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一修羅

街坊友人

第九十七章 微笑

書名:末世第一修羅 作者:街坊友人 字數:6009

夢中人,熟悉的臉孔,你是我守候的溫柔....就算淚水淹沒天地,我不會放手。

每一刻......

熟悉的音樂仿佛從遠方襲來,侵入了身體,侵入靈魂。

鄧思明睜開了雙眸,並未見到倆個熟悉的身影。他將目光轉向窗外,看著漸漸落幕的太陽。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窗前......

身旁的骨棒上有密集的裂隙,仿佛剛剛被狗啃過,啃得正香,即將能舔到裏麵美味的骨髓時,就被主人叫了去。

鄧思明拾取握在手中。

雙手一左一右地握著骨棒兩段,隨即一同用力,啪的一聲骨棒斷成兩節。

骨頭裏沒有骨髓,早在一個月前就幹枯了。骨頭很酥脆,一掰就斷。

骨頭斷處有尖尖的骨片,好似一張猛獸的嘴。

鄧思明將這節骨棒對準了喉結,心想猛地用力插下去,會不會死。

還是說跟割腕那樣,得疼好久才會死去。

他又對準了他自己的太陽穴,心想插進入會不會當場斃命。

亦或者說兩邊同時的插入,會不會當場斃命?

還是說跳樓來得更加快捷一些?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很長,得午夜十二點去了。

鄧思明沒有表,這兒也看不到月亮什麽時候當頭,他不知時間,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是午夜十二點。

但沒關係,自殺的方式他已經弄好,就是雙管齊下,喉嚨跟太陽穴一同插入一根斷過的骨棒。

至於什麽時候是午夜十二點,估摸著來。

......

...

與此同時,冷語抱著錢海,來到了黎鄉市第七人民醫院門口。

急速奔跑的他腳步未停,宛若一股風般射入醫院大門。

然而急速的他像是撞到了什麽東西一樣,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失衡。

冷語摔倒在地,側身跟地麵摩擦將近十米,這才一頭撞在醫院導診台上。

然後冷語整個人便沒了動靜。

錢海心中大驚,“死了嗎你?”他大聲嘶吼,然而冷語並未回答,甚至連動都未曾動過。

錢海鬆開了死抓著五十公斤凍肉的手,兩手抓在冷語的雙手上,用力撐開。

他就像是一個被束縛的人,正在掙開束縛。

但束縛宛若乾坤圈,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

“該死的,天馬上就要黑了。”

錢海不斷地用力,想盡各種辦法要掙脫束縛。他很著急,雖然說距離現在到達午夜至少得四個小時,但如今他被束縛著,如果四個小時還沒掙脫束縛的話......

四小時後...

錢海是通過當頭的明月看出來的,此時的他哭出了聲。

他手裏沒有武器,無法砍斷冷語的雙手。他身上沒有力氣,無法掙脫冷語宛若枷鎖的雙手。

如今四小時已過,想來鄧思明已經跳了樓。

“你把鄧思明害死了啊,你他媽早死晚死都好,為什麽現在死?”

“還把我也連累了。”

起初錢海以為冷語是重傷過度,以至昏迷。按照以往的慣性,昏迷幾個小時就會醒來。如今四個小時過去了,錢海依舊未能感受到冷語醒來,也聽不到冷語的呼吸跟心跳。

好似,他已經死了。

冷語一死,他又睜不開束縛,隻能也死。

這就跟活人殉葬一樣,除了等死別無選擇。

“對,凍肉,凍肉。”

原本錢海緊貼著凍肉,凍肉緊貼著冷語,三人就像是一個壓縮好的夾心餅幹。

現在這個夾心餅幹的夾心——也就是凍肉融化了少許,這會兒沒之前那麽硬了。

四個小時的解凍,足以。

錢海四肢並用,將懷抱的五十公斤凍肉順著身體往外滑出。

這就跟擠奶一樣,將中間的奶給擠出來。

半個小時後,凍肉脫離了“兩塊餅幹”。

錢海鬆了一口氣,忍著劇痛快速移動身體。

為何劇痛?因為冷語的雙手深深地嵌進他的肉裏,宛若十把鋒利的匕首。

此時錢海的動作,便是硬生生的把十把匕首從身體裏抽出來。

巨大的疼痛使得他的慘叫不斷地在醫院大廳盤旋,因為回身的緣故,就好似鬼哭狼嚎一般。

錢海總算是剝奪了出來,看了冷語一樣,立刻直奔樓梯口,趕往二十二樓。

冷語身體梆硬,硬得那環抱的姿勢一直未曾變過。四個小時過去了,依舊還是那副模樣。

......

午夜十二點,猛鬼殺人時。

處在漆黑如極夜的2202號病房的鄧思明,並不知道午夜來襲。

他這兒,根本看不到當頭的明月,再加上沒有手機、表等能看時間的東西。

他隻能暗自思量....

“這個點應該是十二點了吧?”他看向窗外,又看了看斷成兩節的骨棒,心裏頭在想,究竟是跳樓好還是用骨棒好。

鄧思明決定跳樓。

“可萬一,現在還沒到十二點呢,我跳下去豈不是....”,鄧思明又遲疑起來。

因為沒有可見時間的緣故,鄧思明不敢輕舉妄動。

“再等等,再等等。”

過了沒多久,鄧思明又自言自語。

“這個點應該到了吧。”

又開始遲疑,“萬一還沒到呢。”

如此反複,時間來到了淩晨一點。

“這個點,應該到了吧?”

第三次的時候,鄧思明不再遲疑。

因為他聽到了2202病房外,傳來促急的腳步聲。

鄧思明露出驚喜,心中暗歎,還好沒有跳樓活著用斷成兩節的骨棒。

否則的話,提前就不好了。

砰!

2202號病房被大力的踹開,黑暗中一個人影闖了進來。

“鄧思明,你他媽還在嗎?”

2202病房的篝火早已熄滅,漆黑一片的病房裏,錢海看不到任何人影。

至於手電筒,早就不知道哪兒去了。

“我在這兒,你們回來了。”

啪的一聲脆響,打火機的小火苗突兀冒出。

火苗散發的火光很小,將將好照印出鄧思明的臉頰。

渾身是血,宛若剛剛從血池爬出來的錢海露出驚喜,狂奔而去給了鄧思明一個大大的擁抱。

擁抱過後,鄧思明並未見到冷語,不由得問道:“冷哥呢?”

“怎麽沒看到他?”

“他還有點事,晚些來。”,錢海緩緩吐出這句話,隨即露出微笑,看著鄧思明說:“別擔心,他安全得很。”

這笑容裏,盡是柔情與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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