締仙傳

月半鬆子

第九十八章:顛覆的婚宴

書名:締仙傳 作者:月半鬆子 字數:8040

燕九:這劇情也太顛覆了!

為何這突然出現的女修自稱是禦雪疏的姑姑,又為何說禦雪姬是賤/人?

而且,言語之間甚至還透露出禦雪姬親手殺了自己的夫婿這種秘聞!

隻這短短的幾句話就炸翻了一眾賓客,眾人麵麵相覷,卻是礙於情麵終沒有再多加言語,隻是臉上俱都帶了幾分“這婚禮還能不能繼續下去”?的猜忌。

燕九卻是看的暗自咂舌:這婚宴,妥妥的“不得善終”啊!

呃,燕九結舌,自己是不是用錯詞了?可是為什麽卻覺得意外的合適。

燕九想著卻是看向燕卿,新娘這邊狀況頻出,這身為新郎的燕卿不知作何感想?

可還沒等燕九看清,卻又被這邊急轉而下的“劇情”給吸引了全部心神。

“哼,姑姑,”禦雪疏看著無心一陣輕蔑的冷笑,“我怎不知我還有位姑姑!”

“那就要問這禦獸宗的宗主了,”無心看向青絲成雪的禦雪姬,頰邊散落的發絲吹拂過無心的眼眸,卻是三分冰冷,七分嘲諷。

“禦雪姬,你怎麽不敢告訴你這兒子真相!讓他知道,他不僅有個親手弑夫的娘親,就連這禦獸宗也是你想法設法謀奪而來!”

禦雪姬卻是癡癡的抱著那盞油燈,她看向咄咄逼人的無心,與麵帶疑惑與震驚的禦雪疏,卻是突然釋然一笑。

“是,你說的都對,你的生父慕寒江的確是因我而死,可我自認不欠你慕家什麽!”

禦雪疏說著,一雙春水明眸竟有了寂滅之色,但即便如此,她卻毫不怯懦的直視無心。

“我知你恨我,可是與其說你恨我,不如是恨你自己無能!無心,“慕家將亡”這斷語,不正是你卜算出的嗎!寒江身死,你也熬不過你的劫數,這本就是天命!”

無心似是被人觸及傷心之處,臉上已是帶了幾分淒然。

“慕家是要滅亡,可若不是為了那株養魂草及時萌芽!若不是為了你!寒江命定的三千壽元,又怎會一夜之間油盡燈枯!禦雪姬,是你負了他!是你!”

無心一震手中三尺青鋒,卻是向著禦雪姬一劍劈來!

禦雪姬隨即一掌劈出,自己則借勢往旁邊倉皇一避。

無心氣極反笑,“禦雪姬,我倒要看看這一招,你怎麽避過!”

之間無心似是以某種奇特的韻律,晃了晃手中的長劍,卻見那劍身隨著晃動,劍影竟然一變二,二變三,三化數十……倏忽間化作上百把劍影,以漩渦之勢向著禦雪姬絞殺而來。

禦雪姬匆忙撐起靈力屏障,但禦雪姬先前就早已損耗壽元,剜取心血,雖然看上去並無大礙,但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更遑論這匆忙部下的靈力屏障。

隻見那防護屏障,被無心揮下的千百劍光絲毫沒有阻擋之力的一觸既碎,直接露出壁壘後麵的禦雪姬來。

可是即便是麵對這傾天劍影,禦雪姬依舊毫不畏懼,隻是她下意識的將那盞燈盞,抱得更近,似乎那燈盞比她的性命還要來的重要。

眼見那劍光就要落到禦雪姬的身上,禦雪姬披散的白發都被這劍氣吹蕩起來,合著那身殷紅的嫁衣,竟有中說不上來的奇異之美。

眼見劍光已要觸額,卻被一柄倏忽展開的山水玉扇,將那些劍影通通擋下。

無心收回長劍,卻是柳眉一顰看向出手阻攔的禦雪疏,“你明知是她害死了你的父親!為何還要阻止與我!”

禦雪疏卻是看著身後,抱著燈盞狼狽在地的禦雪姬,幽幽的開口,“我不知我的父親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他又是為何而死,我隻知道,她是我的母親。”

“好一對母子情深,當真是我小看了這個毒婦!你願意姓幕也罷,不願意姓幕也好,總之,她的性命,我要定了!”

無心言罷,劍勢又起,卻被一旁的花尚伸手阻下,“無心,我們也出來許久,是時候該回去了。”

“花尚,就連你也阻止與我?”

花尚卻是幾不可見的搖搖頭,“無心,她活不了多久了,你又何必做這惡人。”

無心看向曾經豔冠群芳的禦雪姬,此時的她臉色憔悴,唇色蒼白,滿頭白發散落在那身莊重的紅色霞披上,被山風一吹卻是顯得空蕩的厲害。

“即使她已將死,那也是她咎由自取!”

盡管心有不甘,但無心還是收起了手中長劍,有一點花尚說的確實沒錯,她,活不了多久了。

“我們走!有這時間,還不如用來推演天數!”

花尚聞言卻是無奈的搖搖頭,卻還是隨著心有不平的無心離開,誰知花尚走著走著,是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無心問道。

花尚的眼中卻是少見的多了些複雜,“絳靈過來了。”

就在剛才,她收到了絳靈的傳音:“師父,弟子到禦獸宗了,你在哪?”

“望仙台”……

燕卿本想趁眾人不注意是悄然退下,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在留下的必要,誰知退路卻突被一道拂塵攔住。

見阻攔自己的是花尚,燕卿不由得一笑,那一刹,如珠玉之輝耀滿宮堂:“花掌門,不知阻攔燕某所謂何事。”

花尚卻是平淡的看向燕卿:“我的徒兒就要過來了。”

“哦,貴派的高徒,在下似乎並不認識貴派的弟子,反倒是花掌門,到是讓燕某覺得有些眼熟。”

這幾句在平時說來,簡直就是登徒子的言論,在燕卿說來卻是帶著一種老友之間妥帖的熟撚。

花尚卻是沒有接下來的意思,在她看來,不論是燕卿,又或者是燕十二,對於自己來說隻是修煉功法所需。

“你會認得的。”花尚神色淡淡的回到,燕卿卻是在那聲音裏聽見了一股冷意。

燕卿不由得一頓,卻是再次問道:“不其名諱?”

“絳靈,”花尚說著卻是看向燕卿,“你也可以叫她燕十四……”

而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燕九眼裏心裏就隻剩下:

兩人站在一起好登對啊!

簡直隨便拍拍就可以上雜誌封麵!

還有:這兩人到底在聊些什麽?

燕九抖抖自己的耳朵,卻是一句話也聽不見!難道兩人之間還下了某種禁製?那究竟是說了什麽,才會用到禁製這麽高端的東西?

燕九這邊正抓心撓肝的想要聽清了二人的談話,身後那隻“醉鬼”卻是有一次“貼”了過來。

“阿九很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嗎?”清硯將燕九擁在懷裏,伏在她的肩頭輕聲的“咬耳朵”。

這聲音,低沉而磁性,還帶著一點酒後的性感沙啞,簡直就是好聽的不要不要的!

“清硯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嗎?”對於清硯總能看出自己心中所想這件事,燕九真的已經習慣了。

“確實看到了一點,阿九要怎麽獎勵我?”清硯依舊趴在燕九肩頭,可是聲音裏卻又多了一些撒嬌的意味。

哈哈,麵對撒嬌的清硯,燕九隻覺得新鮮,這樣的清硯讓燕九仿佛回到了從前。

“一塊巧克力怎樣?”燕九提議到。

清硯卻是歪頭沉思了片刻,然後才幾不可見的點點頭,“也好,我要帶酒心的。”

“一言為定!”燕九隨即八卦的看向清硯,“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麽?”

“沒什麽,”清硯淡淡的說著“燕十四要過來了……”

望仙台下,絳靈帶著阿醜一步步的邁著步子,踩在通往望仙台的石階上。

遠遠看上去娉婷生姿,實際上卻是暗自遭罪,不為別的,隻因絳靈為了參加這場婚宴特地換了身衣服。

上身是一件淺藍色的裹胸,在包裹起胸前豐盈時,又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段纖細柔軟的腰肢。

下/身卻是一條裹臀長裙,由淺淡的藍色一直過渡到夢幻的海藍色,且在裙角綴滿星星點點的珍珠,又由這些大小不一的珍珠組成一個個奇妙繁雜的護身法陣。

這件長裙,是絳靈從洛神閣的藏寶樓裏挑選出來的,雖然看上去布料少了些,可是不僅穿著好看,防禦力已是一等一的厲害。

可是最讓絳靈懊惱的,卻是每走幾步,她就要抖抖落在身上的瓜子殼,且這個動作,她已經維持了一路。

似是受夠了這種“雙重折磨”,絳靈忿忿的吼道:“觀自意你夠了!”

“夠~哈~”阿醜低聲符合著。

他頸邊橫骨已化,已經可以說一些單獨的生詞,隻是那聲音,卻是宛若孩啼,與它那副龐大的極光蜥首鳥的體型,極端不符。

可是那瓜子殼卻還是接二連三的蹦了下來,落在絳靈藍色的皺紗長裙上。

絳靈終於忍無可忍,她雙手掐腰氣憤的看向丟瓜子殼的“罪魁禍首”。

“你說你腳疼,我連阿醜都借給你了,你不要太過分!”

阿醜連連點頭,“過~分~”

這背上的家夥,太沉了,自己的鳥爪都走疼了,主人早該製止了,應該將這磕瓜子的人狠狠的收拾一頓!

“是,主人,”觀自意音色謙卑的說著,可嘴裏還在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瓜子,那嗑下的瓜子殼,還是依舊丟在絳靈的身上。

絳靈抖掉沾在同色披帛上的瓜子殼,向著觀自意,毫無威脅力的揮了揮自己拳頭。

自從自己帶著他來這禦獸宗後,觀自意就變成了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雖然言語間恭敬無比,可所作所為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欺主”!

可問題還在於,這家夥修為比自己高,體格比自己壯,自己偏偏還因為誤結魂契一事虧欠與他。

“唉~”絳靈在心裏默默的歎了口氣,這家夥簡直就是前來討債的債主!

絳靈提起裙擺,毫不在意的露出自己白皙修長的小腿,直接一股作氣狠狠往上竄了一截。

自己還是與這家夥拉開點距離為好,省的婚宴沒蹭上,先被這家夥給氣死了。

觀自意見絳靈先行,那戴著半邊麵具的臉,卻是轉向絳靈的背影,在看到絳靈身上穿著的皺紗長裙時,眸光不由得暗了下了。

這裙子,簡直就是有傷風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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