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二月二

585.第585章 陌生

書名: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作者:二月二 字數:4364

阿鳳是看著德秀的眼睛說的話,語氣平平淡淡,沒有半分的起伏,絕對沒有惱怒或是譏諷的意思。

但就算如此,她的話一出口許氏再也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沒有開口就向皇後連連叩頭不止:不管沐家為皇後做了多少,皇後依然是皇後,是高高在上的君而她們是臣。

君臣之線是不能跨過去的,且絕對不能讓皇後以為沐家人對她有怨,或是想要挾恩要脅之類的。那可是大罪!

就算不說罪不罪過的,自皇後對沐家人的情份上來說,沐家人也不想皇後同他們生份了:皇後感恩一回事兒了,如果沐家人非要挾恩讓皇後相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前者,皇後可以為沐家做任何事情而不會生怨,但是後者嘛隻怕皇後再也不會把沐家人當成自己人了。

許氏一麵叩頭一麵看了一眼德秀,目光中的淩厲一閃即沒,哪怕是皇後就在德秀的身邊,都沒有看清楚她眼中閃過的那抹厲色。

但是許氏不知道,皇後身後站著的那個垂垂老矣、仿佛隨時隨地都已經睡著了的老太監,卻把她眼中的厲色看的一清二楚;且,他還不會認為是自己看錯了,因為第五犯什麽錯都可能,就是不可能看錯人的神色。

宮裏出來的人,而且還是熬到今天在宮中太監來說首屈一指的人物,第五豈會看錯人的神色?察顏觀色是他們身為太監最先要學會的東東,如果學的不深不要說是上位了,一個不小心還會招來責罰。

第五卻沒有半點反應,嘴角都有晶瑩之物流出來,仿佛已經睡的人事不省了。這一點沒有人奇怪――認識第五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如此,不認識他的人也隻把他當成一個老的不行的太監。

至少許氏沒有對第五多看一眼,也從來沒有認為第五有什麽特別的,反而她對皇後身側的薑宮人很在意。

德秀被許氏看的縮了縮肩膀,卻還是搖了搖頭:“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不是……”她沒有否認阿鳳對她的指責――阿鳳複述了她的話,說皇後和阿鳳沒有沐家就沒有她們母女。

這些話她當然想否認,許氏也想讓她否認,但是德秀自己知道否認不了;因為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太大了,屋裏屋外聽的人並不止一個。

雖然這裏是沐家,但沐家並非隻有他們二房這一支在;人心不齊,就是一個大大的毛病,她德秀不敢賭沐家上下會齊心協力為她遮掩――她甚至都能想像的到如果真要對質,她會麵對怎樣的場麵。

所以她很老實的對母親回答了:她的確說過,而且還不隻是阿鳳及阿鳳身邊的人聽到了。

許氏的頭垂的更低了,因為她的臉有點泛青,嘴唇都再抖了。她真的沒有想到,一直以來被她和丈夫疼愛有加,認為聰慧無雙的女兒,居然會說出那麽糊塗的話來!

不能否認便隻能承認了。

“娘娘贖罪!”許氏再叩了三個頭,每一個頭都叩的山響,然後不等皇後答話她就起身,幾步就到了德秀的麵前,伸手抓住德秀的頭發就把人拉了起來。

許氏是個胖胖的婦人,笑起來如同佛座上的菩薩般慈祥,行止更是帶著大家出身的柔弱,每一步踏出去都仿佛生怕踩到地上的蟲蟻。

沐家上下的人都認為二夫人是好脾氣的,不要說是對德秀等人大聲了,就是她對丫頭們也從來都沒有大聲過,就像這一輩子她都不知道何叫生氣一般。

因為德秀沒有防備,皇後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二嫂身手會如此的敏捷,同許氏那一身的肉相比實在是太不相襯了。

說時遲那時快,許氏拉起德秀就向一旁的柱子用力的甩了出去:“你個孽障!沐家沒有你這樣的子孫,我也養不出來你這樣的畜生!”

她是真的沒有留一分力氣,盡全力把女兒甩了出去,看著女兒的頭直直的向柱子撞了過去,她不但沒有傷心而且還要怒罵上兩句。

阿鳳呆住了,皇後也呆住了。她們直到德秀撞到柱子上才反應過來,母女二人最先做的就是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驚叫――驚叫的人已經太多了,實在不需要她們母女的聲音。

德秀被撞在額角上,烏青一片,眼瞅著一個包就在她的頭上長了出來;她疼的叫了一聲,滿眼是淚也滿腹的委屈與不敢相信:“母親――!”

許氏卻已經到了她的麵前,不等她說完,許氏左右開弓就給了她幾記耳光,打的德秀眼冒金花,再也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你不要叫我母親,我沒有你這樣不知血脈親情的女兒!什麽叫做沒有沐家上下就沒有皇後和公主的現在?我告sù你,沒有皇後,我們沐家根本就不是現在的沐家!”許氏恨恨的又抓起了德秀的頭發來。

“當年的沐家在大楚隻是一個平常人家,沒有皇後你就隻是個平常人家的女兒,哪裏是什麽侯府裏的千金?!不知感恩,居然如此的信口雌黃,可知傷了你祖父的心,可知傷了你父親還有、還有我……”

她說到這裏淚水奔湧而出:“我、我怎麽會養出你這樣的女兒來!”她說完抓起德秀的頭再次撞向柱子:“知道你如此的不明事理,早就該讓你死在腹中。”

德秀哪裏還有力氣說話,隻顧掙紮著想保護自己,她感覺她的母親是真的要殺了她:她從來沒有如此的害怕過。

本來不管她做什麽,她的父親和母親還有兄長們都會為她撐腰做主的,但是這一次母親不但責怪她,居然還想要殺了她:這樣的母親讓她感到陌生。

“住手!”皇後的臉沉了下來:“有我在這裏,哪一個敢要了德秀的性命?!”她的話音一落,薑宮人搶過去就把德秀奪了過來。

許氏並沒有同薑宮人爭執,可以說順勢就把女兒交給了對方,然後跪坐在地上就流起淚來:“娘娘,是臣妾教養無方,全是臣妾教養無方啊――!”

阿鳳看一眼暈倒在薑宮人懷裏的德秀:“舅母,你、你這是做什麽?”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許氏會如此做,其實她也不過是想借此事給她母後提個醒,免得被親情遮住了雙眼被人所害。

母親做到許氏這個份兒上,何止是一個狠字。此時再看許氏,阿鳳後背是一陣又一陣的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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