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歌

未必是四月

第六十五話 世上竟還有講段子大賽

書名:天子歌 作者:未必是四月 字數:6197

這新故事才剛講出去,不到第二天,沈小王爺可能有龍陽之好的八卦新聞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靖安城,吃早點的時候還聽隔壁買米線的大娘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提到那沈桃,大娘恨鐵不成鋼的捏斷了手裏的一大把米線,感歎道“嗨,可惜了那副好皮囊、好家世啦……”

感覺南魏市民為皇家的八卦也是操碎了心,可謂是民間的一眾紀檢委,擁有一大批的靖安好群眾,等到我想起沈桃還有個爹,他爹萬一知道了這事兒該怎麽辦的時候流言已經止不住了,隻能腦補他爹手舉笤帚的發飆場麵了。

不僅在京城,波及範圍已經擴大到了整個南魏的八卦大媽,聊起天的時候來誰要是不知道這事兒,定是會被鄙shì的。

有一天,明芝跑來告sù我說:“四姑娘,木言堂外那些個賣菜的那些個無聊大娘管你叫‘南魏驚口’四姑娘呢。”

我噴笑:“啥?”

明芝很得意:“說你為南魏那不正之風的揭露,著實立了一功。我還驕傲的告sù他們我是你的小跟班呢~”

看著明芝樂滋滋的小表情,我對南魏那些無聊群眾取名的功夫也是捏了一把汗,不過多虧了這些個無聊的群眾,我才有了活兒幹,此時應向衣食父母鞠一躬。

看到這結果,我心情大好,花了一個月月俸買了好多我名下出的書,讓明芝小姑娘在木言堂門口一一散給大家,還好不吝嗇地大筆一揮附上親筆簽名――“楚阿四”

南魏的盛世說來也是不假的,年過初春,各各領域的xx樓xx閣xx店pù都開始跟風舉辦了xx大賽,正是因為這樣類似的比賽太多,我還特地讓明芝列了一張表,某月某日某地,某家鋪子做什麽活動,持續到幾時,大賽第一有獎什麽……好方便我們沒事兒消遣帶著狐狸小可愛去溜溜彎兒。

說到狐狸妹子,我剛將它夥同那明墨兒一道從沈府接了回來,既然開溜不成功,還是要遵守自己當時的諾言好好愛著他們的。我突然記起,年節時分那街邊賣花燈的小販曾說過,今年南魏皇帝陛xià的生辰恰恰與年節相近,看來是要大肆操辦一番了。之前和皇帝八竿子打不著,現在……

應該是互相喜歡著的關係,不送點禮應當是說不過去的,此事,容後再議。

說回這些跟風舉辦的一眾比賽,那風月場所最出名的要數那鶯歌苑的花魁選舉大賽和我這方東郊的琴香樓的樂師選拔大賽了。

琴香樓畢竟地理位置沒有鶯歌苑好,名聲沒有它的大,我前去湊熱鬧擠擠看比賽的時候身邊都是布衣老百姓和青衫學子,少有達官貴人,不過今年似乎特別的精彩,從初賽開始就有一名頭戴輕紗竹編帽的白衣琴師,琴撫的是特別的棒,驚豔四方,那一首《相思引》可謂是在一夜之間紅透了整個京城,他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竟然秒殺了我最愛的小花姑娘,我一個傷心,沒看結局就帶著蛋蛋弟弟撤了回去。

但是鶯歌苑不同,從最開始哪位公子捧得哪位花姑娘,到最後誰的了冠軍,這完全就已經不是靠美人麵和才藝才解決的問題了,完全就是靠錢財和勢力,聽說今年還有外來的胡女獻藝,台上賽的歡,台下小老百姓也看得開心,兩廂情願,何樂而不為?

剛到南魏時身邊隻有我一人,現在身邊突然多了兩個大男人,明墨兒。黑蛋蛋和臨時保鏢奉七,再加上那個湊熱鬧的白狐狸,作為勵誌成為八卦小天後的我和明芝,當然要去看看這樣的盛景。

不遠之處,便見鶯歌苑門前搭了各台子,前方有喧聲鬧語,人頭攢動,一片嬌語清脆。人多得不得了,在路上堵了好一會兒,到鶯歌苑這台子前,比賽發展已經到了最後投票眾選花魁的時候了,貌似現在應是一個三選一的局麵,一個是塞外來的妖嬈胡女,一個是之前鶯歌苑的有名姑娘萃禾,還有一個據說是這家老鴇剛調教了出來的清倌小姑娘,水嫩得很。

好不容易求奉七用他那魁梧的身軀開了個小縫兒,讓我和明芝一前一後擠進去,待走到近台前,眼前這景象已然驚呆了我倆……

人人都說風月場所最是荒唐,鶯歌苑等風月場所中還代表著外戚、仕族、閥門等交錯盤結、根深蒂固的各方勢力,果不其然。

這大紅綢布裝扮的台下布滿了十幾二十套紅木雕花套椅,每一套小幾上都擺著精致的茶點,椅後都配著一個端茶遞水的美麗小姑娘,一眾不認識的貴族公子哥兒們坐在下方正悠閑的看著台上扭腰舞蹈的塞外姑娘,她們個個身姿高俏,風情搖曳,十分引人注目。領舞的胡女穿的衣料在眾人眼裏極為的少,跳的那是一個豪邁奔放。

一曲舞罷,眾公子將那手裏的絹花徑直往上朝著那舞女拋去,更有甚者,直接甩了了張銀票讓隨從買了一筐子的絹花為那胡女捧場。

那女子竟也嫣然笑來,跳下台來,在那闊氣的公子哥兒麵前,大方一福道:“願公子前程似錦!福祚綿長!”

那公子毫不介意他人目光,直接捧著美女的臉吧唧,啵了一口。

我一個雞皮疙瘩……這才是真正意義上水做的女人呀。回頭看號稱萬年不倒冰山的奉七,眼珠子竟然也瞪大了那麽一丟丟。

我不禁感歎,美女真的是男人的通病,中此病者,輕則幽思難解,茶飯不思,重則傾家蕩產,痛失性命呀……

剩下的兩位,清倌小姑娘稍微有一點放不開,但是介於她的身份,還是有挺多的貴公子哥們給她鮮花。另一位雖然也是花好正開的年紀,作為前鶯歌苑頭牌姑娘,琴棋書畫,舞茶酒道樣樣精通,支持率也是不低的,但是和那胡女比起來還是少了一波。

果不其然,等到老鴇化著大濃妝扭著水桶腰走出來,將那胡女往外一拉,即刻宣布了她就是今年鶯歌苑的花魁,台下一片掌聲,看來今年敗在這姑娘石榴裙下的不知有多少風流鬼了。

身下,突然感到有人在扯我的裙子下擺,低下頭看,是我家的小明墨兒。

小墨兒吵鬧著:“姐姐姐姐,我都看不到,奉七哥哥不讓我看,他不抱我。”

哈?我回頭望了一眼台上的胡女,趕緊摸摸明墨兒的腦袋,安慰道“這姑娘長得可醜了,就跟咱們對門客棧的醜小花一樣,不看也罷。咱們走!”

“奉七,開道!”

我的乖乖,決不能讓小孩子從小就中了美女的毒,以後長大了可怎麽得了喲。

鶯歌苑同那木言堂一樣,處在靖安城中心的位置,等到我們一行人一路上打打鬧鬧回到我的小鋪子,天已經黑了個透。還未到房前,輕輕抬頭便望見我鋪子門前點著的那兩站微黃的燈籠,不用去猜,定又是隔壁王琰的娘親替我點上的,我鋪子從不在晚上開門營業,因此時常忘jì夜半去點燈籠,擔心我一個人不安全,她和黑蛋蛋時不時的替換著幫我在夜裏點起一兩盞燭火,讓我覺得這南魏還是有那麽一點人情味,值得人去留念。

心裏滌蕩起一陣暖意。

正自顧微笑,身邊突然有人說道:“阿四,你們回來的太晚些。”

我被嚇了一跳,卻不必回頭便知道是容華,這麽沉穩而柔和的嗓音隻有容華先生才有,我苦笑道:“拜托先生出現的時候先有點兒聲響,否則我會被你嚇死。”

容華笑道:“下一次見你前,我先敲個鑼打個鼓?”

我眸子一挑:“若是這般,那明日我們兩個便可以去西市擺攤了,你敲鑼來吸引行人,我說書來掙咱兩個的飯錢,定是靖安新生的好風景,然後我再把我們的故事寫成段子,在那木言堂講上個一個月,我們就成了大款,極其的有錢……”

“哦?聽起來還是個好主意。”容華笑道。

我不再耍嘴皮子功夫,“這麽晚了,先生來找我有何事呀?難不成是嘴巴饞了想吃糕?我今日可沒有營業喲。”

容華奇怪道:“你還有心情在這裏開玩笑打趣,”

我奇怪的看了看他,問道:“我怎麽了?”

容華從仆從小東處取了一張卷筒狀的紙出來,在我麵前伸手一拉,“木言堂出的告示,下月三號,木言堂將特為四方說書先生舉辦的比賽,屆時四方各國均有代表講師參加,我今天……在這上麵,見了你的名字”說罷還伸出手指了過去。

紙上第三行,清清楚楚,黃紙黑字寫著“南魏:楚歌(女)”

我大驚,“為什麽我不知道我自己參加了比賽!?”

“還有!為什麽連講段子都有比賽啊喂!”

容華苦笑:“阿四,我就知道你還不知道這事兒。”

――――

我是感動的分界線:

發現有一個叫“寒起未追”的小夥伴每天都給我三張推薦,真的十分感動,十分感謝,我要努力的寫文,把快樂帶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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