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位小姑娘是您的徒弟嗎？”長孫皇後無法判斷南月的真實年齡，但是覺得用‘小姑娘’來稱呼她應該不算失禮。
因為每一個女人都渴望年輕，渴望被人稱作‘小姑娘’。
“可以這麽說吧。”阿羅本滿意的看著南月，就像是在對旁人炫耀自己的女兒一樣，“她叫南月。”
南月熟練的鞠躬。早在進來皇宮之前阿羅本就告sù她，吸血鬼是貴族，要時刻保持著貴族的氣質，可不能輕yì的給人下跪。
於是，光是這個鞠躬的動作，她就練了無數次，僅僅是為了散發出貴族的氣質。
李世民命令大殿的其他人退下，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一qiē關於長生的事情。
“您今年高壽了？”李世民無比期待的問了這個問題。他心想，也許這個長相奇怪的人已經有兩百歲了，或者更多。
但是，他可以肯定，旁邊這個叫南月的小姑娘一定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姑娘。
“我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自己第一次踏足這片土地的時候是為了尋找一個巫師。”阿羅本回憶起自己的故事時臉上呈現了茫然。看來他的確不記得那樣久遠的事情了。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是可以不畏懼陽光的，但是因為一些族人大肆掠殺人類，所以巫師聯合給我們下了咒，讓我們永生畏懼陽光。”
“最後通guò抓捕一個巫師而得到了破除魔咒的辦法，那就是喝下一個巫師的血液，便可以使這個魔咒在自己身上消失。”
阿羅本拿出了僅剩的一隻竹筒。南月知道裏麵裝著巫師的鮮血。
有著雄才偉略的李世民在聽到阿羅本這些天方夜譚之後覺得不可信，因為他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他甚至覺得阿羅本與南月隻是江湖騙子。
“那您能展示一下您的本事嗎？”李世民的語氣有了一些質疑。
阿羅本並不怪他，隻是優雅的笑了笑，然後掏出了一把用翡翠鑲嵌手柄的匕首。
“你要做什麽？”長孫皇後嚇了一跳。
“不要緊張。”南月怕她會把在外麵守門的人給叫進來就趕緊說，“不會有事的。”
李世民與皇後都謹慎的往後退了一步。
阿羅本抽出匕首的時候，南月已經把自己的手掌攤開舉在齊胸高的位置。
當他準備把的匕首紮入南月的手掌時，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轉身對李世民說：“皇上，還是您來吧。”
“我？”李世民疑惑。
“沒錯，由您親自下手，可能您會更加信服一些。”
“好吧。”李世民很想看看他們玩什麽把戲。他從阿羅本的手裏接過匕首。
匕首傳來了刺骨的冰涼，他一個哆嗦將匕首扔掉了。好在南月眼尖手快，一把握住了從李世民手裏掉落的匕首。
她失誤了。
她沒有握住匕首的手柄，而是握住了鋒利的刀刃。也許是因為緊張，她握得很緊，鮮血已經從她的手指縫裏流了出來。
李世民既是心疼，又是氣惱：連一把匕首都接不住，這樣下三濫的本事居然還敢來戲弄朕。
“皇上，您看！”南月站直身子，把匕首還給了阿羅本，然後她將自己的手掌攤開在李世民的麵前。
傷口很大，鮮血正在源源不斷的冒出來。
“快包紮一下。”李世民心疼的不已。就算南月隻是個江湖騙子，但她長得實在是太美麗了，李世民願意原諒她。
“無礙的！”南月自豪的說，“您仔細看好了，這是不是真正的傷疤？如果您覺得不夠深，您還可以再加上兩刀，隻要別把我的手掌徹底切下來就好。”
“別說這些了，還是趕緊包紮一下吧。”長孫皇後也有些心疼。
“再等等。”阿羅本開口，“您看看她如何修複自己的傷口。”
真是荒謬，李世民心想，難不成這道深得可以看見筋骨的傷疤還會自動愈合嗎？
南月將手掌湊到嘴邊，用舌頭去舔傷口。
事實證明，喝自己的血遠遠不如喝別人的血。
她微微皺起眉頭，吸血鬼的血是苦的。
“皇上，您看。”她將手掌遞給李世民看，隻見她手掌上的血已經被舔幹淨，而那道又深又大的傷疤就在李世民的眼前像是嘴巴一樣慢慢的閉上了。
然後傷疤徹底的消失了。
“太神奇了。”李世民與長孫皇後都驚奇不已。
“信徒李世民，拜見二位神仙。”見證奇跡的李世民立即俯首跪拜，長孫皇後也跟著跪下。
南月見他們這般逗就嗬嗬笑起來。
“我們不是神仙。”南月說，“皇上皇後，你們快起來吧。”
李世民半信半疑，在南月堅持說自己真的不是神仙之後，他才站起來。
“那為什麽你剛剛會那樣？難道不是因為施了法嗎？”李世民問。
“當然不是了。那是每一個吸血鬼都能擁有的技能而已。”
“真是太神奇了。”長孫皇後感歎，“皇上，如果咱們的軍隊也能擁有這樣的本事，那就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奇兵了。”
聽到長孫皇後的這話，阿羅本的眉頭立即深鎖。
“萬萬不可。”阿羅本說，“吸血鬼的數量隻能是越少越好，而且如果一旦有些人心術不正，那就會殘害無辜。”
南月自覺的將頭低下。
“您的意思是說這長生之法不能與人共享嗎？”李世民問。
“沒錯，皇上。吸血鬼要想保持長生不老就得靠血液進行維持。如果天下人人變成了吸血鬼，那吸血鬼去哪兒找血液？”阿羅本反問他。
“動物的血液不可以嗎？”
“動物的繁殖十分緩慢。而且您想想，天下人人都要吸血的情況下，動物的血液可以維持多久？”
阿羅本的問題讓李世民陷入了沉默。
“曾經我也試圖讓周圍的人都長生不死，但後來因為我的錯誤行為而導zhì了許多無辜的人類受害。哪怕我定下了嚴厲的條約也無法阻止吸血鬼殘害人類，或者是吸血鬼與吸血鬼自相殘殺。”
“不過想想這也算好事。”長孫皇後說，“如果真的人人都成了長生不老之人，那皇上您的位置可能就會搖搖欲墜了。”
李世民仔細一想，的確如此。物以稀為貴，如果人人皆可長生不死，那麽長生就會變得廉價，而長生之人該享有的一qiē也會變得一文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