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二月二

239.第239章 一介玩物

書名: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作者:二月二 字數:4789

肖有福弓著身子,就像一隻已經煮熟的蝦子,不可能再讓他直起腰來了。

他身邊的小晨子和牡丹都雙眼冒火的盯著天福――他們沒有想到,不過是離開幾天,安鳳閣就會被人盯上。

原本肖有福天天在擔心安鳳閣,小晨子和牡丹都認為他是多慮了:正因為他們公主不在,宮中的貴人們才不會想起安鳳閣了呢。

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剛回來,一踏進門就看到了血;屋裏屋外的血腥氣,讓小晨子和牡丹的眼珠子都泛紅了。

如果,他們晚了一步,哪怕是晚到盞茶的功夫,跪在屋裏屋外的人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了?

宮人命賤,太監的命也不值什麽,貴人一句話就能賜死幾個伺候她的人;可是,這些話隻是肖有福天天掛在嘴邊的,小晨子和牡丹也隻是聽聽。

牡丹一直跟在阿鳳的身邊,和阿鳳相依為命,阿鳳不要說要她的性命了,為了保護她阿鳳是可以拚命的。

至於其它的貴人們,牡丹沒有見過;而她和阿鳳一直默默的過活,不去招惹那些貴人,自然也沒有體會過所謂的宮人命賤。

隻是吃了些苦,牡丹從來沒有真正看到過貴人奪人性命。在她看來,誰的命不是命啊,都隻有一條,就算是貴人也不能無緣無故要人性命的。

小晨子是肖有福的義子,在肖有福的保護與教導下,當然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

他們終於真正的知道了,什麽叫做宮人命賤如草。

天福一句話,就能要了安鳳閣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而天福如此的肆無忌憚,隻因為她就算做錯了,也不過是殺了十幾個宮人太監罷了。

到時候被禁禁足或是被罰跪跪牌位之類的,過上一些日子,她依然還是她的天福公主,依然尊貴無比,依然可以視宮人太監的性命為草:想殺便可以殺之。

天福抬頭看到肖有福,心頭微微一震,但她是公主怎麽可能對肖有福生懼:“肖有福,你回來的好!看你怎麽教的人,本宮今天……”

“地上是什麽?”肖有福淡淡的開口,對天福的盛怒視而不見。

他在宮中活了一輩子,伺候過好多的主子,什麽樣的性子沒有見過?天福對他來說還太嫩了點兒。

肖有福可以伏低做小,那是他有主子的時候,不想給他的主子招災惹禍;而現在,他就是安鳳閣,他就是寧國公主的臉麵,不再能隨便讓人掌臉了。

所以,他累的腰挺不直了,可是骨頭卻硬的讓人難受。這樣的肖有福,宮中原也沒有幾人看過。

看過的人大半都死了,活著的和肖有福都有幾分的交情。

張有德曾經說過,肖有福是把鈍了的刀,卻並不是不能開鋒的,隻是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想看到鈍刀開鋒。

天福聞言低下頭去,掃過地上的男人內衣以及明黃的聖旨,心頭忽然就慌了起來。

肖有福不是小柱子等人,他的背後人脈錯綜複雜,連太妃都對他極好的――這些表明,肖有福不是一個她想殺就能殺的人。

一個不能收歸己用,又精明老道如狐狸的人,看到她那直接到不掩飾的陷害之計,會做些什麽?

天福是幾天都不見肖有福了,認為他在宮中消失了,所以才會行事肆無忌憚。

“那是,那是孔雀公主的東西。”她一慌想的當然開脫自己,所以張嘴把就客南鳳推到了前麵:“本宮也不清楚,還沒有顧得上問。”

她說完才向客南鳳投去了一個眼神,表示了她的歉意,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讓客南鳳應下來。

客南鳳在心裏把天福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可是卻不敢和天福唱反調,隻能咳了幾聲道:“天福殿下的話是說,這東西是我在你們安鳳閣裏找到的。”

她倒底不是大楚的人,就算在大楚住了多年,可是那些年正是肖有福在宮中不顯山不露水、幾乎被人遺忘的時候。

所以,她隻知道宮中的大太監有兩人招惹不起,一個是皇帝身邊的張有德,另外一個就是太後身邊的呂有壽了。

肖有福,她見過,對此人她很討厭。

而此時阿鳳已經不在宮,就算肖有福是宮中三個僅有的品階最高的太監又如何?太監的品階再高,那也是伺候人的。

她客南鳳和天福,那可是公主,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她對天福不滿就在這裏,隻要咬定東西是在安鳳閣裏找到的,就可以將死這個老太監。

一個公主殿下會怕一個老太監,真真好笑。這個天福,難成大器:客南鳳在心裏評價了一番天福,打定主意要另攀高枝了。

天福聞言終於穩住了心神:“對,對,就是她在安鳳閣內搜出來的。”

肖有福聞言看一眼客南鳳:“孔雀公主,孔雀是什麽,殿下可知道?”他不容客南鳳答話:“宮中就有,養著的玩兒的,也就是說不過一介玩物。”

南麗的公主有什麽了不起,在安鳳閣裏也敢撒野,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沉了。

肖有福沒有給其留半分臉麵,直接甩過去一句“玩物”,也正好點明了客南鳳在京城權貴們眼中的模樣:說什麽公主,那不過是大楚的客氣話,客南鳳就是權貴們的玩物。

客南鳳的臉色一變。

肖有福扶著小晨子緩緩的向前走:“搜了安鳳閣?不知道是奉了什麽旨意――老奴來的遲了些,但寧國公主不在,老奴還是要代我們殿下接旨的。”

他說完看向了天福。

在他的眼中客南鳳什麽都不是,所以凡事都要向天福說話:你們搜了安鳳閣,拿出旨意來讓我瞧一瞧吧。

天福傻眼了,在肖有福麵前她真的不敢托大,因為她很清楚這個老太監對於宮中的規矩知道的比她多出不知道多少倍。

她瞄一眼客南鳳:“沒、沒有旨意,不是奉旨來的。”此事她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說的。

沒有旨意就是沒有旨意,此事頂多不過是胡鬧;如果沒有旨意她還敢強嘴說謊有旨意,不管說是奉了太後的旨意,還是皇上旨意:罪過就大了。

就算是皇家的人,也尤其是皇家的人,最不能犯的忌諱就是假傳旨意――這是宮中的禁忌,就算天福的膽兒包天也不敢假傳旨意的。

因為假傳旨意幾乎就是謀反,在大楚皇宮之內已經有過不隻是一兩次了,都成了大楚皇室的心病,無人膽敢犯這個忌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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