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二月二

223.第223章 真的忍心嗎

書名:至尊皇女之駙馬凶猛 作者:二月二 字數:4635

江銘的大黑不是平常的馬兒能相比的,在韓狂生的鞭聲中很快就消失了身影,不多時就追上了阿鳳等人。

鐵瑛回頭看到他,很不恥江銘所為的譏諷道:“唉,那麽一個姑娘家,還照顧了你幾天,你居然把她推到了火坑裏。”

“唉,那個韓狂生肯定會懷疑自己的帽子被染綠了,可是捉不到你還不把楊玉蘭打出個好歹來?嗯,我觀那人的麵相,怕是不會輕yì讓楊玉蘭去死。”

鄭小侯爺用力的點頭:“絕對不可能容楊玉蘭輕yì去死的。韓狂生那一支的子息有點艱難,楊玉蘭有了身孕卻把孩子弄沒了,就憑這個韓狂生也能打她個半死不活。”

江銘淡淡的道:“你們兩個很知道憐香惜玉嘛,要不,咱把楊玉蘭要回來,交給你們收拾她?是要煎還是要炸,都隨便你們如何?”

鐵瑛馬上給馬加了一鞭子:“開什麽玩笑,本太子向來心慈手軟,最見不得就是血。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鄭小侯爺好了。”

鄭小侯爺卻提了一下韁繩,讓馬兒跑的慢些,讓江銘的馬衝到前麵去:“我做不來那種事情。幾鞭子下去還成,再多的花樣可是玩不出來。”

這就是實話。

他們這些人不怕血也不怕死,捉到壞人也不會同情之,但是真要用酷刑折磨人,那卻不是他們能做到的。

他們是人,有著為人的良心,對同樣是人的同類來說,折磨人他們真的下不了那個手,也做不來那種事情。

江銘也不行,所以他才為楊玉蘭找了一個可以折磨其的韓狂生:韓家的人差不多都會很多種折磨人的法子,而韓狂生是其中的佼佼者。

恨楊玉蘭說不上來,因為楊玉蘭還真得不值江銘去恨;但此人的卑鄙無恥,與無時無刻不想害阿鳳的心思,卻讓江銘無法原諒她。

因此,他才會想到送楊玉蘭回去,同時陷害了一下韓狂生:這比殺了韓狂生更好。

並不僅僅是要韓狂生折磨楊玉蘭,還因為真要殺韓狂生是需要時間的――在官道上,他們這些人殺韓家人,時間稍一長就會引來官兵。

而阿鳳此時不能回京,她的行蹤也不能弄的天下人皆知;所以,江銘今天不能殺掉韓狂生,不能引發混戰。

如此陷害了韓狂生,就是往韓家人心裏種了一顆懷疑的種子,會時時刻刻咬著韓狂生與韓家人的心。

韓狂生不會再像從前那麽為韓家賣命,韓家再也無法相信韓狂生。相疑之後就是相殺,不管是韓狂生為了自保殺韓家人,還是韓家人先下手,對江銘來說都是好事兒啊。

韓家內亂,才更對皇帝有利,對阿鳳有利。

鐵瑛再次見識了江銘“害人”的本事,下意識的和其保持距離,因為他記得自己曾在他麵前向阿鳳再次提親。

好像,江銘這人挺記仇的。

江銘卻沒有再開口,就那麽一路沉默著帶著眾人轉向小路,再轉向小路,再走沒有路的路,最終再轉向山路。

最後,他們在山腳的平坦之地落腳,生了火準備在此地過夜。

天上的星星很多很多,也很亮很亮。月亮,被星星們擠到了遠遠的天邊,半彎的月牙也爭不過滿天的星輝。

阿鳳坐在地上抱膝看著天上的星星,一動也不動。

魯柔柔叫了鄭小侯爺,鄭小侯爺拉上了鐵瑛,他們三人說要去打獵:今天晚上他們想吃新鮮的肉,不想吃肉幹。

留下來保護阿鳳的人隻有江銘一個。江銘在生火,在火堆旁專心致誌,仿佛那堆火已經是他生命中的所有。

他和阿鳳之間,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居然有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或者還有其它的什麽。

“從前,我就和牡丹經常看星星。夏天的星,冬天的星,我們看了一年又一年。因為隻有看星星的時候,才不會讓眼淚那麽輕yì的流出來。”阿鳳輕輕的開了口。

聲音再輕,還是被風送到了江銘的耳中。

江銘的手一僵,然後抬頭他看向阿鳳,霎間就看得癡了。

他沒有開口說話,隻是癡癡的看著阿鳳的身影,眼中有著太多的感情,能把兩個人完全的淹沒。

可是他不敢開口,也不願開口,就像一開口他和阿鳳就會被什麽淹沒,再也掙紮不出來。

阿鳳轉過頭去看向他:“過來。”

江銘看著她的眼睛沒有作聲,也沒有動。

“過來。”阿鳳的話變成了命令,但是聲音依然不大,一雙眼睛依然明亮的看著江銘。

江銘終於起身走到阿鳳身側不遠的地方,可是他剛想要坐下,卻被阿鳳再一次的命令:“過來一點。”

看著江銘的眼睛,阿鳳皺了皺眉頭:“騎了一天的馬,腰疼,腿也疼。”

江銘不作聲坐到了阿鳳的身側,任由阿鳳依進自己的懷裏,而他的大手也開始揉捏阿鳳的腿:“明天走的慢些。”

阿鳳看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要離開我?”

江銘的眼睛移開了:“渴不渴,一會兒熱水就好了。女孩子還是不要喝太多的冷水,大夫說喝冷水太多對身子不好。”

“江銘,你是不能原諒自己的,對吧?就算我說我不怪你,可是你還是無法原諒自己。無法原諒自己,你才不提那些事情――說了做過的事情還是原來那樣,不會有什麽改變。”

阿鳳的聲音還是低低的:“你想護著我,保護我直到能回到宮裏,能回到我父皇的身邊,然後你就會離開。”

“你會去哪裏呢?會去邊關嘛,要麽在邊關老死,要麽在邊關戰死?!”她舉起手來在江銘的手心裏畫圈:“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走了,我要怎麽辦嗎?”

她說著說著眼圈便紅了:“你走了,我的心就不在了;你走了,我也就沒有了任何生活的希望,留在京中的也隻是一個空殼。”

“我的笑,我的淚,我的怒與我的幸福,都在這裏。”她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然後又把手放在江銘的心口上:“可是我的心,卻在這裏。”

“你,真的忍心嗎?從此之後,讓我做一個空殼活下去,你真的忍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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