他們能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存在。正是這樣的溫度反差，才有了非一般的體驗。
不必拿誰去比較。
南月的手，在猶豫之間，已經抱住了公孫智的腰。
她看見一個穿著長裙的女孩，在雨中奔跑。然後躲進了一家茶鋪裏，店家嫌她弄濕了地板，就要趕她出去。
一個高大俊朗的少年走了過來，替她說好話，還讓店家上了一壺很貴的茶......
南月熱情的回應著公孫智，她的眼睛已經濕潤了。
她知道是公孫智讓她想起了那一切，她知道。
是她錯了，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隻愛過秦衛，可真相是，她第一個愛的人居然是公孫智。
公孫智感覺到了她的回應是那麽的強烈，也感覺到了她眼睛留下的淚水是那麽的冰涼。
他更加用力的抱住她，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嵌入自己的身體裏。
今夜月色如此之美。
南月也緊緊的抱住公孫智，仿佛是要將錯過的一千多年全都在一下子之前找回來。
找得回來嗎？
她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現在隻想這樣抱著他。
情到深處，總該發生點什麽，不是嗎？
公孫智一把抱起了南月，然後走到床邊，把她放到床上去。
兩人注視著彼此，眼睛裏都是火。
......
一個原本是最擅長寫這種東西的人，現在，卻寫不出來了。這是因為什麽？或許是因為心中的煩惱太多。
南月原本是一個擅長這種事情的人，現在，她卻不擅長了。這是因為什麽？或許是因為那人不是對的人。
......
“我該回去了。”當公孫智的手即將脫下她的上衣時，她忽然變得冷靜，“我不能這樣。”
“為什麽？”公孫智驚訝的看著她。那張原本春意蕩然的臉又恢複了寒冬的氣色。冰涼，而且冷靜。
“我，我不能對不起秦衛。”南月說道。
不管之前跟公孫智有過怎樣唯美幹淨的一段情感，可是現在，完全占據她內心的，是秦衛，是秦衛，沒錯，是秦衛。
她在心裏反複念叨著秦衛的名字。因為她生怕自己一旦鬆懈，就會墜入公孫智的深淵裏。
那是一個炙熱的深淵，一旦掉進去了，肯定是有去無回。
南月在心裏呐喊：秦衛，哪怕你忘了我，我也絕對不會放棄你的。
這些聲音隻會讓她更加堅定自己的內心。
公孫智雖然驚愕，但卻沒有強迫南月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他強忍著體內的熊熊烈火，起身，背對著南月：“你快回去吧。”
“對不起。”南月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用了。是她對不起他。他為了她而癡情的等候一千多年，而她，卻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別人。
是她對不起他。
“別這樣說，快回去吧。”公孫智在極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他知道自己終將沒法獲得這個女人，但是他並不後悔，因為他努力了。
南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穿上自己的鞋子。
這是一個尷尬的時刻，她恨不得時間倒退。
“那我先回去了。”南月的聲音也變得小了許多。
“嗯，好，早點休息。”公孫智的呼吸已經平緩許多，但是，仍舊可以聽到一絲起伏。
一個熱血男兒，在剛剛那樣一個情況，如果沒有反應，那是不可能的。現在他能克製得如此冷靜，已經算非常厲害了。
(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