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頭,你這老家夥,你現在這又是要跟我搶女兒了啊?”
簡爸突然坐到了兩人中間,十分不滿的看著刑父。
搶了他最愛的女人,現在又要搶他最愛的女兒,太可惡了。
剛才還一臉慈愛的刑父也變得老小孩起來,哼了一聲說道:“什麽叫你的女兒啊?悅悅以後也是我的女兒了,對不對啊悅悅?”
不僅如此啊,刑父這是又要拉她進入戰火的節奏啊!
這招可真狠,立馬就把問題的矛盾點推到她身上了。
簡悅翻了翻白眼,看了看他們兩個頗有些無奈的說道:“爸,伯父,你們兩個能不能就別爭了呀!你說你們不嫌累我看著都替你們覺得累了。”
除了勸和,反正簡悅心裏知道她幫著誰都不對。雖然她心裏知道,他們隻是嘴上吵吵而已,可是如果她一旦真的站了立場那就變味了。
可是簡爸聽了簡悅這麽說還是特高興,“聽到沒聽到沒,她管我叫爸,管你叫伯父。”
簡爸那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大人的讚許和認可一樣得意的表情,看的簡悅哭笑不得。
突然雙手被握在另一雙寬大的手掌裏,刑父已經半蹲在她的麵前,特委屈的說著,“我不管,悅悅,你快點叫我一聲爸,不然……不然我等下就不讓你回去。”
簡悅,“……”
這樣不太好吧!雖然是已經確定了她馬上就要嫁給刑子墨了,可是哪怕還一天沒有嫁進門。也不能先改口直接管叫爸爸的吧!那樣子
“不行,悅悅別叫,你要叫了的話,爸爸會難過的。”簡爸一邊說著還一邊做了個特別悲傷的表情,看的簡悅那叫一個無辜。
最終逼不得已,簡悅隻好把求救的目光投給刑母,希望她能夠站出來替她解圍。
果然刑母還是最愛她的,立馬就嚴sù著一張臉指責他們兩個,別動不動就把簡悅拉進他們無聊的戰爭中。
甚至刑母還說:“你說你們兩個,怎麽年紀越大反而思想越來越幼稚不成熟了?”
明明在人前人後都應該是給人一種辦事伶俐果斷。表情嚴sù俊朗的才對。偏偏在家裏的時候就成了兩個老小孩,做著一些讓他們看了各種頭疼到恨不得自己從來就沒有認識過他們一樣。
簡爸衝著刑父挑了挑眉笑著說道:“聽到麽?說你越來越活回去了?”
刑父不甘示弱,“她明明是說你越來越幼稚了。”
“是說你。”
“明明就是說你。”
刑母,“我說你們兩個!”
然後刑父和簡爸就都乖乖的閉上嘴不再說話了。簡悅默默的朝著刑母豎起了大拇指。這兩個在商界都是一把手。曾經也算是叱吒過風雲的大人物,也隻有在刑母的麵前才會表xiàn出這樣一副大男孩的天性來。
想來這世上也隻有刑母敢這樣大聲跟他們說話,絲毫不留情麵的責罵他們。並且都不會跟她生氣。
簡悅看到這樣的場麵心裏始終很是溫馨。
“好了悅悅,你就先跟著你爸回去吧!然後乖乖的在家裏等著子墨到時候去接你。”刑母拉著簡悅的手,眼裏是欣喜是不舍。
簡悅點了點頭,揮手跟他們告別,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折了回來。
“悅悅,還有什麽東西忘拿了嗎?”刑母問。
簡悅看了看已經在收拾碗筷的陳金枝,附到刑母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阿姨,一會兒紀子皓過來了之後,你記得一定要讓他把玫瑰花送給金枝,更要讓他理解出這花其實就是金枝自己想要他送給她的。”
刑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在看到簡悅臉上奸計得逞的笑容之後忍不住在她的臉上捏了捏,“你這孩子呀,就是這麽可愛。”
紀子皓如果最終能夠代替刑子墨照顧陳金枝,這樣的結局可謂是皆大歡喜,刑父自然也是讚成的不得了。
“放心吧!這事兒就交給我了。”刑母臉上同樣是壞壞的笑,跟刑子墨可真像。
……
從刑子墨的家裏回來,雖然說什麽金窩銀窩也不如自己的狗窩,可是回到家裏的簡悅始終覺得少了些什麽。
晚飯的時候陪伴她的隻有陳伯,簡爸臨時有事出門去了。
公司的事情也都交給別人打理了,簡悅也不知道簡爸到底還有什麽事情要急到飯都還沒吃就出去。
本來諾大的飯桌就又要剩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吃飯的,還好這時候陳伯出現了,簡悅說什麽也要拉著陳伯一起陪她吃飯。
簡悅隻是隨口問起,“陳伯呀,你說我爸最近忙什麽呢?”
誰知道剛才還一直健談的陳伯突然就咳起來了,特別像是突然受到了驚嚇一樣,一下子咳個不停。
簡悅又是遞水遞紙,又是給他拍背的,好一會兒陳伯這才緩了過來。
簡悅擔憂的問,“陳伯你沒事吧?”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就咳成那樣?難道是飯菜不可口?
陳伯點點頭,“沒事沒事,人老了不中用了,什麽毛病都出來了。”
簡悅微微蹙眉,陳伯的身體向來很好的啊,除了上次不小心摔了送醫院之外,一年四季好像都沒有怎麽生過病,根本就是寶刀未老才是。
簡悅隱隱的覺得,陳伯好像是在刻意隱瞞著什麽,而且這事很有可能跟簡爸有關。
不然的話,他就不會在聽到她說到簡爸這些天都忙什麽了的事情之後突然那麽激動,激動到咳了大半天才緩過來。
難道他們真的有什麽事情瞞著她?
隻是看樣子陳伯是不打算說的,簡悅也就沒準備再繼續追問下去。反正現在的她心裏什麽也沒想,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她即將成為刑子墨的新娘。
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在幹嘛。
原來當你突然承認愛上了一個人之後,突然的別離就會更加讓你自己認識到自己到底有多愛他。
就像現在的簡悅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即便是吃著飯也管不住她想念刑子墨的那顆心。
可是她都回來大半天了,卻一直沒有任何關於刑子墨的電話或者短信。
她知道他特別懶得動手發信息什麽的,但是打電話總可以的啊?總不會到現在還在忙著連給她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
莫名的簡悅越是想念就越是想著要強迫自己不準主動聯係他,這一等就過去了兩天。
這個清晨手機突然的響起,簡悅第一時間便抓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她想著打電話過來的人應該是刑子墨。可是卻不是。
“悅悅。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是曆澤炫。
他們已經有很久沒見麵了,更加有很久沒有聯係過了。
那段時間她都跟刑子墨待在一起,她承認自己真的已經忘jì了這個曾經愛她疼她等她的大男孩,加上他也沒有聯係她。所以她真的就把他忘了。
突然聽到他那熟悉的聲音。竟有幾分心疼。
是啊。他們不是說好的,以後得以後也都要繼續做很要好的朋友呢,好朋友怎麽可以這麽久都不聯係?
而且。也不知道藤芷甜懷孕的消息他知不知道。
“嗯,我這幾天洗漱打扮去,你來我家樓下接我吧!”
簡悅說完後便掛斷電話匆匆的收拾打扮去,和好朋友出去見麵什麽的就是比較隨性自在,不用太過刻意的打扮自己,所以很快的簡悅就收拾好了。
“小姐,這麽早你這是要去哪裏呀?”陳伯看到準備出門的簡悅關心的問著。
“額,我約了阿炫,好久沒跟他一起聊聊了,出去走走。”對於陳伯,簡悅從來都是我有什麽就說什麽的。
因為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疼她愛她和簡爸是一樣的,所以她也同樣尊敬他。
陳伯點了點頭,“嗯,好好好,和朋友出去走走逛逛是挺好的。”
簡悅說著就要走,陳伯又告sù她,簡爸今天就會回家,還有她的婚紗禮服刑母那邊剛剛打了電話,說是已經定製好了,大概明天就會送過來。
婚紗禮服。
簡悅咬了咬唇,“那,有沒有說刑子墨什麽呀?”
為什麽明明什麽都有人替她安排好,不用她操心,可是偏偏她卻感覺不到很開心呢?
想象中的結婚的過程,不是應該她挽著刑子墨的手,出入各大婚紗禮服店,然後兩人一起試穿,一起在鏡子麵前各種擺姿勢,各種挑選才是嗎?
那種樂趣看來她是體會不到了。
簡悅的臉上有些失落,卻聽到陳伯說道:“小姐難道不知道嗎?”
簡悅一愣,“啊,知道什麽呀?”
陳伯有些不敢相信,可還是把自己知道的簡短的告sù了簡悅,“聽說子墨父親總公司買包出了點事情,就在你回來的當天,他們連夜趕回去處理了。”
“我回來的當天?”簡悅蹙眉,所以這麽些天刑子墨一直沒有主動聯係自己的原因都是因為他回父親的公司處理事情去了?
哎,也難怪她從來都不喜歡關心什麽新聞雜誌什麽的,更加老想著懂別人主動聯係自己。
“那有沒有聽說處理的怎麽樣了?”
陳伯搖了搖頭,“這件事我是聽你爸說的,具體怎麽樣我也不清楚。”
簡悅就更加的困惑不解了,所以說簡爸突然不在家說是有事嚴sù處理,也是和他們一起回去了嗎?
為什麽沒有一個人告sù她呀?
簡悅正想著打電話過去問問的,這時候曆澤炫開著車子出現在可她眼前,他已經拉開車門下車緩緩的朝著他走來。
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見的緣故,還是說是她以前根本沒太注意過,反正簡悅就是覺得曆澤炫瘦了,而且憔悴了不少。
“可以走了嗎?”曆澤炫問。
簡悅點了點頭,“嗯,我們走吧!”然後又轉過頭跟陳伯揮了揮手,這才在曆澤炫的體貼照顧下坐上了副駕駛座。
曆澤炫開著車子在一家早點店pù前停了下來,一路上他們居然都默契的沒有說話,直到一會兒才看到曆澤炫漏出了昔日讓簡悅熟悉的笑容說道:“這是我最近發現的一家早點,味道很不錯,我們進去嚐嚐吧!”
“嗯,好的。”簡悅莫名的變得文靜,她總覺得曆澤炫好像有心事。
曆澤炫還是像以前那樣,各種照顧她各種疼愛她,還是那種被人寵愛的感覺。
隻是言語間簡悅總覺得帶了一些淡淡的憂桑,說不出來的憂桑。
“對了阿炫,你知道嗎,甜甜懷孕了。”簡悅激動的說。
曆澤炫隻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額。”簡悅還以為這個話題會讓他們現在的氣氛變得活躍一些,會圍著這個話題無休止的聊下去了,可是好像跟她想象中的差了很多。
“阿炫,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呀?”簡悅試探性的問。
如果不是因為有什麽的話,曆澤炫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欲言又止的了。
不是說好了要一直一直做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嗎?
又過了片刻之後,曆澤炫這才說道:“悅悅,聽說你要結婚了?”
“額。”簡悅還想著這件事情要怎麽開口告sù刑子墨來著呢,沒想到原來他也已經知道了呀!
這消息好像傳的挺快的也,突然間簡悅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應該就是知道了這件事才打電話約她出來的吧!
難怪他一直顯得心事重重的,難怪他一直說話也吞吞吐吐的,原來所有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
“對不起阿炫,這件事決定的有些突然,所以我還沒來得及告sù你們。”簡悅頗有些自責,她應該第一時間告sù這個身為她的好朋友的人才對,卻到了現在,等到他主動問上來了才承認。
“隻是這兩天我……”簡悅一頓,這兩天她好像並沒有什麽忙碌的,唯一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想刑子墨去了,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曆澤炫。
慚愧的低下頭,簡悅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曆澤炫總算是難得的笑了,隻是那笑容裏麵無法掩飾的苦澀感那麽的強烈,任誰都看得出來。
“恭喜你!”短短的三個字,明明是祝福,卻突然讓簡悅有種想哭的衝動。
“阿炫,我們還是好朋友的對嗎?”她並不想因為自己就要嫁給刑子墨了,就會失去曆澤炫這個好朋友。
原來她就是這麽自私,不能給曆澤炫任何的未來或者承諾,卻又自私的希望自己以後的生命裏繼續跟他做朋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